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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将胤禩吵醒,我轻手轻脚颇为费力地替他除去身上湿透的衣物。烧了热水,取了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将身上擦拭干净。手指触上他的肌肤,脸上不禁一阵阵地发烫,多久了,我不曾再触碰过他?那些久已深藏的回忆在心中光鲜如新。
床上的他突然低低呻吟,手虚空乱抓:“欣然,我不会放的,欣然……”
我赶忙把手伸过去,被他牢牢握住,头一偏转,又沉沉睡去。
凝视着他渐渐放松的眉峰,我俯下头,将唇缓缓印上。
笑,自他的唇边逸出。
心蓦然抽痛,两年,我们究竟错过彼此多少?失去了多少?
了无睡意,索性走出屋外,盘腿坐在沙中。
面前的江水平静无波,礁石外的硕大海域也是风平浪静。
天已朦朦擦亮,惊心动魄的一天已然过去。
我双手环膝,透过礁石的罅隙,默默望着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海天在那里相交,那个地方叫做地平线。古人应该称它为天涯吧。那是新一天的太阳升起的地方。而我在这一刻,却浮起了一个想在这个天涯海角就此消失的奢望。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呢?胤禩的那一跳不知道看在胤禛和十三眼里会是什么反应?现场有那么多人,这一切无可避免地会传到康熙耳里,那又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呢?
两年,步步艰辛。走得辛苦、走得寂寞、走得忐忑。曾经以为那样一意孤行地远远离开,孤独地等待,漫长地守候,是为了他好;曾经认为哪怕最终只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只要知道他好,我亦甘之如饴。然而,在生死的边缘,在他转开头去的那一刹,才了然,没有他这两年来在背后时时刻刻的注视,我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将头深埋进自己的臂弯,低声啜泣。傻啊,欣然,你根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为了你,忧急攻心;为了你,纵身一跳。看着他握着你的手,笑着入睡,就该明白这两年,谁都过得不好,谁也没有好过。彼此给对方的都是安好无恙的身影,将所有的伤口自己掩藏。欣然,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头顶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那样深切,那样绵长。心神俱颤之时,自己已被他拥进了怀里。梦里曾幻想过数千万遍的气息瞬时将自己包围,我近乎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闭上双眼,竟不敢睁开。双手缓缓伸出,搂上他的背脊。瘦了,不再如记忆中的宽阔。是记忆骗了我,还是我已模糊了记忆。抬头睁眼,痴痴地撞入了他漆黑的眼眸,那里是着海一样的深情缱绻。
就这样,彼此痴然凝望。好像为了这一次的对视,已等待了千年。
“疯子,你怎么可以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跳了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当场吓死!”他抱怨地开口。语气里却除了宠溺找不到半丝责罚。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准备什么?”
他气恼地点着我的鼻子:“我一直在寻思该怎么救下你?在思量那个人的条件里究竟有几分真实,在暗地里琢磨他是谁?想来个出其不意。刚有个七、八分把握,你却就这么跳了下去。”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我有点可怜兮兮地开口:“可是,你转开了头,我以为,我以为……”
他着恼地瞅着我:“除了你推开我,气我以外,我何时放弃过你?”
我有点心虚地垂下头:“那……那你想到了吗?”
他举手抬起我的下颚,逼我直视着他。那一刻,他的面上一片严肃,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那个人是东方墨涵?”
我一惊,眼睫明显地扑闪了下。这小小的一个慌张落在他的眼里已经明了。
“真的是他!那他也该是临渊阁的主人了,是飞鸽传书于你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吃惊询问。
“莽古泰丢失了你,回来后自当受罚。我去探过他,他告诉我你是往临渊阁去的。”他一顿,继而道:“莽古泰是条汉子。皇阿玛急怒之下重杖责打,治他守卫不周之罪。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你是出外溜达。”
我手捂上心口,莽古泰,幸好他没事。我还真担心他一同被盐帮给绑了呢!
“那个东方墨涵究竟想干嘛?”他沉声问道,环目四周:“这里莫非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我也不清楚。他的本来目的是借我被绑,撩起皇上的怒气,彻底打垮盐帮。是他救我出来的,可是后来,我也搞不清他究竟想干嘛了?”我还不想把自己想同东方墨涵做生意的事说出来。一方面是我也开始有点对东方墨涵没有把握,另一方面,怕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胤禩铁定一口回绝,又要骂我是疯子了。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乱跑,不许……”他连串地说道。
“日出,快看日出。”我抓住他捏着我鼻子的手大叫,成功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一连串的不许。
太阳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夹带着万丈夺目的光华。那一片的天空全被晕染成绯红。顷刻之间,在耀眼的霞光衬托下,太阳整个跃出水面,壮观得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和胤禩并肩站立,十指相扣,如醉如痴地望着这一刻。我终于在古代看到了这生平第一个日出,也是我和胤禩在看过了无数个斜阳西下后,共同迎来的第一个旭日东升。
他扳过我的肩膀与我目光相契。夺目的阳光在他身后将他映衬得如天神般伟岸,我禁不住泪水滑落。他轻叹一声,低下头,柔柔吮吸着我面上的泪珠,舌尖顺着眼睑慢慢舔至我的唇角,在唇边流连往返。我心弦激荡,整颗心都被他挠得痒痒的,这折磨人的胤禩啊,你到底想怎样?我作势挣扎,低头闪避。他双手一紧,把我整个拉入怀中。在我噗哧的笑声中,攫住了我的双唇,还待出口的笑声化作了一声嘤咛……
这个吻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似乎真的是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那刻。我满面羞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发现他何尝不是满脸的激动。两年了,第一次靠得这样近,第一次这样真实地接触对方。那样的吻差点就被封存在了记忆里,差点,真的是差一点点,说不定此生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我伸手抚上他的浓眉,掠过他的眼角,滑过他的面颊,落在他的唇瓣:“谢谢你。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而为;谢谢你原谅我的无为伤害;谢谢你没有把我遗忘;谢谢你……终于找到了我。”
他拉过我的手,包在掌中:“我对自己说过,我会陪你一起放逐,直到你肯回来的那一天。”
全身心地放松后,倦意袭上头来。胤禩要我进去睡,我执意不肯。于是两人一起坐在沙地上,我把头枕在他的膝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感觉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时,悄悄睁眼。只看见他望着远方陷入沉思。
看见的是他的侧面,光影勾勒出的线条刚毅坚韧。不再是平时所熟悉的那份温润。不敢惊动他,他在想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温柔以外的另一面,不禁有些微的好奇。
当然,他是夺嫡最有力的竞争者,是雍正登基后心头的梗刺。这样一个人当然该有凌厉的一面,只是,为何会在此刻展现?
“醒了?”他突然低头。面上在瞬间又回复了温柔。
“嗯。”我点头,“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东方墨涵的那个条件?他和爱新觉罗之间应该是有着不寻常的关联,那一刻,他的语气是真的!”
我一颤,无语。那一刻,我也是有这种感觉的。
“欣然”他唤我。
我坐起身子,与他对视。
“回去以后,可愿嫁……”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缓缓摇头:“还不到时候,我和皇上有个五年之约。”
他困惑而不解地看我。
“四十二年从塞外回来时,皇上便要求我留在他身边五年。五年里不准婚嫁,五年后他才会给我指婚。”我决定和盘脱出。
“这就是不肯嫁我的原因。”他道:“你当年就该告诉我,我可以等。何至于两人伤害至此?”
“你不可以等,我不能让你等。”我坚决地摇头:“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等。所以我才找了娘娘帮忙。”
他侧目而视,眉头紧蹙。
我拉住他的手,直直看进他的眼里:“我承认我当初没有顾及你的想法,是我的错。可是胤禩,我们心里都清楚,你的大婚势在必行,嫡福晋的位子不可能空悬至今。这几年,你应是得到了许多。”
他沉默,脸上泛出一种迫人的威势。
我舔了舔嘴唇,有点困难地启齿:“我一直记得你在天津卫的树林里说的话。胤禩……你该要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