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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王爷就交代过,这位夫人虽然心思缜密又有主见,但是行为大胆丝毫不顾自己安危,叫他千万要看好她,不要让她冒险。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不去吧。”
凌若雨说得随意,浅笑盈盈看着房子建,他心里却还是不踏实。这位夫人要是这般听话,王爷就不必特意叮嘱了。不过,他倒是第一次见王爷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就为这个,他也得看住这位夫人。
“夫人吃了药好好休息,一切明日到了北陵再议。”
凌若雨目送房子建出去,不久之后一伙计便端了药来。
门又重新合上,身后一个黑影忽的窜出。紧身黑衣,薄薄面纱,玲珑身段,眸如点墨。
“里面有蒙汗药。”
凌若雨放下药盏,向窗外倒了,泫然欲泣道:“可惜洛飞的药了,我可是答应过他要好好吃药的。”
“你别再装了……”
“吹雪,你伤害了我……”
吹雪不禁抚额,阁主怎么把她交给这么一个活宝啊……
“夫人,你还是正常点吧……”
蓦地,吹雪灭了蜡烛,“他来了。”
一个闪身隐于暗处。凌若雨也迅速躺倒床上去做出一副和衣而睡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房子建悄悄走进来,看见凌若雨已经睡下了,放心的叹了口气,堂堂房子建,竟然也会“暗算”人的时候——还是一个中了毒的女子,哎……
待他走远了,凌若雨才坐起来。
“夫人,看来你的品行够差啊……”
凌若雨几乎能想象出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明知她看不见,还是恶狠狠地等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
淡淡月光落在她脸上,似剑光刀影,冷意如芒。不雪阁排名第三的杀手,闲时妩媚勾魂,出手时,凌厉狠绝,令人闻风丧胆。江湖人称“醉红颜”。
“昨日有一拨刺客,十人,无一生还。”
“紫卫和紫宸楼都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应该是紧跟着你们出发的,是以紫宸楼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我事后调查了一下,紫卫曾经拦下过一拨刺客,或许那只是障眼法,昨日那一拨才是实力所在。”
“有无后续动作?”
“目前没有。方圆十里内,没有任何可疑人物。”
“可有查出他们的来历?”
吹雪恨恨道:“没有。”不雪阁情报网遍布,自认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逃得过他们手掌,这次却是连头绪都查不出来。
凌若雨陷入沉思,不在不雪阁的情报网内,可以瞒过紫卫队……这个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但是谁会来刺杀她呢?洛卿和北姜都不大可能,利用她召回凌梓辛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杀了她没有任何好处。况且,自那次之后便再无动作,看上去又不像是非要除掉她不可。
难道是来搅局的?不论这件事的结果怎样,都和那个人无关,他(她)只是想来搅局……
这么一想,凌若雨心中倒是有了些头绪,这样的人在离国的确存在。
“你派些人去调查一些特别活跃或者特别不起眼的皇子,再找几个人易容成那些刺客,引鱼上钩。”
吹雪一怔,她怎么就没往这个方面想?
“怎么了?”凌若雨见她没反应,讷讷问道。
“是。”
凌若雨展颜而笑,“好了,我先走一步。那房子建现在肯定睡得像头猪一样呢!”
说着,她拿起包裹从窗中一跃朝马厩跑去。
吹雪看着她的背影融入那夜色中,眼中寒气渐凝,果然如阁主所说,此女非池中物,定将翔于九天。只是这样的人,决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敌人……
北陵虽有些荒凉,却不是那种“大漠狂沙连夜起,卷起满地沙石”的景象,而是绿树黄土,碧水悠悠,风景独好。只是作为边界之地,城墙高高,守卫森然,竟是比京城还多了几分威严。一衣衫褴褛发若鸡窝面若花猫的乞丐,有些猥琐的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神圣庄严的城门,紧紧抱着手里的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再弱弱补一句,偶是描写无能,抒情无能,凑合凑合吧……泪奔。
忽然发现偶把“吹雪”写成了“飞雪”,OMG……已经改回来了
然后又把最后一点改了改,情节需要么不是,嘿嘿,对不住啦……
镇边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偶其实是很想说,偶很想看看各位看文的人的庐山真面目,偶真的很佩服大家竟然可以一路看下来……
“节节柝鼓击朔风,惊落南飞雁。大漠如烟,归思望穿,刀冷剑寒。
怀中锦帕鸳鸯暖,暗忆江南燕。春意阑珊,诗意盎然,凭案磨砚。”写到北陵的时候突然想起高三写的词了~~~虽然八竿子打不着啊~~~~~
守城的侍卫拦下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乞丐,“请留步,手里的剑哪来的?”
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倒不是盛气凌人存心找茬。早先就听说北陵的士兵不似别处粗鲁无礼,遇人遇事先礼待三分,剩下七分军纪,律的是自己再律他人,所以这个本该有些混乱的边境之城却是一派军民和谐。说到底还是镇边大将军治律有方,亲士兵如兄弟,尊百姓如父母,大显儒将风范。所以不久之前从北姜那传开的种种说辞,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那乞丐点头哈腰,唯唯诺诺道:“各位好心的军爷,这剑呐,是小的在路边捡的,捡的,捡的!嘿嘿~”
两个守卫见他一脸谄媚,眼色又有些闪烁,又继续问道:“何处捡的?”
“诺,就那边——”乞丐伸手指了指那荒郊野外人烟稀少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个守卫拧了拧眉,压住心里火气道:“那边是哪边?好好说清楚——”
“那边就是那边嘛!”乞丐本是想耍赖皮的,但见那守卫大哥面色不善起来,低下头诺诺道:“军爷莫要生气……小的小的……”
冷不丁的,那乞丐扑通跪下,手中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双手死死抱着那军爷的小腿,辨不清面色的脸上清泪纵横,眼巴巴望着眼前之人。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还望军爷放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守卫见那乞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呜呜哭了出来,一时还憋着不敢放声,哭着哭着,却是愈发的难以克制,简直就是嚎啕大哭。两人一时也是有些慌乱,他嘴里说的又不清不楚惹人猜忌,他们面上更是挂不住。真是刁民一个!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有话好好说!”一人蹲下去,试着扯开他的双手,半哄半欺道。
谁知那乞丐还真是耗上了。
“求两位军爷放过小的一命!小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
一人耐不住他这般不知好歹,亮了自己的配剑,架在他脖子上咬牙道:“把事情说清楚,不要纠缠不休!”
乞丐忽见肩头一把明晃晃的剑,不敢再放肆,抽噎了几下,讨好道:“是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哼,欺软怕硬!那持剑的守卫心里骂道。
“站起来说!”
“是是——”那乞丐识趣的站了起来,还顺手给那个被他抱过的军爷拍了拍灰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悲戚道:“我呀本是在老家活不下去来北陵混口饭吃的,一路上那说不尽的颠沛流离啊……身边仅剩的几文银子又被沙奇镇上的几个混蛋叫花子给抢去了——”
那守卫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油嘴滑舌!”
乞丐委屈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到么!就昨日,沙奇镇来了两位公子哥儿,虽然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人,但那马那衣服那气质,啧啧,小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那乞丐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军爷,见他好像没什么意见,继续道:“当时小的可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心下羡慕罢了,真的真的,小的真是没打什么坏主意!”说罢,他连连摇手,做出一副无辜样。
“说下去!”
“小的没钱打尖儿,又是贱命一条,继续赶路。谁知道啊——”那乞丐忽的四下望了望,正了正色,压低声音道,“半夜就看见一个公子靠在石头上拼命地咳血,我拿火折子一照,妈呀,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血,军爷啊,不骗你,那公子衣服上可都是血,我再仔细一瞧,那人就是我在沙奇镇上看见的那白衣公子,你说邪不邪门!”
“然后呢?”
“然后啊,我推了推他,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就看到他腰间的佩剑,一看就知道很值钱!呸呸,军爷不要误会,小的不是想趁火打劫!真不是!你看,那公子伤那么重,又走不了,那边荒无人烟的,找谁去救他?小的就想到北陵来找个大夫去给他看病,看病得要钱,对不对?所以小的就拿了他的剑,借了他的马,军爷啊,老实说,小的还是头一回骑马,连摔了几次,你看看,这一身衣服,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