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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蓉起身便要往里走,却被白剑拦下,“欧阳小姐还是请回罢,阿凌昨日不慎染了风寒,此刻正卧床休息,若小姐真的关心他,还是先请回罢。白剑必会传达小姐关切之意。”
“这么巧?”她斜眼看了白剑一眼,有些不信任,可是看他却不像是撒谎。
“如何算得巧?是阿凌一时大意所致。”
“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了。心里总是不放心,只有见了他,看他无大碍,我才放得下心。”
“笑笑也是你说见便见的么?!”
白剑还未来得及开口,却闻一尖利女声破空而来。
“司马婉晚?”白剑压低了声音,不禁蹙眉,不悦之情不言而喻。当日她欲刺杀江凌渡,虽为成功,那情景却历历在目,每每见了她,都想杀之而后快。
原来司马婉晚来得巧,只听了欧阳蓉那句话,却并不知那个“他”代指谁,只早前听汍澜说寒笑笑和江凌渡是随同一女子回来的,而那女子正是欧阳蓉,以她那心思,必是以为这欧阳蓉也是看上了寒笑笑,来和她抢的。今日又听闻欧阳蓉朝了魔宫来,心中又恼又气,实在按捺不住,便顾不得别的,拉了汍澜便赶来,势必要阻止她和寒笑笑见面。
“寒笑笑?”欧阳蓉却不恼,“司马小姐误会了,我不是来见寒笑笑的,而是来见阿凌。”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也许你是拿着那江凌渡做幌子,实则是为了接近笑笑呢!?”那司马婉晚却是以为天下女子见了寒笑笑又怎会瞧得上江凌渡。实在是笑话。
欧阳蓉挑了眉,“那寒笑笑确不是我的菜。美则美矣,然不似阿凌那般洒然不羁。我还是欣赏阿凌那般的男子。有天生的潇洒之气。”
司马婉晚哪里听得别人说死敌江凌渡的好来贬低寒笑笑?当下便怒了。
“那江凌渡不学无术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连笑笑都下得去手,简直是人神共愤!你竟然还欣赏他,我看你是瞎了眼了!还武林世家呢,竟然是非不分,真是羞羞羞!不知欧阳老头是怎么管教你的!”
欧阳蓉本是念她尚小,又是司马家的千金更是司马超然的掌上明珠,不欲与她计较,好言相对处处忍让,竟是换来她这番无理取闹,心里也极怒,却又不好出手。不仅连累江凌渡亦连累欧阳家,惹来无限麻烦。
白剑本不想参与这两人之间的吵闹,也以为那司马婉晚会忌惮欧阳蓉不敢造次,如今看来,却是想错了,局面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正要阻止,却忽然感觉身边一阵微风掠过,随即,一声清脆的“啪”声。汍澜惊呼一声,却终究未来得及阻止,只见司马婉晚白嫩的脸上,赫然五道手指印。
火辣辣地疼,很疼——疼到了视线都变得模糊。像被辣椒狠狠地呛住了。
司马婉晚双目圆睁如杏核,怔住了动不了。
“小姐!小姐!没事罢!”汍澜蹲下去,急切地唤着她。心乱如麻。她从小便是司马家的掌上明珠,打不得骂不得,以此才会骄纵,心却不坏。只近日为了那寒笑笑而被老爷责过骂过训过,却始终未舍得打过。没成想,今日,还是为了那寒笑笑,却被外人给打了。
“阿凌!”
欧阳蓉和白剑不约而同惊呼一声,欧阳蓉是高兴,白剑却是担忧和责问。
白剑赶紧扶住她,却换来她一个不满的斜眼,“真当我是废人?以为我聋了?以为我没力气了?当我是死人么?!”
说得急,便咳了起来。白剑也不反驳,只是默默替她顺气。欧阳蓉见他苍白的面颊泛着玫红,一副病态,这才信了。却生出另一个疑问,偶染风寒,一个习武之人,会变成这样么?
“江凌渡!你竟敢打我!”司马婉晚终于回过神来,带着哭腔,满是不甘和难以置信。
“江公子,这次你——”
“住口!”江凌渡截住汍澜的话,横扫了她一眼,视线迅即落在司马婉晚身上,“不敢?我连杀你都敢,何况那一个轻轻的耳光!司马婉晚,人是有忍耐限度的。别一天到晚跑来这里撒野。就算要骂人,拜托你能不能换个花样?次次都是一个调调,你不累我还累!我江凌渡甚是讨厌有公主病的千金小姐,蛮横不讲理,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魔宫也不欢迎你来!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看你一个不顺眼,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会让整个司马家都给你陪葬!”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汍澜讲的。汍澜本是要为司马婉晚讨个说法的,可是江凌渡一番话却生生堵住她的嘴。被打是小,权当教训;失家事大,难起东山。
“还不走?”又是冷冷的一声,寒笑笑从一侧转出,面若冰霜。
众人皆以为那是最后的逐客令。
寒笑笑径直朝了江凌渡走去,并不瞧旁人,打横抱起江凌渡,微怒,“江凌渡你是三岁小孩么!?今天就算绑了你,也得让你喝了那药!”
“咳咳!咳咳!”江凌渡顿觉失了莫大的面子,死命咳着以表不满和警示。
“再咳,会变成鸭嗓子的。”
寒笑笑停住脚步,回头扫了一眼,语气更加冰冷,“还不走?”
白剑做了一个请客走的姿势,汍澜拉起司马婉晚的手便要向外走,无奈司马婉晚却如生了根般动不了。
“小姐,先走罢!从长计议!”汍澜只好劝解道。
司马婉晚却不动。
却见寒光一闪,白剑腰间之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这一次,幸而汍澜出手地快,否则司马婉晚便要变成残废了。
“若是这双脚不懂得走动了,便毫无用处,不如除了它,省得累赘!”
汍澜紧抿着唇,心里虽怒,却不能动手。
司马婉晚经了这一下,急急后退几步,终是能走动了。
“汍澜,我们走!”
主仆二人离开,欧阳蓉托白剑向寒笑笑和江凌渡问个好,便也告辞了。出了魔宫,走在那熙熙攘攘的生莲街上,忆起方才种种,却已不似方才。
作者有话要说:网速太差……根本上不去网页……一大早来更文……原谅俺罢……求饶……
中秋月圆
八月十三这天,重云空降魔宫,身后笼着灿灿霞光,晕染了素衣,更显出风神俊秀之姿。有路过的小厮以为是神仙下凡,赶紧放下手中托盘,顶礼膜拜。嘴里还念念有词。身子俯仰之间,一双皂靴进入视线。
重云俯身拿起托盘中的药盏,隙开一条缝,凑在鼻尖闻了闻,清秀的眉尖微蹙,“这是谁的药?”
头顶声音仿佛清泉泻下如菩提灌顶,“回,回神仙大人,是——是右护法的药——”
“行了行了,好好看清,我可是活生生的人!”重云不耐地踹了他一脚,“领路。该去哪去哪。”
那小厮慌慌忙忙间站起来,瞥见他的穿着,竟是奇装异服,确有仙人之姿,可是他那粗鲁的言行,又让他在是与不是间徘徊不定。
“你倒是走不走!”说话间,重云又踹了他一脚,那小厮险些站不住。
“走走走!”小厮被痛醒,终于记起世上是有轻功这种东西的。前几日也听左护法说过不日会有客来,兴许来的方式比较特别,大概就是眼前这少年了。
重云随那小厮到得江凌渡的房内,她正半躺着看书。闻到药味便开始皱眉。
“既然不愿喝药,便不该生病。”
江凌渡放下书,转头面带欣喜望着重云,一边屏退了那小厮。
“老不死啊,你可终于来了!这两天我可受尽了白眼。还不如晕过去呢,啥也不知道,也好过这禁闭似的日子!”
重云嗤笑一声,“你还受尽白眼?我看是旁人受尽折磨!”他端起药盏递到江凌渡眼前,不容置疑道,“喝了先。”
江凌渡极不情愿地接过药盏仰头一闭眼喝了下去,末了张着嘴嘶嘶地叫着,那药是真苦。
“算你识相。”
斗医术斗毒术斗武功,江凌渡样样在他之下,此刻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重云白眼一下她那讪笑,将药盏放回托盘在椅上坐下,“你到底还要不要命,命已经够短了,你是不是还嫌长?若要痛快,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江凌渡被他如此一说,解释道,“我怎么会嫌命太长?只是前天晚上一不小心而已——我真的已经很小心了,夏天的时候躲在桃花上山避暑,并未浪荡在外,严冬的时候除了必须去京城一趟,其余时候也都安安分分呆在蝶谷——只是今后会是在这儿罢了,不就是想保命么。我已经尽力了,至于意外要来,挡也挡不住。”说着,又觉喉头痒的厉害,不禁咳了起来。
重云无奈摇头,“罢了。宿命一场。你自己也习惯了的,该有分寸。只是提醒一句,药物不过起缓解之能罢了,你莫要太信任它,即使那是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