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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叹气,知道瞒不过去,所幸昨晚并无摘下面具,还不至于全部露馅。
袁曦接过琵琶,又弹唱了一遍昨日的曲子。
只是这次唱,便不如昨夜那般深情款款。
而拓拔笑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花,而在人。
一曲终了,拓拔笑皱眉道:“唱得不好。”
袁曦道:“奴婢村野女子,不过侥幸学了几日琵琶,当然不如歌姬才艺双全。”
拓拔笑冷笑道:“那是因为所对之人不同吧。”
袁曦跪下道:“奴婢有罪,请王爷开恩。”
拓拔笑抬了抬手,“你是聪明人,有些话彼此知道就好,我没打算将你治罪,只要你能如昨夜再弹唱一遍。”
袁曦心里叹气,坐回原位,闭上眼睛默想着宋子玉,心里一股柔情涌出,再睁开眼时,那柔情已溢满双眸。
“细雨飘,轻风荡……”
拓拔笑这回却闭上了眼,直到一曲终了,他睁开眼,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袁曦答道:“《问情》。”
“情何物,生死相许……”拓拔笑突然凑近袁曦,袁曦心里一惊,却见拓拔笑抬手遮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怔怔看了一会,他淡淡说道:“寿辰那天,你给我唱这首歌。”
袁曦惊疑不定。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你表现得好,这把琴归你,否则,你们两个都别想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拓拔笑说完甩袖离开。
袁曦在心里暗骂啊!谁稀罕你的破琴了!
不过,说不定可以趁这个机会看到那些宝物。
夜里回去和宋子玉一说,宋子玉眉头紧皱,自责道:“是我疏忽了。”
袁曦安慰道:“相公不要这么说,拓拔笑不过听了我一首琵琶曲,我们还没有露馅,而这次是危机,也说不定是转机。二十那天,宝库大开,但是普通下人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如今我奉命献艺,反而能亲临现场。”
宋子玉皱眉道:“拓拔笑府上歌舞姬女成群,为何非要你献唱?”
“今日拓拔笑听我唱歌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貌似……怀念?可能是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谁吧。我们昨日去的那间屋子荒废许久却不染灰尘,里面的那把琵琶更不普通。我今日装作无意问起,只听说那间屋子已经荒废至少十年了,里面住过谁,竟然没什么人知道。难道十年前,拓拔笑十五岁就金屋藏娇了?”
“十五岁,说小不小了。只是如果是这样,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宋子玉担忧道。
“没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让我弹唱,想必是我的尊容入不了他的法眼。”
宋子玉笑道:“那我还真多谢了这幅面具了。”
“小红在吗?”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二人一震,恢复神色,袁曦上前开门。
门外站的却是今日跟在拓拔笑身边的下人。
“大人说了,小红姑娘从明日起不用去来怡园服侍了,你去聚月楼教那班歌姬曲子,寿辰那天,让她们为你伴奏。”那人吩咐道。
袁曦说了声是,那人又道:“你先跟我去聚月楼一趟,我把些规矩跟你说了。”
袁曦回头对宋子玉眨眨眼,转身跟那人离开。
宋子玉望着合上的门,喃喃自语道:“希望我没有做错……”
那废弃的木屋里原先住的是谁,他怎会不知。
就是因为知道是谁,所以他才特意设了局。
也是因为知道是谁,所以他才能放心设局。
第三十八章 镇南王爷
从来怡园到聚月楼对袁曦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寿辰在即,每个人都在紧张准备着节目。
袁曦并不懂得怎么教,不过聚月楼自然多的是人才,她只弹了一遍,那群乐伎便能记住旋律,做出配乐。
一日里只须弹唱了三遍,对她来说倒是轻松事。
二十号那天,贵客盈门,府里下人忙得乱糟糟,聚月楼这边倒是安静了一点。
袁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脑袋里一直想着神灯的事。
“小红姑娘!”突然耳边一声巨响,袁曦惊得跳了起来。
“小红姑娘你发什么呆!”一名乐伎笑道,“刚刚总管拿了一套衣服来,让你等下换上这身衣服,还有啊,蒙上面纱。”
袁曦接过衣服,有点无奈,自己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那套衣服是天青色笼白纱,十分好看,而面纱则是黑色的。
袁曦换上衣服,蒙上黑纱,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只这样看。便有九分风姿。但若摘下面纱。只怕便要失望。
顾不上发呆。那边便有人在喊她了。
是时候走了。
袁曦被带到一角凉亭。从这个角落可以看到堂上所有宾客。只除了拓拔笑那边。因为刚好被放下地青色纱帘挡着。
看样子。宾客已经到齐。其乐融融。
或许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波涛暗涌。
这就与袁曦无关了,她只是来献艺了。
一拨弦,缓缓唱到:
细雨飘清风扬
凭藉痴心般情长
……
“这是……”袁曦听到拓拔笑身边一人失声问道。
“孩儿知道在今天听这种曲子未免不合适,但是孩儿实在喜欢,不知道父王觉得如何?”拓拔笑声音带笑,却不带感情。
袁曦听到一人脚步踉跄往这边走来,突然眼前一亮,却是纱帘被拉起,一个中年男子震惊地望着自己。
不远处的拓拔笑却在冷笑。
袁曦看着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停下弹唱。既然拓拔笑要自己唱给他听,她就如他的意。
“铃儿……”男人的手颤抖着向她的脸伸来,摘下了她面上的黑纱。
一瞬间的失神与失望。
“父王是认错人吧,娘已经走了,这个人不过是声音相似罢了。”
袁曦这时再不明白就蠢透了。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拓拔笑的老爹,风流王爷镇南王。
看样子镇南王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儿子,父子失和,今天拓拔笑是用自己来试探并刺激他的。
镇南王很快收起自己的失态,为袁曦把面纱戴上,反手回到位子上。
拓拔笑轻笑道:“父王倒是长情,孩儿还以为你早忘了。”
镇南王拓拔庆不语。
对于拓拔庆的失态,底下人全部默契地当作没看到。
可恨的拓拔笑,刺激完了拓拔庆还不让她休息,她只能一直反复弹唱这首歌。席间拓拔庆的脸色一直没好过,眼睛不时往袁曦那边瞟。
袁曦初时心里想着宋子玉,唱得深情款款,后来唱得喉咙疼手疼,便开始咒骂拓拔笑,唱得咬牙切齿。
拓拔笑自然是听出来了,嘴角含笑看了袁曦一眼,却不叫停。
酒过三巡,拓拔笑发表演说,无非是感激众位赏脸云云,到最后说到大开宝库,袁曦终于精神一振。
因为本次邀请的名流很多,加上本就准备大开宝库,因此宴客之地就在最宽敞的后花园,而后花园一角,便是将军府上的藏宝库。
总管取来七把钥匙,逐一打开。
但是这样的防盗设施就够让人好奇的了。
宝库门被推开,四个劲装男子入内,不多时便抬了两大张桌子出来,桌子上摆满了奇珍异宝。袁曦扫了一眼,看到没有和神灯标志符合的东西,便不再感兴趣。
宝库不过四四方方一间,一眼望去,并无其他特殊的东西。眼下那么多人在,就是拓拔笑也不好意思藏私。
其他宾客却在惊叫,“这不是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之类的赞叹不绝于耳。
袁曦兴趣缺缺地看着那些人。
拓拔笑往袁曦望了一眼,对管事一阵耳语,管事便过来吩咐袁曦退下。
宝库也看过了,宝物也看过了,唱得精疲力竭的袁曦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回房。
回到房间,宋子玉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看到袁曦进屋,宋子玉急道:“如何?你没事吧?”
袁曦摇摇头坐下,灌了几大杯茶后,长叹一口气:“唯一的收获就是没有收获,那个拓拔笑原来是把老娘当他娘了,让我在那里反复弹唱刺激他老爹,累死我了。”
宋子玉听袁曦声音沙哑,心疼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再好听的曲子听上几十遍,他不累吗?”
“切,他忙着欣赏他老爹的内心煎熬呢,我看底下的宾客倒比较惨,听到曲子结束都松了口气。”
那些宾客确实松了口气,这曲子乍听动情,再听动人,谁知到后来竟隐隐有杀气,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等到曲子一停,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袁曦休息了一会儿便觉腹中饥饿,宋子玉又有事情离开,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找吃的。
路过来怡园的时候看到怡夫人正怔怔地望着那朵“百日红”,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却突然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臂一划,血喷涌而出,落在花朵上。
袁曦大吃一惊,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