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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骨碌碌地望着大人,大概是被七七的哭声感染了,三三的眼眶也红红的,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是不是饿了?还是嘘嘘了?”袁曦解开他地小衣服。周敏说。“看过了。不是饿。也没有尿湿。小倩说她从门外经过。突然听到孩子地哭声。走进来一看就看到七七大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袁曦一怔。左右四望。问道:“有没有看到狐狸?”
“狐狸?”众人这才发现狐狸不见了。看向小倩。小倩也是一脸茫然。“奴婢进来地时候就没看到白狐狸了。”
袁曦看着七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在怀里哄着。心疼得不得了。看不到狐狸。心里又是一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七七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小脑袋埋在袁曦颈间。泪湿了袁曦地脖子。
看七七哭得睡过去了。袁曦安慰了她们几句。她们这才散去。
袁曦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别人没看到,她却发现了,摇篮内侧,被三三挡住的地方,有一块血渍。
不是三三的,否则三三不会这么安静。也不是七七的。七七表面没有伤痕,那是谁的?狐狸的?
他受伤了?他是怎么受伤的?谁伤了他?
袁曦把三三和七七都抱到床上去,那个摇篮她看着觉得不安全。七七睡着了。三三却睁着大眼睛看袁曦,袁曦摸了摸她地脸颊,三三唔的一声,动了动身子,翻身抱住了弟弟。
袁曦淡淡一笑,轻拍她的小脑袋,起身向窗户方向走去,打开了其中一扇。
子玉应该会回来吧,他受伤严重吗?会不会……
袁曦心里七上八下。第二次觉得等待如此煎熬。
将满之月在树梢边画了个弧,袁曦披上外衣,起身又添了一次灯油,终于听到窗台那边传来声响。
手一抖,袁曦放下油灯跑向窗台,半身浴血的狐狸从窗台上跳下,落进袁曦怀里。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袁曦失措地抱着他,看不出他伤在那里,不敢用力抱他。
“傻瓜。别紧张,我没事!”狐狸轻笑了一声,在袁曦怀里化为人形。
袁曦紧张地摸摸他的脸,温度正常,脸色正常,放心了一半。
“你是不是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七七一直哭,你一直没回来……”袁曦接着查看他的肩膀,胳膊,胸背……
宋子玉拉住她地手。安慰道:“只是点小伤。那些血都是对方留下的。”
“小伤?哪里?”袁曦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虽然现在子玉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可是在她心里还是不能忍受他受半点伤害。
“瞧你紧张的。”宋子玉笑了笑,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右手臂被刺了一剑,不碍事。”
袁曦仔细一看,果然右手臂处一处三寸长的伤口,只是那地方一片血红,自己一时慌乱,竟然没有看出。
“痛不痛啊……”袁曦看得心痛死了,自己连拍他掐他都舍不得真的用力,是谁敢拿剑刺他!
“我又不是纸糊地。”宋子玉笑,“屋子里有药箱,你去拿过来。”
袁曦点点头,赶紧去取了药箱过来。子玉本来就是个多病身,后来袁曦又怀孕了,这个房间里就一直备着这种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伤在右臂,宋子玉自己没办法包扎,只能让袁曦帮自己清理伤口,估计就算宋子玉自己有能力清理伤口,袁曦也不会让他动手了。
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衣服脱下,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弄疼他。
宋子玉失笑道:“娘子,别皱着眉,我不怕疼,真的!”
袁曦瞪了他一眼,“我心疼啊!行不行!”
心疼得咬牙启齿,心乱如麻,行不行!
宋子玉轻声一笑,静静地看她忙碌着,用白纱布细细地包扎伤口。
袁曦包扎完伤口,又帮他把染血地衣物换下,屋子本来就有许多宋子玉旧时的衣衫,立刻便找了套干净的出来,血污的衣服放盆里烧了,袁曦又打了热水来帮他擦干净身子。
“伤口不能沾水,擦擦身子就好了,我知道你洁癖,不过病人要听话,要忍耐!”袁曦一边帮他擦背,一边说。
“呵呵……”宋子玉低声笑着,肩膀微微抖动。
“你笑什么?”袁曦皱眉,她这么辛苦,为了他劳心劳力的,他还笑得出来。
宋子玉轻轻摇头。怎么能告诉她真话呢。可是看她这样为他担心,为他心疼,他真的有点小小的满足感。
“我原来一直觉得娘子是个大力女,现在才知道娘子也可以举重若轻。”
袁曦怔了怔,随即明白他是在说她清理伤口时动作轻柔,“我怕弄疼你嘛……”袁曦心里一软。“说女孩子力气大,这可不是什么夸奖人的好话。”
“嗯,我娘子其实力气很小,只搬得动一百斤以下的东西。”宋子玉含笑点头。
轻轻掐了他地左腰一下,触手滑腻……“不要贫嘴!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子玉敛起了笑容,神色凝重,“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杀你,而且是要无声无息地杀你。”
袁曦手中动作一顿,“是冲着我来的?”
转念一想。废话,不是冲着她,难道还是冲着三三七七。或者这只狐狸?
“那个杀手应该是受人雇佣,轻功奇高,那时下人都在前厅伺候着用晚饭,他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在你的床头放下毒香。幸亏我及时发现,想要阻止他,他又抽出匕首向我刺来,不小心才让他划了一道,摔进摇篮里。惊醒了两个孩子。我看他似乎连孩子也不想放过,一时情急,就在他面前化为人形了。”
“啊!”袁曦一声惊叫,“你在他面前化为人形了?他说出去怎么办?”
宋子玉一笑,“死人还会说话吗?”
“你杀了他?”
“我没打算让他活命,但是我还想从他嘴里逼出幕后主使,可惜他服毒自尽了。”宋子玉面色一寒,“这么狠的杀手,一定是出自江湖上有名地杀手组织。可惜我从他身上搜不到和身份有关的证据。”
“他既然准备好了自尽的毒药,就不会留下任何会让人联想他身份的证据。”
“是啊……”宋子玉一叹,“连服下的都是最普通地见血封喉之毒。”
“最普通?”见血封喉地毒药很普通吗?
“致死的毒药都是普通的,特殊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者让人死得很特别的毒。”宋子玉解释道,“比如他原先放在你床头的毒香…………九夜缠绵,让人做九个晚上的美梦或者噩梦,一日一日憔悴下来,最后在第十天的日出时安静死去。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死因。只当是患了什么急病。”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袁曦疑惑道。“你既然知道九夜缠绵,那也应该知道它地来历。能不能查到最后一个拥有它地人是谁?”
“我知道九夜缠绵,是因为我是双绝使的徒弟。”宋子玉笑,“师傅医毒双绝,我虽然不能习武,却也读了不少医术毒章。九夜缠绵记载在毒章之中,这种毒香虽然特别,却也不是很难配置,修习过毒术,有一定水平地人都配得出来。”
“那你配得出来吗?”
“可以。”宋子玉疑惑地回头看了袁曦一眼,“你想要吗?”
袁曦摇了摇头,“不是,我想知道其中有没有哪种成分比较特殊,只有某个地方才能采到。”
宋子玉看了她半晌,沉默不语。
袁曦不安地碰碰他地脸颊。“怎么不说话了?你不知道吗?”
“不是。”宋子玉叹了口气,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我本来还想瞒着你的。”
袁曦手一抖,却被宋子玉紧紧握住。
“如果我猜得没错,是来自临沂。”宋子玉顿了顿,“九日缠绵的配方很普通,但是其中一种香草,这个时节,只有临沂有。袁曦垂下眼睑,眼前晃过袁益的脸,是他吗?不一定是,但是一定与他有关……
又是姓袁的!
“娘子?”宋子玉轻轻唤了她一声。
袁曦回过神来,抬眼看他,“你说过,你了解我比我更了解我自己,那你告诉我,临沂王府,谁最有可能杀我?”
“说实话……我觉得谁都没有理由对你动杀机,但是谁都有条件杀你。”宋子玉认真分析,“你作为宋氏的掌权人,对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或许不知道,可能谭叔也没有告诉你,临沂王府每年可以从宋家得到金银,一旦你死了,他们就得不到这些好处了。”
这些事,谭默确实不曾对她说过。她在这里,好像是个没有娘家的人,临沂王府的人,她唯一见过地就是袁益……
“袁益,世子这个人怎么样?”
“有心计,有城府,但是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成不了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