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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忙着哄嵘筝,没理会她,罗凉秋打量了一下花影脏兮兮的衣裙,脸上略带嘲讽:“姐姐,这种污秽的东西,你怎么任由嵘筝摆弄?他是西临的皇子,身份高贵,这种把戏是那些贱民的孩子玩的东西,姐姐不但不拦着点嵘筝还与他一道胡来。”
花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你是想教我怎么教育孩子吗?”
罗凉秋唇边带笑,谦卑的躬了躬身,说道:“妹妹不敢,只是想姐姐在宫外很久,宫里有些规矩忘得差不多,妹妹只是想给姐姐提个醒,皇子终究是要有个皇子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眼前的情况比较复杂,嵘筝不哭了,乖乖的呆在花影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因为刚才哭得太伤心,时不时的打个嗝。
花影拍了拍嵘筝的背,看向罗凉秋,说道:“说来说去,你还不就是那个意思?!”她笑了笑,扫了眼萧嵘卿,说道,“我看嵘卿也不小了,该怎么做自己心里也该有个数,嵘筝要怎么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看着罗凉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花影又道:“你的儿子,我看也得好好教教才是,都这么大了,连个礼仪谦恭都不懂,说出去你也不嫌丢了你的人。他一次两次的如此我还可以当成他年少不更事,但总这样的话,下次你就别怪我代替你好好管教一番你的儿子!”
她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抱着嵘筝离开。确定自己出了罗凉秋的视线,才开始安慰嵘筝,她低声说道:“嵘筝,下次我们再做一个好不好?还是母妃跟你一起做。”
嵘筝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花影想着他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老半天的东西被人弄坏了心情多半是有些郁卒。过了老半天,嵘筝才开口说道:“那下次要做个更大的!”
“好!”花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嵘筝想要做多大的就做多大的!”
嵘筝皱着小脸思索了一翻,说道:“我要比皇宫还大的。”
花影心中默默哀叹:我去哪给你找一团比皇宫还大的泥巴来?但嘴上还是应道:“好,比皇宫还大!”
“什么比皇宫还大?”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花影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见萧烬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小亭中,见到她便缓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一走近,发现花影衣服上,脸上的污泥,嘴角抖了抖,好半天才忍住笑。
他说道:“王妃如此装扮,还真是不多见。”
花影正心情不好着,听他这么说,不由愤愤道:“我乐意,不行吗?”
萧烬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王妃乐意,自然做什么都行。”
“雪梨!”怀中安静的小人突然叫了一声,从花影怀中挣扎着要下来,花影连忙弯下腰,把他放在地上。嵘筝看到小狐狸,注意力很快转移,立刻忘掉了刚才的不开心,与小狐狸玩成一团。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转眼就忘了,但是他忘了花影还没忘,脸上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萧烬见了,笑道:“怎么了?谁敢惹我的王妃生气?”
花影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让你没事娶这么多老婆?!也不嫌闹腾得慌。”
萧烬愣了愣,脸上瞬间展开笑容,说道:“影儿莫不是吃醋了吧?”
花影闻言,飞起一脚踹了出去,萧烬早有防备,往后一退躲了过去。花影叉着腰说道:“吃个什么鬼醋!你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别臭美了!”说着快步走到前面,一手拎起嵘筝,一手拎起雪梨,往寝宫走。
嵘筝不知道花影在生气,还以为她在逗着他玩,被吊在半空中的他先是惊叫一番,继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边叫边笑。这种反应弄得花影都气不下去,忍不住笑了笑。
回去换了套行装,就坐上马车,往驿馆的小院去了。
高凡似乎早就等在小院门口,见她来像是松了口气,走上前道:“花小姐!”花影抬头看了看他,竟然不叫她王妃了,虽然觉得这样叫是显得她年轻了一些,但是……
“谁是‘小姐’?”花影翻了翻眼,她可没办法把‘小姐’这个词作为中性词,不自觉的就会让她联想到某种职业。
高凡见她动怒,连忙改口道:“花姑娘……”
花影的嘴角抽了抽,他丫的是鬼子投胎转世吗?还花姑娘。最后无奈道:“你还是叫我花小姐吧。”
高凡点了点头,花影见状,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家公子,昨天没事吧?”
听到这里,高凡的脸有些黯然,说道:“公子昨天寒毒又发了。”他抬头看了看花影,“就在小姐您走了之后。”
花影愣了愣,高凡接着说道:“公子昨天寒毒发的比以前都要厉害,我还以为,公子挺不过去了……”高凡脸部肌肉颤了颤,似乎有些心有余悸。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花影有些不忍心,说道:“那,你家公子愿意让我治了吗?”
高凡抬头,看着花影道:“公子昨日疼得昏过去了,什么都没说,请小姐再与我进去看看公子如何?”
“好。”花影点了点头。
屋子里有些暗,一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花影跟着高凡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她仔细的端详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一张脸苍白,薄薄的嘴唇静静的抿着,如此精致的五官让他即使是病重也看起来分外俊朗。
高凡刚走近他,他原本闭着的双眼立刻睁开,像是从没有睡着一样。那双眼睛缓缓地越过高凡,看向高凡身后的花影,在看到花影后,原本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发出令人窒息的神采。那种浓浓的眷念让花影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目光中,花影慢慢走到柴君安身边,低声道:“柴公子,让我医好你好不好?”尽量把声音放低,她可没忘记他昨天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这样的人脾气一定很拗,她只能期望自己语气够温柔,让他不会起了逆反的心理。最近与嵘筝在一起时间久了,身为人母的强烈的责任感竟然让她母性泛滥了。
出乎意料的,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拒绝。花影不由愣了,这么乖?简直就跟昨天不能比。只见他缓缓坐了起来,高凡连忙上去帮忙,等他坐定,缓缓的伸出手。
花影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搭了上去。原本想静心诊脉,可是在他灼灼的视线中,花影有些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让他收起视线。花影突然觉得,其实对付萧烬那样厚脸皮的人比对付这样的软刀子容易多了。
花影干脆无视他的存在,低下头细细的感觉他的脉象。昨天果然是真气大伤,脉象很弱。这种寒毒不多见,而且蛰伏时间很久,早已延伸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根深蒂固。
花影渐渐收回手,高凡急切地问道:“我家公子怎么样?”
花影抬起头来,看了看柴君安,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没有听见高凡的话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仿佛除了她,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关心。
花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这种寒毒,无药可解。”
身边的高凡的脸色瞬间如死灰一般,而柴君安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但是,有另外一种法子……”她低声道。
“真的吗?”反复绝处逢生一样,高凡异常激动,“咚”的一声跪倒花影面前,磕了几个头,说道:“请小姐救救我家公子。”
花影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唇。的确无药可解,但却可以用她的内力化去,并且只能像她这样被花老头训练的这种体质,被百毒侵蚀过的身体的内力化去。但是如果救他的话,就等于她辛辛苦苦练习得来的一切瞬间毁于一旦,她的内力,以及这种百毒不侵的体质。
想起嵘筝今早因为萧嵘卿毁去他摆弄了好久垒出来的房子哭得伤心的模样,这样的心情,这个时候的花影也深切的感受到,为了一个并不太相熟的人,她就要毁掉她这么久的成绩吗?
突然想起花朝临别时眼中的愧疚,花影突然明白了一切。恐怕他从救她的那刻起就策划好了一切,教她功夫,教她医术,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心里不甘,但又能如何,她的命都是花朝救回来的,这些内功心法,就当是还给他算了!
一只冰凉的,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手慢慢的放到她的头上,耳边响起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花影吃惊地抬起头,她刚才低着头,并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柴君安的眼神如此锐利,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看出她的不悦。
那种如春风一般和煦的语气,让她原本因为被利用欺骗而变得晦暗的心情一扫而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与前两天那个浑身充满疏离淡漠的感觉的人完全不同。她笑了笑,说道:“柴公子说笑了,只是举手之劳,我怎么会不愿意?不然花影可是违抗师命。”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