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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提过,要是没有,她们还不扎破头去说亲吗?好象也见过他跟一位女子一起骑马出游。”
那位夫人笑道:“听说是没有,要不云老夫人能托我来找你吗?人家能不事先打听清楚吗?和女子出游,说不定是小妾什么的呢?此事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妇进门看见水柔,这气派也不象做妾室的人物,就断定是袁县令的妹妹,此时听韩大娘一说是她家夫人,不太相信得又问了一声:“这位老姐姐哄我的吧?”
水柔笑笑:“袁大人的确是我家夫君,这位大娘找他何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老妇打着嘴说:“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呢?这事儿说出来太冒犯袁夫人了,今日应下一桩蠢事,打嘴打嘴。”
说着真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虽然没怎么用力,声音也不是很响,水柔看她泼辣有趣,心里大抵明白她为何而来,吩咐韩大娘拿了两吊钱过来给她,笑着说:“烦劳这位大娘白跑一趟。”
老妇连忙笑着谢过:“我这个作死的冒失来了县衙,不打板子还给钱,谢谢夫人了,我日后定让豫章县府人人皆知,袁县令有一位貌美和气的夫人。”
水柔自由她去,问了问韩大娘午饭准备了些什么,大多是袁熙爱吃的,也有几样是她喜欢的,满意点点头出门去了。
袁熙问完案子退堂,若望在后门等着,说是夫人让不忙了早些回去,他就笑笑往后衙而来,水柔这么说总是有事,回到屋中,水柔过来为他摘了帽子,换了官衣官靴,打水洗了手擦了脸,才拿出家信来给袁熙看,袁熙看着看着拧了眉头,水柔忙说:“子昭别心焦,我已去问过保和堂的许大夫,都说他是豫章医术最好的,他说父亲这种气喘咳嗽之症,在长江以南是少见的,因北方干燥寒冷,老人在冬春之季极容易犯,子昭把父母亲接到江州来吧。”
袁熙见她想得如此周到,也丝毫不怕父母亲来了添了烦忧,心中感动,抱了她在脸上重重亲了几下说:“只是元晖未过百日,乐笙也没有消息,不知道父母亲肯不肯。这样吧,我写一封家书,乐笙托人加紧寻找,元晖百日后璎珞出了月子天气也开始热了,就请父母亲过来。”
水柔点点头说:“快写吧。只是别说母亲来信,就说是碰见定远来的同乡,听说的。要不父亲又得责怪母亲多事。”
袁熙当下写好了,让水柔看了一遍,说是没有不妥之处,叫来若望送到驿站去,两人这才坐下吃饭。饭后水柔看袁熙依然皱着眉头,就笑说:“今日有一桩有趣的事,子昭要不要听听?”
袁熙点头示意她说,她突然就板了脸说:“袁子昭,最近招了哪家姑娘了,今日有媒婆上门提亲,你说我应还是不应?”
袁熙瞅她一眼笑道:“柔儿又逗我。”
水柔肃然道:“哪个逗你了?这种事有开玩笑的吗?你叫来韩大娘问问。”
说着就作势要喊韩大娘过来,袁熙坐到她身边去:“姑奶奶,叫韩大娘过来臊我吗?想我原来也是个没人理的,怎么科考中了后,这桃花运也来了?”
水柔听他说桃花运就憋不住笑:“你可真是个惹事的,让我不得安宁。”
袁熙也笑:“哪让你不得安宁了?你如今日子太过清静,这不又多个取笑我的乐子吗?真要不得安宁啊,你就应下来,我也来个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那样你这个当家主母得有多气派。。。。。。”
水柔就咬牙掐他,他就龇牙咧嘴得喊疼,水柔笑说:“看来你如今成了个香饽饽,我还得当心点才是。。。。。。”
袁熙点点头:“就是就是,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得放我在心上才是,今日说的是哪家姑娘,可是要我纳妾吗?”
水柔瞅着他笑:“问这个做什么?还想去看看不是?不是纳妾,人家以为你没有成亲,以为我是你妹妹,口口声声叫我袁小姐。”
袁熙就乐:“这也太可笑了,她没看见你盘着发髻吗?”
水柔一笑:“早起后嫌麻烦,就散着头发,只拿一根带子束了。。。。。。盘了发髻又怎样?人家一心以为你没有娶妻,说不定就以为我是你姐姐了。”
袁熙亮了眼眸瞅着她:“还姐姐,占我便宜不是。。。。。。对了,我怎么没见过那样的柔儿,我也要看看。。。。。。”
说着就散开水柔发髻,拿梳子一下下梳了,去妆台前盒子里找来黄色丝带,正好配着身上的浅黄色衣裳,在后面松松打个结,拿了铜镜到她面前笑问:“早上的柔儿可是这样?”
水柔笑着点头,袁熙说:“日后柔儿在屋中就这样吧,这才合了柔儿的性子。”
水柔低了头:“可母亲嘱咐过不可太过随性随意,成亲后就得盘发,在夫君面前更是如此,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袁熙抱了她说:“那我们这就上床去,岳母那样嘱咐自是有理,不过柔儿知道我的,只要你高兴,怎样都好,这样随性的柔儿我更喜欢。”
两人躺在床上,袁熙又在耳边说:“柔儿对今日的事不用放在心上,要说的话那日在桃林里早已说了,此生只要柔儿一个。”
水柔笑说:“没有放在心上,本不想对你说的,看你为父亲的身子担忧,当个笑话说给你听,逗你开怀罢了。”
袁熙手探进她衣衫喃喃说:“还真是个笑话。。。。。。”
那头云素歆要知道人家夫妻只是当个笑话,更得气上加气,她午后听见小丫鬟说媒婆来了,想着不去理会,又按捺不住想知道媒婆说些什么,跑进堂屋一听,脸色就有些发青,那媒婆怯懦着说:“孙夫人说事后无论如何要来禀报云老妇人一声,少不得硬着头皮来了,去倒是去了,去了后,屋里出来位天仙般的美人,我以为是袁大人的妹妹呢,原来正是县令大人的夫人,什么也没敢说,说出来怕唐突了那般清雅的人物,只能自打嘴巴出来了。”
她絮絮叨叨没有重点,元老夫人也听明白了,袁熙成亲了,有一位天仙般的夫人,心里有些恼怒,斥责道:“你这婆子也是,不先打听好了,就巴巴跑上门去,幸亏你没说,说了我们云家这脸往哪儿搁?”
那婆子争辩道:“孙夫人上门去找我,我说过常见袁县令与一位女子骑马出游,说不定成亲了,孙夫人偏说可能是妾室,我一进门看见袁夫人就明白了,那样的人物哪能给人做妾室呢?她和袁大人那真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般配的夫妻。”
云素歆怔怔失意间,那婆子掏出尹兰漪给的银子往桌上一搁,来到她面前说:“这位就是云小姐吧?长得如此标致定会有好姻缘的。”
说完转身走了,云素歆差点追上去问我和那袁夫人相比如何,还好一丝理智尚存,怏怏回屋坐着生闷气,慢慢得想起一个法子,既把她说得那般好,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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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蔷薇花宴 。。。
四月十五这日,水柔收到云府老夫人派人送来的请柬,请柬看来是一位心思灵巧的少女所做,淡蓝的底色上面画着一束粉团蔷薇,旁边两行诗句,道是无风香已乱,不摇花自飞。翻开来里面写的是,请袁夫人四月十八日前往云家赴宴,共赏园中蔷薇花。
水柔端详着这花这字,想来云府有一位才女似的小姐,画工精巧,这字隽永中透出几分男儿的豪气,只是这赴宴要带何礼物过去才好,思量间想起袁熙去过云府,待他回来问问人家的喜好再说。
这时尤青来了,手里也拿着一张请柬,水柔过来看了笑说:“看来云老夫人是要相邀豫章的这些夫人们都去家宴呢,我只是在想送何礼物才好。”
尤青笑着说:“看来我是个多嘴的,多问了送请柬的人几句,不只是豫章县,是整个江州府九品以上官员的夫人们都要来呢,礼物我已想好了,就送一支金步摇,老夫人喜爱与否自随她去。”
水柔笑道:“还是青姐姐放得开,其实送礼之人表了心意就足够,人家喜不喜爱自是人家的事。这云府是不是有位未出阁的小姐?”
尤青惊讶道:“你竟没听说过?我们孩子他爹跟我提过,据传闻是美若西子,才比文姬,在国都倾慕者众,只是眼高于顶,到现在也未婚配。”
水柔拍着她手笑说:“青姐姐何时也咬文嚼字起来了?”
尤青一笑:“这是孩子他爹的原话,我就照搬过来,云阁老回乡那日,他巴巴得想看看何等样人,结果说是只看到云家二老,小姐的头发丝都没见着。袁大人竟没提起过吗?他们男人凑在一处可不就是说说女人吗?”
尤青看水柔摇头就说:“这袁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眼里除了你就没别的女子,净说闲话了,今日是佛吉祥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