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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水柔娘家是袁熙的主意,他想着水柔很长时间没有回娘家看看,怕是想了,从水柔家再回自己家,从屋后就可以绕回去,省得兴师动众,让水柔生了厌烦。
步行是水柔的主意,她想着袁熙日后做官,不知还能不能两人一起漫步田园,这几日天气晴好,气温也慢慢回暖,一路走回去有他在身旁不会觉得远,也省得冯大叔冯大娘再花车钱。
两人缓步走着,看遍沿途农户炊烟十里桃花青葱山头淙淙流水,河里已有野鸭戏水,路边杨柳一片嫩绿,午时到了水柔家的小院,屋后漫山遍野的桃花李花芳菲正艳。
两人略作收拾,袁熙从山后采一小篮子野菜回来,水柔洗净切好,袁熙从水井里打上水来烧开,水柔将冯大娘给带的面饼切成小块,和切好的野菜一起下锅,放了少许盐巴,面饼上的油腥浮上水面和着野菜冒出诱人的香气,水柔刚吃一小碗进去,袁熙已两大碗进肚,看着水柔傻笑,水柔问他:“傻笑什么?可吃饱了吗?”
他指指锅里:“还想吃,可怕柔儿不够。”
水柔过去摸摸他肚子在脑门上敲一下:“肚皮都圆了,还想吃,贪吃鬼出去溜达一会儿再回来。”
袁熙坐着不动,看水柔又盛小半碗吃完,腆着脸笑说:“柔儿陪着我。”
水柔一边埋怨他贪吃,一边与他到屋外山下溜达,袁熙因吃得太饱,困得昏昏欲睡,水柔不许他回屋,半个时辰后才与他回去。
袁熙倒在水柔的闺床上强撑着等她收拾好厨房回来,直到她回屋才搂住她就沉沉睡去,水柔的双腿也觉灌铅一般沉重,沾床就睡,醒来时已是黄昏,忙搡着袁熙:“子昭,天都黑了,快起来,还得回去呢。”
袁熙揉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累死了,明日再回吧。”
水柔扒拉着他的眼皮:“不行啊,那个车主给父母璎珞带信今日回去,他们定会等的。我们不回去岂不是要心焦吗?”
袁熙把她摁在床上:“睡吧睡吧,不会心焦的,我以前经常彻夜不归,他们早习惯了。”
水柔心中一阵气闷脱口问到:“彻夜不归跟谁在一起?”
袁熙拍拍她脸笑道:“自然是六少他们,还能是谁。”
水柔才觉气息顺畅了些,起身要去做饭,袁熙摁着说:“乖柔儿再睡会儿,我都觉得累,你也一定累了,过会儿醒了我与你一起做。”
他竟然说要一起做饭,不是一向厨房都不进的吗?这人要不是给冯大娘家挑水,估计连厨房里什么样都不知道,水柔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窝在他怀中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月已东升,水柔去厨房忙碌着笑问:“只能和午饭吃一样的了。”
袁熙择着野菜笑:“正盼着吃一样的呢,中午没有吃够。”
吃过饭又抢着洗碗,水柔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推开他说:“歇着去吧,这样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干净。”
夜里自然一个孟浪需索,一个婉转低吟,无人在侧分外恣意,羞得月亮都躲到云里去再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动身,一个时辰后远远望见家里烟囱上冒出细细的炊烟,看来正好赶上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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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璎珞订亲 。。。
袁熙和水柔进了院门,袁熙喊了声母亲,厨房里冲出一人来脸上带着笑不停哭天抹泪,一手一个拉住嘴里絮叨着:“这可回来了,不是说昨日回来吗?等到子时也不见人影,要不是从小野惯了,还真得惊动四邻找人去。”
璎珞叫着哥嫂出来,穿着水柔给做的浅紫色衣衫,乌亮的长发结了两个长长的发辫,脸颊粉嫩嫩的,双眸中波光闪烁,水柔端详着璎珞笑说:“母亲,你看一个多月不见,我们璎珞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璎珞不好意思低了头,袁熙笑着安抚母亲,又应和着水柔说:“璎珞看上去是有些不一样。”
袁熙笑问:“父亲又一早出去了吧?”
璎珞扭头看着堂屋笑,苗春花絮叨说:“自那日国都来马车送回东西,知道你高中探花,你父亲几天没出去了,一开始是坐在堂屋中傻笑,夜里总要醒几次,掐着我问是不是真的,你看我这胳膊上的青紫,后来又去袁家祠堂拜谢祖宗,再就把小时候读过的书本,《三字经》啦《百家姓》啦《千字文》啦都拿出来摩挲着,就连小时候责罚你的戒尺都找出来,好象戒尺也立功了,我看见那戒尺就来气,小时候总是把手掌心打得肿得老高。知道昨日要回来,天不亮就起来在院门外等着,吃饭中间都得出去看几趟,夜里丑时才念叨着睡下,这会儿总是又端坐着等着你们去磕头呢。。。。。。”
袁熙和水柔一左一右扶了苗春花,璎珞挑起门帘进了堂屋,袁守用果然穿着中秀才时的那件压箱底的蓝色衣裳,一脸肃容端坐着,璎珞扶苗春花坐在他身侧,袁熙和水柔磕下头去,袁熙说:“得祖宗保佑,有幸不负父母亲厚望,科举中了一甲三名。。。。。。”
话未说完,袁守用严肃得说:“去换了御赐的袍冠玉带再过来磕头,还要记得感谢孔圣人和官老爷护佑。”
水柔陪着袁熙去屋中换了袍冠玉带又过来重新磕下头去,袁熙说:“得孔圣人和关老爷护佑,得袁家列祖列宗保佑,有幸不负父母亲厚望,科举中了一甲三名。”
袁守用流下两滴泪来,苗春花看着红袍玉带的儿子泪流满面,袁熙膝行上前安慰父母亲,哽咽说:“其实最感谢的是父母亲,父亲从儿子幼年就教诲儿子勤奋好学,母亲也辛勤操劳,不肯让儿子多干农活,儿子年少贪玩,让父母亲操碎了心。。。。。。”
袁守用颤着手扶袁熙起来,璎珞流着泪过来扶起水柔,水柔安慰苗春花说:“母亲,袁熙高中是喜事,就不要哭了吧?”
一家人方带着眼泪笑起来,袁熙换了衣服过来,一家人坐下,袁守用微笑说:“子昭刚刚的话有些不妥,你能读书高中主要是为父的功劳,为父从小就告诉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母亲是不懂得这些的,她只知道对你纵容溺爱,如果没有为父,她只会教养出一个纨绔儿子。。。。。。”
苗春花不高兴得跳起来指着袁守用:“你个死老头子,熙儿高中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我为全家操劳一日三餐,冬穿棉衣夏换单衣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家这么穷,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
袁守用笑呵呵说:“儿子高中了,你竟然也出口成章了,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偏偏你还是个拙妇。。。。。。”
袁熙和水柔喝着璎珞端过来的茶笑看着父母亲斗嘴,苗春花不怒反笑:“看在我们家双喜临门的份上,不与你个死老头子一般见识。”
袁守用笑着说:“又来文的了,双喜临门一般见识。。。。。。”
袁熙和水柔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看一眼,双喜临门是指?璎珞满脸通红,忸怩半天掀门帘跑出去嘴里说着:“我去端饭菜过来。”
袁熙看向父母,苗春花说:“璎珞三月初一那日订亲了,不过换了个王媒婆上门提亲的。。。。。。”
袁熙急道:“不是说好我们回来再说吗?怎么就订了?母亲说拣重要的说。。。。。。”
苗春花奇怪得说:“我说的那句不重要了?”
水柔忙问道:“母亲,璎珞和谁订亲了?”
苗春花道:“还能有谁?乐笙啊,要是别人璎珞还不上吊去。。。。。。”
袁熙松了口气,水柔却起了疑,乐笙明明不中意璎珞的,怎么突然就订亲了?还换了一个媒婆,为何不找张媒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端倪。。。。。。袁守用抚了抚胡子:“既然璎珞高兴,乐笙这孩子我和你母亲也喜欢,能订亲是好事,熙儿和乐笙又极好,也就没等你们回来,先订下了。”
苗春花喜孜孜说:“日子也订下了,就在四月初四。”
袁熙挑了挑眉:“这也太急了点。。。。。。”
水柔心下更是疑惑,刚要张口问,璎珞已端了饭菜过来,脸依旧通红着,水柔方明白她双眸中的光彩何来,那是沉浸于爱恋中的女子才有的光彩,心下一叹,先压下满腔怀疑,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
吃过早饭,两口子又陪父母亲话了会儿家常,水柔笑说:“那些点心要一家家去送的,我和袁熙准备准备就动身吧。”
苗春花点点头:“那自然好,水柔啊,你的东西我一下也没敢动,知道你心中自算计好都是给谁的。”
袁熙看着她偷笑,水柔假装没看见,两人先回屋,将公婆璎珞的那份拿出来送过去,袁守用拿出点心细细品尝,苗春花戴上珠钗在身上比着那块布,璎珞笑着谢过水柔将自己那份拿回屋去。
水柔在屋中低声和袁熙说了心里的疑虑,袁熙才说自己想得不够周到,说着就有些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