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这些我不愿多管,最后喜滋滋的去领了那五十两银子,红布包裹在外面,就像此刻心情的颜色。
季泽这厮深藏不露啊,从刚才那步棋来看,这小子的棋艺怕是只与我父亲差那么两分了。不过,打心眼里,还是很感谢他,及时为我指引,让我能破解以前一直没能看透的棋局。要知道,这盘棋局当年可是困扰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呢,改天定要挑个时间向他请教请教。
滔滔世序,清酒宜曲水流觞,浊酒宜行吟独酌,若胸中无块垒,存着一份共同的知求爱好,则不必借他人酒杯,各自就能有一场畅怀开饮的诉言。
第9章 第九章
瀛洲这一带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繁华,走在路上,太阳已彻底西沉,影子被拖得很长,晚风带着日里残余的温度吹过来,平复了一些燥热。
街道有些千篇一律,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雪夫人的住处。两边的屋子都已亮起了灯,蠓虫开始扑火乱飞,这宅子不是很大,位置却很好。
青砖覆地,地锦延伸,一片阴凉,葡萄藤缠在竹架上,南瓜梗也互相打着结,开出花来,旁边傍着口小井,倒在这幽幽夜色中泛出点生机来。一只猫懒洋洋地窝在角落里,见有客到,抬头瞄了眼,又就势趴着了。
守门管家看见君彦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马上就匆匆回屋禀报,不大一会儿,就从里面走出一位水蓝衣服的美貌妇人。
她的银发在浅浅月光下丝缕分明,每一根都隐藏一季风霜似的,而此刻又安静而完整的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想象不出白发之前,那三千青丝的模样。他们那一代年华已逝,但心中彼此的情意却仍然坚定如初。
我向她问好,并说明来意,将我母亲的信件交给她,她一手接过,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颊,道:“呦,玉展都长成大姑娘了呀,那时候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呢!”
说完,促狭一笑:“季泽,怎会和玉展一起来呢,这么些时日不归,还以为你忘记为娘家住何方了?”
我正纳闷她怎会知道季泽的名讳,且叫得这般的随意自然,那边季泽已经放下书箱,走上前去,唤了声:“母亲。”
我以前就听说这世上,巧合之事,无奇不有,但今天来这么一遭,季泽他竟是雪夫人的儿子,真是令我大吃了一惊。我还有些发怔,季泽便已将在路上相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母亲。
“果真是有缘千里啊!O(∩_∩)O哈哈~”雪夫人说罢,又回头对我道:“先进屋吧,你姨父出门了,兴许得过会儿才回来。”她这厢话刚落,大门便传来脚步声。
“阿雪,有客到了么?”
我转过头,以前在家时,母亲就告诉过我,这位姨父年轻时是琴技中的圣手,浑身自有一股清正之气。这人从刚进门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我没有感觉到母亲所说的那股清雅之气,倒是觉得隐隐约约透着股戾气。
季泽上去喊了声父亲,他也只是凝眸看了他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这是哪家的姑娘?”他向雪夫人问道。
“是蓉姐姐和张三先生的女儿,小时候见过呢。”雪夫人随即轻挽住姨父的胳膊说道。
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了声:“姨父好!”
他微抿了下唇角,似是想了下,接着道:“是玉展吗?”
我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此刻在灯笼烛火的映衬下,面部线条显得柔和了许多,君彦长得的确与他神似。
“从冀州过来的么?你父母身体可好?”
“父母一切安好,还添了个弟弟,如今在上私塾,这次路过瀛洲,替母亲拜访姨父和姨母,顺带传达母亲的家书。”我上前一步说道。
“孩子们千里迢迢过来,定是十分辛苦,还是快进屋吧!”身后的雪夫人道。
他点了点头,面对妻子的时候,眼神格外温柔,随即转过身:“季泽,跟我来书房一趟。”
我们进了屋,正厅的烛台上燃烧的红烛有小儿臂膀那样粗,发出咝咝的声响。西南角有一扇半透明的屏风,上面浮雕着山水落日,窗户半掩着,风从缝隙里挤进来,吹散了窗台上摆放着的兰花的香气。
一尘不染的地板擦在脚底,用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这室内给人的感觉与室外截然不同。方才在院子里的那只懒猫此刻也靠在脚底看着我,眼珠一动不动。
等餐桌上的菜上齐的时候,季泽和他父亲也从厅门饶了过来。
“这次回来,会呆多久?”雪夫人对季泽说道。
“还不是很确定,师傅说我的寒毒现在基本可以靠自己的内力压制了,现在天气暖和正好。”季泽抿了抿唇,偏过头往我碗里塞了一块排骨。
席间,雪夫人与季泽一直在寒暄,时不时也会打趣那位传说中的姨父,而对方大多只是淡然置之,并不反驳。
我在一旁低头吃饭,虽然没说话,但却是很开心的。不离不弃,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惟愿长长久久。
吃过晚饭,雪夫人与我聊了些琐事,便嘱咐我旅途劳累,该好好歇息了。
她起身送我去客房,月光清朗,倒也不需要烛火照亮,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把薄毯铺在蔺草席上,浅笑着与我说道“若是晚上嫌冷,就将窗子关起来。”我点点头,送她出门。
临走的那一刻,她突然执起我的手,理了理我有些散乱的双鬓,“你跟季泽这样,挺好的,我一直想着有个你这样的女儿。你跟蓉姐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也颇有些相像呢,平时看起来有些清冷,可有些时候,却又有些呆萌可爱!嘻嘻嘻!”她的笑声,一如少女般那样的悦耳。
目送她远离,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月光往上移了一格,不知怎的,我开始有些思念远方的父母来。
清早下起大雨,我吃完早饭,便坐在走廊里等雨停,看能不能到外面走走。雨丝刮进来,贴在脸颊上,添了几分清润凉意。
“在想什么?”
这声音来得突然,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后背却撞上了墙壁,季泽一只手揽在我脑后,他仍是微扬着唇角,眼角轻轻下压,低头又凑过来一些,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距离太近了,我蓦然脸上有些发烫。他却突然松了手,有些得逞的笑道:“玉展,你二十岁了。”
我有些沮丧的摇摇头,“才没有呢!还差六天才是生辰,现下妙龄十九。”
他揉揉我脑袋,“这点小差别而已,还赖岁数,嗯!”他的手伸进袖袋里,看着我继续说道:“既然你方才说,六天之后是你的生辰,那我就提前给你这个小寿星送礼物。”
一枚泪水般清透的玉指环挂在红线尽头,就那样坠落下来。我略抬头,季泽已伸指微微拉开我领口,将红绳套了上去,
“这本是套在手指上的,只是我心里丈量过你的指寸,怕是套不住,就想着用这庙里求的红绳串起来,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季泽轻声说道,玉石温润,贴着皮肤,刚开始有些抵触,看来还得需些时日与它肌肤厮磨,才能安谐。
四下悄然,走廊里久未有人来,“你原先怎不告诉我,雪夫人是你娘亲?”
“我原先并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位雪夫人就是我娘,直到你在路口与别人说是白发的美貌妇人时,我才有所怀疑的。”
我自己回头一想想,我的确从未在这之前,与他说过雪夫人的情况,从头到尾,他也只只知道我是来找亲戚的。
季泽站在我的身边,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避开外头潮湿的大雨,这廊檐环壁,置身其中,倒有些宁静安好之感。
第10章 第十章
瀛洲这一带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繁华,走在路上,太阳已彻底西沉,影子被拖得很长,晚风带着日里残余的温度吹过来,平复了一些燥热。
街道有些千篇一律,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雪夫人的住处。两边的屋子都已亮起了灯,蠓虫开始扑火乱飞,这宅子不是很大,位置却很好。
青砖覆地,地锦延伸,一片阴凉,葡萄藤缠在竹架上,南瓜梗也互相打着结,开出花来,旁边傍着口小井,倒在这幽幽夜色中泛出点生机来。一只猫懒洋洋地窝在角落里,见有客到,抬头瞄了眼,又就势趴着了。
守门管家看见君彦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马上就匆匆回屋禀报,不大一会儿,就从里面走出一位水蓝衣服的美貌妇人。
她的银发在浅浅月光下丝缕分明,每一根都隐藏一季风霜似的,而此刻又安静而完整的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想象不出白发之前,那三千青丝的模样。他们那一代年华已逝,但心中彼此的情意却仍然坚定如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