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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恭送皇上退朝,陆风澜随着众臣退出金凤殿,在众臣各种猜测的目光下跟着宫侍向御书房而去。
金凤鸣换下朝服到了御书房,陆风澜正在低头深思,等金凤鸣走到了身边才发觉,忙行礼。
金凤鸣摆摆手,让她坐下,笑问:“今日朝堂所议之事,蓝儿有何看法?”
陆风澜干脆地道:“皇上,天音的联姻之策很好,皇子可以选,但这皇女却不可选。”
金凤鸣大感兴味地问:“此话怎么说?”
陆风澜道:“象各位大人所说,天音虽经动乱,国力大减,却仍是夺取天下的一大助力,不能轻慢。她们和亲的皇子是天音国君的亲弟弟,国君亲姐弟只有三人,当年皇太女被害,只剩下这个幼弟,很得国君的疼爱,由此可见她们对和亲的重视。臣以为,她们想要和亲的对象是皇上,而不是寻常的皇女。”
金凤鸣知道她肯定会为躲避和亲而开脱,却没想到她会把人推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苦笑:“蓝儿为何这般肯定?”
陆风澜一笑,说:“皇上,当今天音国君是因为得到我朝的鼎力支持才登上皇位的,于情于理,她都要感激我朝。而我朝与玉璃一战占尽上风,已然成为三国中实力最强的大国,她天音如果想安心,只能顺依我朝。如果我们只让一个寻常皇女和亲,只怕会令天音认为我朝轻慢她们皇子,反倒心生嫌隙,倒向玉璃,而皇上却不然,皇上后宫贵人本就不多,多这一个皇子也不算多,封他个贵君足以让天音安心了。”
金凤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陆风澜笑道:“皇上,还有一事,臣要先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
金凤鸣问:“哦?还有何事要蓝儿恭喜我的?”
陆风澜眼睛发亮,嘴角忍不住上扬,说道:“就是诸位大臣们所说的银票一事。”
金凤鸣心中一动,问:“难道蓝儿也认同此法?”
陆风澜微笑道:“银票代替现银流通确实是个利国利民的好办法,但事有两面,有利就有弊,只往好的方面看,自是好处无穷,但如果不加以规范,加以控制,那便是动乱的根源。据臣所知,这玉璃的联合银庄是几个大商家伙同玉璃的几大家族所控,而这几个大商家的幕后之人却是玉璃的仇人。”
金凤鸣精神为之一震,紧紧盯着陆风澜,道:“蓝儿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是——”
陆风澜抿嘴一笑,说:“这便是臣要恭喜皇上的事啊。前几年,妤家次女青萝战死沙场,长女青曼为了给妹妹报仇向臣辞行,说要去玉璃见机行事。因妤家是从商的,臣当时便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有机会把玉璃的经济扰乱,这样,玉璃国内便会出现动荡,如此一来,便是皇上夺取玉璃的大好时机。因此,臣便教她这个联合银庄发行银票之法。只因这事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功,而且也尚未有完全的把握,所以臣也就没告诉皇上,没想到,几年的运作,妤青曼果然做到了,皇上,您一统天下的时候就快到了,只等妤青曼这股东风了。”
金凤鸣眼睛发亮,走到陆风澜身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肩,激动地道:“好蓝儿,没想到,你居然不声不响给韩潇布了这样一个死局,你说,要我怎样赏你?”
陆风澜垂下眼来,好一会才道:“皇上,求皇上让臣跟随大军征讨玉璃,待皇上成就大业时放臣带着家人归隐便是对臣最大的赏赐。”
金凤鸣慢慢松开了她,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背过身去,脸色发白,好一会才轻声问:“蓝儿不愿跟大皇姐共享这天下一统的荣耀吗?”
陆风澜摇摇头,说:“皇上,您误会了,您知道蓝儿本就不想立足朝堂之上,等天下一统,四海平定,臣想携家人畅游皇上的大好河山。”
看着金凤鸣紧握的双拳,接着道:“再说,臣的禀性也不适合在朝堂上。这些年,如果不是先皇与皇上的宠爱,臣哪里还能活到现在?皇上是个明君,不能为了臣而毁了皇上的清誉,皇上是所有人的皇上,要对天下臣民负责,要一碗水端平了,万不可为了臣一人而让皇上蒙尘。”
金凤鸣闭上了双眼,心中疼痛难忍,蓝儿把话说得如此清晰明白,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可是,自己怎能舍得。虽然她不记得自己,自己也不能对她明言,但她终是在自己眼前,自己能看得到,也感受得到。如果放她离去,只怕天隔一方,再无见面的时候。
陆风澜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金凤鸣对自己的好,她怎能不知道?对自己的纵容与宠爱,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只是自己是陆风澜,不是金夙蓝,不能回应她的一片深情。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帮她达成天下一统的心愿。除了这,她不能做任何事,她并不歧视同性之爱,虽然不知道金凤鸣与金夙蓝的过往如何,但她能感受得到,她们是真心相爱,爱得很深,爱得很苦,不要说是在封建的古代,便是在先进的二十世纪,同性之爱也是让人侧目的。她同情她们,但她不能回应,因为她不是金夙蓝。
玉璃人慌了,她们发现,她们手中的银票成了一堆破烂,曾经带给她们便利的联合银庄一夜之间人去屋空,她们放在银庄里的银子也不翼而飞。
她们恐慌了,她们愤怒了,她们拥上了街头,拥进了衙门,冲进鼓励她们把银子放进银庄的几大家族的家里。
几大家族也慌了,她们自己的银子也随着联合银庄的消失而损失了大半。
整个玉璃都陷入了疯狂之中。
韩潇气得暴跳如雷,把几大家族的族长召集起来一痛臭骂,责令她们拿出部分家产安抚失控的臣民。几大家族的族长欲哭无泪,她们的银子也飞了大半,再拿出银子安抚臣民,便所剩无己了。
而早些年被铲除的任家逃走的余孽也不断地在各地掀起风浪,鼓动因银庄而破产的人们起来造反,冲击各地衙门,杀死各大家族分散在外的分支。
更有甚者,已经有任家的余孽混进了璃都,几次偷闯皇宫,竟然把任家家主给救走了。
韩潇气疯了,大开杀戒,璃都的上空充满了血腥味。
更让韩潇胆颤的是,金凤与天音成为姻亲国后联手进攻玉璃,她们攻城的武器让玉璃人惊呆了,以为天上的火雷神下到了人间,那天上飞舞的箭雨竟然有强大的穿透力,可以把人串在一起。
没多久,韩潇悲哀地发现,玉璃的国土已经被攻下了大半。
坐在大殿上,看着惶恐的大臣们,韩潇有气无力地问:“谁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得来的火雷?是谁做出来的?是谁?”
众臣面面相觑,好一会,才有一个臣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臣听说是金凤朝安靖王府的郡主与一个道士研制出来的。”
韩潇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臣子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问:“为何不早向朕禀报?”
那臣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臣以前并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在炼制丹药,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
韩潇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她的臣子,一个没想到就把她的国家断送了。
“来人,把这个贻误军情的废物给我拿下,抄家灭族!”
那人顿时瘫软在地,其她的臣子也吓得浑身发抖,亦无人敢向已经快发狂的君上求情。
“滚,都给朕滚出去,滚——”
众臣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殿。
韩潇呆呆地坐在皇位上,看着空空的大殿,眼前似乎出现自己刚登基时意气风发时的模样,那时,自己豪气冲天,倾听拜倒在脚下的臣民们三呼万岁,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念想出现在脑海里,她要做个前无古人的伟大君王,她要把整个大陆都纳入玉璃的版图,她要所到之处都能看到玉璃的旗帜,她要带着心爱之人一同享受世人景仰的荣耀。
可是,这一切都幻灭了,自己的爱人投入她人的怀抱,首次发动的军事行动也遭遇失败,如今,国内动荡,四处狼烟,敌人已经打进了家门,她曾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夺她所爱的金凤朝的恶魔郡主金夙蓝。
“金夙蓝,金夙蓝——”
韩潇恨得咬碎了牙关,眼中都快滴出血来。
陆风澜在众人的保护下,一步一步走上城头,城头上已经换上了金凤国的旗帜,而城下的厮杀仍在继续。
大概有感于国家将要灭亡的惶恐感,激起了玉璃人的血性,在玉璃定王韩霜的带领下拼死抵抗,虽然节节败退,却也让金凤与天音进攻的脚步缓了下来,但还是一点点逼进了璃都。
这座天门关是玉璃最后的屏障,拿下天门关,便已经算是拿下了玉璃。
玉璃人也知道,所以抵抗的很厉害。战斗打了二天二夜,金凤与天音在城下不眠不休地攻城,而城内的玉璃人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