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芳菲点点头,说:“是啊,这是你母亲亲手写下的字据,上面有郡主与你母亲的签名,你拿着这个便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李玉眼中含泪,冲着任芳菲跪倒在地,颤抖着说:“多谢陆公子大恩大德,李玉得以解脱束缚,全仰仗公子之力,李玉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连着磕了三个头。
任芳菲扶起他,叹道:“李公子不必如此,郡主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就托我替她向李公子说声抱歉,以前她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你们,累你们吃苦受罪,是她的不是,公子如果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和郡主一定会尽力满足公子的。”
李玉摇摇头,说:“还说这些做什么?事已至此,就是再多的补偿又能怎样?是能还回我的清白,还是能让心里的阴影消失无踪?”
任芳菲黯然,李玉笑了笑,说:“算了,如今我能得以脱离家门,也得益于郡主,以前的一切就此一笔勾消,李玉还没恭喜公子与郡主,听说是十五那天的日子?”
任芳菲很是钦佩他的豁达与大度,点点头,李玉笑道:“难得陆公子竟能让郡主把满腔的爱恋都付与公子,真为公子可喜,也为郡主找到真爱可贺。”
任芳菲很喜欢他的性情,感慨地说:“李公子真乃大度雅量,能不计前嫌还祝福我们,很令人钦佩。”
李玉笑着摇头,说:“这都是被逼出来的,不大度,不雅量,不自己给自己开心,只怕我早就疯了。”
正说着,只听门外陈青莲的声音喊着:“李玉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李玉收好字据,应了声:“莲弟,请进。”
陈青莲从外面进来,见任芳菲也在,忙施了一礼,说:“见过主夫哥哥,青莲不知道主夫哥哥也在,失礼了。”
任芳菲笑道:“莲弟不要客气,快过来坐。”
陈青莲对他心有好感,便依言走到他身边坐下,问:“李玉哥哥,昨天来为何不喊醒弟弟?”
李玉笑道:“昨晚到时,已经太晚,怕扰你睡不安稳,便没喊你。”
陈青莲眼圈有点发红,想说什么,却碍着任芳菲也在便没说。
任芳菲看着他们,笑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事跟你们商量。”
两人齐齐望着他,任芳菲说:“你们与王书亭公子关系可好?”
李玉道:“王书亭?王公子?”
任芳菲点点头,说:“是他。”
李玉说:“书亭不爱说话,当初在一处时,他也是少言寡语的,他怎么了?”
任芳菲叹了一声,说:“王公子如今留在天禅寺内一心要出家,郡主让他再考虑三天,三天后,如果他仍然决心出家便依了他。”
陈青莲“啊”了一声,说:“书亭哥哥要出家?”
任芳菲点点头,说:“郡主是想着这三天里让人去劝劝他,打消这个主意,如果愿意,便跟你们一同送往我师傅那里,换个地方,说不定心情便要好些。”
陈青莲喜道:“那好啊,人多了好啊,就不会寂寞了!”
李玉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恐怕王公子是铁了心要出家吧!”
任芳菲问:“为何这样肯定?”
李玉说:“早些时候便听说王公子才情相貌皆是上等,为人极是心高气傲,当初被抢来时,也是极力反抗不从郡主,可不知郡主使了什么法子,竟让他从此以后再不反抗,但人自那时起也消沉起来,不喜与人相处,每每只一个人孤单单的,话也很少,问上十句,能答三句便是不错了。”
任芳菲低着头,想了想,说:“这样吧,今晚我带李公子上天禅寺见王公子一面,李公子把此中情形跟王公子说说,如果他肯改变主意更好,如果仍然不肯,那也只好任他出家了。”
李玉点头,说:“好吧,如果他能答应,路上我们也好多个伴。”
陈青莲一旁怯怯地问:“主夫哥哥,我可以见见父亲跟姐姐吗?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任芳菲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行,如果走漏了风声,只怕这一切的安排便化作了泡影。”
陈青莲眼圈发红,不敢再说。
任芳菲心有不忍,便说:“你可以给他们留封信,等找个机会交给你父亲或你姐姐,免得他们担心。”
陈青莲大喜,起身离坐,拜谢道:“谢谢主夫哥哥,我这就去写信。”
说着顾不得失礼急急地跑走了。
陆风澜被女皇宣进宫了,御书房里,女皇头痛地问她:“蓝儿,听说你闯进陈大人府里把陈公子强行带走了?”
陆风澜无辜地望着女皇,说:“皇上,怎么能说是蓝儿强行带走呢?蓝儿说过会给众人一个交待便上陈府里去探视陈公子,正遇到陈公子想不开要上吊自缢,蓝儿出手救下他,可陈大人却疾言厉色,说如果陈公子不能回到王府也没活着的必要,陈公子毕竟曾跟着蓝儿,于情于理蓝儿都要护着他的周全,一气之下,便把陈公子带回了王府,既然陈大人没有母子之情,蓝儿也不想再让陈公子与陈府有任何瓜葛,以后陈公子是生是死便是蓝儿的事了。”
女皇看着她,叹了一声,说:“蓝儿,话虽如此,不过,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陈公子已经失了清白,回到家也是生不如死,他一个官家子弟,还有何颜面再去嫁人?你让他年纪轻轻的就要独守空房又于心何忍?”
看她一脸的不情愿,又说:“陈大人是一时之气,你也不必当真,既然接了回去,便要好好对人家,青莲这孩子我知道,很是乖巧惹人疼爱的,你以后可不要欺负他!”
陆风澜点头,说:“皇上教训的是,蓝儿会好好待陈公子的。不过,皇上,蓝儿也有一事请求。”
女皇见她听话,很高兴,便问:“蓝儿有什么事?”
陆风澜叩了一个头,才说:“蓝儿请求皇上答应蓝儿,把三位公子接回王府后,便不能再与家人有来往。”
女皇一窒,问:“这又为了何故?”
陆风澜气愤道:“几位大人当着众臣的面给蓝儿难堪,虽然是蓝儿的不是,但总是让蓝儿丢了脸面,如果不让蓝儿出了这口气,皇上让蓝儿以后还有何面目立在金凤大殿之上?”
女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说:“蓝儿,她们也算是你的长辈,又是你错在先,如何要如此不近人情?母子父子天性,你不让他们见面,又于心何忍?”
陆风澜说:“蓝儿又不是一直不让他们见面,只不过二三年内是不会让他们见的,过得了几年后,待蓝儿气消了,挣足了脸面,自然会让他们一家团聚。
皇上,您就答应蓝儿可好?想蓝儿可从来没受过如此委屈呢!”
陆风澜故作委屈可怜巴巴地望着女皇,一脸的期盼,象个顽劣的孩子受了打击渴望报仇的模样。
女皇是气不得笑不得,上前点着她的额头叹道:“都要成亲了,还是这般顽劣的模样。”
陆风澜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对了,皇上,蓝儿去李大人家接李公子,可李大人说李公子生了恶疾,不好再回王府,蓝儿问李大人要了个字据,非是蓝儿不接纳李公子,而是李大人不让。”
女皇说:“这事,朕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便作罢。”
看着陆风澜又问:“蓝儿,朕还听说王公子要出家,你许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陆风澜点头:“是啊,皇上,蓝儿去王府接王公子,却得知王公子竟然要出家,蓝儿赶去劝他,可他铁了心不肯回头,蓝儿便许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真的想出家,蓝儿便依了他。”
女皇摇摇头,说:“如果他只是为了不愿回到你身边而使的手段,你也不要为难他,放了他自家安顿吧!”
陆风澜故作惊讶道:“使手段不愿回蓝儿身边?怎么可能?王大人言之凿凿地在金凤殿上说几位公子为了蓝儿卧病,既然如此,怎么会不愿再回到蓝儿身边?”
女皇只好说道:“或许是王大人理解错了王公子的意思,蓝儿不要再紧抓不放了。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蓝儿就算是给朕一个面子如何?”
陆风澜诚慌诚恐地叩头道:“蓝儿不敢,既然皇上如此说,蓝儿便不再去打扰王公子。”
女皇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说:“蓝儿,你长大了,心眼也多了。”
陆风澜吓了一跳,不由白了脸,颤声问:“皇上,蓝儿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以为?”
女皇摇摇头,说:“你没做错,下去吧。”疲倦地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陆风澜只好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原来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走在出宫的路上,仔细想着跟女皇之间的谈话,竟有种感觉,这女皇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似的,这样看来,这三位大人一齐参奏自己八成跟女皇有关。可她为什么非要自己的身边多出来那么多人呢?难道……
陆风澜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