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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李氏两兄弟立马回家,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爹李祥瑞。李祥瑞又当即写信叫人带给李妍,催她赶紧把玉瑾、玉瑜送给皇上,若是待皇上宠了另两位江南女子,她怕是再也当不了皇后了。
李妍收到李祥瑞这样的信,怔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皇上让两位江南女子进宫的事她才刚刚得知,这下李祥瑞又催她送玉瑾和玉瑜去哄徐澄,意思就是徐澄一下坐拥四位美女,要将她扔一边了?
她快过二十八生辰了,岁数是这些小姑娘的两倍,难道自己真的算是人老珠黄?可是照着镜子,自己明明还年轻得很。
活在这个古代真是可悲啊,要在现代,二十八岁的女人还是鲜花一朵,在这个古代,在古代的男人们眼里,她怕已是一朵只待落入泥土的枯萎之花了。
那位文官动作还真是快,上午才刚提起此事,傍晚时分就让人把两位姑娘送进宫来了,恐怕是急等着今夜就侍寝,好抢在别的女子前头。
论理,进宫的女子需一个月后才能侍寝,以防这些女子身子不干净,怕她们是带着孽胎进来的,皇嗣可容不得一丝马虎。
徐澄也并不是糊涂之人,他并未见这两位姑娘,而是让人带她们先别居两宫,找几位教养嬷嬷先教以她们一些基本的宫中礼仪。
崔嬷嬷也急了,说:“娘娘,要不……就把玉瑾和玉瑜给皇上送过去?她们俩好歹进宫日子久些,先让太医仔细把下脉,就可以侍寝的。”
李妍抬头看着崔嬷嬷。
崔嬷嬷低下了头,“娘娘,老奴也不希望皇上碰别的女人,可是……”她抹了一把老泪,“老奴是怕皇上再也不来看娘娘一眼啊。”
绮儿在旁却道:“不急,好歹再等些日子,那两位江南女子入宫不满一个月,根本不能侍寝,待再过些日子皇上还不来澄元宫的话,再送也不迟的。”
崔嬷嬷道:“绮儿你年纪小,还不懂男人的心,皇上说不定就是在等着娘娘表态呢,多拖一日就多凉了皇上一分心,再消耗下去,怕是会把皇上对娘娘的那些情意全都消耗没了。其实一两位美人送到皇上身边也不打紧,重要的还是笼络住皇上的那颗心,绮儿你不记得杨府的那个汪莹莹骚妖精了,皇上不也把她给忘了么?”
绮儿紧咬着唇,没再辨驳,或许男人真的是那样的。
晴儿气哼哼地跑到澄元宫外,见玉瑾和玉瑜正在为院子里的花浇水,晴儿来到她们俩面前,盯着她们俩的脸瞧了又瞧,不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么?也没有哪儿长得比娘娘养眼啊,也就是皮面嫩一点而已。
就因为这个,皇上就不喜欢娘娘了,而想睡这些没家世、没身份、没修养、没品味的低贱女子?
皮面嫩一些当真这么了不得?晴儿真想伸手在她们的脸上挠几道血印子,看皇上还想不想要!
“晴儿,你把玉瑾和玉瑜叫进来。”李妍在里面吩咐了一句。
晴儿跺脚,娘娘真的听进了崔嬷嬷的话么?她跑进去嘟着嘴,“娘娘不要!”
李妍的心比晴儿更痛,徐澄都已经让两位江南姑娘进宫了,她还在等甚么,真的以为能等得徐澄来向她表白?怕是徐澄在等她去向他示弱罢!
只要她一日不示弱,徐澄就拖着一日不立她为后,一旦她示弱了,表态说愿意与众嫔妃共处,不独占他徐澄一人,徐澄应该就立马来她的澄元宫,与她又上演一对恩爱夫妻伉俪情了。
李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让这颗心变冷变硬,说:“晴儿,你把她们俩叫来,给她们穿上侍寝的蝉翼云纱。绮儿,你去找太医,等会儿带着一起去春晖殿,让太医当着皇上的面给她们俩把脉,她们在宰相府已住了两日,进宫也有了十日,只要身子是干净的应该把不出甚么问题来。”
绮儿和晴儿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妍,崔嬷嬷别过脸去抹泪。李妍在想,或许想当皇后的女人必须就得有这副博大的胸襟,给皇上送女人那是皇后必修的一门课程,这种皇后谁当谁窝囊。可千百年来,还不是一堆女人想当,前仆后继的。说来说去,都不是为感情,而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想当皇后了,但她也愿意给徐澄这个面子,他想要多少女人都给他,今晚就让他一饱艳福罢,反正她已不再有任何幻想了。
李妍挥了挥手,绮儿和晴儿领命忙去了。
李妍又吩咐崔嬷嬷给她拿厚外衣,她要去看看骁儿。崔嬷嬷却不从,“娘娘,等会儿皇上见娘娘把玉瑾和玉瑜送过去了,或许心里对娘娘生了愧意,觉得不该冷落娘娘这么些日子,估摸着会来见娘娘的,指不定还要留宿澄元宫呢,娘娘明日再去看望皇子也不迟,这时辰不早了。”
李妍一声冷笑,“本宫还要在这里等皇上恩施雨露?”
“娘娘,你可千万别跟皇上置气,只要皇上来了,与娘娘在澄元宫合寝了,肯定明日就能册立娘娘为后,骁儿不也能依靠娘娘早点被立太子了么?”
李妍知道崔嬷嬷这一番苦口婆心是为了她好,其实她知道徐澄是不会来的,便道:“嬷嬷,皇上今夜有两位美人伴着左右,又怎会想着来澄元宫,他都小半年没碰过女人了。”
崔嬷嬷听着觉得有理,就找厚外衣去了。
其实李妍之所以认为徐澄不会来,并不是因为徐澄太久没碰女人,而是了解徐澄的性情。倘若李妍一给他送女人,他就过来哄着李妍,那他得是多么直白地表明他之前冷落她就是为了要众多女人啊。
徐澄不是这样的人,他脸皮没这么厚。
徐澄命人将江南两位女子安置后不久,绮儿和晴儿便拥着两位打扮得娇艳欲滴的女子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张太医。就是曾经为太夫人把脉后被邺征送进大牢的那位张大医,徐澄现已把他放出来了,仍留在宫里当太医。
绮儿和晴儿心有不满,虽不敢在皇上面前有所表露,但也笑不出来,默默地把玉瑾和玉瑜推到徐澄的面前,她们俩便走了。
张太医立在旁边,见皇上愣愣的,他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为玉瑾和玉瑜把脉,把脉过后他觉得没问题,也默默退下了。
张太医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他见徐澄黑着一张脸,随时都暴怒的可能,伴君如伴虎,没事可别瞎说话。
张太医走后,就剩玉瑾和玉瑜留在徐澄的寝殿里,太监等人都在外面候着。
她们俩见皇上黑着脸,也不敢动弹,就那么垂立在两旁,因穿得少,身子冷得瑟瑟发抖。
徐澄心里揪成了一团,李妍竟然给他送两位姑娘来了,她是在跟他赌气,还是真的为了顺利当皇后而做出的妥协?他特别想去见一见李妍,想看她此时是甚么心情。想到她会伤心,他心里也隐隐作痛。
可是,他终究还是坐在那儿没有起身。
他黑着脸看了看左右两位,见她们冷得发抖,随口问道:“你们叫甚么名字?”
“禀皇上,奴婢玉瑾。”
“禀皇上,奴婢玉瑜。”
她们俩不仅身子抖,声音也抖。
徐澄倒想试试自己对她们到底有没有感觉,便道:“你们先躺上去盖好被子,别冷坏了。”
第63章 自欺欺人
徐澄静坐在床榻前良久。
他在琢磨李妍此时在做甚么,在想甚么,应该是恨透了他罢。
玉瑾和玉瑜刚才都穿着蝉翼云纱站立两旁,在这三月还带着微寒的夜里,确实冷得够呛。现在钻进被子里暖着身子,没一会儿就缓过劲来,这么好的衾被,这么柔软的床,这么尊贵的地方,睡得很舒服。
可是一想到这张龙床可是连李妍都没睡过的,她们又忐忑不安,虽然没刚才那么紧张,身子也不抖了,但这么躺着、等着,她们心里有些害怕,因为皇上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们一眼,他背后似乎透着一股冷气。
再静坐了片刻,徐澄淡淡地说道:“玉瑾,你先回去罢,只留玉瑜一人在此即可。”
他从来没有被两个人伺候的习惯,他也分不清谁是玉瑾,谁是玉瑜,便随便指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玉瑾赶紧起了身,穿好衣裳退出去了。
玉瑜一人躺在龙床上,就更加害怕了。
徐澄终于起了身,缓缓走了过来,坐在了龙床边,两眼直盯着眼前的玉瑜。这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但她真的很美,两眼水汪汪的,由于紧张她那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面颊红润娇嫩,如婴儿般粉雕玉琢,脖颈处线条柔美,让人见了就想咬上去。
徐澄怎么会没感觉,除非他不是男人。他睁眼瞧着的是眼前的美人,闭上眼脑子里却浮现的是他与李妍之前甜蜜缠、绵的瞬间。
眼前的人美虽美,但他看上去除了能勾起他的欲、望,再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