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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做的就行。”
李妍笑道:“老爷可不糊涂,绣房里那些绣娘们的手艺老爷也不是一无知晓的,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的。”
“那夫人就说是外面的铺子做的如何?”
李妍摇头,“这种蒙老爷的话我可说不来,待老爷说了声好,我就明明白白地说是你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老爷穿上,如何?”
宋姨娘忙行大礼,感激地说:“夫人这般为妾身考虑,妾身真的无以回报,只能给夫人行个大礼了。”
李妍爽利地笑道:“多大点事,怎么就扯上无以回报了。”
碧儿已经将收好的包袱交给了晴儿,然后朝宋姨娘使个眼色,她觉得此事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若再坐下去多说了些甚么,一个不小心惹得夫人不高兴了,把这事闹黄了也就不好了。
宋姨娘懂得碧儿的眼色,再与李妍客气寒暄几句就起身告辞了,说明早再来请安。
宋姨娘和碧儿一走,晴儿就嘟着嘴不高兴起来,说:“夫人,你也太大方了,宋姨娘想依靠夫人的面子在老爷面前博好感,夫人干嘛要顺她的意。”
李妍叹道:“你当我愿意啊,可她已经做出来了,我不帮她的话,她自己也会想办法呈给老爷的,我何不做个顺手人情呢。再说了,这件袍子确实好,既然她开了口,那就让老爷穿着罢,我没必要做个恶人叫老爷和府里的人觉得我心胸狭隘。老爷若真念她的好,我也拦不住;老爷若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也不是一件袍子就能挽回老爷心的。”
崔嬷嬷附和道:“就是,老爷顶多能去她房里坐一坐,或用个膳,难不成还能歇在她那?老爷的丁忧还在身呢。”
李妍也觉得崔嬷嬷说得十分在理,便不再寻思这事,说:“咱们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去拂柳阁看看,晴儿,你去管事房一趟,叫林管事拿钥匙,拆封开门。”
她们来到拂柳阁前,见大门及院墙上全是积雪,无人打扫,门上生了一层铁绣,一股凄冷的感觉迎面袭来。虽然章玉柳以前也只不过是个妾,可她是第一个妾,又有太夫人撑腰,她的拂柳阁装饰得也只不过比锦绣院差一些而已。现在,人去楼空,这个拂柳阁也物是人非了。
林管事拆了封把大门打开了,进了院子后,发现里面的积雪更厚,因无阳光照射,这些雪不扫出去根本融化不了。
林管事忙找了十几位家丁来,一会儿功夫就把积雪全铲出去了。地上很湿滑,崔嬷嬷和晴儿搀扶着李妍进院子,林管事再把里面的门一一打开。
里面还是当初的陈设,只不过到处都落了一层薄灰。章玉柳走时,这屋里还来不及收拾,所以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桌子上还放着茶壶,杯子里还剩着半杯茶。
李妍从外屋走到里屋,再看了偏屋和耳旁,还看了旁边几间屋子,她发现章玉柳屋里的布置丝毫不比锦绣院差,只不比没有锦绣院那么大而已。
最后李妍来到里屋,崔嬷嬷找到了绒毛掸,掸干净了一个椅子,扶李妍坐下了。
李妍刚才那么一巡视,就发现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光首饰盒就有五个。李妍将林管事打发回去了,而是让晴儿把马兴找来。
待马兴来了后,李妍便吩咐道:“马兴、嬷嬷、晴儿,你们都可劲地找,把值钱的都搬到我面前,等会儿咱们一起清点清点,待深夜里都搬到锦绣院去。”
马兴先是出去将大门关上,然后和崔嬷嬷、晴儿忙乎了起来。一开始以为所有值钱的东西归笼归笼估计也就值个万儿八千的,当他们仔细搜一遍后,都有些呆了。
先是拉出五大箱银子,这还不觉得有甚么,紧接着他们翻出十箱黄灿灿的金锞子,李妍看了都有些吃惊。这些仍不算甚么,当他们再翻出几箱古器及珍宝时,大家都有些傻眼了,这些东西本该是库房里的,怎么跑到章玉柳这儿来了。
一开始他们也以为章玉柳只有五个首饰盒,因为那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再接着翻腾时,又找出五大盒。崔嬷嬷把首饰盒盖一一打开,让李妍瞧。
李妍暗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几乎样样都比我的好,她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每年打首饰都是有数的,而且绝没有金镶玉这种贵重的东西,还有这梅花白玉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崔嬷嬷仔细一寻思,惊道:“这可是太夫人生前的东西,当年皇上拜老爷为相,赏了好些贵重的东西,这支梅花白玉钗就是老爷给太夫人的。估摸着这五大盒的贵重首饰,还有这十箱金锞子,都是太夫人一生积攒下来的,当年老国公爷也得了不少皇上的赏赐,东西可全都在太夫人那儿呢。”
李妍不禁一阵心寒,“太夫人对章玉柳这般用心,她最后竟然还插太夫人一刀,太夫人之所以去得那么急,那都是被她给气的啊。只不过太夫人要强,不肯表露出来而已。”
崔嬷嬷又翻看着那几箱古器珍宝,说:“这些有一半是太夫人那儿的,还有一些是以前存库房的,章玉柳肯定是趁夫人病的那两个月偷偷弄过来的。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藏了这么些东西最后还想把整个库房的东西都拉出去,她这胃口得有多大啊。”
李妍也被章玉柳的贪心给震惊了,缓了一缓,说道:“府里的人都以为是被许大夫和孙登偷出去的,最后是章玉柳的爹给追回来的,此事就不要再声张。只是……太夫人屋里咱们也去过,老爷也常进去拜,那些箱子也都还锁着,难道太夫人把手里的东西早就给了章玉柳,现在那些箱子只不过是空的?”
马兴小声道:“要不夫人让小的去探个虚实?咱们虽没有太夫人屋里箱子的钥匙,但是不是空的搬起来掂一掂就知道了。”
李妍点头,“马兴,待晚上无人时你再去。”
崔嬷嬷还在那儿又感叹又生气的,说:“章玉柳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国公爷一生都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用命挣下的,她……她……”崔嬷嬷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妍叹道:“嬷嬷别气了,说来她也是太夫人惯的,否则何至于此?不过最后章玉柳也没能带走,现在不还是老爷的?”
崔嬷嬷经李妍这么一说,那颗揪得发紧的心才算放松了下来。
李妍又道:“咱们先把这些清点一下,看到底价值多少银两,到时候好呈递给老爷。”
李妍对有些东西不太懂,所以不太知道值甚么价,毕竟都是古代的东西,而崔嬷嬷就不一样了,她以前在将军府,后来又跟着李念云在宰相府伺候了十一年,她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比较懂。
他们三个一一清点后,再拿纸笔记录在册,然后坐在一起估算着,最后得出一个总价值。崔嬷嬷把册子递给李妍,说:“夫人,这些估摸着值五十万两,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估的准不准。”
李妍微怔,价值五十万两,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这可相当于早上徐澄要的那些啊。徐澄要是再有了这五十万两,办事起来肯定更能游刃有余了。李妍看了看册子,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她微微笑道:“马兴,没想到你的字写得倒也端正。”
马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还是以前服侍骁少爷时,我在旁边伺候着,跟着学了点,只是后来我年纪大了,按规矩从少爷屋里出来了,之后便没再学,但有时候回自己住处会时常练一练。”
原来马兴还伺候过骁儿,难怪他这么忠心呢,他和崔嬷嬷可都是伺候着正主子的。
李妍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给他赞许,再继续看册子上每样估的价,她哪里知道估得准不准,只觉得大概差不了哪里去,便道:“我瞧着都还算准的,你们把那五小盒首饰放一边,再拿五十个金锞子出来,这些我以后留着赏人,其它的全安放在箱子里,封上条。到时候我会问老爷如何处置这些东西,是入库还是另做它用,当然是要听老爷的。”
崔嬷嬷听李妍说只留五小盒首饰和五十个金锞子,觉得太少了,而且那五小盒里的首饰都算是普通一些的,真正珍贵的东西夫人却一样不留,她有些心有不甘,便说:“夫人,留的是不是太少了点,说起来夫人屋里的东西可还不及这里的一成呢。”
李妍摆手道:“要这些又有何用,平时咱们吃穿用度哪样都是上好的,从未短缺过。章玉柳敛这么些财,她不是一样都没享用到么?”
李妍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女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爱财,但她是个明白人,她不能让徐澄小瞧了她,他对她已算是掏心掏肺了,自己又何必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何况徐澄也不会苦着她的。
她可是当家主母,要大气且大方,绝不能见了些钱财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