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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你看看,是不是有些弄混了。”乔林辰扬了个笑。
唐清月将信将疑地单手抄起书册,里头有一页折了起来,她一翻就能瞧见。里面的字有些古怪,可她粗略地看,大致的意思还能猜出些许——里头讲的是与一个与她同名的唐门弟子情情爱爱,执行任务时背叛师门杀害师兄,为情郎而死的故事。
认真地看了几页,唐清月把书一丢,“够了。”
“啊?哦,是看好了,背得台词吗?”乔林辰柔声问。
唐清月又端起了千机匣,对准,怒斥,“我唐清月身为唐门弟子,绝不会做叛离师门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大开的新文噗噗噗。
☆、接受现实
唐清月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一瞬,不由自主地各自笑了几声却也不好明目张胆,一会儿过去后要么各做各的事情去,要么暗自打量继续看他们的笑话。
感受到他们的不友好,唐清月本是无所谓,毕竟她在乎的从来不是别人的目光。可她不能释怀的是,她极为厌恶的罪魁祸首乔林辰面对她的指责,轻笑一下,全然不在乎他所做的污蔑。唯一可取的一点是,他这样品性差的纨绔子弟,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嘲笑她,而是真心诚意地说了一句,“别入戏太深了。”
“入戏?”唐清月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我们,在做戏?”
“嗯。”乔林辰点头,终于不再把她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剧本的伸展,而是正儿八经地和思索起来,“你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吗……那似乎不是紧张啊。”
唐清月冷冷地瞧着他,她所能紧张的时候,就是生死攸关之际,那是极少极少的。现今这种状况,被污蔑再被众人当猴看的,算得上什么。
乔林辰犹自微笑着,温声细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就好了。”
没有搭话,唐清月不敢置信地出言安慰她的乔林辰许久,从怒视到观察,忽而清醒了过来,把之前想当然的念头推翻。
这个乔林辰,不一样。
为了确认,她迅速上前,趁他不备就揪着他的右耳往后一瞧。
一看,她才明了,才更深切地感到了此处的危机四伏。
要刺杀的乔林辰,右耳之后有道极为明显的刀疤,那是一位女子被戏弄了感情,因有了身孕又求而不得,潜伏入内拼尽全力给的一刀子造成的。唐清月的雇主,正是这位女子的家人,他们失去爱女后连尸首都寻不见,才铤而走险买凶杀人。
先前,唐清月光想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的时机又如此巧合,当然认为两个乔林辰是一个人。如今细细看来,这个乔林辰除了外在,同那个纨绔子弟并没有相像的地方。她跟踪了纨绔子弟的乔林辰许久,明白那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就连路边瘸腿的老妪,乱跑的小孩子和自己曾经的枕边人都能痛下杀手,怎么会做出安慰的举动。
“你这是做什么?”这个乔林辰脾气再好,猛地被人揪着耳朵,也会不高兴。
唐清月觉得这任务蹊跷诡谲,一心想脱身,匆匆道了句“抱歉”,就原路折回那被称为“换衣间”的地方。
“哎哎你还演不演了!”
她听到后头有人这么大喊,却没有停步,速度极快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一扇白色小门,抬手就要推开。
陌生的地盘怎么会有人任由她胡来,出现了另一个女子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一阵,“大小姐啊,不是我说你啊,迟到了这么久就算了,一来就自己进去换衣服也不打声招呼,这里可不像家里,个个来头大着呢,你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
唐清月转头给了一个凌厉的眼神,让那个多话的女子住了口。
她手抚上门扉的一刻,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般闪来了许多画面,如同缓缓绽开的巨大卷轴:从大唐开国,一次次经历盛世,一次次改朝换代——寻常百姓家的衣食住行天翻地覆,生老病死在她所看不过一瞬;战争反复,人们手上的武器越发可怖,甚至到了她所不能理解的地步。最后,她所熟悉的大唐疆土天翻地覆,成了而今高楼鳞次栉比的模样。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那个女子之前凶狠,瞧见她愣了许久仍会关切,“全身发抖,还能不能演啊?”
唐清月垂下了抚门的手,平复了呼吸,轻声问了句,“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女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唐清月先从嘴边逸出了一个凄冷的笑,第一次无所适从,因为她面对的不再是瞬息万变的战斗局势,而是整个世界的沧海桑田。
她并不是真正的询问,而更像是自言自语,以打颤不成调的声音,“大唐何在?”
……
乔林辰看了看时间,他已经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一小时用来等这位叫做明佳的新人演员路途遥远地从住处赶来,半小时是等待她穿衣化妆,再半小时是因为她迟迟进入不了状态,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最后竟然一声不吭地返回换衣室去了。
他经历过新人的阶段,但并不像这位新人演员一样有人赏识,第一部戏就能够接到已经炒热的电视剧配角,说不服气眼红看不顺眼吧……不至于。
第一,她没有想象中的让人觉得讨厌,说话虽然调子冷冷的,可总算能够入耳,起码有礼貌不会骂人,又不会热络过头让人心烦,很像小说影视里头常见外冷内热的文静妹子。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身为一个前辈不能这么小气,而且,他演了这么久的偶像剧男主角,靠这个吸了这么多的粉,实在有点儿走火入魔,要求自己必须一直是风度翩翩的,和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实在是大忌。
“你就是心软,你以为她今天为什么迟到,昨天跑去喝酒了!要不是经纪人把她硬拉过来,恐怕天黑都不会醒。”他的助手朱风就没这么好脾气了,一直在抱怨。
乔林辰笑笑,作了个手势让朱风附耳过来,低声吓唬,“你小心点,她一个小新人被人点名演这个角色,来头可大了。”
这下朱风才闭了嘴,他资历浅不懂水深,得亏乔林辰看他顺眼才得到的职位,不能毁了,只是心理的八卦欲望又没熄灭,又小声问了一句,“那你说说……到底有多大。”
“嗯……”乔林辰认真想想,答非所问,“也就二十岁吧。”
朱风不多话了,在旁边陪着他继续等。
不一会儿,唐清月快步走了出来,身侧有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在转悠交代,她沉默地一直点头。因为她的角色这一次就算摘下面具后是苍白无色,大家懒得多给她补妆什么的,示意她摘下面具后确认还能看,就这么推着她过来了。
乔林辰扫了一眼剧本递回给朱风后,场记板打过,进入状态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又喝了一肚子的白开水,只祈祷着这次赶紧过了,别再让他做什么借酒消愁的模样:他擅长的从来是深情款款的痴情男儿,不大爱演浪子回头的戏码。
这次的剧本和他一贯的选择很不相符,以往他的角色,不管是霸道蛮横还是温柔体贴,都是永远在感情上有洁癖,一往情深。这一回的角色郑平泽前期活活是个渣男,抛弃爱人并狠心杀之,还是后期才醒悟过来的和女主角相亲相爱。
要是单看这些,他应该会拒绝,可他看着女配角唐清月这名字竟十分有感觉,似乎感到挺有眼缘,也不管自己能否驾驭男主角由恶变善的戏码就接了下来。
这一次,宿醉并毫无经验的新人演员明佳终于没出岔子,从侧边出场,冷冷地抬起手中的千机匣对准他。
他余光扫去,第二次惊讶并佩服起来:那道具追求精致真实,对于一个羸弱的女孩子来说挺沉的,先前的打戏替身都气喘吁吁,如今明佳居然能单手抬起,竟然同上次一样难得的稳妥,还没喘粗气,毫不吃力的样子。
只是,她的演技就木讷了一点,整句话就像是一字一字念出来的,眼神微表情什么的完全没有,“郑平泽,还记得我吗?”
乔林辰扯着嗓子大笑,流里流气地说,“你是谁啊?我不认得你啊。
“我是唐清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可惜,她除了动作以外,言语表情全不过关,声音调子平平的,毫无感情,完全不似一个被弃的痴情女子。
轻蔑地扫她一眼,乔林辰说,“哦,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护着目标反杀同门的唐门叛徒,你……还能说自己姓唐?”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林辰是斜睨她那带着面具的脸的,先前她还一根木头一样杵着,听到这一句蓦然有了情绪,不论是她身形的微颤,还是她指尖的捏紧,还是她双唇的抿咬,无不令他感到了绝望之情,明明只是念个台词,都让人有点不忍心继续了。
“你说的对。”她放下了武器,摘了面具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