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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突然拔出剑指向自己吼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墨夏?”
墨夏被孟延的语气吓坏了,他眼中的仇恨淹没了理智,剑气凌冽,逼向自己。
墨夏跌在地上,慢慢向后挪动,“不,我是墨夏,我是啊,延哥哥?”
孟延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问道,“那你告诉我,在羌直国的时,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墨夏被孟延问得糊涂,身体开始发抖,有几分哭腔道,“什么,什么羌直,我从来没去过羌直国啊!”
孟延慢慢走近,语气异常恐怖,“那揭发绿烟阁私下传递朝廷密报的人,是不是你!”
墨夏此时已经接近崩溃,就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刚刚温柔似水的延哥哥拿剑指着自己,将别的女子带到婚房,还在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是不是!”孟延见地上的女人一脸无辜地不说话,心中愈发鄙夷,怒气怨气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是。”墨夏坦率承认,当初自己为了救阮烟,的确让她收集证据,并让官府知晓,顺藤摸瓜。
话音刚毕,只觉胸口一阵冰凉。
痛苦的回忆永远都让人无法忘怀,墨夏从回忆中苏醒,连忙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
脚下却疾步离去,与一顶轿子擦肩而过,轿子里的男子,目光如炬,一直注视着墨夏走远,心中竟有些冲下去拦住她的冲动,定下神来,不由得心想这女子怎么这么熟悉。
回到府邸,孟延径直来到白薇房里,只见她正在试穿嫁衣,一身正红的金纹云嫁衣上精致的牡丹图案衬得白薇除尘不染,见她正试的开心,孟延的怒气稍稍消了许多,遂道,“薇儿真美。”
白薇早看到孟延刚进门一脸不悦,故意问道,“什么事这么不高兴?”
“听说你说服那家医馆的老板搬走了?”孟延顿了顿淡淡地说道。
“是啊,管家说给了他们三百两银票他们便答应了”,白薇心不在焉地答道,话锋一转,突然微有不悦说道,“不过,他们竟然把地契偷走了,这些人真是贪心不足。”
孟延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薇儿并不知道真相,只是玉儿明明说地契没有拿到手啊,唉,算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也好。
白薇看孟延半天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哪露出了破绽,便挥手让丫鬟先下去,走到孟延身旁,娇嗔道,“再过三天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你这时候却在想别的事,这样好么?”
孟延见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故意叹了一口气,“唉,就怕娶进门变成母老虎,天天被管着,所以趁没人管,更要多想想别的事才好。”
见孟延说话时,故意把那个“别的事”的音拉的很长,白薇便要动手,却被婚服拖地的裙摆绊到在孟延身上。
第38章 婚宴闹剧
墨夏手上的雀儿蓦地飞起,遗留下一句简单的在不能简单的话,心里面的死结豁然打开,眉眼中的惊恐落入迎面而来的长冽眼中。
“怎么了?”长冽一手拉过窗前的人儿,眉心微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那天墨夏回来,他就发现墨夏有些奇怪,并非完全是为了阿良的离去,而是好像她知道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让她变得异常的纠结和痛苦。
墨夏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眼角的干涩就像荒漠一样蔓延开来,“长冽,如果你深爱的人造成了你的父亲的死,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会。”长冽的眼神坚定而恳切,他并非不知道墨夏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你终究还是查出来了。”长冽的心情很是沉重,拉过面前女子冰凉的手,叹了一声,继而将她拥入怀抱,“我早就知道你在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
墨夏安然地依偎在长冽的怀里,格外的安心,静静地回道,“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啊!”
面前的男子让他有太多的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内心,也看不清他的身份。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珍惜这份时光,也许有一天它便会失去所有的美好,化为灰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利用雀儿传递的消息?”墨夏闭上眼睛,仿佛再说情话一般轻柔细语。
“从我看到你在釜山别院的后面,逗彩雀玩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小姑娘心思,差点被你骗了。”
墨夏感觉自己被抱得跟紧了些,也不挣扎,只道,“当年延哥哥去羌直国遇到了一个女子,她与我一般无二的样貌,我原来只是以为是他贪恋美色,认不出那并不是我。现在才发现,或许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爱情,而他真正喜欢的也不是这副样貌,而是那个陪他经历过生死的女人,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那你还爱他吗?”长冽的语气慢慢变得很平静,淡淡地仿佛在询问今天是用什么黛画眉一样简单。
“在我无意中害他父亲被朝廷注意到的时候,当我只知道待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当我没有和他经历生死的时候,我们之间早已注定没有缘分。小时候,延哥哥一直是我最美好的向往,因为他的笑容,让我在冰冷的釜山别院有了一丝期望,可是……”墨夏看着长冽含情脉脉地眼神,轻轻地推开了他。
“我陪你去。”长冽见怀中的人儿突然离开,连忙揽住,只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孟府比之前更是布置得奢华无比,一色的镶金红绫攒成牡丹挂于雕梁,丫鬟下人也是一身喜气洋洋,府邸周围已经挤满了各色车辇,方圆几里间都布置了下人,以防止闲杂人等过来。
罗衣锦缎来往不绝,自然不乏达官贵人,管家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脸都快笑的抽筋了,手中不断地接过各种贺礼,登记存库,送客入府,内院抄手游廊上也装上了嫣红纱幔,地摊从府外延伸过来,满堂春色,让人看了不甚欢喜,湖心池中放慢了喜庆的花灯,晚上放上灯火一定格外好看,真是金碧辉煌,美不胜收。
孟延身着刺金宽袖正红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格外得意,内堂中皆是颇有来历的贵客,除了太尉司马长空、还有几位王爷身份贵重,茶水点心自然不敢怠慢。孟延借口有事便来至后堂。
孟夫人正准备好刚要到前厅去主张各项事宜,却见孟延过来,连忙问道,“延儿,你不在前面招呼客人,怎么倒跑到后面来了。”,说着取笑道,“薇儿现在该在别苑那边正准备着往过走呢,这人啊可不在后面!”
孟延没想到会碰到母亲,连忙掩饰道,“是儿子太心急了,这就去和大哥招呼宾客。”说着便匆匆离去。
刚走到一个拐角,突然发现角落有个小屋,以前竟未发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什么在说,快过来,快过来。孟延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门口。
“吱嘎。”
年久没无人打扫,屋子里的灰尘一下子落在华美的喜服上,孟延皱了皱眉,刚要转身离去,却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好几幅字画,鬼使神差地打开来看,却是一副杏花影里跳舞的女子画像,画中女子身着胡装,眉眼清丽,超然脱俗。
这不是薇儿吗?
可是,可是孟延看到落款,却是太漳四十二年春。
正是自己记忆丢失的那一年,孟延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个画面。
在一个很古老的城池里,孟延进去窃取一个密报,刚一到手,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火灾,火光四起,孟延被部落里的首领抓住,处决的那一天,人山人海,孟延以为自己就将要命丧于此,被石头土块打中的身上没有一丝感觉,心里却冷冰冰的。
突然狭窄的巷子里,出现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自己从囚车上救了下来,也没多说,便砍断自己的手链铰链,即刻离去。
孟延正疑惑,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只见空地的另一头,阳光灿烂水光荡漾,女子坐在船头殷殷地笑着,“船夫,等一下我。”
女子跳到惊呆了的男子面前,一身的异族装扮很美,脸上的梨涡清甜地笑道,“快跟我来。”
说着便拉着一身狼狈的孟延跑到船上,“船家,走吧!”
孟延看着眼前的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墨夏,是你吗?”
女子漂亮的眼眸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嗯,是啊,延哥哥。”
突然水波动荡,船只似乎要翻到水里,船头的船夫笑的格外狰狞凶狠,“狗男女,去死吧!”
“噗通!”水花溅起,惊醒了孟延的回忆。
孟延低头看自己身穿的喜服,屋外的乐声格外刺耳,心中更加纠结纷乱,墨夏是谁?为什么白薇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延弟,延弟?你在哪?”
孟焕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孟延急忙跑过去,“大哥,我在这呢!”
孟焕见孟延怎么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不悦,“你赶紧去收拾一下,新娘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