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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有人受了伤呢!”
“哎!围在这干嘛呢!散了散了啊!”几个官差从那边走过来大声喝到,驱赶堵在街口的人群,不一会,看热闹的人也就散尽了。
墨夏刚要走进医馆,突然看到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影,再一看却是四下无人,药柜里的药材洒落了一地,楼梯上都有被撞击的痕迹,即上了楼,只见屋中躺着一个女子,气息奄奄的样子。
床头站着一个年轻人,满脸伤痕,刚被人打过的样子。阿良见是墨夏,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韩姐姐,掌柜的…”
墨夏看那个少年摇了摇头,神色也黯淡下来,忽然听到床上轻微的呼唤,“天文…”
年轻人立马跑过去伏在床头,答应道,“师傅,你醒了。”
“天文…你听我说,师傅恐怕不行了,你切记不要替为师报仇…”女子仿佛喘不上气似的,停顿了好一会,抓着年轻人的手臂,“天文,我的毕生医术都传授给了你,你一定要做个好大夫,我要你发誓,不论什么情况下,都都不能…用你的医术去害人…”
年轻人眼里的恨意被泪水冲淡,只剩下悲伤,连忙点头应道,却发觉手臂上一松,女子已像睡去了一样。
他喃喃西语般说道,“师傅,师傅,是徒儿的冲动害了您,徒儿是个罪人…”
阿良在一旁已是泣不成声,靠在墨夏肩上,不住地颤抖。
午后,周天文处理了后事,跪在坟前久久不去,这样草草地将师傅下葬,教他怎么能甘心,可是和乐郡主仗着孟府撑腰,如果大张旗鼓地跟她作对,岂不是找死。
孟府?孟府!
对了,那天,找师傅的就是孟二公子,他不是说要说服郡主放弃这块地皮吗?为什么过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砸了医馆,若不是自己太冲动,惹恼了那个带头了,就不会棍棒相见,也不会飞来横祸,是自己,是自己害师傅从楼上摔了下去撞到…
如此想来,周天文更加愧疚难安,定下心来,想道,如今孟府势盛,再加上这本来也与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干系,师傅的死顶多会被判为意外,还是先想办法安顿下来,养精蓄锐,总有一天要为师傅讨回公道。
墨夏看着阿良一直望着远处的身影,遂安慰道,“阿良,事已至此,恐怕他心里更不好过,我们让他自己待一会吧!”
阿良回头见墨夏这么说,便点头应道,回去的路上,一向多话的阿良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听墨夏说此事可能与孟府有关系时,才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墨夏继续朝前走去,嘴里却说,“我方才看到有孟府的丫鬟在门口张望,像是在打探什么…”停住脚步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证实,我们还是不要冲动行事。”
再一回头却发现阿良已经跑出了好远,急忙追了上去。
阿良此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脑海里浮现出,当初自己跑出百草园时没有银子,饿的要命是是掌柜的让自己进去吃了一顿饱饭,后来被董不凡找到,却仍旧时常跑出来在医馆帮忙,久而久之董不凡也就默许了。
掌柜的人真的很好,每天都会给病人义诊,待自己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偶尔还会拿自己取笑。
虽然阿良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好人是不该向恶人屈服的。
显然天文哥是知道这些真相的,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不依不饶地找孟府算账,但是…
阿良想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想到什么似的,继而脚步慢慢向前移动,这一慢,墨夏正好追了上来。
第37章 两个新娘
“阿良,你要干嘛?”墨夏急匆匆地问道,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韩姐姐,我想到一些事情,你陪我去找天文哥问清楚好不好?”
荒坟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若不是新坟前放好的祭品,墨夏几乎要找不到哪一个才是掌柜的坟墓,心下一动,“阿良,过来。”
墨夏寻到半截枯树,掌力一挥竟破成两半,没想到自己的内力竟然贯通自如了,墨夏心中暗道,忙捡起一半,用随身小刀处理了一下,刻上几个字,“你看,这样即可以掩人耳目,又不至于前辈连一个墓碑都没有了”
阿良心里十分感念墨夏,虽然不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隐隐安慰了许多。
回到医馆,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里面已经收拾一空,周天文抱着一个盒子从楼上依依不舍地走下来,看到墨夏和阿良,方勉强道,“阿良,我要离开帝都了,这个是师傅最珍贵的东西了,她生前总是想回家看看,我想把这个东西带回去,顺便在老家来家小医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阿良见周天文这么说来,急忙道,“那你师傅的…”
“阿良,师傅临终前说不许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好好继承师傅的医术,来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周天文嘴上虽如此说,眼角分明有一丝不甘,看向阿良的时候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文哥…”阿良满心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急得掉眼泪。
“阿良,后会…无期。”周天文走出医馆,即刻跳上马车。
“韩姑娘,这丫头呆头呆脑的,烦你多照顾她,保重。”
随着马车的一声响动,阿良恍惚地站在原地,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前几天她还在很天文哥置气,耍脾气。
突然之间医馆关门了,掌柜的死了,天文哥也要走了。
竟呆呆地又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远处有马嘶鸣的声音,“天文哥!”
阿良一下子挣脱墨夏的手,向前跑去,阳光下的女子就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兴奋。
周天文勒住马,注视着阿良,嘴角晕开温柔的笑容,“阿良,忘了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年轻人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心里的犹豫终究战胜了理智,不管未来如何,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不能后悔莫及。
“嗯。”阿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只大手徒然伸了过来,别上的男子眼神里满是真挚的光芒,“来,上来!”
墨夏见阿良犹豫地看向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人生之大悲大喜大彻大悟莫过于此吧,只希望他真的能放下仇恨,平凡如意的过完一生也就够了。
“韩姐姐,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的。”阿良说完话便跳上了马车,依依不舍地在车窗招手告别。
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好像超出了命运本来的轨迹,墨夏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孟府。
再过三天就是孟延和白薇成亲的日子了,墨夏突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放下了,愿姐姐可以与孟延幸福吧!该放下的的确是该放下了。
视线移向手腕上的玉铛,突然想起某个人,嘴角泛出淡淡地笑意,忘不掉的就让它沉睡吧。
墨夏不由得抚向自己的脸,仿佛那道伤疤从未存在,在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那个新婚之夜出现的女子,究竟是谁?
她的眉眼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她骨子里洋溢出的桀骜是自己没有的,那样挑衅的眼神在黑夜红纱幔里格外刺目。
那一年,墨夏听说孟延回来了,便急忙偷偷跑去找他,却被下人赶了出来,说公子不见外人,墨夏刚想摘掉面纱告诉她们自己是谁,却恍惚间,看到孟延和一女子从院中走过,一脸的幸福欢喜。
墨夏惊恐极了,茫然地回到府中,却被父亲发现,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关在房里十几天没出门。
韩平是最传统不过,加上圣上钦定的这门婚事将近,生怕墨夏出去出什么事,这一闹,便加紧了看守,以防墨夏又跑出去。
墨夏苦于无法离开,除了绣嫁衣之外,便托青药跟孟延传递消息,这私相授受于礼法不容,青药每次都见不到孟延,墨夏的纸条都快堆成山了,青药也束手无策。
终于到了成亲这一日,墨夏才走出房门,拜完天地,才总算舒了一口气,只觉孟延缓缓地走向自己,手中的如意勾起红色的轻纱,眼前的男子一如以前俊朗,满眼皆是笑意。
“墨夏。”孟延端起一杯酒递给女子,行完合颈之礼,轻轻地唤道。
不知道为什么,墨夏感觉孟延的眼里仿佛没有爱,有的只是复杂的空洞。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墨夏心中只觉扫兴,脸上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只见孟延急忙起身,门外之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延猛地回头看向自己,杀气腾腾。
墨夏心里猛地抽痛一下,孟延早已夺门而出,不久便抱着一个同样身着嫁衣的女子出现。
孟延温柔地将女子放在床上,她的脸竟然…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孟延突然拔出剑指向自己吼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