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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弱了,越大夫给这个孩子开了三四份的药汤,每天一份,还开了药膳,只因看在你们是陈大公子朋友的面子上。”
王国庆听了这话,愣愣的镇住了,儿子竟然愿意给自己献血。腊月知道这孩子在家不受宠爱,一个贵族子弟十三四岁的孩子长得瘦弱,又加上这孩子至善,眼睛全是清澈的光芒,不由得怜惜他。
王国庆忍不住捂着被子大哭,想起以前因为怕见他伤心,便放任不管,如今自己命在旦夕,却是此子救了自己,让自己在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再见表妹,王国庆想起表妹临死前那含着不舍和爱恋的眼神,现在才明白,这是她在乞求自己,乞求自己好好对待孩子,而自己做了什么?因为自己的伤心怕见孩子,在家里不得宠,自己都做了什么呀,王国庆不敢想,心里跟刀绞了一般的疼痛,都说好汉不流泪,却不知道是未到伤心处而已,王国庆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大颗大颗的泪滚了下来,愧疚,悲伤。
腊月见状,劝慰道“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好好对孩子就是了,不枉费他拼了命的救你。”王国庆听了这话,心里更难受,想起以前和表妹在一起,日日夜夜期盼孩子的到来,那时候表妹总是用月牙般的眼睛看着自己,笑着道“孩子以后要是女孩子,咱们就叫她月牙儿,要是男孩子咱们就叫他文斌,男孩子像你,女孩子像我,以后看着他们娶媳妇。”
王国庆愧对自己的表妹,自小与表妹定亲,眼见要成亲的时候,方太师保媒把他那与丈夫合离的堂妹嫁给自己,王国庆当时还是个小小的四品武将,又如何能推却,父亲没有和自己商量便又订了亲事,表妹和自己情深似海,无奈之下屈居于平妻,好在娶进门的嫡妻是个性子和软的,和表妹倒是也姐妹相称,家宅和睦。现在自己又愧对她所生之子,又如何能安心,倒是不如自己死了,到地下给表妹赔罪。
腊月见王国庆表情不妙,忙劝道“你莫担心,孩子没事儿,只是你要保重身子,你想想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孩子以后可如何生活,这嫡母对孩子要是好了,孩子也不会身子如此瘦弱,弄得现在身子亏损的厉害。”
王国庆这才有了一丝清明,自己一直以为这常氏看在以前表妹曾救过她命的份上,能善待孩子,却没有想到这常氏却是个面善心毒的人,不由得怒从心生。
腊月看着他脸色不好,但也还是要说“你自己对孩子都不好,何况旁人,就是底下的人说不定还给他脸色看,你呀也别怨天尤人了,要怨还是怨你自己,对孩子不好,不管不顾,以后对孩子好些也不枉这孩子救你一场。”
第九十七章疑惑
腊月劝了一阵子,王国庆心情才平息了些,由于伤痛,这一激动一会儿便浑身发困,睡了过去,腊月试了试他的体温发现没有发热,心情略微平复了些。
王国庆再星来的时候,见儿子瞪着乌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悲伤一下子涌向心头,不由拉着儿子的手大哭起来,明月听见哭声忙要进去,任泉儿拉着她轻声道“莫去,他心里有愧,这会儿知道谁真心对他好了。昨个儿晚上腊月姐姐都劝了一会儿了,腊月姐姐说这位大人和这孩子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很是恩爱,后来因为现在的夫人加了进来,这孩子的娘只能当个平妻,然这孩子的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从此这孩子便不受他待见,如今他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说不定就是见了那恩爱的妻子,受了谴责,回头又看孩子对他的心意,能不愧疚?让他难受难受也是好的。”
明月嗔怪的看了任泉儿一眼笑着道“平日里被你婶娘欺负的不敢还嘴,今儿怎么这么厉害了?”
任泉儿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看不过去了,以前婶娘欺负我,这不是我的新娘,亲爹,人家能收留我,已经是不错了,他跟我是不一样的,有个亲爹却对自己不好,心里能不怨吗?要是我心里只怕恨死了。”
明月笑了笑摇头道“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们夫人和老爷似的?看看咱们夫人对大娘子那叫一个好,在江淅谁人不夸,拿着自己的体己银子给大娘子买了上好的良田和金银首饰,到了京城居然没有人相信两母女不是亲生的,咱们大娘子对夫人也是亲热的很,亲昵很呢,这叫什么?叫什么付出了总有回报。”
明月跟任泉儿在外头说话被王国庆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万分惭愧,王文斌脸红了红,小声道“爹,你别哭了,我身子没事儿。”
王国庆对家里的孩子都一般,自打表妹去世,对这个家只有抱有一份责任,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如今也不会表白自己的情感,只能抱着自己的儿子喃喃自语道“以后爹会对你好的,会对你好的。”
王国庆平息了自己心头的哀伤,这才细细的问了孩子的学业和生活,王文斌有些不知所措,当听孩子说到吃饭吃的是学堂饭菜的时候,王国庆心头对方氏更是恼火了几分。
任泉儿端着药汤和饭菜进来,笑着道“不管如何要好好的吃药,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不要费心思了,来文斌和你爹一起吃饭,这是我们越大夫特意交代的食疗,饭后吃了药,下晌午越大夫来给你复诊,看看伤口,换药。”
饭罢,越娆亲自又为王国庆把脉,发现此人身体底子为是不错,昨天做了一个大手术,今天便能说话了,越娆笑着道“看来身子不错,好好的养着,要心情开阔才行,我从你的脉象来看,你有些肝火过盛,是不是时常感觉急躁?如果这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绪,而且你心思过重,慢慢的养着,以后我再给你开个食疗的方子,吃吃看。”
王国庆也算是一个汉子,因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道“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国庆终身难忘。”
越娆笑了笑道“过誉了,我是个大夫,你给钱,我给你看病天经地义,这也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如果这样,我岂不是感谢你的病痛,给我们大夫一个养家糊口的营生?”
王国庆听了这话,只觉得女大夫说话甚是幽默,不由得闷笑了两声,越娆见有绷带上有血色,轻叹道“你可要小心,莫要让伤口崩开。”
越娆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让三个小徒弟细细记清楚,便自去思量药方的事儿。
越娆看了看手中的药方,想了又想这外伤的药毕竟没有西药管用,连个抗生素也没有,万一发炎那可是致命的,越娆无法只有又加了蒲地蓝能消炎止痛倒是好处不少,拿着方子对任泉儿道“这个方子让他先吃上五天,先前的药方换了,那药极为凶猛,用不好便会出错,现在病情我看是平稳下来了,再让他们住上半个月再走,至少是先把钱给拆了才成。”
越娆刚松了一口气,见二宝拉着三宝进来,三宝已经有快两岁了,性子腼腆,不爱说话,见有人逗他便抿着嘴笑,童琛见了这个儿子更是当成闺女养,越娆看不过眼,只能埋怨童琛这好好的孩子硬是给教养成了纨绔子弟,小的教养成了大姑娘,以后你给整个耽美回来,看你怎么办,童琛不明白耽美什么意思,越娆也红着脸不敢解释,他只当是孩子成了爱穿花衣裳的男人,让越娆自己捧腹大笑,却不说原由。
三宝见了越娆迈着小步子,跑到自家娘亲身边,甜甜的喊道“娘。”
二宝给越娆正经的行了礼,这才笑着跑到越娆面前,嬉皮笑脸道“娘。”
越娆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有求于自己,抱起二宝笑着道“又想干什么?”
二宝笑了笑,看着三宝道“娘,给我五两银子。”
越娆看了看二宝道“你不是有钱吗?过年的压岁银子,我可是没有要,而且我在不知道你了,你姐给了你不少的银子,这会儿要银子干什么?”
二宝吃了两口点心笑了笑道“没什么。”见自家娘亲不给,也不敢要,只能想着问爹爹要钱,越娆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活泼一个安静,感觉好笑,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性子这么不一样。
王家的人天天来,然而王国庆说什么也不见,王方氏捧着一百两银子亲自来给越娆送钱,越娆也不客气,收了银子,两人说了会儿家常,王方氏给越娆的感觉是娇柔而又腼腆,也不像是能做出对孩子不好的母亲,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方散。
越娆看着王方氏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个苦命的吧。
过了五六天越娆给王国庆拆了线,越娆看了看伤口,笑着道“不错,这伤口养的不错,回去不要有大的动作,静养,这几天把药换了,我给你写个药方子,到童家药馆拿药就是了,药方子不能给你。”
王国庆也知道药行的规矩,王文斌在身边扶着自家爹爹,经过好几天的培养感情,这父子俩也算是冰释前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