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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的画像。此刻眉头微微一蹙,尉迟津便想起了秦杳杳的身份,随即眼中便划过一丝杀意。
“秦杳杳。”
尉迟津的声音极为清朗,但却让秦杳杳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自然是清楚面前男子的身手,所以如若再留在此处的话,她的性命恐怕便保不住了!
秦杳杳慌不择路的想要从房中冲出,但猛地朝她袭来了一张紫檀木桌,桌角狠狠的击中了她的肚腹,让秦杳杳痛的额际冒出冷汗,不由的弯了腰。
因着心下记挂叶沐遥,尉迟津此刻也不欲继续耽搁时辰,当即一手抱着小阿衍,缓步朝向秦杳杳走去。
那仿佛竹节一般的手,用力钳住了秦杳杳的颈子,那股无法抵抗的力道让秦杳杳胸臆涨的闷疼,喉咙处发出呜呜的声响,不过没过多久,她的动作便渐渐消失,显然已经失了生机。
将秦杳杳给解决之后,尉迟津也并未在此处多留,单手抱着怀中呵呵直笑的娃儿,轻身提气,便飞速的离开了付府。
尉迟津将小阿衍径直给带到了尉迟府中,有师傅吴老照顾小阿衍,自然是不会生事的。吴老一向欢喜小阿衍这般灵秀的娃儿,且他一人住在尉迟府中,未免会有些孤寂,有小阿衍陪伴的话,也是一举两得。
吴老见着尉迟津怀中的襁褓,一张略显苍老的面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却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吴老快步上前,一把将尉迟津怀中的小阿衍给抢过来,丝毫不顾及尉迟津才是小阿衍的生父。
“你现下去忙罢,小阿衍我自会看顾好的,话说这小娃儿生的可比你俊多了!”住木围弟。
吴老望着小阿衍之时,笑的平日里显得有些刻板的面容,眼下都带着几分愉悦。见状,尉迟津心下一阵妥帖,也知沐遥那处不得耽搁,当下便冲着吴老抱拳行礼,而后便飞速的离开了尉迟府。
此刻,叶沐遥早便被付准给带离了京城,龙脉所在之处,便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小乡镇周边,那镇子名叫龙潭镇,倒取了卧龙之意,与龙脉所在称得上是相得益彰。
到了龙潭镇之后,付准一双凤眸微微染上些疯狂之色,他此刻也顾不上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径直拉过叶沐遥的手臂,便往一旁的山脉处走去。
远处是绵延不绝的青山,眼下虽说并未入夏,但远山带着明艳的翠色,山鸟轻鸣,细碎的日华透过林叶的缝隙,洒落地上。
付准此刻不欲耽搁,手上的力道更添几分,握的叶沐遥一阵生疼,不由的蹙紧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龙脉便是这一座山的主脉,其中阵锁便在龙口含珠之处,那颗宝珠,其中便藏了秦国的宝珠,也决定了秦国的国运。
荆棘的山路并不算好走,但叶沐遥此刻也没有旁的选择,细软的绣鞋踩在硌人的石子上,让她脚步不由放慢了,一旁的付准感受到此点,清俊儒雅的面上显出一丝狰狞之色,猛地回过身子,扬手便给了叶沐遥一耳光。
“快些!你莫要刻意耽搁时间,以尉迟津是手段,是寻不着咱们的!你若是再生出旁的心思,那你儿的性命也便不必要了!”
叶沐遥被付准甩了一耳光,只觉耳廓处一阵嗡鸣,后又听着付准的要挟,心下极为愤恨,但却因着小阿衍还在付准手中,也不得违逆付准的话。
跟在二人身后的十余名侍卫,便好似并未见着眼前的情景儿一般,默然的往前走,一个个面目冷肃,仿佛被人提线的皮影一般。
眼下正值晌午,即便上头有着茂密的树冠,此刻仍是惹得叶沐遥发了一身的汗,付准身居高位,常年养尊处优,虽说心头激荡,但到底也要看顾着自己的身子,省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第303章
付准此刻也有些疲累,微微抬手,冲着身后众人轻声道。
“先在此处歇歇,过一会子咱们径直赶到阵锁之处。”
付准是身后十余个侍卫的主子,有他发话,旁人莫敢不从。叶沐遥挣脱付准的钳制,径直寻了一颗粗壮的松木,倚靠在主干上,狠狠喘息着。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闺阁千金罢了,除了重生一世,余下的并未与旁人不同,眼下走了如此多的山路,当下便有些受不住了。
叶沐遥如今要比方才出嫁之时微微丰盈几分,面上的清丽不减,但却多了几分妩媚,颊边的两团晕红,因着面皮似雪般莹白,此刻便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看着当真极为诱人。
付准此刻坐在距叶沐遥并不很远的地界儿,见着面前妇人诱人的模样,当下心中一动。没想到叶云起当真生了一个不错的女儿,若是阵锁之事解决了,他倒也不介意收了这样一个媵妾,虽说不是清白身子,但身为人妇,却别有一番风味儿,可比娇蛮粗俗的秦杳杳强上不少。
付准虽说城府极深,文采斐然,但为人也有一个不小的缺点,那便是好色,不过正是因着付准称得上一个风流人儿,明德帝才敢放心用他。若是一个臣子连弱点都没有的话,帝王恐怕会更加防备。
大抵是付准的眸光太过灼热,叶沐遥眉头紧蹙,凤眸便对上了后者的眼,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之色,付盈然的父亲果真与她一般让人生厌。
见着叶沐遥厌恶的眸光,付准倒是不恼,等到他解开阵锁,得到秦国的命脉之后,那天下女子不还是任他挑选,一个小小的叶沐遥,自然不在话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思及此处,付准心下的火热便染到了面上,想来也是对明德帝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觊觎很久了。
约莫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叶沐遥面上的红潮终于缓缓褪去,微阖着凤眸,小憩一番。
眼下付准是铁了心往龙脉去了,明德帝的目标也是龙脉。可是那阵锁自己却并未见过,他们一个两个都认为她能将阵锁打开,到底是何缘故?住木扑扛。
阵锁当真与八阵图有关吗?
叶沐遥心下极为烦乱,却不能将自己的心思道出口中,只得抿紧红唇,指甲紧扣着身后的树干,粗糙的树皮便掌心蹭起了一道道红艳的痕迹,但叶沐遥却仿佛并未感受到一般。
“好了,咱们出发吧!”
见着日头已然不似方才那般恼人,反正便淡淡的开口了。越是靠近龙脉,他便越是激动的难以自持,恨不得马上将秦国的命脉据为己有。
一行人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并未发觉身后跟着的两队人马。
其中一队自然是明德帝派来了,他身为当今皇帝,自然不可能不在意秦国的龙脉,所以早在明德帝发觉叶沐遥被囚禁于付府之时,他便动用了藏在付府中的暗探,眼下此人便一直跟在付准身边,并未让付准发觉。明德帝的人马之所以能够紧追不舍,那个暗探的作用毋庸置疑。这手段还真称得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另外一队的人马,便是尉迟津的人了。此刻,尉迟津骑在秦国极为难见的汗血宝马身上,身旁跟着一只巨大的狼狗。这狼狗眸子生的晶亮,其中透着的那股子凶狠之色,即便是太尉府中的暗卫见着,也不由有些心中发寒。
狼狗生者灰黑色的毛发,身形要比一般狼狗大上不少,这狼狗名唤刺牙,是尉迟津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猎户手中讨来了。刺牙并非普通的狼狗,而是狼狗与野狼交合生下的杂种,因着如此,刺牙的速度要比狼狗快得多,嗅觉倒是半分不减,此刻借着刺牙来嗅着磷粉的气味儿追寻沐遥,当真是极好的办法了。
因着山间路难行,所以付准他们早便将马车给弃了,如今走的叶沐遥脚心火辣辣的疼,不过饶是如此,她也不能吐出半点声音。
身后的两队人马因着路线相同,所以在一处交汇的岔路,终于相遇了。
因着明德帝身份矜贵,所以此刻到来的自然不会是明德帝,而是明德帝极为信任的心腹,常藏大师。
叶沐遥一直知晓常藏是个有真本事的 ,但她却并不清楚,常藏还是秦国的国师。不过眼下虽说儒学有些没落了,但清流仍是不少。子不语怪力乱神,国师之类的,自然不好让旁人知晓了。
常藏自然也是看见了眉目带煞的尉迟津,当即一张极为平凡的面孔上,便扯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让尉迟津心头的郁燥,不知为何尽数散去了。
“尉迟院使有礼。”
常藏微笑着道。
闻言,尉迟津紧蹙着眉,他自然是清楚常藏身为万安寺的主持,但是他此刻到这里倒是为着何事?
“大师有礼了。”
尉迟津心下虽说有些疑惑,但却不好发问,微微躬身,冲着常藏还礼。
“尉迟院使与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