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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
心下闪过此种念头,柏翼然当即便冲着叶沐遥抱拳行礼,道。
“斐佑自会将口信带给家父,你那弟弟亦是个极好的,琨琼放宽心即可。现下天色已然不早了,我便先行告退了。”
闻言,叶沐遥当即便从红木凳子上起身,屈膝行礼道。
“眼下情形斐佑也是清楚,琨琼便不远送了。”
听得此言,柏翼然微微颔首,而后便径直从打开的窗棂处翻身而出。
原本叶沐遥以为,柏翼然既然能来,必然是不会引出什么乱子,可未过片刻,她却听闻窗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叶沐遥站到窗前,见着那两道势均力敌的身影,秀气的眉头不由一蹙。
尉迟津此刻为何会在霜华苑?
眼下正值夜间,天色昏暗,这二人闹出的动静也并不很大,所以这才并未被守夜的小厮发觉。叶沐遥此刻不愿生出事端,当下便轻轻开口道。
“尉迟院使这一袭黑衣,真真是少见呢!”
见着那人清逸如仙的模样,叶沐遥即便是胸臆钝痛不已,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毕竟眼下她已然不是尉迟津心悦之人了,即便她哭、她闹都不会让尉迟津回心转意,那又何必将自己的自尊都践踏在地呢?
听得叶沐遥略有些清冷的声音,院中交手的二人动作陡然一顿。柏翼然原本便是不速之客,此刻也怕闹出事端,也叶沐遥添了麻烦,索性便屏息提气,身形猛然掠后。
见着二人分开,叶沐遥这才算放下心来。转头望着柏翼然,笑意盈盈道。
“斐佑,你便先行离去罢,我与尉迟院使商谈一番即可。”
闻言,柏翼然俊秀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更是让尉迟津心下极为光火,恨不得径直将柏翼然这厮给打杀了!
“还不快快离去!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界儿!”
尉迟津这一开口,柏翼然便听出此人言语中的不虞,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柏翼然虽说也是明德帝手中之人,但细细算来,便是暗卫首领。与尉迟津这种处于明面上的朝臣,并无太大牵连,所以也不必也尉迟津留颜面。
“琨琼,那我便先行离去了,你一人要小心着些。”
话落,柏翼然还意有所指的望了尉迟津一眼,星眸中带着些许威胁之意,几欲将尉迟津气个仰倒。
眼见着柏翼然足尖一点,身子掠空而去之后,叶沐遥面上的笑意也尽数消失,连眼神都并未施舍给面前的尉迟津半分,便径直将窗扇合上。
望着那合上的窗扇,借着那盈盈的烛光,尉迟津自然能见着叶沐遥在其中走动的身影。不知为何,眼前的妇人如此忽略于他,但他偏生生不起半点气怒,反而觉得这些时日激荡的心绪,此刻也逐渐平稳下来,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浮木一般。
叶沐遥知晓尉迟津并未离去,她径直坐到了床榻之上,木然的望着微微抖动的烛火。明明已经恩断情绝,眼下她等的不过是付盈然的出现,让她能亲眼将以往三年的回忆击碎,但此刻的尉迟津,却让叶沐遥心下升起一丝异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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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尉迟姣尉迟蕴被碧玉给赶出霜华苑之后,倒也消停了两日,等到尉迟恒远、尉迟青与尉迟津一齐上朝之时,这姐妹二人便再次到了霜华苑。
不过此次不同于上次,尉迟蕴身边现下多了一个极为粗壮的女子,面貌生的也很是粗犷,年岁看的并不分明,约么而是出头的模样,那女子手中覆着薄薄的一层茧子,显然是常年舞刀弄枪所致。
此刻叶沐遥是将将醒来,便听着铃兰急急忙忙的进来禀报。
闻言,叶沐遥倒是轻笑出声,道。
“碧玉,眼下她二人倒是寻来了帮手,你可能将那帮手制服?”
碧玉面上露出一丝讽色,道。
“奴婢自然不会让小姐失望!”
碧玉原本便是暗卫出身,功夫也是承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颞横山庄,武艺自是不俗。就连尉迟津,有时也要提防着碧玉,如若不然的话,恐怕行踪便曝露了。由此可见,碧玉当真是身手极高。
☆、第256章 针锋相对
知会了碧玉之后,叶沐遥便也走出了主卧,眼下这尉迟姣尉迟蕴倒也是极为嚣张,趁着主事之人未在,便来她这霜华苑生事,真真是让人厌烦至极。
入了正堂之中,叶沐遥便见着了那两个坐于主位之上的小娘子,尉迟姣因着已然及笄,所以眼下打扮的亦是极为娇艳,身上着着一件绯红色十二破绫子裙,头戴东珠嵌金步摇,眉目处带着些许倨傲之色,看着颇有盛气凌人之感。
而一旁的尉迟蕴,则是与尉迟姣全然不同,娇柔的仿佛春花一般,让人望之便生出几分怜意。此刻身上穿着一条鹅黄色襦裙,发间戴着和田玉步摇,望着真真可称得上算是清新脱俗,不过水眸中藏着些许精光,却让人看着不怎么舒坦。
叶沐遥见着二人,面上倒是挂着一丝浅笑,不过那丝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不知两位小姐来此处作甚?可真是贵足踏贱地啊!”
既然先前已经撕破了面皮,现下再与面前二人虚与委蛇也好没意思,叶沐遥便径直嘲讽道。
闻言,尉迟姣面色一变,伸手狠狠的拍在紫檀木桌上头,皓腕间的赤金手钏叮当作响。相较之下,尉迟蕴虽说并未变了脸色,不过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冷意。
“嫂嫂何必如此见外呢?你虽说已经被大哥给休弃了,但好歹也曾踏入过我们尉迟家的门槛,见面三分情,你就是不是端庆侯府的贵女了,我们自然也要探望一番。”
尉迟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吐出的话自然亦是极为难听。站在叶沐遥身后的铃兰听闻,当下面上一紧,想要辩驳两声,却被碧玉拉了一把。
“那我便多谢二位关心了。”
叶沐遥说着,便径直站到了尉迟蕴面前,又继续道。
“二小姐,如若我并未记错的话,这位子好似是我常坐的罢!二小姐乃是知书识礼的小娘子,自然不会与我这等有了身孕的妇人争一个小小的位置。”
闻言,尉迟蕴面色一变,她与尉迟姣不同,眼下已然跟五皇子定了亲事,自然是要脸面的。听得此言,虽说心有不甘,但明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盈盈起身,冲着叶沐遥笑着道。
“那是自然,嫂嫂毕竟怀着大哥的孩儿,虽说已然被休弃了,但腹中孩儿何辜?也不知大哥为何如此狠心。”
尉迟蕴说着,凤眸似笑非笑的从叶沐遥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划过,其中讥讽的意味儿十足。
叶沐遥眼下怀着身孕,但尉迟津却仍是与她和离,原本便不符常理。不过,若是叶沐遥腹中孩儿不是尉迟津的,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叶沐遥本就是聪慧之人,自然听出了尉迟蕴的言外之意,当下心头便升起一股子愠怒。这尉迟蕴好生不要面皮,为了寻事,居然连她未出世的孩儿都牵扯上了,不过是为了说她不贞,败了名声罢了,着实心狠。
“唉,我也不省的,若是二小姐如此挂心于我的话,那不若去问问尉迟院使,想必以尉迟院使对二小姐的疼爱,自然会无半分遗漏的告知二小姐。到了那时,沐遥便应该请二小姐为我解惑了。”
叶沐遥话落,微微勾起菱唇,精致的下颚微微扬起,仿佛尊贵无比的凤凰一般,即便端庆侯府已然倾覆,从京中除名,但她身上这份气度,却半分不减。
叶沐遥越是如此,尉迟蕴心下便越是愤怨。面对叶沐遥的讽刺,尉迟蕴气的银牙紧咬,尉迟津对她哪里有半分兄妹之情,见面不怒斥几句便是好的。叶沐遥如此言道,便是生生的打脸。
不过即便尉迟蕴心下愠怒,此刻也不好生出什么事,见着叶沐遥坐于主位,当下便暗恨不已,望着一旁坐着极为自在的尉迟姣,突然计上心头。
“听说嫂嫂的绣活儿极好,我这姐姐刺绣的手艺亦是不错,不如你二人比上一比,也好辩个高下。”
听得此言,叶沐遥眉头微微一蹙,道。
“算了,此刻也身子不便,自然不好做绣活儿的。”
叶沐遥的绣工自是不错,但大家小姐,绣活儿即便再好,也没那工夫日日与刺绣为伍。虽说叶沐遥听说过尉迟姣的绣活儿不错,不过那又与她何干?
一听叶沐遥推拒此事,尉迟姣当即柳眉一竖,芙面含霜,怒声道。
“叶氏,你莫不是看不起本小姐?”
尉迟姣虽说性子极为骄纵,但她也是清楚,叶沐遥自是比她强上许多,无论容貌、气度,抑或是出身,都不是她可比的。
不过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