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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恒远与尉迟津一齐跪下,给明德帝与皇后请安。
他二人也不是个蠢得,现下自然清楚明德帝大抵是装病了,不过他装病的缘故,尉迟恒远倒也是不怎么清楚。
“陛下,您没事,当真是太好了!”
尉迟恒远身子因着激动,又有些微微的轻颤,一张刚毅的面上,也露出难以言喻的欣喜之意。
明德帝见状,一时间有些愧疚,毕竟他一直将尉迟恒远当做长辈,眼下如此欺骗于他,心下自然是不好受的。
“爱卿快快平身,朕的法子也实在有些欠妥当,可是此时却是耽搁不得,所以这才让爱卿挂心了。毕竟眼下京中倒也是不怎么安稳,北边的匈奴一直蠢蠢欲动,而朕的皇儿却在不断的勾心斗角,当真是损耗国力。”
明德帝说着,面上也露出一丝痛心疾首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的淡然。
尉迟恒远与尉迟津一齐起身,恭敬的道。
“谢陛下。”
听闻明德帝的解释,尉迟恒远也是明白了,恐怕陛下是想借着此次放出的消息,定下储君的人选。
以往尉迟恒远看好的皇子便是白均程,现下再见着帝后一心,更是认为自己押对了宝。
“爱卿,均程现下还有些年轻,朕本来是不欲将江山交予他如此之早,但眼下朝中竟然有人与匈奴勾结,这才出了如此下策。”
说到朝中有人与匈奴勾结之时,明德帝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不过却并不十分明显。
尉迟恒远闻言,当下便是大怒,径直问道。
“陛下,敢做出这等叛国之事的畜生,到底是何人?”
尉迟恒远也是怒了,毕竟他身为秦国的太尉,早年也曾为国征战,最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贪婪的匈奴,现下一听朝中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顿生杀意。
站在尉迟恒远身旁的尉迟津闻言,此刻也悄然抬首,望着明德帝面上的为难之色,心下倒是涌起了一丝猜测。
莫非此人是众位皇子中的一人?
“此人到底是谁,当下也是不可说。”
明德帝到底也并未将那人的名姓给吐露出来。见此,尉迟津倒是更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爱卿,今日朕引你来甘泉宫,亦是有要事托付于你。”
明德帝面色凝重,让尉迟津心下咯噔一声。
“不满爱卿,甘泉宫正堂中那块仁者无敌的牌匾之后,现下已经留了敬王的名字,明日上朝,便由爱卿宣读一番,可好?”
明德帝此言便是欲要立敬王为太子了!
闻言,尉迟津心下倒是一片狂喜,毕竟如若敬王荣登大宝的话,他也算是保住了自己与沐遥的性命了。
明德帝的吩咐,就算是要了尉迟恒远的性命,他自然也会遵从的。
“臣定当万死不辞!”
尉迟恒远沉声道。
身为当朝太尉,尉迟恒远自然也清楚,由他宣读立太子的圣旨,可谓是将尉迟一族推入了刀山火海。可既然是有关皇位更迭之事,自然不是他可以推拒的。
听得此言,明德帝一向温和的面孔,这才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一旁的皇后俞氏,此刻仍是极为淡然,仿佛早便清楚明德帝有意立白均程为太子一般。
尉迟津心思电转,此刻也是明了了这明德帝的心思。他这二十年一直捧着万皇贵妃,捧着万家,究其原因,不过是捧杀二字而已。
齐王白均禹早便因着圣眷浓厚,早年便是骄纵不已,现下更是养成了暴戾的性子。尉迟津原本便觉得以白均禹的脾性,自然是不适宜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却也并未想过,白均禹今日的模样,都是明德帝一手操纵的。
君心难测,此言果真不假。
尉迟津心下一禀,面上便更为恭敬了。
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宫门早已下钥,所以尉迟恒远与尉迟津也是回不得太尉府了。不过好在尉迟津身为太医院院使,自然是可以宿在太医院之中。
索性便带着当朝太尉,一齐入了他在禁宫之中的小间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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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白均禹近来的日子却是很不好过,他本以为那日与叶沐语春风一度之后,父皇暴怒本就是大事了,却并未想到叶沐语居然怀有身孕!
眼下叶沐语腹中的胎儿早便有三个月了,叶云起居然未曾将那孽种打掉,显然是想要留下那个孽种!
思及此处,白均禹心下便极为暴躁,叶云起此举,无非便是与他划清了界线,毕竟如若叶沐语婚前产子的话,那便无论如何也不会嫁与他了!
难不成叶云起这是想要转入白均程麾下?
一想到此种可能,白均禹便暴怒的将紫檀木桌上的物什尽数都给掷在地上,精致的黄玉笔洗现下已然碎成齑粉,让站在一旁的辰水见着,当即便是花容失色,心下简直是惊惧极了。
辰水此刻早便是白均禹的侧妃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与白均禹脱不了干系,她身后的新都侯府,自然也是被卷入了夺嫡之争。
不过新都侯府自身也并未具有什么势力,所以白均禹早便有些看不上了。
往日万家倒是殷勤,但万陵却不知怎的,对他越发疏远。以至于万家的家主万青,态度也开始暧昧起来。
此种事情,白均禹自然是早便与万皇贵妃知会了,不过母妃却一直告知他稍安勿躁,毕竟三公实力虽强,若是没有明德帝的旨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白均禹可是父皇最为喜爱的皇子!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也定然是属于他的!
☆、第228章 恶毒心思
叶沐遥是被铃兰给叫醒的,待她睁开双眸之时,身下的水仍是温热,显然是方才有人继续往浴桶中添水。
叶沐遥披上薄薄的冰蚕丝锦衫,径直出了耳房,走入主卧之中,落座于窗前,推开窗棂,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开口问道。
“姑爷怎的还未回来?”
没见着尉迟津,叶沐遥心下有些心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问何事能耗费如此多的功夫?
闻言,铃兰赶忙答道。
“姑爷方才与老爷子入宫了!但到底是为何入宫,奴婢便是不知了。”
听得此言,叶沐遥眉头微蹙,不清楚宫中现下到底生了何事。不过即便叶沐遥猜不到其中详细的纠葛,大致上也清楚是因着立太子一事。
明德帝难道身子不好了?要不然为何会在此刻提出立太子一事呢?
铃兰见着叶沐遥面上现出些许愁色,当即便劝慰道。
“小姐,您莫要挂心,以老爷子的身份,定然不会出什么事的。”
尉迟恒远是当朝太尉,武官之首,且又对明德帝忠心耿耿,此时是定然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不过话虽这么说,她却无法放下心来,便径直挥挥手,开口道。
“这里也无事需要你忙了,先退下罢。”
铃兰也知叶沐遥此刻心烦意乱,自然也不会杵在主子面前生厌,当即便直接冲着叶沐遥福了福身子,而后便退下了。
待到铃兰退下之后,主卧中便只留叶沐遥一人。
窗外夜色朦胧,寒意袭来,烛光微动,将她有些消瘦的影子打在地上。
叶沐遥轻叹一声,终究是了无睡意,便如此静坐了一夜。
翌日,晨光微曦,叶沐遥便唤了铃兰进来为她梳洗。待到收拾完毕,叶沐遥发间戴着云鬓花颜金步摇,余下也并未多加装扮什么,更添几分清丽。
无论如何,现下王氏都算的上是长辈,自然是不好落人话柄,早早去轻安才是。叶沐遥知晓王氏是定然要折腾她一番,所以便先用了一些玫瑰牛乳膏,这才往王氏所居的桂芝院处走去。
一入桂芝院,叶沐遥便觉得有些不对了,院中的丫鬟婆子纷纷对她视而不见,好似全然未见着她这个大活人一般。
见此,叶沐遥丝毫不以为意,面上挂着合体的浅笑,便往桂芝院中的正堂走去。
正堂之中,王氏坐在主位,她容貌本就生的妩媚,今日一件大红的绞丝卷边裙更衬的她容貌艳丽,腕间的红珊瑚手串儿也是极为莹润,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见着叶沐遥入了堂中,王氏懒懒抬眼,显然是不欲理会叶沐遥。
不过叶沐遥倒也是丝毫不在意王氏的态度,毕竟她现下的好日子也没有几日了,由着王氏折腾也并无不可。
叶沐遥径直冲着王氏躬身行礼,望着一旁坐在王氏下手的尉迟姣与尉迟蕴,亦是笑道。
“两位妹妹可好?”
叶沐遥笑意盈然,菱唇微勾,显得极为真心,当真是看不出这几人之间是生了龃龉的。
尉迟姣昨日便与叶沐遥争论起来,所以今日见着叶沐遥之后,当下便是横眉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