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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这儿说嘴吧,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要你爹纳十个八个通房给你生些姐姐弟弟吵着闹着才开心?”子谣截断她的抱怨。旁边的铃兰深以为然,宁家老爹就是这个时代稀缺的专情男人。官居一品仍然保持一夫一妻的家庭模式,听说他娶的是中进士时座师的独女,当年座师对他多有指点提携,妻子又温柔贤淑,所以他娶妻多年仍不纳妾不抬通房,只守着宁夫人一个人,宁府的子孙才会如此稀少。
宁泽澜撇撇嘴,对子谣的笑骂不以为意,反而一脸兴奋的凑过说:“我给你说啊,那日在楠容办的消寒会上,我见到了你妹妹了哦。”
“哪个妹妹?”子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叫什么,俞~~子谨的。跟着她表姐来的,唉,我还想着问她打听几句你的事情呢,谁知道,啧啧,你那个妹妹可真是个极品,居然去勾搭陈家的七少爷。”
一句话成功的让子谣变了脸色,连问怎么回事。连铃兰也忙支起了耳朵细听,话说子谚在皇觉寺丢帕子勾引七王爷和唐一笑,子谨在京城勾搭人家少爷,难道俞家女孩儿都有勾搭人的倾向不成?
“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本来那种场合我不用去的,但我实在在家闷的很,便借机出去走走。去了之后看见韦家姊妹身后跟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问了楠容才知道是韦盼盼的表妹,叫俞子谨。我听到这名字就想到难不成是你妹妹,过去问了果然如此,我喜出望外,连连和她打听你的情况。谁知道她居然说她也来京城很久了,不知道。”
“看她傲的很的样子,举止很有几分粗疏俗气,我也就不耐烦和她多说。过后不久大家四散开来赏梅作诗,然后不知怎么的你妹妹就和七少爷撞上了。”
“七少爷,我记得他好像是陈夫人的老来子……”
“是啊,就是他,长得跟女孩一样,脾气也像女孩,腼腆之极,一说话就脸红,当日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妹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哀哀切切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七少爷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又不敢甩开她,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好似被调戏的小媳妇儿。”
“后来怎么样?”子谣担心的问。
“后来,后来就是楠容上前一把把弟弟解救出来了呗,盼盼也死命的把她拉走了,当时就告辞回去了。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啊。”
宁泽澜天真活泼,一番话讲的绘声绘色,清晰明白,子谣和铃兰却开心不起来,一笔写不出两个俞字,子谨的行为肯定会给俞家女孩儿的声誉带来影响,这种影响即使是分家也不能完全消除。铃兰看了一眼默默不语的子谣,心想你还不知道子评逛青楼的事情呢,哎,三太太管丈夫是一把好手,但是教育孩子的本事,还真让人无语。
大约宁小姐真的是在家闷坏了,一直呆到掌灯时分才恋恋不舍的和子谣告辞。和她在一起时子谣也开朗了很多,看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肩上拍了一掌:“快回去吧,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以后见的时候多着呢。”
进入了四月,各地的秀女陆续进京,一时间酒肆旅舍一房难求,不过真正有权有势的官员子女都不会住旅店的,大多借住在亲戚家,比如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又比如舒家大小姐舒梦筠。
舒梦筠是跟着母亲十几日前到京的,一起来的还有长子舒梦筝(十三岁),次女舒梦笛(八岁),庶女舒梦箬(十四岁),外加丫环婆子马夫等,足足二三十口。看来除了选秀之外,也颇有在京城常住的打算。
都说姑奶奶难伺候,铃兰算是见识了,尽管她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心理准备,但是俞正桑还是不断挑战她的忍耐下限,来了这十几天,就找了不下十回的事儿。
到府第一天,俞夫人刚坐到正厅,就指着铃兰问子诺:“这人是谁?”
铃兰自不能等子诺回答,赶紧走到前面行了一个规矩的福礼:“回姑奶奶的话,奴婢铃兰。”铃兰自问姿态已经摆的极低,无奈对方丝毫不领情,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追问子诺:“她是谁?”
子诺只好答道:“铃兰是娘在的时候给侄子抬的姨娘,也是安哥儿的生母。”
俞夫人这才缓了一丝脸色,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子诺,不是姑姑说你。咱们俞家百年世族,在昌州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你就让一个姨娘持家待客,不怕别人背后说你宠妾好色,不懂规矩么?”
“姑姑息怒,侄儿也是权宜之计。父母之孝尚在,乐氏却和离而去,内院无人主事,有些事才不得不由铃兰出面打理。幸好铃兰稳重懂礼,从来没有让侄儿为难。这两年来多亏她管家理事,处处妥帖,侄儿方能安心读书。”
“哼,你说的情形我也知道,不过还是太悖于礼法常俗。身为姨娘就该谨守本分,专心伺候你的饮食起居,那里能抛头露面的迎来送往。也罢了,这次我来一是为了梦筠选秀之事,二来你姑父任期届满后有可能调任京官,我先来帮他在京城选个落脚的地方了,少不得要在你这里多住几日。可方便么?”
“姑姑哪里话,尽管住便是,只怕俞府屋舍简陋,委屈了表弟表妹。”子诺恭谨的答道。
俞夫人这才满意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最是孝顺懂事的,你内宅没人当家执事,少不得姑姑累一点,替你管起来。明年也就算出了孝了,姑姑赶紧给你找个好媳妇。”
姑侄二人言笑晏晏,铃兰又被冷落在一旁。不过她对于这种状态已经很习惯了,只是看着俞夫人自来熟的样子,心里暗暗的不忿,就算你远嫁多年没有回到老家,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些年家中发生的事情,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子诺的姨娘,是安哥儿的母亲,何苦一上来就施展这场下马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族里辈分就是权力啊,就算长辈说错了,小辈也要遵照执行。苦了铃兰刚爬出一个污泥潭子,又被另外一个给找上了。
☆、姑奶奶
这夜君影阁绮罗帐内,子诺表现格外温柔体贴,耐心的前戏,富有技巧的挑逗,剧烈的冲刺,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足足弄了两个多时辰才雨收云散,铃兰只觉得自己像块布料被被翻来覆去折叠了好几回,待得消停已经是深夜了。身子软的像水一样,眼皮子更是不住的上下打架。
子诺细细的摩挲着铃兰的细腰,边咬她耳垂边耳语道:“姑姑那里我一时不好回绝,你是最懂事的,你看……”
铃兰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了,只觉得他像赶不走的蚊子一样讨厌,哼哼唧唧的说:“我当然同意。”
子诺满意的笑了,真是一个可人疼的小妖精,可是这同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这样俞夫人自认为理所当然的接过了管家之权,铃兰举双手表示赞成。哼,张口规矩闭口规矩,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再来娘家管事难道就合乎规矩?
铃兰乐意,但是别人就不见得乐意了,三天来,来君影阁告状的人就有十几拨。
先是姜大娘来诉说这活没法做了。俞夫人顿顿要求山珍海味八碗四碟不说,还咸了淡了的挑剔,几乎每道菜都要重做一遍儿,稍有辩解便直接把饭菜掼到地上。
然后是大门上的小厮来哭诉差事委实没法办。俞夫人为着女儿选秀,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珠宝首饰要天宝楼的最新最贵的款式,衣服只要绮罗坊最好的绣娘做的。而且还很摆谱,并不肯去实地挑选,只让这两家送东西过来,还要绣娘亲自到府里做衣裳。须知人家可不是你一个买家,这种无理的要求当然不予理会。可怜跑腿的小厮来来回回跑了十来趟仍旧不成事。后来俞夫人看实在是不可能照着自己的心意办,一腔怒火就发泄到小厮身上,说他办事推诿,当面给了个大嘴巴子不说,还要革了他这个月的月钱。
末后内院上的婆子也来哭诉,自从舒家人住进来之后,举凡的洒扫浆洗值夜等差事,都要二遍三遍的返工还不能达到俞夫人的要求,平日里又没个赏钱,只是一味的苛责下人。
采买上的人说俞夫人要的东西实在不好找,已经都是市面上顶尖的东西了,拿到她屋里还能被批的一无是处。还有账房上的人也来问,这三天里俞夫人已经支了七百两银子使用,是之前大家三个月的花销,故而来问铃兰怎么办?
铃兰派过去伺候的小丫头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行哭一行把胳膊上斑斑点点新旧叠加的淤青红紫露出来给铃兰看。
三星在一旁气不过,小声说:“姑奶奶欺人太甚了,把这当成自己家了么?”
“估计真要当成自己家还不忍心如此糟蹋呢。”铃兰叹了一口气,真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