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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在同样的话,也算是聪明绝顶了。只不过再聪慧有什么用,不也跪的膝盖满是淤青,那一次之后,我就想把你护在身后,再不让你受这样的欺负,所以我和娘说了把你要到我院子里伺候我读书习字。当时的我还只不过想给你找个清静地方避开这些是非,可是不久之后,我就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你的伺候。习惯了你的内秀,习惯了你忠心,习惯了日日能看到你……”
“你还记得我教你烹茶么,一开始你连武夷红袍和六安瓜片都分不清,什么都要我一点一滴的讲给你听,可是你真的很聪明,只要我讲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后来你煮出来的茶越来越好,连我这个师傅也自叹弗如了。这么多年来,别人煮的茶总不如你煮的恰到好处。可是,自从你醒来后,你再也没给我煮过一次茶。”
铃兰满脸羞愧,茶道比刺绣还要考验一个人的耐性和悟性,彼时的铃兰心思单纯心无旁骛,到比如今的自己还要强上几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醒来之后好些人和事都记不住了,所以才……”
“无妨,只要你醒来就好。”子诺抱紧了她的腰:“你出事之后我一直担心你永远不会再醒来,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他顿了一顿:“幸好你醒来了。虽然醒来后你变了很多,嗯,但是我知道,我的安静体贴的小兰儿又回来了了,不仅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宝贝,老天还是善待我的。”
“乐氏进门之后,不到半年就发卖了翠竹和沁梅,我怕哪一天她也会把你打发出去,特意嘱咐了你不要碍她的眼,你也很听话,整日都躲在书房里,可是我还是怕失去你,我知道你年纪一天天大了,府里像你这么大的丫头多半都放出去配人了,所以乐氏有孕后,我才借机求了母亲抬了你做姨娘。”
“我知道你是不太愿意的,抬了姨娘之后就很少见到你清甜的笑容了。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出来的唯一能把你留在身边的法子,那时候我就想着只要我对你好,乐氏也不敢随意为难你,若是有一天你生了孩子后,我就拨给你一个单独的院子住着,这样我又可以和以前一样,劳累烦闷急躁的时候可以到你院子里坐一坐,喝喝茶。”
寂静的官道上绝少行人,铃兰意外的听到了子诺的心声,只觉得这些日子里受的委屈冷落都不算什么,映雪跑的又快又稳,马背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子诺环着铃兰的腰,铃兰靠着子诺的胸膛,俱都十分满足,前面不远处灯火通明,昌州城的轮廓渐渐清晰,城内隐隐传来喧闹之声,铃兰方才猛然想到:“我们该叫上子谣和四叔一起来的,今夜的灯火一定很好看。”
子诺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现在才想起他们啊。出门之前我问过子谣了,她明确表示不想来的,至于四叔,这样的热闹怎么可能少了他,不过他不愿意和我们一路,自己骑马先一步走了。”
昌州城内果真人山人海,子诺在外围一处棚子里将马拴了,和铃兰携手顺着人流走,元宵节的最吸引人的就是七王爷府前的舞狮表演了,王府门前永平大街一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两人到的时候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看见远处王府巍峨廊檐下朱红的宫灯。子诺还想奋力一试,铃兰扯了扯他的袖子:“今夜如此难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看不看舞狮无所谓。”她随手往一条僻静小巷一指:“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何必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子诺依言和她向小巷走去,这条路人虽少却也是灯火辉煌,不远处一个小棚子里挑着个小小的店招:朱嫂汤圆。铃兰拉了子诺去要了两碗,细花瓷碗里盛着十五个雪白的小汤圆,咬一下满口生香,铃兰满足的说:“这么冷的天能吃上如此热乎乎的汤圆,可比看舞狮实惠多了。”一语未落,猛听到王府方向传了一声闷响,街面上人声鼎沸,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 下
、铃兰第一反应就是失火了,拉起子诺就疾步向前跑。上辈子虽然没有遇到过踩踏事件,但相关的报道看的太多了,也算有点逃生常识,巷子里的其他人也像受了惊的鸟一样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不堪,有些身小体弱的妇孺已经被推倒在地,哀呼不已,铃兰一边紧紧抓着子诺的手,一边迅速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他们进巷子时的入口已经被蜂拥的人流堵住了,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向这里涌来,应该都是之前围着看舞狮的,虽然他们处于比较外围的地方,但是大批的人流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肯定更加危险。为今之计只能加快跑到开阔的地方再说,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子诺:“现在往哪里走?”
子诺最初的反应没有铃兰快,被她拉着跑了一小段后才想明白目前的情况,心里暗暗佩服铃兰的沉着冷静,昌州城还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地方,但是总比铃兰熟悉地形,他仰头辨了一下方位,沉声道:“跟我来,从这条小路可以就近到马棚。”
铃兰有心提醒他不要去狭窄的地方,但是已经被他拉着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这条合同长不过百米,七拐八拐,跑出来后果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栓马的棚子,二人疾步跑了过去,子诺伸手去解缰绳,铃兰正待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远处一个黑衣人飞檐走壁而来,几个起落已经落在了马棚前,右手挥出一点寒光直扑子诺,看样子是想抢他们的马匹。铃兰心胆俱裂,来不及思索直扑向子诺,一把将他压倒在地,于此同时只觉得左肩传来钻心的痛感,想是被暗器打中了。
黑衣人并未在意扑倒在地的两人,暗器打出的同时就跳上马背调转马头扬鞭欲逃,可是映雪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感觉背上驮的不是主人,奋蹄扬足的想将黑衣人颠下去,饶是黑衣人骑术颇佳,也费了不小的劲才把马拢住,就这么一耽误的会儿,棚子外面已经围上了不少的王府侍卫,个个手持火把将棚子围得水泄不通,前面一排是弓箭手,不由分说一排剑雨射来,包括映雪在内的棚子里的马匹均腿部中箭,纷纷哀嘶着卧倒。铃兰只觉得带着风声的剑羽从头顶上嗖嗖的飞过,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剑雨过后人群中转出一人,正是靖王府的长史唐一笑,火光映着他铁青的面色,嘴角还带着一抹冷酷的微笑:“狗胆包天的贼子,竟敢偷盗王府印信,你的同伙都已经俯首就诛了,你还以为自己能跑了不成?”
落下马背的黑衣人也很是急躁,如今情势分明,他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外面围着一排的弓箭手,就算他长了翅膀只要动一动也会被射成刺猬,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慌乱之中他瞥到地上的铃兰,一把拽起她的后领将人箍在怀里,他左手卡着铃兰的脖子,右首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喉头,叫嚣道:“唐一笑,叫你的人都散开,否则我杀了她。”
“笑话。”唐一笑仰天长笑:“你以为随便抓一个女人就能威胁我。你偷的可是靖王府的印信,还想全身而退不成?我给你两个选择,扔掉她束手就擒,或者和她一起被射成筛子。我数到三,你再不投降我就放箭了。”
唐一笑说的全是事实,铃兰觉得勒在脖子上手又紧了一紧,显然黑衣人也明白她这个人质实在没啥用处,正处于放也不是抓也不是的犹豫之中。
冷不防子诺从旁边冲过去,扑到唐一笑面前大声喊:“不能放箭,不能放箭。长史大人,千万不能伤了他手上的人。”
唐一笑借着火光看了好久,才想起来他是谁:“你是~俞子诺?为什么不能放箭,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我的妾室,”此话一出,连铃兰都听见了唐一笑身后的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
子诺急的声泪俱下:“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乱伤人命啊。”这时候说这个有什么用,铃兰终于明白,马术的再好的大少爷也还是大少爷,一点实战经验也没有啊。
唐一笑已经不耐烦和俞子诺纠缠了,他的手抬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印信束手就擒,否则我也没兴趣管你是谁派来的,先把你射成筛子再说,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能带走什么。”
铃兰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随着唐一笑的手放下,她就会和身后的黑衣人一起被射成刺猬。刚才的两人对话时她已经想过所有的方法,可惜没有一种能够救自己,她明白除了子诺,在场的人都认为她的命不如印信值钱,为今之计只有自救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她记得前世看过一本《防狼攻略》里写到过如果被人掐住喉咙后的应对方法,不过那毕竟都是些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