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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与其便宜了不相干的人,倒不如还落在俞家人手里。我们三房愿意出六千两买下这个庄子,若是子诺还钱还缺银子,我也可以到我娘家去借,到时候只要照还利息即可。当然了,长幼有序,如果二嫂觉得这笔买卖划算,让给你们二房也行。”
这二太太和三太太虽然娘家都经商,但是近些年来三太太的娘家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所以她才敢这么挺着腰杆子说话,二太太的娘家就是守成之家了,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因此摇了摇头说:“我们没有这么多的钱买庄置地,不过若是三弟妹想买,当然最好不过,一家人之间知根知底,省却了多少麻烦。”
“你说呢,娘?”
老太太纹丝不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块说出来吧。”
三太太拨了拨腕上的金镯:“那我就直说了,既然这次是我三房出钱买庄子还大房的帐,若是不分家,那可就说不清了。要我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家分了,分多分少的全凭母亲一句话,只要是分家文书一定,我到了娘家拿银子时也好说话。”
三太太的声音如玻璃珠一样嘎巴脆,滚的满地乱跑,屋里人面面相觑,二太太心里是不愿分家的,但也不愿替大房平白堵这个大窟窿,如今有三太太把话都说到了明面上,自然目光殷勤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则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向着三太太问:“你说分多分少都由我一句话?”
“当然,这样的事情当然由母亲和族中的长辈做主,一笔写不出两个俞字,我相信母亲不会偏着一个向着一个的。”
“哼,说的好听,那如果我真是偏向了谁呢?”
“那儿媳妇也不敢多言。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我和三爷都是有手有脚的人,自然不会为着蝇头小利忤逆长辈。”
“你听听,”老太太向着秦妈妈说道:“她还不敢忤逆长辈,我到不知道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罢了,树大分枝,人多分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如今大家既然不愿意一起过,那就分家好了,只是这家怎么分,我倒要听听你们的意见,老二,你管家多年,你来说一下。”
二太太没想到这回老太太这么爽利的就答应了分家,冷不防被点到名,思路有些混乱:“这可怎么说呢,儿媳自然要听母亲的。”
“叫你说你就说!”
“我,这个,咱们家最大的家产也就是田庄和房子了,祭祀田地那是不能动的,当然是大房的,老太太您当年陪来的庄子也都是大哥和四弟的,除此之外俞家田地当然是四个兄弟平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老三,你说呢?”
“嫂子忘说了还有这处祖宅呢,到时候我们分家搬出去住,这祖宅也应该折了银子均分。还有大老爷京城置下的房产,四弟在昌州城置下的铺子,当年可都是拿着公中的钱置下的吧,如今可怎么算?尤其是之前子诺读书娶亲公中也都贴了银子,分家后我们底下的这些个小的可都要自己负担了。”
“恩,还有么?”
“除此之外没有了!”
“好,那我也说几句。”老太太的脸色十分平静:“你们刚才色色都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大爷和四爷是我亲生,二爷和三爷却都是庶子。”
“甭管嫡子庶子,这些年来我对待他们怎么样,对待你们又是怎么样,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用我多说,我从来都是把他们哥四个一样的养。当年上学堂,请的是同一个师傅,结亲家,我都是精挑细选,这下面的子女,我也都是当做亲生的孙女孙子来疼爱。正棠二十五岁就离家到京城做官,京城那处房子是他为官的积蓄和我的私房钱买的,这些都有当年的老账可查,所以这是大房自己的产业。正栾在昌州城的铺子也是一样,当年他才十八岁,吵着闹着从我陪嫁里取了两千两银子跟了别人去南边贩货,第一次,吃喝玩乐赔了个精光,几乎就回不了家,这时候老二已经进门了,应该有点印象。后来他又缠着我拿了三千两银子出去,这次倒是学乖了,出去了一两年,弄了个不赔不赚的回来,之后的事情就是全是他自己做主了,这些年来他的生意是赚是赔,我也没有过问,所以老四的铺子也不用分,那是老四家的。不过,昌州方浜斜街倒是有个院落,三间门脸房,前店后院,还临着码头,交通十分方便,那是老太爷在他们都小的时候用公中的钱买下的,也是为着子孙多开一条路,当时买的时候是二百两现银,此后就一直租给一个黄姓老板做粮食生意,他每年上交七十两租金,老二经手账目当都清楚,这个院子倒是应该你们四房均分,只是这院子分不了,若是哪房想要,需折价给其他的三房,我记得上年间的这样的院子大约市值六百两左右。”
老太太顿了顿,旁边秦妈妈忙端了茶送到她手里:“还有祖屋,祖屋向来是嫡子嫡孙的,不能动,也不用折价,你们若是还愿意住在这里,大房也欢迎,但是若是你们自动求去,我们也不留。除此之外就是各房的用人,摆设,家具这些,当然就是各房归各房。剩下的还有田产了,当年我陪来三个庄子,其中就有我们刚才说的大河庄,除了一个陪给桑儿之外,这些都是大房和四房各一个,俞家本来的庄子四个,由你们兄弟均分,若有大小肥瘦就折成银子。至于子诺当日成婚我给了他三千两,你们的孩子将来成婚了我每人都给一千五百两,只不过这一项要到他们定亲那时才能支取。老三,你说我说的可有遗漏?”
三太太细细听了老太太的话,倒也无话可说,嫡庶本就有别,她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是看着大房四房都挣下了不少家业在手,有些眼红罢了,如今在老太太一项一项的都说的有理有据,也不好强要,看来自己一房以后要多加努力才是,于是欠身笑了笑:“母亲说的极是,是媳妇考虑不周,就按母亲说的办。”
老太太点点头:“那银子之事……”
“母亲放心,我这就向娘家筹措。”
“也好,如果你真要买大河庄,我就做主按六千两银子给了你,只是子诺余下不足的部分,都由你借了银子来先打发了乐家的人。以后大房慢慢归还,你放心,按钱庄上的年息给你利息。”
“瞧母亲说的,我哪能要侄子的利息。”三太太笑容满面,如今分家遂了她的意,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也没有吃亏,这大河庄老太太可是真真的便宜了一千两银子,她还在乎什么利息,当然顺水卖个人情。
“那就这样,老二你下去安排一下,让正渠明天到族里约了族长和各位耆老,还有里正那里也一并请了来,我们后日便正式立文书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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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终分家
分家是个大事情。分了家的兄弟虽说之后还是顶着同一个姓,若有什么事情也当声气相通携手共度,但到底属于不同的家庭了,官府那里要登记新户籍,之后举凡赋税徭役诉讼纠纷都要独立承担,经济生活方面也要自负盈亏自担风险,以后的日子过得是鲜衣怒马还是粗茶淡饭都是你自己一家的事。所以一些小户人家分家,就是一张凳子也要劈成两半各归一家,一个瓷碗也要锯开了一边一半,以示公平。俞家各房家底丰厚,自不会如此斤斤计较,但是大头的庄子田产器物下人等等也都要分割清楚,写成文书,再送交官府的记档为证,所以分家的当日很是郑重。铃兰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大事件的,可是出于对这个时代的强烈的好奇心,她求子诺允许她当日在屏风后面观摩,子诺请示了老太太后,居然也答应了。
这日俞家正厅宏远堂内,族长耆老都已到了,就是海家、陈家、邱家以及子诺的母族齐家,也都派了代表到场,把个偌大的宏远堂填的满满登登。耳边但闻一片嗡嗡声:
“要说老太爷也走了十几年了,怎么当年不分家,今日倒要分开了?”
“嗨,这还不好猜么?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俞家老大是正正的四品官呢,老二老三不都巴望着大树底下好乘凉呢,如今这大树倒了,还紧巴着大房干什么?更何况今年他们自己的儿子也都是举人了,就是分出去也不会被轻易欺负了去,还赖着大房不走干嘛?”
“唉,人心不古哇。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对他们再怎么好也养不熟啊,老太太倒也同意啊。”
“不同意又如何,形势比人强啊。更何况,我还听说,俞子诺的亲家母前天来闹了一场。”
“啥?”
“唉,好像要和离呢,而且逼着俞家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