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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是三太太那边的二等丫头,平时我们玩的最好。昨日之事是今早刘妈妈给我说的,她我不该无事到处乱跑,被人看见,她还说这事她也疏忽了,忘了姨娘你的身份。”说道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住了嘴。
铃兰倒不介意,看来刘妈妈也是在大部门呆惯了的人,不用考虑这些弯弯绕,还有今日之事果真是又是三太太暗中使得坏,可惜自己还没能力怎么样她:“那你自己觉得昨日之事你错了么?”
小丫头抬起头,两个亮晶晶的眼睛闪啊闪,想了想才懊恼的说:“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错了,刘妈妈不也每天把姨娘的情况说给老太太听么?再说昨天乱跑的人也不只我一个,那些个二等丫头身上没有事的都到前边看光景来着,否则我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小丫头越说声音越低。
“这就对了,别人看了说了没有事,可是我这院子里的人就不行,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难道,就因为~你是个姨娘?”小丫头倒也不笨。
“正是,”铃兰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你现在跟了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而且你主子还特招别人的羡慕妒忌恨,所以我们院子里的人都要缩着头做人,有一点出格犯错的事情都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利用你们来陷害我,或者利用我来陷害你们,总之要让咱们院子的人都得不着好才趁了别人的心。你可明白?”小姑娘眨了眨眼,一脸苍白。
“所以,”铃兰缓了口气:“这段时间不要惹是生非,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或打或卖都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好在你们也不会在这呆太长时间,等我孩子落地,你们也就各有各的新差事了。”
“姨娘,以后我不能还跟着你么?”小丫头惊的出了声:“我不想去别的院子里。”
铃兰不气反笑:“你几时见过一个姨娘有自己的院子,还用着七八个丫头婆子的。别的不说,你看看老太爷的胡姨娘,还有二老爷那边的菲姨娘,就知道了。”
小丫头想了想,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原来这样啊,我就说呢,为什么康佳姐姐和二太太那边的静影走的近,还有,海信姐姐则总是找大小姐那里的柏舟做针线,上次格力姐姐的老子娘送来了一篮子樱桃,她就给金屏姐姐留了一多半儿。”
铃兰听了这小丫头孩子气的话语,才知道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已经都找好了后路,反而是这个最咋呼最爱打听的小家伙后知后觉,真可谓应了句老话——会叫的狗不咬,咬人的狗不叫。不过这样也好,她们一个个自谋出路,也减轻了自己对这些丫头的责任感,总算她们不笨,大方向上没站错队,没去找二房三房或者乐氏那边投诚,所以目前应该也害不着自己什么。哎,想想真是上辈子管理学多了,中毒太深,不自觉的就按照领导者的行为模式想事情,现下自己只是个姨娘,自顾不暇还操心这些事情干嘛:“如今你知道了吧,以后你若是想去谁的院子,给我说一声,趁我现在还能在爷跟前说上话,定会如了你的意。下去吧,从今以后你闲了就在自己屋里绣帕子,给我绣出来二十方喜鹊登枝的帕子才算完。”
三星闷闷的应了,下去了,白露一直守在外屋,这时才进来,扶着铃兰躺回到床上说,一边给她放下帐子一边数落:“人家都是恨不得把下人攥在手心里,姨娘怎么自个把人往外推呢,还说了那么多丧气话,有老太太和爷宠着您,谁也不敢动您的。”
“好丫头,我知道你这在宽慰我,可我也得有那个命啊。老太太看重的是她的重孙子,至于老爷,哎,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哈~~”铃兰打了一个哈欠,今日实在是超负荷工作了,连小宝贝都在肚子里抗议呢:“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是你是家生奴才,更应该明白这主子和主子可不一样。跟对了人,干个几年求主子指个管事的做媳妇,一辈子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若是跟着我,不过是到了年龄配个小厮罢了。所以我对你也是刚才那些话,你若是想去哪里,或者也想伺候爷,我必为你说话。”
白露眼圈都红了:“姨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哪也不去,您快歇着吧,累着肚子里的小少爷可怎么好,我去看看午饭得了没,好了叫您。”
晚饭的时候子诺照常来了,铃兰今日也无心讨好他,两人默默不言用过了晚饭,如常读了书,子诺又看着她写了一篇大字,已经是戌时一刻,出乎意料的是子诺居然没有走,扶了铃兰向床铺走去。
铃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我如今不方便,您还是~~~”
“废话什么呢!”子诺在她头上敲了个爆栗,一把把她放到在床上,也没有叫人伺候,自己胡乱脱了外衣,吹熄了灯,搂着她睡下了。
铃兰内心无数头草泥马在奔腾,大少爷,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若说你啥都不知道吧,为啥今晚突然就在这留宿了呢,若说你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吧,你就更不该歇在我这里,明儿乐氏还不得吃了我,更何况我都这么重的身子了,您这样勒着我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我,我,我实在不习惯和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啊!!!
似乎是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子诺放松了胳膊,在两人之间留出一点空间,但是依旧抓着铃兰的小手一遍遍的磋摩,男人刚毅的拇指有规律滑过她牛乳般丝滑的肌肤,竟然带给她奇妙的宁静之感,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梦乡。却听道耳边子诺轻声说:“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母亲和你的期望!”
“什么?”铃兰的睡意一下子没有了,原来你丫知道今日之事啊!还沉得住气和往常一样的吃饭写字,让我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才好。其实她今日临场发挥,找出来个思念过世的太太的理由,除了老太太情绪激动没细想外,连乐氏这等没脑子的都本能的觉得她在胡说八道,若是其他人细细推敲更会发现破绽,她又没伺候过太太,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她一直想找机会补救一下,子诺的话正好给了她机会,于是赶紧小心翼翼的问:“您都知道了?”
“嗯!”
“那,夫君,您不怀疑我说的话?”
“为什么要怀疑?”
“可是,我看着奶奶就不相信,还有二太太三太太和小姐们,我看她们都是一脸鄙夷的神色,我……”
“那是她们不知道你的为人!”子诺的声音透着坚定。
“那您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她小心翼翼的打听。
“嗯!”
怎么又是嗯哪,铃兰腹诽着,撒娇的说:“你说说我是怎么样的人嘛?”
铃兰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下文,很挫败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其实以她近来的贴身观察,这个沉默的男人今天能说这么多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指望他搭理你的撒娇撒痴那就有点太强人所难了,于是也安心的在子诺怀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接再厉把风雨前夕写完整了。后面就是这个所谓的风雨来临了。今天改了一整天的BUG,还有对一些人的称呼统一一下,以及把一些跳跃性的语句修改等等。
☆、第 11 章 闹和离 上
铃兰的大字写到二百五十张的时候,京城乐家来人了。
乐如晴的母亲柯氏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千里迢迢来到俞府,一进府就直奔毓霞院,和女儿嘀嘀咕咕谈了大半天,才去正厅见俞老太太。俞老太太也很惊讶亲家怎么事先没来个书信就来了,但还是很郑重的接待了她,又赶忙叫人去外书房叫了子诺作陪。
俞府正厅宏远堂中,柯夫人尖声尖气嗓子如八月天里的一股阴风:“听说你的妾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叫出来让我瞧瞧。”
子诺和老太太互望了一眼,哪有上门来还没寒暄就先叫小妾的道理,不过既然岳母大人发话了,子诺还是让人去扶了铃兰过来。
铃兰在兰晖阁也听说乐氏的娘来了,只是再也想不到还会叫她也去见客,急忙收拾了一下扶了白露匆匆赶来。铃兰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位柯夫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满头珠翠,白胖的圆脸和富态的身型都是富贵人家当家主母的标配。两只凤眼犹如扫描仪一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令她在如此热的天里渗出一层细汗。为了掩饰紧张的心情她暗自YY,这柯夫人的姓氏却是不好,柯夫人,谐音不就是克夫人么——克丈夫的人,忽然又想到她嫁的老公姓乐,那连起来岂不就是可口可乐!你别说,看她的腰身还真像个大号的可乐罐!这么一想紧张之情就松散了不少。
柯夫人上下打量了铃兰好一会儿,只见她身穿家常半旧的湖绿色襦裙,乌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