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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秦江宁就把花凌洛花了几年时间给他调养好的身体迅速的折腾坏了,走起路来飘忽的跟白无常似的。精神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的黯淡下去,直到秦江宁病倒了,花凌洛才惊觉,自己跟一个小孩子怄的什么气呢。
这天花凌洛正在院子里种花,那花是秦江宁最喜爱的品种,艳红艳红的,美丽而妖娆。时值春寒料峭,花凌洛穿的有点少,不禁打了个喷嚏,心里却想着把花摆在那孩子的屋子里,他应该会很喜欢,抱着花盆正待往回走,冷不丁的撞上了火急火燎赶来的秦川。
“小姐小姐,快去看看吧,少爷晕倒了!”
“啪嗒”一声,花盆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妖艳的花儿像火一样随风摇摆,肆意绽放着最后的美丽。秦川看了一眼,再抬头,只留一抹火红的衣角消失在拐角之处。
秦川无奈的摇头叹气,“都还是些孩子啊!”
“宁儿,宁儿,你跟爹爹说句话啊,宁儿?”
花凌洛一推门进去,就看见秦爹爹跪在床边,不停地对床上的人说话,秦夫人在一边抚着秦爹爹抖动的肩膀安慰,床上的那人,把自己紧紧裹进了被子里,像只固执的蚕蛹一样,任谁叫都不动一下,旁边的地上落满了瓷碗的碎片,黑色的药汁溅在地上,晕出一个妖艳的图案。
听见门响,秦爹爹霍地回过头来,双眼发红,指着花凌洛颤声道,“看看你都把我儿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一个人,如今……若是他有个好歹,花凌洛,我绝对饶不了你!”
“好了好了,你不要太着急了。”秦夫人一边安慰着怀里的秦爹爹,一边抬头向花凌洛看来,眸光寒气逼人。
有那么一瞬间,花凌洛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至少他绝对没有外表的那么温和。
“凌洛,这里就交给你了。”她说。
花凌洛点点头,目送他们出去,转身将门关上,看了那个僵硬的背影一会儿,才跳过去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
秦江宁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一只手攥着胸前的衣衫,一只手握成拳捂住嘴角压抑的咳嗽,他的额头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凌洛吓了一大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烧。
“江宁,江宁,你怎么样?”
秦江宁睁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茫然,还有点无助,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忽又凝了一层冰,冷冷的挥开花凌洛的手,“滚开……”
话未说完转身又是一阵急促的低咳。凌洛连忙轻轻拍打他的脊背,触手都是咯手的骨架子,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月,这孩子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
'正文 生病'
花凌洛吩咐秦川又重新去煎药,自己就坐在秦江宁的床头,也不说话,就翘着二郎腿儿咯吱咯吱的剪指甲,连看都不看秦江宁一眼,秦江宁偷着眯眼瞥了她几眼然后又飞快的移开,花凌洛只装作不知。
不一会儿秦川端了药碗进来,花凌洛说,侍候你们家少爷吃饭。
秦江宁一愣,秦川一呆,半响没反应过来,“小姐,这……”
花凌洛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秦川抖了一下,端着碗凑到床前,“少爷……”
秦江宁把脸偏向一边,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张小脸白得跟雪片似的,秦川为难得看花凌洛,花凌洛弹了弹衣角,慢条斯理地起身道,“秦川,我先走了,你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喝完了药什么时候叫我。”
秦江宁倏地转过头来,见熟悉的身影背转过去作势要走,努力忽略被牵扯的发疼的胸口,死死地盯着她,眼睛赤红。
花凌洛并不看他,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只听秦川喊了一声少爷,扭头来看。
只见秦江宁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一只手撑着单薄的身子,一只手抢了药碗去喝,因为喝得太急被连呛了好几口,憋的满脸通红。花凌洛皱了皱眉头,转身回了床边,轻轻拍打他的脊背,秦江宁闭着眼睛微微仰头,半躺在花凌洛的腿上,秦川趁势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花凌洛就轻轻开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拎了一个包袱,立在门边的秦川立刻跟了上来,抱怨道,“小姐,小人不明白,少爷一向对小姐最好的,小姐也一向最疼少爷,可是自打那姚苌来了之后,小姐的心思就不在少爷身上了。”
花凌洛停住脚步,水眸皓齿,红衣似火,她扭头看了看秦川,不答反问,“大夫怎么说?”
秦川似有不满,但还是详尽道,“大夫说小少爷这是心气,气急攻心,再加上先天体虚,这一病是损了元神。”
“可说用什么药?”
秦川知道瞒不过她,秦江宁常年吃药,这些药不过是寻常的静气凝神的草药罢了,想到那大夫所说,脸上不禁黯淡了几分。
“大夫说少爷的病没得治,只能好生调养着,或许还能成年。”
花凌洛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想了想道,“他刚刚喝完药睡着了,我出去一趟,约莫三五日光景,他要是醒了你就跟他说让他好好吃药,否则我就不回来了。”
秦川骇了一跳,“小姐!”
“时间来不及了,你替我向秦夫人和秦爹爹通报一下吧。”说罢从府里牵了一匹小白马出来,飞奔而去,白马似雪,红衣似火,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心智再成熟,身体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花凌洛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抓住缰绳,掌心被嘞地一道道红痕,但脚下却是马不停蹄地疾奔,也幸好这里的人大多早熟,十三岁的女子,说小也不小了,因此也没太多人在意。
转了一个地点,又转了一个地点,直到第三天傍晚才气喘吁吁的在一座山上的茅草屋前停下来,正巧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白衫男子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包扎的绷带上血迹斑斑。
花凌洛一怔,试探着问,“周云潇?”
那男子见了她,忽的一笑,丢了兔子,手指摸着下巴,似乎是有几分懊恼,“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啊?”
花凌洛嘴角一抽,此人正是五年前初到这个世界时秦夫人说的那个算命的“半仙”。
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时候花凌洛就很好奇,心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神仙不成?后来悄悄的去打探了打探,原来这个所谓的半仙不过也是一枚被组织抛弃的同胞罢了,至于跟秦夫人说的那些此人天生贵气大吉大利之类的完全是信口胡诌。
他比花凌洛来的要早一些,不同的是,来到这里是他自己要求的,而她则是个意外的结果,这倒好,机器坏了两人都走不了了。
本来组织是托他照顾她的,可他倒好,两手一甩,走的云淡风轻。
他说,这里是女尊哎,要受保护的人是他好不好?
听听,这是革命同胞该说的话嘛?
五年前一别的时候,周云潇已经年逾花甲,可是现在……
花凌洛黑线,“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的?”
周云潇继续摸下巴,“难道不好看?我觉得这行头不错啊,眉清目秀,凝脂玉肤,肌似雪练,腰若扶风杨柳,风度翩翩一美少年,正符合这里的审美标准不是么?”
花凌洛懒得再听他是怎么回事,双手一伸,“有治那孩子的药么,拿来!”
周云潇忽的一下子凑过来,一脸的戏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操什么心,还是说,你真的要当人家的妻主不成?”
“啰嗦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他长到这么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也没开玩笑,这里的人生死自有天命,我们没有资格去插手,你要知道,我们不属于这里,迟早也是要回去的,现在少一分感情,将来走的就多一分潇洒。”
周云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了一个小瓷瓶给她,花凌洛抢在手里,翻身上马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山上空留一白衣美少年望天长叹,哎,你当我这药是不花功夫的么!连句谢谢都没。
再次回到秦府,已是第五日深夜,原本打算在客栈暂住一晚再赶回去,结果还是忍不住先回去看看。只见秦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彩灯高悬,明珠高挂,琉璃瓦片熠熠闪光。花凌洛心里一个咯噔,脚下加快了步伐。
秦府的门大敞着,姚苌领头,几个小侍轮番在门前转来转去,一见花凌洛的身影,登时欢呼起来,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摇曳生辉。
“哎呀,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快!快去禀告夫人和老爷!”
几个小侍急匆匆的跑进去通传,几个侍卫迎着花凌洛往里走,几个小侍帮她牵马提包袱,姚苌跟在她身旁,默不作声,一时间慌慌张张乱成一团,但脸上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花凌洛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问道,“少爷怎么样?”
姚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