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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皱眉,“怎么不像?我刚刚说过了,他们现在都在午休呢!”说完,一把拉过谢小然就往院里推,“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省心……”
“三娘!”我忙制住她使劲把谢小然往里推的手,“三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姐弟俩这就进去,不过在进去前……”我看向她,“作为回报,我想先给三娘你讲一个笑话。”
三娘一愣,也放松了推搡谢小然的手,“讲笑话?”
我点头,装成天真的模样,“是啊,讲笑话!”
三娘皱眉,略一思索,估计也不好逼我们逼得太紧,反而引来我们更大的怀疑,于是点头道:“好吧,你说来听听。”
我于是干咳两声,权当润了润嗓子,讲起来我在以前面对那些说谎的人时常说起的一个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靠在海上捕鱼为生的渔人夫妇。夫妇俩很勤劳,天天捕鱼,也赚了不少钱。但唯一有一个遗憾就是,他俩没有一儿半女,眼见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夫妇俩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有一天,想孩子想疯了的男主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了许多的杂草,用心编了一个娃娃以求心灵上的安慰。夫妇俩得到这个草编的人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日日夜夜搁在自己身旁,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儿女一般,给了草人儿全部的爱——可是,突然有一天,海上卷起了大风暴,浪头打来,渔夫的小船在海里晃动得太过厉害,一不小心,草编的小人儿就掉进了海里……风暴过后,俩夫妻焦急地寻找着草编人儿的踪迹,奈何一直等了很久很久,他们也没有把它找到。夫妇二人于是对着海上草编人儿落海的地方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地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怎么还不浮上来啊!’”
说完这个故事,我含笑地看着听得稀里糊涂三娘。
“完了?”她问,不解的样子。
我笑,点头,“完了。”
“就这?”她仍然还一脸茫然。
我再点头,“就这?”
“什么意思?”她皱眉,“这也算是笑话?”
然而,谢小然却听出了这个笑话的个中含义,一咧嘴,笑了起来,转回头对三娘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似鹦鹉学舌,却真正道出了这个笑话的内涵。
三娘一愣,继尔神色一凛,“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说谎了?”
我笑,“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我们是一群被饥饿所迫的难民,就发现不出你言谈里的破绽了吗?”我指着院里的那口大锅,“你说你施粥给难民,可是这么多的难民,数以千计,你们只用一口锅煮饭,救济得过来吗?况且,你说难民们在午休,我们就算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你们少了一样道具吗?”
三娘眉一皱,“什么道具?”
我冷笑,“碗!施粥给难民时用的碗!这么多的难民,不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只碗的。而施粥时,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所以,”我作了总结,“你这里,根本不曾救济过一个难民!相反,”我指着从院子的里面蜿蜒而下流到台阶上的一些暗黑色的印记,“你们这里……就是杀害他们的屠场!”
三娘愣了愣神,再看向我时,眼里竟闪出了一丝杀机,“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没错!”我和谢小然异口同声地道。
“这么说,你们也不是真正的难民啰?”她偏偏头,又问,眼里杀意更浓,看着我,她道,“难怪我听你的口音不太像恒阳那边的人!”
我看向她,眼底也射出凌厉,“没错!我不是难民,却是来调查京城难民无故失踪又无故死亡的人!原来,真有人把他们诱到这里加以杀害!不过,你放心,我们当然不会只有两个人。打从你靠近我们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了!”
“哦?”三娘眼一眯,偏头看我,一脸的不信。
我扯扯唇,冷笑,小手指放在嘴边,尖利地打了个唿哨,“还不现身!”按我与卓然约定的暗号,唿哨声后,会有护卫从天而降,并最终将这群恶人逮捕归案。
可是……
当我说完话,竟然是一片静默,可怕的静默!没有神兵飞落,甚至天空中连一只鸟儿也不曾飞过!
我顿时惊得满身冒出冷汗,不由得拉住谢小然后退了两步,心里暗道不妙:糟了,我太相信卓然的话,也太过相信他身边的隐卫的能力,所以太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却不曾想过,万一失败,我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唉,都怪我,低调是做人的准则,我怎么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果然,片刻安静后,“哈哈哈……”三娘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刹时从袖子里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诡异而清冷的青色光芒。她慢慢地靠近我们,一步一步。我和谢小然心慌的后退着……
“我忘记了告诉你们,这里可是一位朝廷大官的别馆,守卫可是很森严的,”她慢慢地耍弄着那把匕首,脸上就像猎人逮着猎物后却不急于处置,而将猎物玩弄一阵再弄死的神情,慢慢地向我们靠近,“单凭你们这些孩子,竟异想天开想要闯进来?简直作梦!”
“嘿嘿嘿嘿……”我马上假笑着跟她打起了哈哈,“我们跟三娘你开玩笑的……”
“是吗?”三娘眼一凛,持匕首的手忽然朝我的脸挥了过来,我一看势不好,头一缩,躲过了她第一次的攻击,拉着谢小然就向外跑去,“你个老不修,小心点使你的匕首,那一看就是淬了毒的,你想要人命啊?”说话间,我们又跑了几步,和三娘拉开了一段距离。
背后传来三娘冷嗖嗖的声音,“看你们往哪里跑?”接着,是一声奇异的哨音,“抓住他们!”
顿时,一群手持弓箭,身着卫兵服饰的人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了过来,形成一个方阵,箭头所指的方向,无一例外地全对准了我与谢小然!
我们回头,只见刚刚那个小院里的高楼上,也站满了和这些人一样手持弓箭,身着卫兵服饰的人!
天哪!是官军!正规的朝廷官军!
我不由得心一惊:我只道这幕后黑手会派人来杀我们,也估计了可能会是杀手,会是剑客,却不曾想,竟然杀害难民的,会是朝廷正规的官兵!看来,这幕后的黑手不仅位高权重,甚至还掌握着国家的军权!
天哪,我真是太幼稚了,怎么可能认为仅凭我认识太子,仅凭太子的权力,就能当卧底揭开整件事的真相?官官相护,只怕这件事牵连到的,还不会是一个朝廷的官员!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我区区一介草民就揭发了他们的阴谋?
三娘走近我与谢小然,一脸的冷笑,“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扇到谢小然脸上,“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又转头狠狠踹了我一脚,我吃痛,顿时跪倒在地。“竟然敢叫老娘老不修,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又高高地举起了匕首,“纳命来吧!”狠狠地朝我刺了下来——
我一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49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要被搞定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匕首划过空气,尖锐地呼啸着向我刺过来的气流,心里这样想着,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这些穿越的姐妹们又一次欺骗了我的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啊,不是说穿越人一般都是女主角么,不是说穿越人一般都是九命猫,随便怎么整也不会死的么?谁见过一部电视剧女主角先死的?这条定律怎么在我身上就TM得不到验证呢?
“庄姐姐!”谢小然又惊又惧的声音刺透了我的耳膜,突然间我的身体被人大力的扑倒……“锵!”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尖利的兵器声,一样器物从我耳旁划过,“乓”的一声,似钉入到什么坚硬的物体里,闷闷的一声,正待我疑惑地想睁开眼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刀剑相搏的声音,一片杂乱中,我听到三娘惊惧地大声命令着待兵的弓箭手们,“还愣着干什么,射箭啊!”
话音刚落,是弓拉满弦后划破空气的嗖嗖,却又在下一秒,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啊”、“啊”声而宣告级结,整个院落里,顿时弥漫了呛鼻的血腥。
我转过脸,扑在我身上的谢小然却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庄姐姐,不要看!”言语中透出似大人对小孩的那种关切,就像是害怕我看到这一幕会受到伤害般。
然而,他哪里想得到,我早在跟陆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