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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君……不要再试图逃开我……”他缓慢地道,声音里有着压抑,“如果……你可以再对我好一点……”手里的力道紧了又紧,却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我僵直着身体,咬着牙,动也不敢动。
关于他的话,我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对他好一点……他会怎么样?
难道我还能对一个强暴我的人抱有什么期望吗?是他,将我掳来,生生地折断了我的翅膀与对幸福的向往,又将我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身边,承受着他对庄绮君所有的爱恋与愤怒,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可是,我不是庄绮君啊!就算这具身体的确是庄绮君的,但我——毕竟不是她!
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因为庄绮君而来承受他强加给我的非人的折磨?
耶律逐原,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是庄绮君,只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一抹灵魂,寄居在了她的身体里……
你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你,会不会放过我?
亦或,你只会认为我在砌辞狡辨,从而换来你更大的怒气——甚至,你会杀了我?
耶律逐原,你到底……爱的是庄绮君,还是只是她的身体?帅哥都尚且能发现我与庄绮君前后不同的性格,可你,却闭上眼来,不理不看,只求能把这具身体牢牢的绑在你的身边……
也许,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庄绮君,就像你,从来也不会了解我。
好,如果你要的,仅仅是我的顺从,我愿意给你。但是,我总有一天……
会离开你
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天地去!
这一觉睡了太久,昏昏沉沉间,我只感觉有人为我细心地穿上了衣服,然后把我抱进了温暖的怀里,再然后,就是一直的颠簸与起伏。
期间,我曾间歇地清醒了一下,却见我在趴在耶律逐原的胸膛上,他用他的皮裘与外袍紧紧地裹住我,就像现代人用宽大的外套罩着自己的小宠物狗走在街上一般,只将我露出一个头。
看我睁开眼睛,耶律逐原的眼中透出一丝惊喜,“绮君,你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我竟然骑在鹿儿的背上,任由鹿儿载着我与耶律逐原向前冲去。而且,眼前的景色也不再是荒无人烟的大漠,而变换成了青青的草地。
我感觉冷,不知不觉间,又往耶律逐原的怀里缩了缩,抬眼看了他一眼,有阳没气地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现在正行经戈壁,穿过这里,就正式进入大遥国腹地会都了。”耶律逐原俯下身,好心情的跟我解释着,又将罩着我的外袍拢了拢,“怎么,冷吗?”
我点点头,感觉这里的气候越来越冷,不自禁地嗯了一声,又倒在他怀里。
耶律逐原于是皱起了眉,似乎有些忧心地看着我,“绮君,很不舒服吗?”说完,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点点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却听见耶律逐原突然一叹,叹息声中有着很深的无奈,“绮君,那你再忍忍好不好?出来得匆忙,接应我们的大军没有带随行的大夫……等过了一段路,我们今晚就宿在会都,届时就会有大夫可以为你看症了,好不好?”
看症?我有些迷糊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什么症?”
却见耶律逐原突然一怔,神情有些尴尬起来,“嗯……那天晚上……你受了风寒……都昏迷了一天了……”
原来如此。
我无力地“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准备缩进他怀里继续睡觉。
“绮君,绮君?”他突然又在我耳边大喊,“别睡,别睡了!我们就快到会都了,乖,你到了会都再睡,好不好?”
可是,睡意袭来,我怎么能扛得住?即使他的声音再大,我却仍然闭上了眼,又去与周公相会了。
“该死的!”在睡着前,我只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咒骂,然后转头大叫着帅哥的名字,等帅哥跑近,他道,“帅哥,传我命令,前方将士一律全速前进,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会都。”
“是!”帅哥的声音里也有着焦灼。
“还有,你马上加速先行赶往会都,令会都千户长找来最好的大夫,守在千户长府邸,随时待命!”
…………
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意识一直沉沉浮浮,感觉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儿我感觉火灼一般的烫热,一会儿却又像掉入了冰窟般冷得直打哆嗦。而身边似乎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在说话,我听到耶律逐原的大吼,又听到耶律阿单的轻声安抚,还有似乎有人在喂我喝着很苦很苦的东西……
终于,像睡了漫长的一觉后,我睁开了眼,正觉精神饱满想要伸个懒腰,却突然被入眼的情景所吓到。
咦喂,出了什么事?
我眼珠不自禁地滴溜溜转了一圈,打量了四周的场景,心里不禁有些暗暗的奇怪:我怎么睡了一觉,就从帐蓬跑到了一个四面都有墙的房间里?还有,我竟然还正躺在一张古朴风格的炕上,全身盖满了棉被与皮裘,炕下还有着微微的细气在蒸腾……
如果这还不算奇怪,那么,眼前这几个人……
一个,瞪着一双充血的鹰眸,刀削般的面容显得有几分憔悴,粗犷的下巴全是胡茬;
一个,一脸的焦灼,一双充满着希望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我,邋遢得我几乎快辨不出他的模样;
一个,一脸含恨的看着我,眼角眉梢饱含着无奈,头发竟乱成了鸟窝一般;
一个,正睁着一双充血的星眸,却像随时都会闭眼睡着一般,神情有些涣散。
然而,在看到我醒来的那一刻,他们共同的表情,竟然全都是眼底透出惊喜!扑到床前,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不由得一个得瑟,身体往里挪了挪,强扯开一抹笑意,“耶律逐原、帅哥、耶律阿单、尔青将军……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我一觉醒来,你们都变这样了?”我皮笑肉不笑地问。
他们的眼神,莫名的让我感觉到有些恐怖。
听到我说话,顿时屋里的四人表情各异。
“……”耶律逐原没有开口,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帅哥绽开一抹安心的笑意,“没事没事,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说得我一脸黑线莫名其妙;
耶律阿单神色不详地恨恨地看着我,眼底寒风凛冽,“中原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转身,出去;
莽古尔青则一脸茫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耶律逐原,再看了看帅哥,也聪明的转身,跟随着耶律阿单的脚步快步地奔了出去。
耶律逐原抬头,阴沉沉地看着帅哥,帅哥的脸抽了抽,“可汗,属下告退了。”
…………
莫名其妙的一幕,莫名其妙的人!
屋子里,顿时又只剩下我与耶律逐原俩俩相望。看着他那泛红的眼和有些狰狞、有些阴沉的表情,恐惧,突然间又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
“呃……”
我刚开口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他一个眼神硬生生地截住了话头。
俯下身,他脱下靴子,然后……
竟然挤上了我的床。
我吓了一跳,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地想坐起来,奈何还没等我直起腰,却被他大力地又按回了床上,然后他压上我,又是一阵狠狠地亲吻,吻得昏天黑地……
衣服,又不知何时被他剥了下来,我宛如初生的婴儿般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拥紧在他赤裸的胸膛。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间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手臂力道大得竟然让我感觉到他在颤抖……
“呃……”我大力地想掰开他的手臂,“耶律逐原……放开我……我快要窒息了……”
然而他却不管不顾,仍旧狠狠地抱着我,就像怕我会突然间消失一般,“绮君……不要离开我……不要像父皇母后一样的……离开我……”突然间,他轻轻地在我的耳畔,似卑微,似哀求地轻轻言语。
我全身一震,顿时连挣扎都忘记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父皇母后……
不是死了吗?
为何他会这样说?
心里禁不住有了一丝丝的好奇,慢慢地,我转过身,正想偷偷地看看他的表情,却不想正好与他的眼睛对视——
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