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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前生时孟柔娘同她讲过,她没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听信贞娘的话,嫁给表哥比嫁给旁人跟好,唯有世子妃才般配她,当时贞娘已经知道她会做继室王妃,才找个好对付的世子妃,如果换了文家小姐,嫣然相信最后的胜利者还是孟贞娘,文小姐比自己难对付多了,不像她过于相信孟贞娘。
嫣然随着柔娘下了侯府马车,乘坐上双肩软轿,曼青色薄纱能看到汝阳王府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嫣然眼眶有些湿润,自从同表哥离开汝阳王府,她再没回去过,文泰阁,洛林斋,碧波湖,月泉轩····等等,见到得是熟悉又陌生的楼阁。
孟娴娘故去后,汝阳王府没再修缮过,继室王妃贞娘喜欢浅淡的日子,对吃穿不甚讲究,比不得娴娘爱富贵,虽然她擅长打扮,然大多时穿得精致而不显得过于奢华;汝阳王府同前生嫣然记忆中没什么不同,待客的软轿里布置得都很奢华,薄纱是上等的锦湖绾纱,坐垫软枕松软,里面填充着嘴柔软的绒毛,嫣然手指划过软轿里放置的香炉,嗅着淡淡的清香,一切都在孟贞娘的亲身儿子赵睿珏成为世子后改变了,据说汝阳王府大肆修缮,去奢华,存精巧,增添些许厚重。
孟娴娘最喜欢的大红色慢慢在汝阳王府消失,最喜欢加建筑月泉轩慢慢的废弃,孟贞娘不动声色的抹除了娴娘在汝阳王府最后印记,嫣然手指擦拭眼角,是他们夫妻无用,使得贞娘完全的占据了汝阳王府,那时谁还记得曾经的汝阳王妃——孟娴娘。
指尖的湿润,正名嫣然并没完全的放开,有些事她即便想要忘却,但印象太深了,如何都忘不掉。软轿下落,“请李小姐下轿。”
嫣然镇定了片刻,撩开薄帘,带着珍珠的绣鞋踩在鹅卵石的路面上,嫣然来到了汝阳王府女主人所住的院子,汝阳王府最富贵的院子——荣鸣堂。
‘嫣然,往后你会住在荣鸣堂里,这有我留给你的一切。’
‘嫣然,你搬进来时记得不能才拆掉镜湖。’
‘嫣然,你喜欢的雨花石,我给你留着。’
‘嫣然···’
对不起,对不起,大姨母,我同表哥没机会住进只有汝阳妃才有资格住进的荣鸣堂,刚成亲时,贞娘到是谦让过,但王爷建在,哪有世子夫妻入荣鸣堂的道理。
当年她听了贞娘的谦让信以为真···嫣然懊恼的咬紧嘴唇,闹了大笑话而不知,李嫣然,你上辈子做错了多少,是你···是你偏听偏信害得表哥···是你对不住表哥,对不住信任你的大姨母。
“表妹,表妹。”
赵睿琪站在回廊下,见嫣然下轿后一直不肯迈步,晶亮的眸子染上一层薄怒,谁惹她生气了?走近她,赵睿琪唤道:“嫣然表妹。”
嫣然回神,眼前是一位面冠如玉一袭华服的少年,头上带着六颗珍珠点缀的紫金冠,肩上披着猩猩红斗篷,贵气逼人,然略显单薄的身材,透着一分不足之症,温润的眸子一如既往因她绽放出浓浓的笑意,清亮只印上她一人的影子。
十三岁的表哥不曾失去生母,他被大姨母宠溺着娇惯着,满心以为现在的世子,将来必会承爵成为汝阳王。在嫣然眼里此时的表哥虽然身体单薄些,但神情开朗,洋溢着自信,而将来他是落寞的,丧气的,失落的。
嫣然泛去眼底雾气,悔恨,愤怒,屈膝道:“表哥。”
“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向我行礼?”
赵睿琪眉头微皱,看出嫣然不同往日,问道:“是不是谁同你说了什么?”
嫣然不自觉低下脑袋,她敢面对任何人,唯有对表哥她会内疚,会不安,但她还是说道:“您是世子,我应当向您行礼的。”
“嫣然。”
赵睿琪眉间越皱越紧,她的疏远,她的生疏,让他措手不及,她不是害羞,她是不想再靠近他。
他被孟娴娘宠溺着,不是不解世事的富贵公子,因身体弱,孟娴娘舍不得他习武,赵睿琪不愿母亲担心,歇了习武的心思,转而读书,诗书可明理,他本就是敏锐的人,嫣然的变化瞒不过他,前两日母亲提亲被嫣然婉拒,他以为她耍小孩子脾气,今日她···“你忘了当初说过的话了?”
嫣然耳边轰鸣,咬着嘴唇,低声道:“那时不懂事,世子殿下忘了吧。”
绕过发愣的赵睿琪快步走进屋中,她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表哥,你会宠我一生一世的吗?’
‘会。’
‘表哥,我也会陪着你一生一世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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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怨恨
嫣然几乎是落荒而逃,赵睿琪站在原地好半晌,恢复了常态,离开荣鸣堂,是不是被她嫌弃了?不能再宠她吗?赵睿琪不甘心,嫣然表妹从他见到的第一眼起,就在意了,宠着她,喜欢她成了习惯,他深陷进去,哪容得嫣然逃开。
孟娴娘在东厢房招待柔娘和嫣然,柔娘早进门一步,坐在铺陈着毛皮的炕上同娴娘闲谈,嫣然进了东厢房,入目的富贵,八宝阁上的摆放着唐朝的玉碗,汝窑的瓷器,西边放置着落地镶金钟,整个京城也不多见,因是深秋,娴娘畏寒,屋子里早早摆上了炭盆,燃烧着最上等的银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娴娘穿着大红绣牡丹话的斜襟夹袄,下穿一条滚边的锦缎罗裙,脖颈上挂着足金镶嵌和田白玉的项圈,头上金簪凤钗,珠光缭绕,贵气袭人,带着玳瑁护甲的手里捧着个于雕刻精细的白玉手炉,见到嫣然嘴角愉悦般的上扬,“来,到我这来。”
“大姨母安。”
虽然孟娴娘打扮得同往常一样富贵,但嫣然能看出她涂抹着脂粉的脸上透出一分虚弱,她心里一紧,大姨母的病仿佛越来越重了,嫣然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背后考得鸳鸯戏水的软垫向上提了提,让娴娘靠得更舒服些,声音有些许呜咽:“您身子怎样?”
娴娘将手炉放在紫檀木,桌角镶嵌足金的炕桌上,笑道:“见到嫣然,我身上松乏了许多,还说来陪我,不是我昨日去催,你定是不肯登门。”
“大姨母··我···”
嫣然很愧疚,她不是不想陪伴大姨母,没来一次汝阳王府,她对表哥的愧疚深了一层,嫣然垂下眼睑:“对不起。”
“你往常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如今却心思太重,放开些放轻松些。”孟娴娘看得出嫣然心事重重,“我命厨子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云糕,你喜欢什么大可告诉我。”
“多谢大姨母。”嫣然展开笑颜,虽然有笑得不似往日般灿烂,但总比方才一副快哭的模样要好许多,娴娘拽嫣然坐在她身侧,“方才听你娘说,最近你没同惠娘去文会?将傲秀阁交给了旁人?怎么乖巧了?”
嫣然淡淡的笑道:“不是学乖巧了,是觉得没趣儿,争来斗去的还不是成全了旁人,还不如多学点有用的。”
她能如此想,孟娴娘很觉欣慰,“该争得还得争,再过两日有文会,嫣然去瞧瞧,你是我孟娴娘最疼的外甥女,不弱于任何人,你比文家小姐最差的不是诗词,是心计,她不过是看似文雅端庄,出尘高傲,她惯会做表面功夫,如果她真不在意富贵,就不会常到王府里陪伴太妃,是你成全文小姐,不过没关系,大姨母帮着你,她欠你的,我都帮你讨回来。”
“不必了大姨母,往日在意的名声,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
“放下争锋的执念,心胸会开阔很多。也可看见旁人的优点,文小姐的诗词确实比我要好,我在这诗词上面没什么天赋,以前我在意,如今已经不在意了,我不是怕了她,是不愿再同她争。”
前生她执着同文小姐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想要嫁给表哥,今生她既然不想走旧路,又何必同她相争?“我是安平侯府大小姐,她是清贵之家的小姐,同她争是成全了她。”
不是因为嫣然,文小姐不会有那么大的名头。孟娴娘道:“你服气?”
“不在意气之争,但我可没说服她,我承认在诗词上略逊她一筹,但别处··大姨母,可不是服输。”
嫣然的骄傲不准许她向文小姐低头,前生她太过锋芒毕露,不懂得收敛,刺伤了旁人,弄了无数的误会,今生她骄傲骄仍在,但却学会了沉淀在骨子里,学会体谅别人,少做冲动意气的事儿。
“我还等着您教导我骑术呢,大姨母,您可不能忘了。”
孟娴娘的骑术非常了得,当年在猎场,只要孟娴娘着枣红马出现,即便是男子不敢轻易同她赛马,娴娘脸上露出感怀,她身子不好,坐着都觉得疼,骑马会更疼,“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