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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龙惊讶道:“吴忧?原来就是你啊。想不到你这样年轻。”
吴忧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小弟一番卖弄,叫老哥见笑了。”
于成龙马上下令关闭城门,禁止行人出入,又紧急召集众将,准备宣布易帜投向阮香军。
吴忧道:“老哥不担心部将不服么?”
于成龙道:“兄弟也太小看哥哥了,这些兵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哪个敢不服?”
不一刻众将齐聚。于成龙为众人引见吴忧,道:“这位就是灵州军军师吴忧公子。”
众将都吃了一惊,有几个手已经按在了剑上,但是其中比较乖觉的已经猜测到了点儿什么,都默不作声。
于成龙道:“我火云城从今日起就不再属于淄州属下,我们从今往后就归阮香靖难军统辖。”
大帐里立刻炸了锅,众将议论纷纷,却是既没人响应,也没人反对。
于成龙拔剑在手,大喝道:“安静!”帐内顿时一片寂静。
于成龙道:“大家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也该知道我于成龙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升官发财才决定降灵州的,我是为了大家!如果谁不愿意跟着我干,就请自便,我会礼送出城,不会难为他的。”说着狠狠把长剑插在桌上。
众军官都面面相觑,有人想要站起身来,看着明晃晃的长剑却又不敢。
吴忧见了于成龙的行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老哥哥做事的方法也太不留余地了,就凭这么几句话,显然威吓有余,却还不足以留下那些还在犹豫的人。于是上前一步,先将于成龙的长剑拔出来,替他还回鞘里,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兄弟有几句话说。”淄州众将看着他的眼光中颇有敌意,但更多的是好奇。
吴忧环视一下众人道:“在下在靖难军中,得到阮香将军的信任,忝居参谋之职,得以参赞军机,也曾立下了微薄的功劳。
“阮将军她是明月,我们靖难军就是围绕着明月的星星。但是明月却绝不会掩盖周围任何人的光芒,相反,只要是有才能的人在靖难军中都可以得到一展所长的机会,唯才是举是我们的原则。
“淄州郝萌,昏聩无能,却妒贤嫉能,空放着诸位淄州豪杰而不能用,却任用亲信,对大将步步提防,处处肘掣,以至于外界居然流传着‘淄州无人’的说法。
“淄州真的无人吗?我看不见得。我靖难军跟淄州大小仗交手数十次,淄州将领的勇烈我也见过,淄州士兵的勇气我亲身体会过。我从没有因为是和淄州处于敌对的立场就小看了淄州的将士,相反的,淄州男儿对淄州的热爱,不惜为淄州赴死的精神让我感动,也让我钦佩。不管是在灵州还是在淄州,不论是华一虎、黑北屏还是杨波这些将领,还有那些跟随着他们视死如归的战士,这些人都赢得了我们的敬佩!就是敌人,也会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
“灵州有英雄,淄州也有英雄,但我们同是大周的子民,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们使用同一种语言和文字。为什么我们要为了一个昏聩的郝萌而互相残杀呢?也许你们觉得,这是灵州对淄州的侵略,但是我要说,靖难军并不是仅限于灵州的,所有的大周的子民都是靖难军保护的对象,灵州的部队是为了整个大周的信念在作战,而不是像那些拥兵自重的军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而争斗。
“淄州是我大周的州郡,被郝家窃据已经太久了,久得淄州的兵将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大周的子民,只知道效忠郝家,却把真正应该效忠的对象——大周抛在了脑后。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惭愧吗?现在周国境内狼烟四起,战乱频仍,国外异族磨刀霍霍,意图趁乱分一杯羹,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真正的好汉子当思如何保家卫国,诛杀奸邪,恢复我大周的盛世,而不是鼠目寸光,眼光仅仅局限于州郡间的争斗,如果我大周继续内斗下去,亡国之日不远矣。
“但是如果我大周消除内斗,十一州携手同心,还有哪个国家敢觊觎我们?凭着我大周千百万民众,无数的英雄豪杰,我们怕过谁来?
“我不敢保证众位投入我靖难军都可以保持原来的官职俸禄,也不敢保证众位目前在淄州所享受的优厚待遇,说实话,为了维持军费和各种开支,我们的财政并不宽裕,但是我可以保证,诸位的才干都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以后大周的历史上会记下你们的名字,作为大周的将领,而不是淄州的将领,淄州将作为你们的籍贯地而被后人称道。
“我想,那些想要升官发财的,想要继续混饭吃的,想让百姓们继续用血汗供养你们的,都可以走了。我们不需要蛀虫,我们需要的是敢流血,敢拼命的汉子,是真正把我整个大周百姓放在自己心里的好汉!”
大帐里寂静无声。蓦地,一个长相十分威猛的军官站起身来,正是于成龙手下作战十分勇猛的一个军官,人称郎疯子的郎枫,他右手猛捶胸膛道:“好!好!说得好!也骂得好!俺郎枫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骂得这样痛快!听了你这番话,俺以前真是白活了。不怕说句得罪于将军的话,俺就从没对一个人这么佩服过,吴兄弟,你可真是好样的。俺不会说话,就一句,以后你说啥,咱就干啥,就是在靖难军里当个小兵也心甘情愿。谁敢说半个不字,咱就撕了他。”
吴忧一步跨到郎枫身边,拉住他手道:“郎大哥真是性情中人,快人快语,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淄州军官们又是一阵喧哗,这回是真正的群情激奋,吴忧的话在他们长期憋闷的心里点上了一把火,他们在淄州军中憋屈得太久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自认是孬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退缩,有了郎枫带头,众军官都嚷嚷着要和吴忧拜把子。
于成龙睁大了眼睛,他都不敢相信长久以来这些只会唯唯诺诺服从自己命令的军官们也有畅所欲言、大呼小叫的时候,他对这帮“孩子”了解还是太少了。也从这一刻起,火云城的军权悄悄地转到了吴忧的手里,不过于成龙并不在意,他那颗过早苍老的心也被吴忧激起了活力,他也像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军官一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说些什么。
良久,喧闹的大帐才安静下来,吴忧看着帐内这些淄州军官兴奋的脸色,心中暗道:谁说淄州没有人才?这些人,哪一个都不缺乏勇气,哪一个都不逊于灵州的人才,只是没有人发掘他们的才能罢了。
于成龙忽然发现帐内趁乱走了两个军官,都是郝威的亲信,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不禁大怒,郎枫就要点兵去追。
吴忧拦住他道:“算了,人各有志,不必勉强。我们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而他们选择了放弃,这是他们的损失。”
郎枫道:“就让他们这样轻易走脱了么?万一他们带兵回来怎么办?”
吴忧道:“不必担心,我料郝威没这么大的胆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全军撤回富水河北岸,希望富水河能成为他们最后的遮羞布了吧。”
过了一阵,斥候回报,郝威和莫湘果然不敢来攻火云城,扬帆起航,撤向富水河北岸。
于成龙这才放下心来,对吴忧拱手道:“兄弟妙算,愚兄不及。”
吴忧笑道:“老哥这话太见外了,我也不过是按常理揣度而已。”
望县,靖难军大营。
阮香和众将商议对付淄州水师的办法。忽然探子来报,火云城方向烟尘大起,似乎有大规模部队行动。阮香惊道:“于成龙这么快就杀回来了?”
宁雁笑道:“不必惊慌,我想应该是吴忧那边成功了,于成龙是来投降的吧。”
众将都不信,阮香也是心中惊疑,忙令再探。
不一会儿,不等这拨探子回报,派往监视淄州水师的斥候先回来了,报告淄州水师已经起锚,离开了驻地,全都撤到北岸去了。
阮香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看来确实是大哥成功了。”
阮香率领众将出门迎接。骑马走在最前边的正是吴忧。一众淄州将领拥簇在他后面。
这一次吴忧让于成龙守火云城,所以他没有过来,阮香和淄州众将一一见礼,最后才是吴忧。
阮香握着吴忧双手道:“大哥辛苦了。”
吴忧微笑道:“你也是,几天没睡好了吧?眼睛都熬红了。”
吴忧又转向早就等在一边的众将,和他们笑闹一番。阮君却不在迎接他的人群里。
阮香见吴忧四下张望,知道是在找姐姐,把吴忧拉到一边悄悄道:“姐姐留在飞云关了,没有跟着大部队过来。”
吴忧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阮君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