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言愁一听,眼睛一亮,忙道:“快带我去!”
两人来到吴忧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惊险的一幕: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声,一头数百斤重的巨大斑斓猛虎带着一阵腥风兜头扑向吴忧。吴忧吃了一惊,将那装小虎的口袋往后一掖,撤身拔剑。
“喔唷!”莫言愁同样吃了一惊,抖手就是一支飞镖。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清斥,一支翠绿的羽箭从吴忧背后射出,几乎和莫言愁的飞镖同时射中了那只跃起的猛虎。飞镖从虎后颈灌入,羽箭却是从老虎张开的大口中贯穿入脑,力道拿捏得正好,没有穿破后脑上的外皮。
“哎哟,吓死我了!”吴忧灵巧地闪过半空中落下的虎尸,捂住心口做惊吓状。
这时候一抹淡绿的少女的影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先不管吴忧,却翻看那老虎,看到虎颈上那个伤口之后,居然叹了口气。
“谁要你多事!这下好了,好好一张虎皮上被你打了个洞。”少女背负短弓,腰悬弯刀,皮护腕,皮护腿,鹿皮靴,短袖夹袄配短裙,胳膊和大腿都露出一截,此刻正对莫言愁怒目相向。
“你……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翠羽么?”莫言愁惊讶地道。
“什么翠羽啊,好难听。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狐茜。”少女的脸上灰扑扑的,好像几天没洗脸了的样子,眼睛里也都是血丝,显然没怎么睡好,不过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仍然显得相当精神。
“那……你看看你身后是谁。”莫言愁忍住笑道。
“哈呀!”狐茜一转脸,猛然吓得一声尖叫,向后就跳。吴忧总是知道怎样能达到最佳的惊吓效果。刚才狐茜一回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了。
“还认得我不?”吴忧促狭地笑道。
“坏人!”狐茜小脸通红,给了一个直接了当的结论。
“呵呵,这个……”吴忧颇有些尴尬地看看周围的人。这时候他手里的口袋不停地动弹,是那只小老虎急不可耐要跑出来看看。地上死去的那只老虎不是它父亲就是它母亲。
吴忧不理会狐茜这小丫头,对莫言愁道:“过来过来,我送你的小东西。”
莫言愁一看那只活泼的小老虎果然高兴,兴高采烈抱了,不停地逗弄。事实上吴忧不管送她什么她都高兴。
“狐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吴忧想起来正事。
“你管得着么?”狐茜道。对这么无礼的回答吴忧倒是生不起气来,狐茜那种娇憨的孩子气的神气并不让人厌烦,却让人觉得可爱,她年纪小,有撒娇的本钱。虽然吴忧可能比她大不了几岁,但阅历何止丰富十倍,面对这刁蛮小女孩,确实有种兄长般的感觉。
“喂!喂!你们放下。这是我的猎物。”看到几个士兵要拖走老虎,狐茜忙扎煞着手拦住。
“喂,你……”莫言愁一向是不让人的,这老虎明明是两人一起射中的,狐茜这么霸道好没礼貌。
“阿愁!算了。”吴忧道,“这只老虎就留给狐小姐,咱们走。”
莫言愁听吴忧这般说了,转嗔回喜道:“我怎会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么后会有期。”吴忧不等狐茜说出什么别的难听的话来,立刻翻身上马。莫言愁、吴毒还有侍卫们随即跟上。狐茜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公,有信使来了。”一个传令兵纵马奔至吴忧马前,飞身下马禀道。
“是哪个?”吴忧问道。
“从宁家来的。现在那边等候。看样子很急。”传令兵显然还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好!把他领到我的大帐中去,一会儿我去见他。不过也要等我先换过衣服再说。”吴忧猜测,宁家可能是来寻求某种援助的。最近的侦察显示,宁家在和迷齐人的交手中似乎吃了亏,而目前的情况下,宁家可以回旋的余地很小。虽然宁家和泸州赵家眉来眼去已经不止一天了,但吴忧不认为各怀鬼胎两家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如果宁家真是有求于己的话,吴忧准备好好敲打一下这帮傲慢的家伙。
吴忧换了正装接见使者。众将已经先他一步到齐了。当看到进来的使者是陆舒的时候,吴忧事先想出来的刻薄话就没有说出口。事实上也能想象,和吴、宁关系都比较密切的陆舒应该是两家最好的调解人。
“先生久等了。别来无恙否?”吴忧离开座席,三步两步跨到陆舒身边,伸手挽住他臂膀笑道。
“托福托福,好得很。主公风采更胜往昔啊。”陆舒笑道,经过了一个夏天,他白净的面庞变得黑黢黢的,额上抬头纹也增加了几道,但气质仍然洒脱不羁,举止间生气勃勃。
“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很多事情需要先生主持呢。”吴忧热情地道,一点儿都不提起宁家的事情,就像陆舒只是出了趟门刚刚回来似的。
陆舒微微一笑,松开被吴忧抓住的膀子,深施一礼道:“主公,先公后私,理所应当,咱们先把公事办了再说私事。”
吴忧笑道:“也好。先生请上坐。”说着自己回到主位上坐了。
陆舒谢座,却没有就座,而是取了一封信,让侍卫转交给吴忧。吴忧扫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体清秀隽雅,显然出自女子的手笔。火漆印章完好无损。验看无误之后,他拆开了信。
三页信纸,吴忧几乎一下子就看完了,他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道,我对宁家的事情根本没有兴趣。宁家是我的死对头,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而且宁家的那个女人——宁霜并不是个大度的人。”吴忧道:“但是云东的事情涉及到宁家、迷齐、云州、泸州四方面的冲突,不是我一个人想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
“主公,迷齐人大兵压境,两路并进,宁家力量有限。云州一定袖手旁观,泸州现在以重兵和阮香对峙,加上和迷齐人关系不错,不会帮宁家什么忙。可以伸出援手的只有主公您啦。宁家亡于迷齐人之手,对主公的大业真的有好处么?果真把宁家逼上绝路,她多半会投向迷齐、云州、或者泸州中的一家,其中利弊请主公三思。”陆舒早有准备,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是宁霜要您转达的话,还是您自己的想法?”吴忧道。
“是我自己的意思。”陆舒道。
“好的,我会考虑。先生远来劳累,请先休息吧。拉乌赤,领先生去休息。”吴忧最后一声提高了音量,侍卫拉乌赤闻声进帐。
“先生这边请。”拉乌赤对陆舒道。
陆舒望了望帐内表情各异的众将,这么些日子不见,显然他们都对自己有了隔膜,尤其自己一回来就是为宁氏做说客的,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将领们神情间都带着明显的戒备神色。似乎除了吴忧,谁都不信他的心还是向着云西这一方的。陆舒躬身施礼,随着拉乌赤出帐。
“诸位,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这封信——”吴忧扬了扬手中的信,“这封信上说,宁家已经抵挡不住迷齐人的攻势,念在云东、云西都护唇齿相依,希望我们发兵救援。”
狄稷道:“什么唇齿相依了,咱们有多少弟兄死在宁家军的刀下?他们完蛋了才活该呢。”
莫言愁道:“据我所知,宁家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去年他们曾经以草创时期的五六千人的兵力重创迷齐十万大军,据说迷齐的王子在那场战役中都差点儿丧命。那时候他们都没有来求援,现在他们号称有五万大军,还有哈迷失、秦古剑几万军队在小月氏城策应作战,怎么反倒求援来了?”
莫湘道:“就算要出兵,咱们的军队还没有从上次战斗中恢复元气,现在训练装备都不足,盲目出兵的话只怕是事倍功半。兀哈豹已经与我们翻脸,如果被他得知我们出兵云东,只怕他又要袭击我们。再说,现在咱们的军粮也不够。”
吴忧点点头,道:“各位的意见我都明白了。大家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咱们明日回城,这个问题回去再说。”
十天之后,沃城。
这里现在集中了吴忧手下所有的高级军官和谋士。吴忧和众人讨论是否援救宁家的事情。
文武分列两旁之后,吴忧将宁家面临的困境简略一讲,然后道:“今天召集诸位就是商议是否出兵。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给诸位引见一个人——有请图兰将军。”
一条大汉应声进入大帐,对众人团团一揖道:“各位好。”看看吴忧,再看看众人,见大家没什么反应,又说了一遍“大家好!”众人听了无不莞尔。
吴忧道:“图兰将军是哈迷失将军派来的信使,大家听听他有什么话说罢。”
图兰现在汉话说得明显比以前流利多了,他慢慢道:“这次总共有二十万迷齐兵南下,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