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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体所发出的白光越来越亮了,照得整个寝宫都亮堂堂的。虽然电灯已经传入中国,紫禁城里现在也用上了这个洋玩意儿,但此时皇上身上发出的光竟然比电灯还要明亮。与亮光相应的,是皇帝身体里的血液也在快速地流动着。这一切,都在昭示着皇上的身体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渐渐地,白光消退了,皇帝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不过这正常之中,又有些不正常,因为皇帝大病一场,皮肤都是苍白的颜色,而现在皇上的肤色却是十分红润。
皇后发现了这情况,便又靠近了龙床,瞧了瞧床上皇帝的情况。
皇帝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丝毫不像一个久病之人,而他的须发竟然也恢复了青黑的颜色。
皇后心下骇然,急忙召来太医诊脉。
老太医按住皇帝右手腕的寸、关、尺,用三种手法分三层力度感受了皇帝的脉象,片刻之后,又换了左手。最后,太医面带喜色道:“恭喜皇后,皇上的脉象沉稳平和,已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完全复元了。”
皇后一听,惊愕万分。前一天,皇帝还好好的,不过是有些乏力罢了,在吃过午饭之后,却突然嚷肚子疼,等到太医前去的时候,已经快要不行了。幸得太医本事大,才能拖延到今天。本来这一次,她是按照慈禧太后的旨意来探视皇帝,看皇帝什么时候驾崩,然后再立新君的。没想到,一阵亮光过后,这皇帝不但没有死,病情反而好转了,这让慈禧太后她们的如意算盘一下子成空。
本来,如果是在十年前的话,慈禧太后也可以控制得了皇帝,毕竟她是中国实际上的统治者。但现在,却不行了,因为慈禧太后与先前的皇帝一样,也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
没有了慈禧太后控制的光绪皇帝,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而没有了慈禧太后的大清帝国,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想到这些事情,皇后竟然有不寒而栗的感觉。病情好转后的皇帝会怎么对待自己呢?他会让自己再做皇后,对自己相敬如宾(“冰”),还是直接废黜自己呢?
皇后毕竟是皇后,在皇宫里面呆久了,多少也有些城府,所以她尽管胸中心事重重,外表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皇后对着身边的人微笑道:“皇上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你们可得小心伺候皇上,如果有什么差池,皇上放得过你们,哀家却放不过你们,你们知道了吗?”她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的,光绪皇帝自打失势之后,没有少受太监、宫女的虐待。
虽然皇后面容含笑,周围的人却能从她那冷冰冰的语气当中感受到一股杀意。皇后不比皇帝,权势可是大得很哩。于是众人连忙回答:“谨遵皇后懿旨。”
皇后又整了整衣衫,此时的她,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说道:“来人,哀家要去见太后老佛爷。”
一个小太监听了此话,连忙朝宫外喝道:“皇后娘娘摆驾福昌殿!”
于是皇后信步向外面走去,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要在古老的大清帝国发生了。
不过她并没有想得太多,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变化,都是上天的安排,正如花落与花开,自有发生的时候,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人们所能做的,只能是顺应天意而行。
第一卷 叛乱的国度 第十一章 似水清樽照鬓华(一)
(更新时间:2005…5…11 21:05:00 本章字数:2846)
“皇上,皇上……”
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声的呼唤,像是清脆的银铃,又像是淙淙的山泉,将金宰阗的意识从模糊中唤醒了过来。
经过一番挣扎,金宰阗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翘的小巧的鼻梁,小口好似樱桃,使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咬上那么一两口。她脸上的梳妆,正如温庭筠的词中所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她的身上穿着宫装,打扮得就像现在流行的清宫戏里面的宫女一样。
虽然她的容貌并不是十分出色,但却有一种特别的风韵,让人一见难忘。
于是,金宰阗就一直盯着她,许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她感受到金宰阗灼人的目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温顺地低下了头,脸上也开始有了粉红的颜色。
看着她的举动,金宰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举动很无礼,肯定唐突了佳人。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但她一定会因为金宰阗无礼的举动而觉得十分尴尬吧。
“对不起!”
金宰阗开口向她道歉。他知道有些伤害不能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平复,但金宰阗现在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而且因为金宰阗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这三个字声音小得就只有她才能听得见了。
可出乎金宰阗意料的是,就这样轻轻的三个字,却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困扰。
一听到金宰阗道歉,她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全身哆嗦着,竟然跪倒在金宰阗的面前:“奴婢该死,求皇上饶恕奴婢吧!”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金宰阗的头一下子变大了。他只不过说了一句道歉的话而已,她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金宰阗知道,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的话,她会一直跪在那里,不起来的。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还是先起来吧!”
“皇上没有错,错的都是奴婢!”
金宰阗的头又变大了,只好接着说到:“没有你的关系,你起来说话,不要老跪着。好吗?”
她这才站了起来,只是脸上还有点点泪痕,让人心底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于是金宰阗又上下左右扫视了这一间屋子。床上铺的、盖的,都是绣了龙纹的黄铺盖,床也是雕刻了龙纹的木床,屋子里的屏风、柱子和房梁,没有一处没有龙的图案。
看到这里,金宰阗才想起一个问题来:这是什么时候,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想这里大概是在拍电影吧,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清朝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东西。但金宰阗也不是太确定,于是就问起站在身边的女孩:“我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十分惊异地盯着金宰阗,好像金宰阗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皇上,您病了这么些日子,难道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吗?您的名讳就是载湉啊!”
“哦,宰阗,看来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其他什么人,”金宰阗想到,“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呢?”
“皇上——”
又有人开口了。金宰阗这才注意到床边还跪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头戴砗磲顶子蓝翎官帽,身穿鹭鸶补子官服的老头子。而那一声“皇上”,就是从老头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说什么?“皇上”!联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子也是这么称呼自己,还有她出格的举动,金宰阗不禁惊呆了。
这难道是在拍摄清宫戏吗?金宰阗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不像啊。没有一台摄像机,也没有拍摄时所需要的灯光、布景,更没有围观的群众,嘈杂的人流。屋子里虽然也有一些人,但他们都各司其职,做事井井有条,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难道金宰阗真的来到了清朝的皇宫?而刚才他们所说的“皇上”——他又四处看了看,没有谁穿着皇袍——难道就是躺在床上的自己了?
金宰阗又想起了黑暗中的那个声音,知道自己将会获得一次新生,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在清朝的皇宫里。
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的金宰阗,还真是说不出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宰阗闭上眼睛想事情的时候,龙床旁边跪着的那个老头子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开始是说皇帝这次得病有多么凶险,而他的医术又是多么精湛,好几次把皇帝从鬼门关抢救了过来。最后,他才说到:“微臣方才替皇上号过脉了,皇上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实在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啊!”
看不出,这老头子还有这样的能耐,居然可以跪在地上滔滔不绝地说上半个钟头,完了还不带一点气喘。只是皇帝的身体好不好,关天下百姓什么事呢?难道是这个喜欢自吹自擂的家伙在拍皇帝的马屁?直到后来,金宰阗才知道,他所说的一点也不假,倘若皇帝真的挂——用这里流行的说法是驾崩——了,全中国的老百姓都得给皇帝带孝三年,不许有任何娱乐活动,不许穿红色的衣服,连买的菜都不许带红色,就是卖也得用蓝布套子套起来卖。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老百姓连胡萝卜、红辣椒都吃不上了——卖菜的没钱给这些菜买蓝布套子。
另外,从老头子的言语中金宰阗也听出来了,他是个太医,那么这个“皇上”岂不是久病卧床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