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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谦带着一脑袋雾水,硬着头皮步入了大厅。大厅右边坐着三人,右是位约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面色有点暗黄,眉宇之间隐藏着一片愁云。
刘谦暗道:“我没看错吧,谁能使智计百出的老狐狸愁?反正不会是我。”
贾诩此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刘谦,刘谦认真观察,没有现贾诩的眼神中,有什么阴谋的味道,反倒有几分亲情,这种眼光在何苗身上经常见到。结果,刘谦更加郁闷了。
贾诩下,是位年纪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相貌颇为清秀,看着与贾诩有几分相像,此时他面带微笑,和善地看着刘谦,见刘谦走过来,起身行礼道:“穆见过兄长。”
刘谦看了看葛玄,见他做了个他爱莫能助也的手势,只好一头水雾还礼道:“谦有礼了。”
坐着末座的青年,二十岁上下,略黑的脸庞棱角分明,颧骨向外微耸,虽然身着文士服装,也掩饰不住逼人的武者风范,他两只眼睛散着熊熊战意。此人的眼光告诉刘谦,此人估计听说刘谦身手了得,想向刘谦挑战。刘谦向他点头致以,按规矩,人家还没有自报家门,刘谦是不能问的。
缓缓前行两步,刘谦按奈心中的不快,虚笑道:“久闻先生是凉州名士,一代大才,谦早想求得一见,不想今日竟在寒舍得见,实在平了谦三生之愿。”心中诽腹:“你牛个啥,如今你还不是风头正劲的时候,看到我这个主人回来,没有一点礼貌,靠!我鄙视你,还是名士,看样子找我没什么好事。”
这时,贾诩才起身道:“气量仍是不足,以后在养气上,应该多下些功夫。”
“靠!你以为你是谁?以老子长辈的身份教训我,老子若不是看在你是贾诩,老子若不是想试着把你给收了,早就把你打个半死不活,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兄长——”对刘谦有好感的小伙子,刚想说些什么,贾诩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刘谦搞不懂他要搞啥飞机,也挥手让大家回避,不过看样子,贾诩真的是刘谦有事,满脸郑重的样子。可是刘谦就是想不出来,他和贾诩有什么交集。
“自己名声昭著?不会,从姑臧到雒阳几千里遥,消息流通更是闭塞,偶近期取得的名声,恐怕还没传到姑臧,何况眼下凉州兵荒马乱,信息传达更加不易。投靠偶?不会!论到当世名将,好像还轮不到偶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卒,再说偶手中无兵无马,怎么看也不像是颗遮风挡雨的大树,难道他像葛玄一样,会看星星?”
谁也想不到,贾诩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刘谦给雷了,漫天的小星星围着刘谦,转呀,转呀。
贾诩第一句是这样说的:“我难道不是你亲生舅舅?哼!想不到刘景教导出来一个好儿子!”
什么是晴天霹雳?这就是!
什么是天上掉馅饼?这就是!
刘谦真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贾诩会是刘谦的舅舅。
刘谦感觉这是一场梦,一场美梦,肯定是最近想多了西凉战事,衍生的美梦。
于是,刘谦鬼使神差的说道:“我母亲不是出身破落官宦之家吗?”
话音方落,刘谦听到耳畔炸雷般的咆哮:“我贾家乃是姑臧郡望,什么时候成了破落户?是不是刘景教你的?简直是颠倒黑白!简直是卑鄙无耻!”
刘谦看着贾诩额头青筋绷得老高,脑门上闪烁着闪电般的黑线,一脸凶狠地盯着他,他确定,他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并且跳跃了n次。
“靠!这还是信奉明哲保身的老狐狸贾诩吗?这还是印象里阴险毒辣,无谋不中的顶级智者吗?这家伙比起三国其他顶级谋士而言,可是唯一一个活到七十多岁,可谓高寿善终的老鸟。郭嘉、荀攸、法正重病早死;荀彧上吊;沮授、田丰被宰;周瑜、诸葛亮严格说不是谋士,累死;庞统万箭穿心;算了,想多了感伤,反正贾诩这厮在干掉曹操的儿子后,依然混得风生水起善终隔屁,绝对是善于自保之人。可是,眼下,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知觉。”
“是不是从来没人敢这样骂过刘景?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雷雨交加,飓风八级。刘谦傻傻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雷电交鸣,大风六级。
刘谦把下巴捡起来,安上去,使劲咽口唾沫,费力的说:“我摔傻了,忘记了,全部。”
贾诩闻言立刻雨过天晴,笑吟吟道:“传言你摔倒山崖之事竟是真的?看来舅父冤枉你了,你受委屈了。不过,一出十多年积郁,还真是畅快淋漓之极,痛快!痛快!”
刘谦的下巴“吧唧”一声,再次掉在地上,苦笑着把头颅拉下来点了点,“靠!这个家伙估计是个冒牌货,怎么想老顽童一样,到现在偶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对!你怎么会记着破落户这件事?”
好吗,正沐浴在春风中的刘谦,立刻感到深秋的肃杀。安上下巴,心中想着,说什么也不能出卖贝叔,打死也不能说。
“是刘贝说的吧?”
靠!阴测测的,难道冬天已经来了!
刘谦心中悲鸣道:“贝叔,这次可不是偶出卖你,偶以共青团员的名义起誓。不是刘谦无能,实在是贾诩太狡猾!”
看刘谦没有说话,贾诩鄙夷的看着大厅里的方砖,眯着眼慢慢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刘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太阳,这不是连偶也被他一棍子打死了吗?你以为你是谁?贾诩!天王老子偶也顾不得了。”刘谦一下子跳到贾诩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靠!你以为你是谁,你蹦出来说是我舅舅就是我舅舅,这样随便一个人站出来,说是我亲戚就是我亲戚,我不去调查取证,就会认吗?靠!你以为我是白痴!再说,你就是我舅舅又怎么样?我是吃了你的,还是喝了你的?还是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不是!都不是!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不欠你!明白吗?”
“是,我刘谦如今是个孤儿,我盼望拥抱亲情,可是,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就说先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那和我真的有关系吗?再说,他已经死了,有再多恩怨也该化解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像阎忠所言:你会想张良、陈平那样出奇。今日一见,谦大失所望。”
想象中世界末日的情形没有出现,贾诩平静的站在案几边,面色平常。难道是火山爆前的平静?
良久,贾诩吐出几字:“你知阎忠之评?”
“靠!后世评你的帖子铺天盖地,偶咋会不知道?”想到这里故作高深道:“还知一事,当年你因病辞官,西归到汧地,遇到氐人抢劫,曾言:‘我段公(太尉段熲,凉州三明之一,因久阵西陲,异族畏之。)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后赎之。’结果只有你的以生还,其余皆遇害。”
贾诩面露惊异问道:“你听谁说的?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你怎么会知道?”
刘谦正色道:“家师。”
“何颙?还是那个神仙?”
“玉真子仙师。”
“哦?真有此事,他还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你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如果遇到你的话,应该恭敬对之、言从计行。”
贾诩犹自不信道:“世上还有如此了解我的人,这么看来,他对你寄予很高的期望。你不相信我,是吗?可以从你故意说出我的糗事里分析出来。”
刘谦没有一丝犹豫说:“是。”心道刚才已经得罪了他,现在也不用假惺惺地巴结他,开弓没有回头箭,好男儿至死不悔,大不了鱼死网破,哼哼,我包你一生再也不能回到西凉。
贾诩轻笑道:“我真是你舅舅,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到西鄂一趟,见到刘贝之后,你一切都会明白。哼哼,你小子和你父亲不同,你想杀我,是吗?”
刘谦也笑道:“是的舅舅,你这个人的性格,师傅对我讲的很是详尽,有大才、为人阴狠、其谋甚毒、善于自保,没有良心可以束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而已,从来不会真心服侍某人。你是我舅父便罢,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爱护亲人,如果不是,哼哼,有朝一日刘谦必然丧于你手。我说的对不对?舅舅。”刘谦笑得天真无邪,笑得天真浪漫。
“哈哈哈哈,看来我这次是羊入虎口。姐姐生了一个好儿子,心狠手辣,好,有点像我!哈哈哈哈!说吧,需要什么誓言?”
刘谦笑得山花灿烂,学着贾诩的样子慢慢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一生全心全意,为我出谋划策就行了,如果故意不一言或糊弄于我,贾氏全族以后,男人世代为龟奴,女人世代做妓女,被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