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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团长林建新感情很好,可否策动林反正?我说可以。通过见面,我派广州组的
黄国球到林的驻地做联络员。
此外,光粤站广州组运用员张伯荫,是广州伪组织主办的《中山日报)社社长,
我们准备到时将该报改为《光粤报》,利用原有物力人力为我们作宣传。再是根据
招的要求,我报告局本部,请求释放因准备投敌而关押在贵州息烽监狱的郑星搓,
并派他回广州襄助招桂章工作。
至此,我感到担任的任务已布置差不多了,于是静候形势变化了。
日本投降及先遣军总部之成立
1945年8 月15日午后,叶维揪打电话邀我去招宅,告诉我已听到新德里电台播
出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并说招先生已通知海军联谊社的厨师送一桌酒席来,
今晚我们要痛饮几杯庆贺。
饭后,我们三人横躺在烟榻上商谈。招说:“现在日本既已无条件投降,我看
广州先遣军总部已无成立之必要了。”我说:不,广州先遣军总部一定要成立。现
在日军虽说投降,但我们的中央军尚未到来。中央给我们的命令是要我们在这段时
期内控制广州。为此,我们要赶快成立先遣军总部。“招说:”我们成立先遣军总
部,会有不少困难。“我说:”招先生大概是担心日本人不答应,担心伪组织伪军
不听从,担心经费无着,这三点我们可以研究一下。现在日本已投降,招先生是蒋
委员长委任的,又与日本无利害冲突,他们绝不会不答应;伪组织伪军的官吏,一
听日本投降,正在对他们的命运恐惧,只要我们安顿他们一下,他们绝不会抗命;
关于经费,只要我们掌握了权力,银行金库都在我们手中,不须担心经费问题。
“招说:”何先生这样说,我就放胆去做。“于是商定次日由招通知日本南支派遣
军司令部,由我找伪绥署参谋长许延杰,请他们予以协助,17日上午再邀几个伪厅
长到招宅座谈。
8 月16日一早,我请陈晴峰约许廷杰来我寓所会面,之后,就到招宅。中午,
招告诉我,他到日军司令部,见到了南支派遣军参谋长富田少将,富田对他被中央
委为广州先遣军总司令表示祝贺,并表示尽力支持,还表示愿意将几年来积存的作
为参谋长活动费的棉纱相赠(因那时伪币不值钱,日军高级军官的活动费都以在香
港掠夺得来的棉纱支付)。我说:“我早就估计日方对你不会阻难。下一步,今天
就要发出请柬,请四位厅长和郭卫民及有关的人,明天上午来此大家商量。”招答
应下午把请柬发出。
我回到寓所,陈晴峰告诉我,许延杰下午4 时一定来见我。届时,许带了四名
卫士踉踉跄跄走进来,一见我就说:“何先生,我真不对,现在才来见你。”我说
:“现在我们见面并不迟,我对许先生表示欢迎。”随即告诉他,中央已于2 月委
招桂章为广州先遣军总司令,命其在日军败退或投降时,维持广州秩序,勿让“暴
徒”扰乱。今天上午,招已会见日本南支军参谋长富田,说明此事。富田说日军一
定对招支持。招的司令部日内即将成立,请他来担任参谋长一职。许表示:“我一
定接受命令。我与招公也是很熟的,我愿意协助他。”
我与许延杰会晤后,即发电局本部报告定于8 月19日成立广州先遣军司令部,
参谋长拟由许廷杰担任。翌日局本部回电批准。
8 月17日,日本人才让投降消息在广州公布。是日上午,在招宅邀请伪民政厅
长周应湘、财政厅长汪xx、建设厅长兼广东储备银行行长李荫南、教育厅长陈良炯、
广州市警察局长郭卫民等人座谈。我在会上说:“中央军约在10——15天之间可开
到广州,蒋委员长已委招先生为广州先遣军总司令,并令立即成立司令部,维持治
安,并负责保护国家财产公物、机关档案,以待中央派人来接收。为此需要各位协
作,共同进行。先遣军总部即日成立,原来各厅暂改为处,隶属于先遣军总部,仍
由各位负责,看各位有何意见。”几个伪厅长听后都表示要得到诸省长同意才好办
理。我听得不耐烦,就发作说:“难道今天你们还要听诸民谊的话,而不听蒋委员
长的命令吗?这是给你们立功赎罪的机会。你们不愿协作,可以听便。”我还恐吓
说:“现在我可以拘留任何一个人,今天日本人已不能保护你们了。”几个伪厅长
面面相觑,才表示接受任务。散会后,我让招打电话与许廷杰联系,要他通知广州
区各伪军今后要听从先遣军总部的命令。
接着,国民党军委又将伪二十师、三十师、四十五师师长陈孝强、黄克敏、彭
济华等人分别委为原驻防地区的先遣军司令,我立即派人分送委任电令。8 月19日,
招身穿海军中将服装,赴总部去举行就职典礼。我这幕后导演者算是完成了任务。
鲜魔乱舞乘机掠夺
广州先遣军总部成立的第二天,在花县、从化粤北一带活动的“中美合作所”
别动军蔡春元支队派代表到广州,要求先遣军总部发给军服800 套,为他们准备驻
地47处,并声言日内即开入广州市区。招问我如何处理,我说蒋委员长有令,除指
定之受降部队外,任何部队不得进城,给点军服还可以。翌日,蔡春元的别动军伙
同粤北股匪谢大傻部,不顾先遣军阻拦,强行间人市区。他们一人市区,第一步就
劫走了伪禁烟局所存的七万多两鸦片烟,跟着就有计划地绑架有钱的台湾省籍商人,
劫夺台籍商店的物资。他们的部属,特别是谢大傻部,三三两两闯人商店,强取强
拿,店伙向他们要钱,就拔出短枪,怒目相向。风声传开,许多商店都关了门,人
心惶惶。
这种强盗行为,不止是蔡春元和谢大傻部如此,其实我和陈劲凡(军统广州站
站长)的部下也是如此。陈劲凡一闯到广州,立即私刻了一颗“军事委员会广州军
事特派员”的关防,我不知他利用这颗伪关防做了多少坏事。有一天,陈的手下运
了一卡车瓷器古董回来,说是去抄了伪南海县县长李道纯家得来的。他们指着那些
东西请我任意要。我知道他们为了堵我的嘴,遂笑着点了两件,他们立即替我送回
寓所。
在日本未宣告投降之前几天,我的书记吴德辉带一别动军爆破行动组长李祖澄
来见我,说他们是军统训练班的同学。8 月18日,吴又向我说苏德琛组的组员李元
贞认识一个很有钱的台湾籍商人,苏德琛想和李祖澄合作绑架这商人勒索一笔钱。
吴还说:“我们跟二哥(指我)工作都很苦,大家又很穷,我们想借此得一笔钱,
大家分来使用,也算二哥一份,请二哥不要阻止我01。 ”我说:“事情如搞到局本
部知道,你们要受严厉处分的,你们考虑过吗?”吴说:“我们瞒外不瞒二哥,如
事情泄露,我们自己承当,决不牵累二哥。”我想在那个情况下,也无法真能禁阻
他们,遂点头默许,只是说:“你们得手也不必送一份给我。”此外,苏德琛还将
已逃跑的台湾籍商人的酒家,改作广州组的组部。他家客厅里放着五六辆崭新自行
车,我想一定是非法得来的。我们还从警察局警探处长手里得到一张印有“军事委
员会调查统计局光粤站工作执行证”字样署上我名字的“工作证”。据说是从一商
人处得来,这商人说:在日本宣告投降后四五天,有三四人拿出工作证来搜查他的
店铺,‘强行拿走一些货物。他们离开时,遗下这个工作证。我和吴德辉研究,认
为苏德琛干这事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苏已弃职潜逃,我已无从追究。
8 月ZI日,国民党联勤总部副司令何世礼率领属员自江西赶到广州,交一大笔
关金券给招桂章,委托先遣军总部替他在四乡收购大批军米。当晚,我和招桂章、
叶维揪仍在烟床上倾谈,叶表示希望能去接收储备银行,以便大家从中得点“好处”。
我说:“储备银行是接收重点之一,银行账目是不易临时伪造的,到头来会弄得一
身麻烦,这是一件‘长虱子的棉袄’,还是不穿为好。”招桂章说:“今天何世礼
委托我们代购大批军米,这对我们是一个好机会。现在四乡还在使用储备券,我可
向储备银行提借一笔储备券去买米,将何交的关金券去套购黄金外币,待军米买齐
后,再将黄金外币沽出,买回储备券归还银行。我们利用储备券天天跌价,一转手
就可以得到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