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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目不暇接的牌楼、瓦肆。
但自从徐州城战起后,这条路上就立刻变得异常萧条,而且很快就成了没人居住的地区,居民纷纷搬到城中心一带,以躲避可能的炮火。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中华革命军攻击的主要地段,所以当人们看到这里没有遭多少炮火袭击后,有些胆大的居民又陆续搬了回来,只不过他们仍是将大包小包准备妥当,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看来人们的准备是正确的,今晚的战斗一开始,这里的居民就开始逃难了,他们纷纷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跑向徐州城的内城一带,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起码看起来是。
逃难的百姓与从城门和瓮城一带退下来的满清溃兵搀杂在一起,使得这里顿时变得混乱不堪。满清军溃兵们刚刚从敌军的刀口下逃出生天,现在遇上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又故态复萌,好象是狼遇上了羊般,一个个龇牙咧嘴,向着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是毫无反抗之心的猎物扑去,你争我夺,丑态百出。
在那些满清军士兵们的你抢我夺之下,那些百姓们除了哀求清军兵丁们少拿一点儿之外,还能干什么呢?百姓那可怜巴巴的哀求声显然助长了满清军乱兵们的嚣张气焰,他们抢完财物又开始抢人,凡是有一点姿色的女人都成了他们的目标,稍微的反抗或拒绝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徐州城内立时淹没在一片哀鸿声中,只有那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道路古屋仍旧是一片平静,沉默的注视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一名满清绿营军的兵丁掀翻一个背着包袱的人,他扑上去,双手摸向那人胸前。“哈哈!是个娘们儿!”满清军绿营兵丁兴高采烈的将女人提了起来,左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右手捏着女人的脸蛋,将其扳向一侧,就着不远处的几只乱摇乱晃的火把,仔细的看那女人的脸。
很显然,他对这个“猎物”很满意,他一把将女人整个抓起来,扛在肩上。那女人又喊又叫,又踢又抓,但在被他狠狠打了两拳后,就用嚎哭代替了无力的反抗。兵丁满意的扛着女人,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不远处的道路上发出一阵马蹄的声音,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看见几十名身穿布衣的骑士正向这边奔了过来。看到那马匹,满清军兵丁发一声喊:“弟兄们,又有好东西了!”话未落音,“砰”的一声脆响,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击穿了那名满清军兵丁的头部。
“啊——”的一声惨叫,那名满清军兵丁捂着脑袋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他已无力再抓着那女人,只能由她逃跑。又是一声枪声,有一名满清军兵丁被射中了,那名满清军兵丁到了下去,他虽然疼得在地上打滚儿,但他的耳朵里还是能听见接二连三传来的枪声,紧接着四周就黑了下来,因为那些本来就不多的火把全熄灭了。
刘小六骑在第一匹战马上,指挥着手下向那些打火把的满清军兵丁和附近冲上来对付他们的满清军兵丁们开枪,片刻之后,那些火把纷纷掉在地上,再被人一踩,就全部熄灭了。
那些正在疯狂抢劫的满清军兵丁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给弄懵了,他们早就是惊弓之鸟了,再被这么一吓,顿时斗智全无,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敌人已经杀过来了!大伙儿快跑啊!”数千名满清军溃兵在这种声音的“激励”下,立刻如同炸了圈的羊,在黑暗中你退我挤的顺着大路向城中心跑去。
刘小六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他一屁股坐在战马上,抬起右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的那一声巨响本已把他吓了一跳,再遇上这么一群溃兵正好挡在路上,更是让他心惊胆颤,毕竟那些兵有数千人,而自己的人总共才五六十个,还要掩护这些投诚的满清官员们和他们的家眷,若是那些兵一起涌上来,朝他们放箭开枪,那可真是完了。
刘小六将手枪重新装上子弹,不觉又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本来用火药桶将瓮城炸开是他在信里出的主意,但他也没有料到中华革命军居然会用这么多火药来炸城,那巨大的爆炸声不仅将他吓了一跳,而且他们所有人都被吓住了,甚至有几名投诚的官员被吓得掉下了马,若非后面的手下迅速的将他们拉了上来,恐怕他们就都被踩成馅饼子了。刘小六的一名手下凑过来,说道:“刘首领,快到瓮城边了,该点火把了吧?”
刘小六抬起头,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第三道瓮城。由于第二道瓮城的废墟堵住了道路,使得火药桶子一时无法搬过废墟,无法再靠近第三道瓮城,因此第三道瓮城完整无缺的仍旧屹立在那里。不过,刘小六还是可以确定第三道瓮城也被攻克,因为他在那瓮城的城墙上看到了三盏绿色的灯笼。
刘小六转头命令那些手下:“挂灯笼!全部到瓮城门口!”两绿一红三个灯笼很快出现在了第一匹战马的马头上,而那瓮城上随后又升起了三盏灯笼,不过却是白色的。只见那城门“砰”的一声开了,刘小六吩咐道:“大伙儿快下马,那瓮城上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大伙儿直接从这里进去上城墙!”
在这里休整的满清军最高汉军主将李怀方闻报三山门已失,顿时六神无主,他原本准备让在这里休整的水军主将图海带领他的人马以及城里的满清军守城军队与中华革命军互相拼个你死我活他再出手从中渔利的获得最后的胜利,那样他好不容易从山东和山西以及河北那些大地主们手中招募来的六万绿营军士兵就能多保存些,自己也就能保住自己的这份班底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中华革命军居然这么快就轻易攻下了三个瓮城门,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全部被打乱了。他在中军大帐里走来走去,心中不停的想着应变之策。
向井望着李怀芳,说道:“将军不必心烦,现在你派去的援军已经出发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抵达那里,只要能将那些匪军困在瓮城门附近,那么就可以从容重新布置防御,利用徐州城房屋多的特点与匪军展开巷战,尽量拖延时间,实在不行,就向匪军假投降。”
听到他的话,李怀芳停下脚步,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向井,说道:“放你的屁,我要是被抓了十有**挨中华革命军的枪子!你怎么还不着急?是不是此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与你无关?若你想耍滑头,我第一个杀了你!”他走上几步,面如冷霜的盯着向井的脸。
向井站起来,向着李怀芳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将军误会了!我是真心希望将军和满清帝国能够早日获胜的,但毕竟那只是希望,我更希望将军能看的远一点,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李怀芳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说道:“现在中华革命军已经拿下三座瓮城门,那么他们拿下整个徐州岂不是易如反掌?那样的话,我即使现在就是真的投降了,恐怕也会被他们猜疑,那我还有什么可能诈降成功?”
向井道:“所以将军一定要派人与三个瓮城的叛军对峙,以便赢得时间将守卫各城门的部队集中起来,重点防御一个地区,比如说只守城北,或者只守城西。这样一来,叛军就可以入城,让他们直接与满清军其他路的人马交战,而将军却可以从中渔利。”李怀芳道:“可这样一来,如果中华革命军先打我怎么办?”
向井嘿嘿冷笑几声,道:“将军千万不要忘了,你带着的部队都是汉人,而那图海带着几千部队可都是满族人呢!”
图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色阴沉的望着站在下面的众将领和一些徐州的满清官员,他冷冷的说道:“诸位将领可能已经得到消息了吧?刚刚刺甲拉派人来向朕禀报,说那城外的中华革命军已然攻破三座瓮城并从那里入城,而且城外的大军正从城门口涌向瓮城一带。如今局势越来越坏,我也是越来越伤心,我伤心的是,在这种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将领能为我分忧,我更伤心的是,那些明明已经归顺于我大清的人见形势不妙,便又对我大清心生不臣之心,竟敢置我的命令于不顾,不来见我!”说到这里,图海猛的一拍面前的龙案,呵斥道:“亲兵们!将那些首鼠两端的家伙给本将军带上来!”
数十名亲兵押着十几名身穿满清官服的官员走了进来,并呵令他们跪倒,那并不算太大的大厅顿时被挤得满满的,而那些官员则个个面如死灰,更有几个居然哭了起来,将这庄严肃穆的大厅上渲染上一层悲凉的气氛。
图海又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将那上面摆着的毛笔都震到了地上,他咆哮道:“怎么?本将军难道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