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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旅部,我就要求见森,但是听说,军区司令坚持在达旺3英里以外的直升机场扎营住宿,为了就近等候,免得误了乘坐在达旺降落的第一班飞机。我打电话约见他,但是他的参谋长西巴尔准将说,当晚森不能见我。
一个关心国家安危(截然不同于他个人的安危)的军区司令,特别是考虑到达旺现在处于严重威胁之下,应该设法尽早地与下级指挥官取得联系。可是森的大部分时间(在达旺等候他的参谋告诉我)都用于给提斯浦尔打电话,命令他的直升飞机返回达旺来撤退他自己。他和他的参谋长,没有一个人关心保卫达旺的准备工作。
第九章 达旺的陷落
因为军区司令继续拒绝“接见”我,于是我决定自己采取主动,就自己力所能及来对中国作战。为此,我首先站定第四军军长的地位,对形势作了一次全面的估计——然后再以我作为师长的身份考虑问题。我听说第四军军部的高级工程参谋拉加瓦德准将,在卡尔茵不在的时候,一直坚守在达旺的堡垒,他现在达旺某地,而且事实上,那天早些时候,他参加了军区司令召开的作战会议。因此,我派人把拉加瓦德“兄弟”请来,我也尽力寻找第六十二步兵旅的少校参谋,听说他是该旅旅部的先遣人员来到达旺,而且也出席了森的会议。
拉加瓦德告诉我关于这次会议的情况和军区司令作出的防御计划。但是,我不懂得这计划的用意何在。拉加瓦德证实了,森似乎一直在泛泛地谈,不太顾及实际情况;森讲到除了两个步兵旅外,不久还有装甲团到达旺。好像再没有另外的人听说过将有这些援军到来的消息。此外,在达旺山区,我们最不需要的是一个坦克团,因为坦克很可能从陡峭的山坡和险峻的山峡翻滚下去。再进一步说,我们有过去的前例,即使坦克来了,却没有必要的弹药或汽油。至于两个步兵旅,我当然用得上——但是我对森的宣布是不抱希望的。一个稍有后勤常识的人都会懂得,以我们现在有限的人力物力,那样大的部队是不能在两个星期以内空运来到达旺的。
拉加瓦德说,在他看来,森是完全漠视第四步兵师的。可能因为他对自己曾经作过的事,现在感到惭愧——但更可能是因为他认为第四师已经完蛋了。在会议期间,任何军部的军官,对这个问题或其他有关的问题提出反对意见,据说都受到制止或被驳回。一切都十分令人迷惑不解——在这种混乱状态之中,完全没有可能安排做些建设性的工作。
我去见军区司令之后不久,一位参谋交给我一份从提斯浦尔来的特急电报,大意是,据可靠的情报来源,中国将在10月23日攻打达旺。我立即把电报交给军区司令。使我吃惊的是,连这样的电报,他也不作任何反应,却继续把自己隔离在直升机场。
卡尔茵·辛格准将和我的第一参谋曼诺哈尔·辛格中校,以及拉加瓦德准将和第四军奈尔准将全都集合在达旺旅部。我和他们讨论了最近的局势。在我看来很清楚,一个时期以来,我们把达旺暴露于严重的危险之中。但是,在攻打了克节朗河之后,中国的威胁来到达旺如此之迅速,却十妙令人吃惊。我们这些人,对保卫达旺和门巴人的安全,负有主要的责任,现在眼看敌人要对这个显要的宗教和政治中心,施加巨大的压力,我们却成了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除了第一锡克联队和炮兵部队以外,所有其他部队原来部署或指定用来保卫达旺的,都被推向克节朗河前线,现在全部完了。第四高尔瓦尔步枪联队的两个连最近开到了,并且在沙则附近——沿着让地区小路的一些阵地接防;但是,原来计划保卫达旺的整个布置,被彻底打乱了,达旺防御的基本潜力已经大大削减了。
以我现在所能支配的部队——一个半步兵营和一些缺少弹药的支援武器——达旺实际上不能抵御—次猛烈的进攻。对此我深信不疑,并且决心把所有的部队从达旺撤到色拉,如果森能批准,我将从色拉进行一次主力军的战斗。
当我完成了为撤到色拉而拟定的预备计划,天已很晚。我决定次日上午去见森,即使这意味者我强迫他接见我。
10月23日一早,天还未亮,我收到一份电报,在棒山口的阿萨姆联队受到攻击,而且全部被歼。敌人甚至正在集结兵力准备攻打通潘拉的锡克连,该地在达旺北边只有大约15英里。据报道,在沙则一让地区附近,高尔瓦尔联队正受到炮轰。
我派人把我的参谋和卡尔茵·辛格准将找来。我告诉他们,既然军区司令碰巧在达旺,我要请他作出决定,究竟我们是在现有阵地作战,还是撤到色拉,色拉是一个很坚固的阵地。
我走到军区司令的小茅屋。在我几次响亮地敲了他的门之后,军区司令决定要露面了,但是很生气地问是谁。
我回答:“我是尼兰詹·普拉沙德,先生。”
在长久停顿之后,他很恼火地问我,现在是几点钟。没有等到他的允许,我就把门推开,进入他那灯光微弱的屋里。
我粗暴地说:“别管时间了,我有情况向你报告,中国人已经攻打我们在棒山口的边境前哨,而且把它摧毁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达旺。”
森在床上挣扎着半坐起来。在暗淡的灯光下,他面容憔悴而且在发抖。
他说,“叫西巴尔来。”我没理睬他,却继续阐述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采取的行动,我描绘的作战局面如下:
(1)只有第一锡克联队(在棒山口正南方),是根据战术上的要求部署的,而且处于有准备的状态,据有坚固的防御阵地,还可以得到山炮的支援。
(2)中国人很可能越过锡克联队,经过沙则小路向色拉推进。
(3)高尔瓦尔联队的一个连在沙则匆忙准备的阵地,阻挡不住中国人;所以我们可以预料,中国人在几个小时以内到达让,然后直趋色拉山顶。
我作出这种直接了当的但却不夸张的估计,是为了刺激军区司令,使他采取行动。正相反,这对他的震动太大,他似乎瘫痪而不能动作了。他毫无表情地凝望着屋顶,过了一会,他又要求叫他的参谋长来,我到隔壁把西巴尔请来。
森告诉西巴尔,“打电话要求立即派一架直升飞机来,我必须回德里去报告。”西巴尔出去执行他的吩咐;森继续斜倚在床上,似乎是真的瘫痪了。
由于情况紧迫,我得从他口中获得至关重要的决定,因而我继续说明:“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种选择,第一,在达旺战斗到底,但是这样,我们很快会被压倒。不然,就把可以撤退的部队全部都撤到色拉去;在那里,我们利用从提斯浦尔能够调来的一切人力和物力,把那个阵地建立起来。可是,首先你要立即作出决定,我们才能撤到色拉去。
使我吃惊的是,森不理睬我的问题。事实上,他好像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他一心挂念着直升飞机怎么还没有来,他大声叫唤西巴尔,问他打通了电话没有。
“先生,我必须马上得到你的决定,”我催促他,“如果撤离达旺,我们在一两小时以内就要行动。”
“你是师长和军长,”森最后答复说,“你看着办吧!”
我对自己说,第四步兵师恢复本职工作啦!
我对森说,纯粹出于军事考虑,决定了我们撤到色拉,但是对于门巴人的安危,特别是达旺寺庙,我们是负有重大责任的。森回答说:“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我一定向德里报告”;他再一次查问要求直升飞机的电话打通了没有。
我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撤到色拉;但是由于我是在极大的压力下撤退的,我需要得到各种可能的支援。我建议,在提斯浦尔不管能够集结多少部队,全部都要调到色拉去准备防务。至于达旺寺庙,我建议在庙上升起一面白族,以免敌人破坏。军区司令答称,他没有部队向色拉调派。至于庙里的和尚,森说他比我更了解中国人:不论挂不挂白旗,他们将把和尚、门巴人和在那里的任何人全都杀光。因为我和军区司令谈不出结果,我把计划概要对他重说一遍就走了。
就在机场的上面,在一个山脊上有一个炮兵军官的食堂,我走进食堂打电话,要我的师部人员到这里来会见。我不愿失去机会看一看下面机场上的两位客人,我决定举行一次现场作战会议。
卡尔茵·辛格和所有在场的军官,在半小时内都集合到食堂。我向他们作了形势分析;然后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决定,撤到色拉去。我用明确的语言讲明意图:
意图:第四炮兵旅立即与敌人脱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