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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朱棣入南京称帝,追赠张玉为都指挥同知。九月,追赠荣国公,谥号忠显,以为靖难第一功臣。洪熙元年三月,明仁宗加封张玉河间王,改谥忠武,位在诸人之上,并与东平王朱能、金乡侯王真、荣国公姚广孝并侑享成祖庙廷。
张氏英国公一系传承九代,最后一任英国公张世泽被李自成所杀。值得一说的是,英国公是明朝最高世袭公爵,即使是刘瑾,魏忠贤当政,这一家也是稳稳当当,无人敢动。
张玉一家世受明恩,张玉心中本没什么遗憾,但他出于报恩之心,还是复活来替朱家效力,这让朱棣很感动。不像明初将领,大多数都不愿醒来,继续在鬼界沉睡。
“报!”斥候的声音打断了燕王朱棣将要说的话。
“启禀大王,斥候来报,说晋军右翼发生营啸。魏军统率庞涓不告而走,引发晋军附属各国军卒作乱。此时晋军正在弹压,正是我军进攻之良机!”朱能从帐外走来,一脸喜色。他也是牛人,最高战绩是几十个骑兵追在几万人后面大杀特杀。
“进攻不进攻,要看唐玄龄的表现。把他带进来!”朱棣还是那副模样,躺在毡毯上等唐玄龄。
唐玄龄被招呼进来,本以为燕军要做出退步,没想到朱棣似笑非笑,直接说道:“晋军快完蛋了,庞涓率魏军南撤,引发其余附属军卒厌战心理,现在已经发生营啸。所以,前面俺说的那两郡的条件,似乎有点太优厚了。”
第二十二章 年之关
除夕之夜,公孙策也吃上了饺子,有手下士兵包的,也有他自己动手包的。全军已经退回蒲城,此时整个军营,飘扬着肉味。
张耳在陈谅的护卫下,在军营内行走,除此之外还有两名虎卫随身。望着一张张挂在绳子上的生牛皮,张耳突然就是一叹。
“耕牛要比人命值钱,泾阳君如此厚待手下军士,其心所图必然不小!”张耳望着牛皮的眼神,在陈谅看来其中蕴含着一种惋惜和愤怒。
“丞相大人,那泾阳君是现世人,久居城市高楼之间,哪里会知耕牛对耕作的重要性?末将觉得,丞相高看他了。”陈谅对公孙策很是愤怒,他询问张庄情况,秦军回答说是魏军尽数战死,已经挖万人坑给统统埋了。
“糊涂!他不懂,他手下人难道不懂?耕牛和战马都是一样的宝贵,人口可以抢,牛马现在还能抢来多少?君上自降临人世,体恤民力,不敢妄杀牛马,只吃了三顿肉!”张耳低声说着,语气激动。
陈谅默然,虽然魏侯无忌下了数道禁肉令,可他知道,私下悄悄破令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他也是如此。
公孙策望着其乐融融的部下,心里高兴。今夜的联欢,军中任职司马的军官就来了一半,还有各部校尉,整整六七十人。
“可惜今夜不能放烟花,就连火药都制不出来,我们想把原来的文明传承传下去,很困难啊!”公孙策对身旁的刘威、叶轻舟说道。
“将来怎么对自己的孩子讲我们以前的世界,告诉他有飞机,有网络还有春晚?有枪有炮有导弹?他们一定会问我,这些东西是什么样子。我会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一定会惊奇,又会问这些东西怎么没了。”公孙策对原先的社会只能说是适应,说不上喜欢。
可面对现在的这个世界,他虽然是一方人主,可却有些不适应,更别说喜欢。可他必须要适应,要去喜欢,还要混出一个名堂。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
“你说说,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找木匠做模型给他们看,还是找画师给他们画出以前我们生存的环境?”公孙策指着刘威,刘威苦苦一笑,他知道公孙策喝的多了一些。
“知道么?有一次我无聊,怀疑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都发生了改变,就做了一个实验。”公孙策指着桌上的酒杯和菜碟做着比划继续说:“两块石头,从悬崖上同时丢下来,知道结果么?不是一起,而是重的那个先落地!前后五次,都是一样的实验结果!”
“还有火药,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私下制造,我也在弄,我手下几十个匠师一起忙活,各种资源砸进去,结果弄出了黑火药,但是根本无法掌握,原来的化学比例彻底失效。就是现在同一比例的火药,在不同地方都有着不同的爆炸效果!”公孙策对着许盾勾了勾指头,侍立在一旁的许盾走来。
“去拿一罐火药来,今夜我为大家放爆竹,传统不能丢!”公孙策说的话,让许盾脸色大变。
“君上,火药威力不好把握,今夜还是算了吧!”许盾一边劝着公孙策,眼神示意刘威等人一起劝。
公孙策起身,整个大堂安静下来,他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军令,速去速回!如果这杯酒凉了,你还没拿来爆竹,就拿你的血将酒泡温!”
“子龙,几点了?”公孙策问赵云,因为他送给赵云一块手工表,现在性能没变化。公孙策也有手工机械表,但没有赵云的精准。
“十点二十四分!”赵云看了一下手腕,很干脆的回答。
“很好,大家继续!十一点五十提醒我,我给大家放爆竹!”
“遵命!”赵云的回答很干脆。
十一点五十五,城中空阔处。一个竹管被放在稻草堆上,竹管高一尺,粗如手臂,裹着火药的引信从顶端的小孔露出。公孙策手里拿着火把,身旁几个虎卫持盾挡在前面。
说到底,公孙策还是很热爱生命的,尤其是自己的生命。秦武王生前的悲剧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没有必要,公孙策绝不会亲身涉险。
“十!”开始读秒,天兵齐声呼喊。
“……”
“二!”公孙策一把将火把投向稻草,瞬间稻草被点燃,爆竹引信被点燃。
“一!”公孙策跟着大吼。
“轰!”很震耳的爆鸣声,所有人伸手护在脸前,挡住爆竹的碎片和炽烈的火光。
“嗷吼!”爆竹爆炸产生的火光中发出一声巨吼,将众人发出的欢笑声覆盖,所有人扭头望向还在燃烧的火光。爆炸的火光只是一瞬,纷纷奇怪眼前的火光怎么还在半空燃烧?
火光之中,公孙策看到一个巨兽人立而起,后足踏地,前足仰天长啸。啸声中,浑身的火光被巨兽吞食,巨兽的身躯也彻底实化。
“狮子?”公孙策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持盾虎卫,看着类似狮子,却在额头有锥角的巨兽发出了疑问。
“君上,这是年兽!它们再次出现了,这是年关,每年都要经历的一关,是生死关!”叶轻舟大声说道。
“每年都会出现?打不过这玩意,所有人都会死?”公孙策手里抓紧了青龙戟,面对年兽这个难以理解的存在时,他最信任的还是手里的家伙。
“不是,年兽出现只为吃人,只吃一人,就会离开!年兽有很多分身,我们面对的只是县级年兽,他只吃一个县级人物,吃了就会离开!”叶轻舟望着年兽,对公孙策说道。
“到处有这玩意?”公孙策开始担忧家人。
“对,哪里有人聚集,年兽的分身就会在哪里显化!”叶轻舟见年兽咆哮连连,同样大声给自家君上解释,让他早做选择。
“能不能干掉这玩意?”公孙策哪里愿意把手下给年兽吃,所以起了杀心。
“有年,年兽就不会死!但年兽的分身,可以杀死!据说杀死年兽分身者,能获得巨大的好处!”叶轻舟见公孙策浑身散发出来的战意,不由自主的取出背上宝弓以及金羽箭。
“不管轻舟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干掉这个年兽!”公孙策已经看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年兽只是一个灵体,灵体他杀了不下一百。所以他猜测狮子模样的年兽虽然高两米,但实际不会有太大的力量!
“杀!”公孙策大步跨开,双手紧握青龙戟,对着年兽杀去。
“嗷!”年兽见眼前的人类没有将自己的口粮送上来,还要挑衅自己的威严。作为分身,它的意识有限,但也知道愤怒。怒吼一声,抬起左爪对着公孙策就扇了过去。
“君上,危险!”赵云提枪大吼,马超更是抓起一根短矛直接投掷过去。
“去死!”公孙策一戟刺出,刺中年兽毫无反应,好像刺中空气,而年兽拍过来的一爪,却是实打实的一爪,直接将公孙策拍的横飞过去。
年兽正要扑过去吃了公孙策,它已经从公孙策喷出的血液里,嗅到了一种对它实力有着显著提升的东西:信仰!
“嗷!”年兽痛嚎一声,马超投来的短矛正好钉在它的爪子上,将爪子牢牢钉在了地上,使得向前扑向公孙策的年兽猛地摔了一跤。
年兽两爪随即虚化,宛若流质,从钉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