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慢慢变成目瞪口呆,新兵蛋子张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不出一个字来。“懂了吗?”
我大吼一声,我操,他妈的,居然没有人买我的帐,只有一个新兵蛋子响亮的答了一声:“懂了!”
瞥眼看去,是的,给我面子的是新兵蛋子许小龙,河北沧州人,有道是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激昂之士,我看到这个兵的时候第一眼就很喜欢,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做事有板有眼,后来才知道,这小伙子出身于一个军人世家。
“许小龙!”我喊到。
“到!”
还是军人世家的孩子懂规矩,我有些赞许的看着许小龙,说道:“你真的懂了吗?”
“是!”许小龙有些卖弄着他并不十分标准的军姿,昂首挺胸的说道:“报告班副,我早就懂了!霉国的西点军校中,新兵都只能说这三句话:Yes sir,No sir,I don’t know sir!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
“这是法西斯!压制自由,践踏人权,我坚决捍卫我说话的权利!另外,服从,不是盲从!”文质彬彬的新兵张曦脸涨得通红的喊道。
“不喜欢可以离开这个队伍,现在就可以!我要的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哪怕是盲从!”我冷冷的说道,直视着张曦,一直看到他发抖。
是的,我知道,他的脸上挂着的表情很委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是的,我开始进入一个角色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兵头将尾的班长,不,副班长,但是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我眼前这七个兵带出来,成为一个好兵,而不是像我那样,浑浑噩噩如同醉酒一般渡过了一年的鸟兵。
“张曦同志,我承认你的文化水平比我强,但是对于军队,对于服从,对于忠诚,我相信我比你有更多的了解!”我看了一眼新兵张曦,继续说道:“刚刚许小龙同志说的是霉军,其实,在我国,古代就有了很严肃的军纪,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大家知道吗?张曦同志,你知道吗?”
“啊……报告,我,我不知道。”张曦白净的脸上有些泛红的说道。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生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努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我冷冷瞥了一眼张曦,说道:“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我可以告诉各位新同志,军队,就是一所大学!”
我一个一个的注视着我的兵:江苏书呆子张曦,燕赵之士许小龙,入伍时背了一套功夫茶具的汪硕,富庶的珠三角养育的广东小胖子赵子君,帅气阳光的九头鸟湖北兵刘浪,我的小老乡,湘西土匪窝子里出来的湖南兵江飙,牛高马大声线浑厚的山东兵李大显——是的,那七双注视着我的眼睛,其中有敬畏的眼神,有不屑的眼神,有漫不经心的眼神,有满不在乎的眼神……是的,我一定要让你们变成好兵!
步兵也爱看处女——强力推荐火MM的征文《处女泉》!!!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廿二章 为战而生
看着七个新兵蛋子在草地上围坐成一个圈用掺杂着各自方言的塑料普通话交流,吹牛,侃大山,摆龙门阵的时候,我隐身在一旁的障碍场上的高板后面,躲躲藏藏的避开新兵蛋子,抽着一根烟屁股。
方大山拿着帽子帮我扇着烟雾,小声对我说:“兄弟啊,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啊,悠着点好,在我们老家,也有些倔驴,近身就踢,要先拿着玉米棒子晃着,小孩子都知道伸手要馍,先得给他们尝点甜头,和善着面,带他们玩会,咱们新兵蛋子的时候还不是觉得啥都新鲜着呢!”
我笑了笑,扔掉烟头,说:“大山,现在我们搭档了,你是主官你说了算,我协助,配合,没问题,可是你不知道啊,连长……,嗨,他妈的,你唱红脸我唱黑脸,这都是天生的啊!好了好了,过去过去,对了,啥时候你也给我吼几句秦腔,说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啊?”
方大山憨厚的一笑,说道:“帅克啊,你就是没个正形啊!我先过去,你抽完快过来啊!”
我狂点头。
是的,我有些郁闷,新兵来了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多星期来,我对自己带兵的能力产生了一些怀疑,对自己带兵的手段也产生了一些怀疑,对慈不掌兵这一条真理也产生了一些怀疑——是的,我是个天生的黑脸,方大山是一个天生的红脸,方班长用他陕北汉子的朴实,憨厚,真诚等等优秀的品质赢得了七个新兵蛋子的一致好感与信赖,而我,则遭到了七个新兵蛋子的痛恨和孤立,方大山手把手的教七个新兵蛋子队列训练,而我负责体能,尽管我在体能训练中从来都是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当表率,没有任何打骂行为,但是我仍然得不到那种真切的尊重和信赖,我恪守的最低标准,在这些新兵蛋子们看来,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尽管他们最终还是奇迹般的完成了那些数量极少的俯卧撑,鸭子走路,倒立,高抬腿原地跑,人推人,蛙跳,拉腿等等体能训练,尽管广东小胖子赵子君的肚子瘦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对我,都是满满的,怨恨。
连长杜山对我说,带兵,要恩威并施,我点头,但是始终低不下头,去拿脸贴那14瓣冷屁股。
我愈发的冷酷,我对那七个新兵蛋子说:正常的是训练,不正常的是磨练。
我愈发的偏执,我对那七个新兵蛋子说:正常的是惩罚,不正常的是体罚。
我只有一句话得到了那七个新兵蛋子们感激的目光,我那天很不耐烦的说:他妈的,老子不要求你们没完没了的拿一小马扎去磨被子,不要求你们傻不拉叽的提一桶儿白漆去刷树干,五百个俯卧撑,五百次拉腿,做完你们滚蛋,洗澡!
后来我才想起来,那天是所谓的剩蛋节,这群新兵蛋子收到的最好的剩蛋礼物就是我赠与的,他们来部队之后,第一次洗澡。然后再想了一想,我操,原来前一天晚上在我的极力提议下,新兵排拉了第一动紧急集合,貌似那一夜叫做平安夜啊,平安夜里不平安,怪不得那天晚上我老是觉得后背凉凉的啊。
我知道那七个新兵蛋子都在腹诽我,不止是腹诽,当面说我变态的有,难听点的也有,尤其是那些让他们极度痛苦的体能训练之后,张曦他说我想做出点成绩来,早日撤销处分,广东小胖子赵子君也说我,说我报复他们,拿他们撒气——是的,我不和他们计较,我是老兵,是班副,更重要的是,我想做一个好兵,而忠于职守,尽职尽责,也是一个好兵应该做的。
我竭力去了解这七个兵,就像当初我的班长李老东在观察和了解我一样:我知道广东小胖子赵子君是来自于富裕的珠三角的一个村子,他们村里面出钱让年轻人去当兵,小胖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去之后能混到村委会干个什么治保主任之类的,然后再实现他当上村长的伟大目标,当然,他很灵泛,灵泛是我的家乡话,意思是比较精明,而且小胖子肥嘟嘟的样子很可爱,也很会擦鞋,擦鞋是广东话,意思是很会拍马屁,我认为他很有前途当上村长,在部队也能当个人见人爱的兵;我知道大学生张曦是一个典型的文弱书生,有些书生意气,电脑水平比四海的都要强,会编写那什么佛克思备斯数据库和西加加语言之类的电脑玩意,他喜欢班长方大山,因此还告诉了方大山一个秘密,他的一个眼睛视力偏低,带着隐形眼镜,很害怕体检复查被打回去;九头鸟湖北兵刘浪是个帅哥,因而入伍前有过不少接触女孩子的经历,我猜测这新兵蛋子在某些方面的确比我强,甚至达到了专家级别了,另外,他的歌唱得不错,会弹吉他,貌似这都是接触女孩子的资本;出生在军人世家的许小龙则是一个很上进的兵,他憋足了一口气想在部队干出一些事业来,因此显得有些和战友们格格不入,有些傲气,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是一个好苗子;我的小老乡,湘西人江飙,有着湖南人特有的倔强和血性,受不了刺激,一激就发飙,真是人如其名,很能霸蛮,不过这鸟兵有一个缺点,就是烟瘾大,都背着方大山和我偷着抽了几次烟了;牛高马大声线浑厚的山东兵李大显有着山东人共有的豪爽,讲义气,但是性格有些鲁莽,我和方大山都定了,我们班的排头兵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