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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有些诧异,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但是,我坚信,除了我的这些战友,我的这些兄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真正体会饥饿两字的含义,因为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那相互碾扎着的胃壁。
所以,后来,我,小马哥,小鲨,还有高克,四个屌毛,一起对天发誓:如果脱下这身马甲,一定要吃成一个大胖子!
在我们还没有吃成一个大胖子的时候,在兽营,我却见到了一条大胖狗,是的,没错,是一条狗。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愿意说这头畜生,虽然它比我们晚了十来天加入到兽营,但是它的待遇要比我们好得多,我们每天吃两餐饭,它每天则有四餐,餐餐是大块大块的肉,大碗大碗的牛奶,大根大根的肉骨头——在疯子的眼里,仿佛这条狗并不是一头畜生,而是一个真正的士兵,一个和他一样的士兵。
疯子要求我们,见到这条大黄狗的时候要敬礼,叫长官好,因为它已经九岁了,它的九岁,就相当于我们人类的老年人,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文明之师,要尊老,更何况,这条大黄狗是昆明的军犬训练基地中退役的一条荣立过战功的军犬,在我们这些新兵蛋子还没有穿上这身马甲的时候,这条大黄狗就已经在云南边境缴获了比它六十多公斤的体重要重上两倍的毒品,从这个意思上来说,它就是我们的老同志。
是的,这条大黄狗有一个很洋气的名字,叫做耶鲁,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这耶鲁无非就是英文中黄色的意思,因此我非常鄙视这个为狗取名的人,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屌兵取的,所谓爱屋及乌的反义词,所以我也捎带着鄙视了这条名字叫做耶鲁的狗,自从有一次我们在休息的时候没有向正在同一片阴凉地下蜷缩着打盹的耶鲁问好而被疯子剥夺了休息时间之后,这种鄙视的情绪进而演变成了恨,是的,恨——或许,这是一种混杂了嫉妒的恨意,至少,它有肉吃。
我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一个人,一个军人,一个士兵,居然要向一条狗施礼,叫一条狗为长官,并且还要报告,尊严受到了践踏,人权遭到了蹂躏,肉体和心灵遇到了双重**。
疯子十分凶悍地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猪猡,猪猡!耶鲁比你们这帮猪猡高贵得多,它的祖父是一条纯种的巴吉度猎犬!”
这一句话,彻底让我对疯子很失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果说耶鲁的祖父是一条藏獒,甚至只是一条中国土狗,或许我还没有这么失望,但是他说耶鲁的祖父只是一条纯种的巴吉度猎犬,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耶鲁是一个混血儿,虽然它为中国人民做了一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在边境稽查过大量祸害中国人民的毒品,就像当年的白求恩大夫那样为中国人民做了一点实实在在的好事,是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疯子的高贵血统论,我认为疯子他这是崇洋媚外,挟洋自重!
——我承认,我是恨他,就是恨他,就他妈的要给他扣高帽子,要是老子有职务,老子还要给他使小绊子,抡大棒子,穿小鞋子!
毛爹爹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恨疯子,是因为这屌兵根本不是人,勉强可以算人渣,自加入兽营伊始,这狗日的就一直以摧残和强奸我们的肉体和心灵为一大乐事,我并不认为他是在用一种很偏激的方式在带兵,这兵不是这么带的,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战友,是同志,同志之间,哪能把关系搞得他妈的这么僵硬?
疯子对自己的错误似乎一无所知,或许,又是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他的粗暴、阴险、邪恶等等非常人举动,还在继续。
尤其是耶鲁来了之后,他变得更为无耻。
我们的伪装,潜伏,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似乎已经得到了疯子的些许承认,但是耶鲁来了之后,疯子马上就收回了他说过的话,他又承认他说谎了,他说,实践是检验战斗力的唯一标准,过得了耶鲁这一关,你们这些屌毛们的伪装,潜伏才算是形成了战斗力,可是,谁他妈的一个人,能躲得过狗鼻子?
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我们尽管挖空心思,尽管绞尽脑汁,还是于事无补,耶鲁这个老不死的,鼻子仍然十分灵敏,每一次总是毫不容情地揭露了我们的隐身之处——露出利齿,狂吠不已,直到我们站出来高举双手,静止不动,让疯子夺走我们手中的枪,耶鲁这才消停,要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要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伟大的叉叉基地,那可是绝对没有备上狂犬疫苗针。
我们总是咬牙切齿地看着耶鲁牛逼哄哄的在疯子面前请功,又是拱又是蹭的,直到疯子在裤兜里掏出狗粮给它吃,或者是掏出一个网球,貌似,这个网球是它的玩具。
在我们当中,慢慢开始蔓延着一股很残忍的情绪,这种情绪归根结底就是这话一句:耶鲁不是我们的战友,它不是我们的同志,它和疯子一样,是我们的敌人。
俗话说一黄二黑三花四白,有的兄弟甚至说,妈拉个巴子,弄死它,进补!
甚至,开始有兵竟然控制不住,举着一杆81…1,向牛逼的监视着我们训练的耶鲁瞄准,手指都扣下了一段扳机行程,压下了第一道火。
我承认——这个兵,就是我。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十三章
第二节
终于,我们结束了为期15天的适应性训练,我们这帮猪猡,还剩下了72头,值得庆幸的是,1号,2号,3号,还有17号,这四头猪,依然很坚挺。
在我没有入伍之前的那最后一个暑假,作为一个生猪输出大省的居民,我曾经有幸跟着一位甚至没参加高考的高中同学向广东这样一个经济发达猪肉消耗量大的省份运送了一车猪,我那高中同学的老爸原本就是一个个体运输户,专门拖生猪去广东,有一天我正好闲着没事干,就接到了我那同学的电话,他说让我帮着他押运,我说行,于是就有了这一趟运猪的广东之行——我只是想说,现在的我,也如同我曾经押运过的那些猪们一样坚挺,在没有吃,没有喝,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坚持着,死撑着,顽强地抵达了目的地广东。
有必要向广东人民说明的是,在临近目的地的某一个破败的小镇,我和我那同学给猪们喂了一点水,绝对不是注水,请放心,那会我们都很单纯,无比的单纯,这个行为只不过是为了维持猪的生命,并让猪们看起来水色比较好,有点精神——我很想把这事情说给疯子听听,让那狗日的明白老子在对待猪猡们时,身上闪烁着的无比崇高和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我操,疯子这狗日的没觉悟,都不如当年我和我那同学这两个高中生!
可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向疯子这个狗日的说说这个事情,因为疯子把我们剩下的这72头猪聚拢,然后发布了一道命令,他彪哄哄地说:“猪猡们,为期15天的适应性训练结束了,你们也将迎来一个机会来脱离这个臭烘烘的兽营——我们马上给你们这帮猪猡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一次和咱们长官们在9号战区的对抗演练,对抗时间为三天,就如同你们这帮猪猡们在参加这次集训之前赢得的战斗形式一样,你们这帮猪猡使用的是红色染色弹,我们使用的是蓝色染色弹,你们的任务是摧毁9号战区中的雷达站,谁能够完成任务,谁能够幸存,谁就能够留下,谁他妈的变成了蓝精灵,谁就滚蛋,走人!”
顿了一顿,疯子狞笑着环视我们:“上简报室听听简报,然后给你们这帮猪猡发点食物,随意挑选你们这帮猪猡们自己钟爱的武器,猪猡们,你们这72头猪猡可以按编号排序分为6个小队,每队12头猪,队长你们自己选,祝你们这帮猪猡好运!”
按照顺序?我顿时向高克望了过去,这鸟兵17号,在他前面淘汰了六个,那么,高克就一定能和我,小马哥,小鲨分在一个队里,只见高克朝我眨了眨眼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暗自颌首,嗯,是这样的,传说四大金刚在一起的时候,江湖上总是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啊。
三包野战口粮,半水袋的水,就是我们分发到的食物,长枪我选了81…1,这支枪的枪号已经磨损了几个数字,陪伴了我15天,我自己校的,再说我也习惯和熟悉81…1,短枪我选了P85,完全是因为它的瞄准具设计独特的原因,它的照门可在风偏影响下作横向移动进行修正,有助于我迅速的开枪射击。
与我不同的是,小马哥选择了一支了加装了四倍瞄准镜和计步器的95短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