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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匠情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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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眼。我又要抓狂了。可是他立刻点了点头。这时,他的目光转向我身后,人一激灵。斯皮乐护士已经不在门口了,她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时间到了。”她说道。 
我们站起身来。我抓住椅子背,以免跌落到地上。我望着查尔斯,仿佛我的双眼能在他眼中燃烧起来。我本已放开了他的手,此刻却又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你会牢记,是不是,我说过的话?” 
他颇受惊吓,连连点头。他目光低垂。他要抽走他的手,准备走了。 
这时,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我感觉到他的手滑过我手掌心,我发觉我无法放开他的手。 
“别丢下我!”我说道。这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别丢下我,求你了!” 
他跳起来了。“那么现在,”斯皮乐护士说道。“我们没时间玩这个了。来吧。”她上来掰我的手。这让她颇费了点工夫。当查尔斯的手被掰出来时,他飞快地将手缩回去,放在嘴边,指节捂着嘴。 
“伤心了,是不是啊?”斯皮乐护士对他说道,她抱住我的双臂。我肩膀一耸一耸的。“伤心归伤心,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这事儿总是让他们变成这副样子。我们都说,最好压根儿就别来。最好不要让他们想到家里。把他们都撩起来了。”她抱我更用力了。查尔斯缩回去。“现在你知道了吧,跟你家人说见到她如何伤心的样子时,还要跟你家里人这么说呢——不是吗?” 
他看看她,又看看我,点了点头。我说道,“查尔斯,我很抱歉。”我牙齿打着颤蹦出这些话。“别把这当回事儿,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可是我现在能看到,他望着我,心里想着,其实,我肯定是疯了;要是他这么想,那我就真完蛋了;我就得在克里斯蒂医生的医院里一直待着了,我就永远也见不到萨克丝贝太太,也再不能找莫德报仇了。这个想法比我的恐惧来的更加强烈。我强自镇定下来,斯皮乐护士最后放开了我。另一个护士走上前去,去瞧着查尔斯出门:他们让我也看着他离开,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忍住自己,没有跟着他跑掉。 
他走的时候,还转过身来,绊了一下,正遇到我的目光。这时,他又是一怔。我用力挤出个微笑,自觉这是个凄凉悲苦的笑。“你一定要记住!”我喊到,我的声音高亢,又有些怪异。“你一定要记住那些大象!”  
这时,护士们怪叫着大笑起来。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气力尽失,这一推,就把我推倒了。我跌作一团。“大象!”他们说道。他们就站在那儿笑话我,一直笑到眼泪也笑出来了。 
那个星期着实让人烦恼不堪。我已恢复了神志,这房子好象比以往更加严酷难耐,我也看到,从前我渐渐习惯这儿,我在其中陷得多么深。要是我在七天之内再次习惯了这里,可如何是好?要是我变得蠢头蠢脑了,可如何是好?要是查尔斯回来找我,而我惊吓过度,以致认不出他了,可如何是好?胡思乱想简直要了我的命。我尽我全力,不让自己再次滑入梦境。我掐自己的胳膊,一直掐到胳膊上满是淤青。我咬自己的舌头。每天早上,我在一阵慌乱的感觉中醒来,为日子一天天溜走,我却并未察觉,而感到心烦意乱。“今天什么日子?”我会问威尔森小姐和皮瑞斯太太。当然了,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威尔森小姐心里总是想着,美妙的星期五。于是我便会问培根护士。“今天什么日子?培根护士?”她会揉着双手,面露痛楚,答道,“受难日,” 
然后,最怕的,还是怕查尔斯不来了——我当时太疯狂了——他会迷了心窍,要么就是飞来横祸,让他来不了了。我想到了所有能让他不来找我的事,可能的和不可能的——譬如说,他被吉卜赛人或者盗贼们抓起来了;被牛群撞到了;落到一群诚实的人中间,他们会劝他回家去。有天夜里下雨了,我便想到,他栖身的水沟涨满了水,他就淹死了。 
这时候,外面雷电交加;我就想象着,他在树下避雨,手里拿着把锉刀…… 
一整个星期就是这么过来的。然后星期三到了。格里夫斯医生和克里斯蒂医生坐着马车出去了,上午的晚些时候,斯皮乐护士来到我们病房门口,望着我,说道,“好啦,我们怎么这么迷人吗?楼下有某个小奴隶,回来再次探视。照这样下去,我们要贴个结婚公告出来了……” 她带我下了楼。在大厅里,她戳了我一下。“不要瞎折腾,”她说道。这一回,查尔斯看上去比上次恐惧一些。我们坐到跟前次一样的两个座位里,斯皮乐护士又站到门边上,与大厅里的护士们嬉笑。在沉默中,我们呆坐了一分钟。他脸苍白得象石灰。我低声说道,“查尔斯,事儿你办妥了吗?”他点点头。“钥匙坯?”他又点点头。“锉刀?”再点点头。我手捂住双眼。 
“可那个钥匙坯,”他以抱怨的口气说道,“都快把我的钱折腾光了。锁匠说有些钥匙坯比别的更粗坯。这个你都没跟我说过。我把他那儿最粗坯的买来了。” 
我叉开手指头,看着他的眼睛。“你给他多少钱?”我问道。“三先令,小姐。”三先令买了个六便士的钥匙坯!我又捂住了眼睛。然后,“别介意,”我说道,“别介意,好孩子……” 
接着,我告诉他下一步必须做什么。我说他必须等着我,那天夜里,在克里斯蒂医生的花园院墙外面。我说他必须找到那个树长得最高的地方,就在那儿等我。如果必须,他就得整夜守侯——因为我也说不出,很确凿的,我的逃脱计划要花多长时间。他必须且只须守侯着,同时随时准备跑路。如果我压根儿就没来,他必须明白,那是有什么事发生,把我耽搁住了;然后第二天夜里,他必须回来,再次守侯——他必须这么做,连着三个晚上。 
“要是你没来,那么?”他眼睛睁圆了,问道。 
“要是我没来,那么,”我说道,“你这么干:你去伦敦,找到一条蓝特街,和住在那儿的一位女士,叫做萨克丝贝太太;然后你告诉她我在哪儿。——她会喜欢你的,因为是我的朋友。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转过头去。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你记住了吗?”最后我说道。“你发誓?”他说他记住了。于是我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当我看到他的手抖得有多厉害时,我又不敢让他把钥匙坯和锉刀偷偷递给我了,因为害怕他会失手把东西弄掉了。他把钥匙坯和锉刀放在口袋里,就在跟他分开的当口儿,我才把这两样东西勾出来——趁斯皮乐护士见到他亲吻我的脸颊,又面红耳赤的样子,斯皮乐护士哈哈大笑的时候。锉刀收到袖子里。钥匙坯就捏在我手里——然后,上楼的时候,我蹲下来,假装提袜子,顺手让钥匙坯落进我鞋子里。 
然后,我躺在床上,我想到了我以前听说过的所有夜贼,和所有夜贼吹过的牛皮。现在,我就跟他们一样。我有锉刀,我有钥匙坯。疯人院高墙外面还有我的同伙。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搞到一把钥匙,保存在手里,时间长到够我做一把新钥匙出来。 
我是这么干的。 
那天晚上,当培根护士坐到她的椅子上,活动手指头时,我说道,“今晚就让我代替贝蒂给你揉手吧。贝蒂不喜欢做这个。她说药膏让她身上有股肉排骨似的味道。”  
贝蒂嘴巴撑圆了,下巴也要掉下来了。“噢!噢!”她叫道。 
“上帝救救我们吧,”培根护士说道。“好象这么热还不够似的。安静点,贝蒂!——象肉排骨,你说的吗?还得了我这么多好处?” 
“我没说!”贝蒂说道。“我没说过!” 
“她说过,”我说道。“像肉排骨一样,腌好了要下锅啦。你还是让我代替她来揉吧。看看我的手有多利索、多软和。” 
培根护士看着我,没看我的手,却看着我的脸。然后她眼睛翻上去。“贝蒂,闭嘴!”她说道。“吵死了,我身上都着起来了。我肯定我不在乎谁来给我揉手;不过我更喜欢找个安静的姑娘,而不是个闹喳喳的姑娘。这儿。”她大拇指指尖儿伸进裙子上的口袋,拉开了口袋。“把这个拿出来。”她对我说道。她说的是她的钥匙串儿。我犹豫一下,然后伸手进去,将钥匙串儿提溜出来。 
钥匙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她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把最小的,”她说道。我挑出那把钥匙,任剩下的钥匙摇荡着,走到橱柜前,取出那罐油膏。贝蒂趴在床上,踢打着脚丫,脸埋在枕头里哭。培根护士坐了回去,拉开了袖套。我坐到她身旁,将油膏抹遍她肿胀的双手,正如我曾见过上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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