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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
为了从“流纹岩”型号的卫星和苏联自己的军事及民用通讯卫星上接收向地面传输的情报,需要建立更多的地面情报站,或对现有的情报站进行升级改进。除“松谷”以外,国家安全局还分别在德国的巴德。艾卜林格、英国约克郡的曼维斯山以及日本三泽地区建成了几个主要海外卫星情报接收站。随着卫星的更新换代,种类增多,卫星的代号也成倍增加,如:“准则”、“别墅”、“旋风”、“火药”、“猎户座”、“水星”等。
正当国家安全局在情报搜集方面突飞猛进时,它的破译工作也突然取得了极大进展。“1979年左右,我们破译出了加密的苏联语言通讯,”一位前国家安全局官员说,“我们收到一个信号,再把信号精确地复制到一个特制的机器上,然后再设法搞懂它。‘降雨’指的是防范严密的加密的语言通讯系统。我想,至关重要的是我们窃听到的加密语言通讯比通讯双方听到的声音可能更清楚。”
这是M 战以来极为重大的突破。因此当1980年4 月A 组领导人安。卡拉克里斯蒂被提升为安全局副局长时,没有人感到惊讶。副局长这个职位是国家安全局本局人员能被提升到的最高职位。
当国家安全局把它的电子耳伸向遥远的太空的同时,它的触角也伸向了海底。
在1974年夏,约翰。阿诺德被招到国家安全局参加一个有关国家安全局重大机密“常春藤铃”行动的秘密情况介绍会。20年的时间里,阿诺德的仕途异乎寻常的顺利:他从一名普通海员平步青云登上了海军少校的职位。在此期间,他曾专门研究海底窃听,带领研究组在苏联沿岸附近执行了大量潜艇侦察任务,其中包括1962年拍摄、记录苏联在新地岛最后一次进行的地面核武器试验的任务。由于他后来研究的装置截获了从萨姆一2 导弹k 发射的情报,使得在越南作战的数以百计的美军飞行员幸免于难。
在介绍会上,阿诺德被告知一个由海军信号情报专家组成的小组几年来一直试图窃听苏联远东鄂霍次克海海底的一条主要苏联海底通讯线缆传输的信息。四面几乎被苏联大陆包围的鄂霍次克海更像苏联的一个大湖。线缆的一端设在拥有一些绝密苏联潜艇及导弹实验设施的勘察加半岛。另一端转为陆上线缆,与苏联太平洋舰队的总部海参成相连接。
早些时候,一艘美国海军潜艇执行任务时发现了这条线缆。当时潜望镜捕捉到了海滩上一个警告人们不要毁坏埋设在此处的海底线缆的小牌子。可是,尽管名为“大比目鱼”的潜艇成功地在短时间内窃听了电缆,其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他们获取的信息毫无价值,这令国家安全局及海军部极为沮丧,”阿诺德说,“国家安全局说:”晦!别拿这点东西逗我们玩。如果你们好好窃听,就会得到好东西。“‘据阿诺德说:”当时的人员只具备信号情报侦察能力,不具备线缆窃听水平,而且他们对宽带记录工作也不熟悉,此外,他们的设备也没有配备齐全。
“因此,阿诺德的任务是尽最大努力找到最好的线缆窃听人员。”他们的意思基本是你可以到任何地方找到高手组建你的小组,因为他们不想再次丢脸。“阿诺德随后飞抵海军部所属的在波多黎各的沙巴那。塞卡的情报通讯站,找到了第一位经验极为丰富的干将。他先后找到的4 个人与6 个其他海军信号情报专家,4 个潜水员及”大比目鱼“潜水艇上的其他成员一起在国家安全局或其他地方接收了将近一年的秘密培训。
1975年6 月在旧金山附近的牡马岛,“大比目鱼”潜水艇起航出发了。大约一个月后,平静驶抵熊嘴——鄂霍次克海。经过几天的探察工作,找到了线缆。如登陆月球一般,潜艇缓缓沉降在脏兮兮的海底,在黑暗中溅起了团团的淤泥。由于潜艇一次要在海底停留几个星期,所以为防止其圆形底部滑动,还特别为其配备了独特的雪橇状的滑橇。
当进行窃听的准备工作就绪时,潜艇上的人们都兴奋起来。此时此刻,尽管此次活动属高级机密,艇上每个人从厨师到高级军官都对即将执行的任务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如果你知道了内情,你就会郑重其事地处理它,”阿诺德说,“但如果把其他人都当成傻瓜,不让他们知道任何事情,就会惹恼他们。事实也多次证明让他们猜疑比告诉他们真相更糟糕。”
阿诺德和他的小组在潜艇中部、电抗器舱前面的一间经过改建的狭小的储藏室里工作。另一间的无线电工作室里,挤满了信号情报专家,他们大部分是俄语专家。
4 名潜水员待在潜水钟形的机械装置里。此装置看上去像深海救援器,但是它哪也去不了——它被焊接在高层甲板上。潜水员们已经在这个狭窄的、令人难受的减压室里住了大约一个星期。这个密封的管状小屋里,几种特殊的气体混合到一起,以使屋内的气压与潜水员在400 英尺深的水下环境中所受的压力相等。小屋里有4 张帆布床、一个便桶。
当室内压力与外部海水的压力相等时,两个潜水员打开出水舱口,游向冰冷漆黑的海水。为了不致使他们冻僵,脐带式管缆不断地把温水输进他们穿的湿式潜水服中。其他管线提供可供呼吸的混合气体及供交流信息的电缆。第3 名潜水员站在舱口放送管线。第4 名已经穿戴整齐作为后备力量严阵以待。
两名潜水员一出舱口便游向潜水艇一侧的密封舱,拉出一条又长又粗像一套巨型跨接线似的电线。实际上,这是一部插在船边的窃听装置。找了一会儿,他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个叫做中继器的圆型金属桶。实际上,配置了雪橇状滑橇的潜艇正好压在了线缆上。拳头粗细的电话线缆上每隔20或30英里有一个中继器,它像扬声器一样放大信号的音量。“在此我们收到最清楚的信号,”阿诺德说,“因为你从中继器一边得到发向一个方向的清晰信号,而在另一边收到发往相反方向的清晰信号,所以你得天独厚——两个方向传播的信号都清晰响亮。”
正当他们把窃听装置绑在中继器的线缆上时,一名潜水员遭到了突然袭击。
“一条大鱼缠住了一名潜水员的手臂,”阿诺德说,“他无法摆脱,就拿出刀子把鱼杀死了。这可是条大个的鱼。”游回潜艇时,他们抓了几只蟹,准备晚饭时吃。
这时,在特别操作室里,人们开始感到恐慌。无论阿诺德和他的小组成员怎么转动调节控制器,上下搬动按钮,还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有人担心苏联人可能已经发现这次行动,关闭了线缆。潜水员重新游回到中继器处,发现他们把窃听器装在了一根软辫线上——这是一根螺旋短线,外面来回缠了两层外皮,以防止信号泄露。这回他们把窃听器绑在了传输信息的线缆上,然后回到了潜艇。“窃听是由电磁感应来完成的,”阿诺德说,“而不是通过物理方式对线缆有所破坏。是通过电缆的电磁泄露接收信息。”在某种意义上,这种窃听器是许多家庭或单位电话上安装的吸碗式录音器的复杂变体。
这一次特别工作室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听到的声音响亮清晰。“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弟兄们。”阿诺德说。苏联线缆包含大量使用“分频多路转换器”的信道。
“如果要分析,我们就能把他们区分开,但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录在了有许多声道的宽带录音机上。”录音使用的是10英寸宽的磁带卷盘及2 英寸厚的磁带。“我们能调到任何一个声道收听。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你点什么,有什么。”阿诺德说。
国家安全局磁带录音机从线缆上录下的信息有苏联军队指挥官之间对陆上、海上行动的讨论以及在指挥部之间传输的数据信息。有些是用原文进行传输的,有些是加密的。
潜艇在水里待了大约14天,录了一卷又一卷的苏联绝密通信情报。转天,突然响起了警笛。原来一条连接一个内燃机(用来在紧急情况下发动潜艇)和船体的管子漏水了。更糟糕的是当时潜水员不在潜艇上,他们正在艇外工作,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返回潜艇。“这可真是让船长感到棘手,”阿诺德说,“他必须做出抉择,要么离开海底保船舍人,要么待在海底。那就极有可能因控制不住海水而毁掉舰艇。
海水的温度只有华氏28“。那些处理泄水的小伙子们很快就给冻僵了。”幸运的是,最后舱里不再进水了,也就无须对这个进退两难的选择做出决定。
这个几乎酿成灾难的事件发生后,船长稍微缩短了执行任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