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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到桌子一类的东西底下,就在这会儿,鱼雷爆炸了。“
在甲板上,人们正在紧急治疗无数的伤员。唐纳德。佩奇勒刚刚给伤员输完血。
听到鱼雷攻击警告后,有人告诉他先离开甲板,躲到别处去。他说:“我照吩咐去做了。”
斯坦。怀特听到警报的时候正要往舱口跑。“我们蹲了下来,打起精神,靠着舱壁等着。你可以听到鱼雷艇上炮弹的轰鸣声,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其实不长,我敢肯定。然后,鱼雷来了。船体有些向上摇摆,浓烟滚滚,灯全灭了。之前我曾祈祷过,之后,我又在祈祷,保佑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我们结婚后很长时间才要的孩子,我想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听到警报时,拉里。韦弗的肠子已经炸飞了,当时他正躺在一个桌子上。他说:“我感到热血直流。我听他们说:”做好鱼雷攻击准备。右舷。‘于是我说:“弗雷德,给我一件救生衣,给我一件。’鱼雷爆炸了,它像一个巨人,抓起这艘船把它抛了出去……后来我听到有人说准备弃船。”
尽管韦弗伤势很重,但还是向一条救生筏爬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
我记得双脚都是血,走过甲板时,血流如注。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但是,当他走到救生筏前时,救生筏已经被炸坏了。”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影。一切都荡然无存……然后我看见旁边是一个人的一双脚,枪炮声震耳欲聋。刚刚他还在那儿,眨眼间,他就不在了。我拖着腿使劲往前走,尽力抓住栏杆。到处是血,朝下一看,我正站在他的被炸飞的大腿上。我记得他血肉模糊的腿就在我的脚下。“
敌人的鱼雷艇还没有停止攻击。韦弗和其他一些伤员都被安置在简易的担架上。
他回忆道:“我们躺在那里,听起来仿佛我们都在祈祷。听起来就是这样。因为所有躺在那儿的都是伤员,所以我们都在祈祷,以同样的音调祈祷。我还记得祈祷的音调。我们能听到炮弹打中舱壁的爆炸声,真是不可思议。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我想可能永远也不会再睁开了。”
这会儿,布赖斯。洛克伍德就在安全局的房间附近,他被炸得晕了过去。醒来时,他发现到处都是冰冷的海水。他身边死了二十多位监听员、分析员和通讯人员。
海水是从水线以下一个巨大的鱼雷洞中涌人的。浓烟、汽油和黑暗笼罩着周围。洛克伍德听到了呻吟声,他身后有人还活着,是约瑟夫。伦第尼。他的腿被穿甲弹炸碎了,然后又被鱼雷击中的舱壁拍了一下。尽管困难重重,洛克伍德还是帮助伦第尼把腿挪了出来,背上他,爬到上一层。然后,洛克伍德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水越来越高,都把他淹没了。逃生的意志支持着他,他又一次把伦第尼背上肩膀,接着往上爬。现在舱口已经堵上了,船也不会再往下沉了。
两次、三次、四次……他每次都是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使劲敲打舱口,边敲边使劲喊。水不断往上涨。他每次都要把伦第尼先放下,然后再回来背他,再爬台阶,再继续敲。最后,一个负责核查船体损坏程度的水手打开舱口时发现了洛克伍德和伦第尼,虽然伦第尼的腿已经不行了,但他还活着。后来洛克伍德因为这种英勇行为而获得银星勋章。伦第尼活了下来。他是洛克伍德救过的两个船员之一。
空袭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艘船用英语发出信号:“你们需要帮助吗?”麦戈纳格尔没有办法答复,只好扯动旗子示意该船行动困难,请他们不要靠近。但是,鱼雷艇继续进攻,不仅朝船上开火,朝救火人员开火,朝救援人员开火,甚至朝救生筏开火。拉里。韦弗的救生筏就被炸毁了。他说:“他们一定知道救生筏在哪儿。
他们恨不得把救生筏都炸了。“
“自由”号船员弃船以后,以军为了不留活口,甚至把水中仅有的几条救生筏也炸毁了。劳埃得。帕特中尉负责拯救工作。他说:“水中的救生筏上全都是弹洞。
我当时胆战心惊。“斯坦。佩固特现在是船上军衔最高的指挥官了。他也目睹了这一切。”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说,”弃船命令下达以后,我们只剩水里几条逃生船了。但是这些也被敌人鱼雷艇上的机关枪打坏了。很明显,敌人不想留活口。“
跳上救生筏也不是办法。水手唐。佩奇勒说:“你要是不想跟船一起沉下去,就得上救生筏。上去之后,这些敌人也会朝我们射击。我们坚信他们根本不想留活口。”
那天早上,以军在岸上大肆杀戮平民和战俘,现在又要将“自由”号和船上的全体官兵埋葬海底。目睹这一惨剧的还有船上的钳工菲利普。托尼,“救生筏一放到水里,就沉了下去。他们好像拿我们当靶子。他们想要杀了所有的人”。曾任士官的拉里。索恩也目睹了这一幕。他说:“他们绕着我们的船转了几圈,仿佛又要发动新一轮攻击。”菲利普。托尼说:“我们最害怕的就是以军的突击队会再回来,把我们都杀了完事。”
以方并不知道美国国家安全局到底得到了什么情报,但是他们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许美国国家安全局已经掌握了那天早晨几英里以外以军杀戮平民的证据。这些将是毁灭性的证据,它足以证实以色列高级军官认同这些严重的战争罪行。
事实上,安全局确实截获了许多以军情报。情报部主任查尔斯。罗利说:“我们监听到以军的通讯情况。”这些截获的情报将在雅典的秘密情报中心或安全局总部进行分析处理。
“自由”号还在继续燃烧,水从右舷一个44英尺大的洞不断涌入,负责抢救工作的船员冒着以军的炮弹正在进行抢修工作,而船长麦戈纳格尔心里盘算着想把船沉了。他看到一艘鱼雷艇上悬挂的是以色列国旗,他怕以军士兵登上“自由”号,杀掉尚活着的船员,拿走绝密的安全局文件(由于以军士兵和鱼雷不断的攻击,船员根本无法把那些应急防水带子扔进海里)。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船长告诉主舵手乔治。格尔登中尉他看到了以军的国旗。格尔登说:“他告诉我,希望马上沉船。我告诉他我们搁浅了,水深只有35至40英尺,所以这行不通。要是想沉船的话,必须把伤员和所有的船员都抬下船,把船驶到深水区才行。然后,他问我沉船需要多长时间。我告诉他按下按钮后大约需要多长时间船可以沉没。
在高空,EC121 电子侦察机正在继续监听下面发生的战斗,但是他们再没听到有人提到美国国旗。飞机上的指挥官诺维奇说:“不久,我们就要返回雅典了。返回途中,我们还监听到了一些对话,后来什么都听不到了。我和情报监听员想尽办法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反复听磁带,还是无法弄明白到底怎么了。只是我们隐约觉察到一艘悬挂美国国旗的轮船可能遭到了以色列空军和地面部队的袭击。”
飞机刚刚降落在雅典机场的希腊空军专用地以后,诺维奇和情报人员直接来到了情报中心。诺维奇说:“我们回到美国空军一512 )时,它已经收到关于美国船‘自由’号遭到袭击的相关情报。我们被问及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有没有获得这方面的情报?我们大胆地说是的。然后安全局的文职官员拿过我们的磁带开始破译。
很明显,以军空军和摩托艇攻击的是一艘在东地中海航行的船只。虽然他们并没有提及船名或船号,但是这艘船肯定悬挂的是美国国旗。因此,我们认定这是‘自由’号。虽然,当时我们不敢肯定它就在出事海域,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当时,诺维奇从截获的只言片语中认定这只是误炸。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是否向安全局紧急情报部报告此事。诺维奇说:“经过反复斟酌,我们决定不向紧急情报部通报此事,因为我们的情报时间太长了。按照要求,情报必须在出事的15分钟之内送到才有效,而我们的情报都超过一天了。于是我们决定回塞维利亚宾馆,放松放松。但是我们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自由’号试图离开出事地点时船上混乱不堪,仿佛灾难临头。”
位于克里特岛南面的第六舰队当时距离出事地点450 英里,舰队接收到了“自由”号刚刚遭到袭击时发出的求援信号。高频通讯系统立刻运作起来。在下午2 点50分(“自由”号时间),也就是空袭发生后50分钟,第一轮攻击尚未停止的时候,美军开始了救援行动。在克里特岛附近巡航的“美国”号航空母舰上,4 架天鹰式A4战斗机起飞开始行动。同时,“萨拉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