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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走远一些,即便要出手,也只要坐纛掌控局面便可,何必以身犯险?”
胤禛被裕亲王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只得赔笑道:“伯父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了。”
裕亲王还是不依不饶,道:“老四,你要懂得什么是匹夫之勇,什么是王者之勇。以匹夫之勇,只能敌一人。以王者之勇,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明白吗?”
胤禛只有嬉皮笑脸地应道:“伯父,侄儿一来您就数落到现在,侄儿向您讨个饶,好歹侄儿这次不仅全身而退,而且皇阿玛也赏赐了侄儿,伯父您就消消气,侄儿以后不敢了。”
裕亲王这才算做罢,只是一张脸还是板着,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我啊?要不然,你这小子才不会这么有时间来看我。”
胤禛笑着作了一辑,道:“要只是有事有人,无事无人,侄儿还算是人吗?侄儿自是应该经常过府给伯父请安的,不过此次侄儿还真的是有事请伯父帮忙,侄儿知道伯父最疼胤禛了,这一次还请伯父一定援手。”
裕亲王“哼”了一声,道:“还算你有心,说吧,什么事?”
胤禛就把与年羹尧相约一事告诉了裕亲王,并请求裕亲王在吏部为年遐龄稍作安排,并为年羹尧一家抬旗。福全有些诧异,问道:“这些事情倒是不难,明珠那里我可以递个话,宗人府自从去年安亲王去职以后,以致也是本王兼着宗正。但是我不明白,你和他们有什么瓜葛,值得为他们怎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次事情?”
胤禛知道裕亲王表面稀松糊涂,但心里剔透的很,决不是随便编个瞎话就能糊弄的,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回道:“侄儿因此次事件,深觉年羹尧有勇有谋,是可造之才,又听说他父亲是如此状况,便有心助他。”
福全点点头,道:“只是要当心一些,你皇阿玛很在意这些事情,大阿哥就经常因为疏于管教自己的门人受你皇阿玛的训斥。我就先将他们抬到汉军正黄旗,暂时归到我的门下,以后你封府另居之后,再归到你那里,我也好替你看着他们,好好地帮你调教一下。” 胤禛大喜,连连称谢。
又过了一会儿,年羹尧和他的父亲年遐龄,兄长年希尧拿着拜贴和胤禛的香袋登门拜访。父子三人,一见裕亲王和胤禛便即拜倒,尤其是年遐龄,口口声声称胤禛是年羹尧的救命恩人,频频磕头不已。
胤禛不觉哑然失笑,心想,以前听年羹尧所言,还以为年遐龄就是个官声不错的书呆子,没想到也深谙登龙之数,见了竿就往上爬。当下道:“不必谢我,令郎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必是栋梁之才。方才我将你一家之事告诉了裕亲王,裕亲王恩典,准备将你一家抬入汉军正黄旗,入籍为裕亲王门下。而且裕亲王也答应去明珠那里为你在谋个差事。”
年遐龄连连叩头,喜道:“奴才一家多谢裕亲王和四爷恩典。奴才一家感恩戴德,愿为裕亲王和四爷执辔缀镫。”
裕亲王接着道:“这是你四爷对你一家的恩典才是,我不过就是个过路的菩萨,以后你们会转去四爷门下,可要小心的当差,出了岔子,给四阿哥或是本王惹了麻烦,本王必不饶你,旗下的规矩你们懂得,就不用本王多说了。看你官箴不错,本王这就给你一道手谕,你拿了去寻明珠,要他放你个差事。”
年遐龄自是欢欣不已。朝中有人,果然不同,再去寻明珠,明珠不仅亲自拨冗接见,而且立即就在吏部挂了牌子,放了年遐龄一个内阁侍讲学士,正六品,这是清流的身份,虽然权责不高,但是前程不错,几年下来,在放个学政,就算只巴巴的熬资格,一个正三品的顶子一定跑不了,不用说还有裕亲王和四阿哥的后台了。
至此之后,年遐龄和他的两个儿子就铁了心地跟着胤禛了。只要胤禛出宫,年羹尧就跟随左右,胤禛自是心中暗喜,这不吝于自己多了一只臂膀。可就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又出事了。
第四十四章 麻烦(四)
这几日天气大寒,几乎是滴水成冰,听说顾八代告病在家,胤禛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心,于是便请旨前去视疾。探视过顾八代,胤禛就寻思起来,听说今天就要在菜市口斩决伊特木根,以前可没有这个机会观摩行刑的场面,所以特别想来看个新鲜,这回总算逮着机会了。于是便约了年羹尧,趁着离着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顺便四九城中溜达起来。
到底平时在宫苑之中憋得久了,看到市井喧闹之状,胤禛也颇觉愉悦,只是苦了跟着的几个侍卫,一直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生怕出什么状况。裕亲王兼着领侍卫内大臣,正管着宫廷宿卫,因为上次伊特木根之事,已经和侍卫统领打了招呼,连额伦岱都吃了一通训斥,再出问题,要他们都小心脑袋。但是,胤禛的命令也不敢违背,虽说这位四爷不过十岁,可已经封了贝子,平时主意可大着呢,而且深得圣眷,怎么敢轻易开罪。四爷放了话,一定要去观刑,他们也就只能乖乖跟着,陪着十二万分地小心当差。
一行人刚转到街角,就看到一个人俯缩在墙边上,一动不动。看到胤禛略一皱眉,年羹尧便道:“四爷,这些日子天寒地冻的,有些零落之人,冻死街头不在少数。” 胤禛心中大为不忍,便对秦顺道:“你过去看看,这人还能救吗?若是还有口气,咱们就送过去顺天府,让他们照应一下。”
秦顺有些为难,道:“四爷,这种事到处都有,咱们也管不过来啊,再者说了,这种倒毙街头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恶疾,四爷您千金贵体的,可别染了去。”
胤禛看了秦顺一眼,脸已经板了起来,冷冷道:“话这么多,可是要我自己动手?”
秦顺还是有些踌躇不前,巴特尔却已经几步踏上前去,扶起那人,伸手探了探鼻息,惊喜地说道:“他还有气呢。”
胤禛一听,也急步走上去,秦顺见状也往上凑,胤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叱道:“滚一边去,等会再和你计较。”
走到那人身边,只见那人大约二十多岁,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青布褂子,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嘴唇发紫,额上有些泥土,但长相却很清秀。
胤禛道:“你们去旁边的酒肆买一壶暖酒,灌进去,先把人救醒再说。”旁边的一名侍卫应了,没一会就拿了一壶酒来。
巴特尔将那人的嘴掰开,慢慢地往里面倒了些酒,只一小会儿,就听到那人轻轻呻吟了一声,巴特尔登时喜上眉梢,道:“好了,这下没事啦。”接着又灌了一些酒下去。片刻之后,那人的脸上开始泛起一些血色,于是,胤禛便俯过身去,道:“你可好些了?哪里人氏?京城里可有认识的人?或者我着人送你去顺天府稍作盘桓,如何?”
那人声音还很微弱,缓缓道:“我是山东诸城人氏,进京参加会试,不想却落了榜,又被贼人偷了盘缠,前两天,实在付不起客栈房钱,被撵了出来,想找同乡打些秋风,却又吃了闭门羹,还染了风寒,这才实在撑不住了,让几位见笑了。戴铎多谢诸位相救,实在铭感五内。”
“噢” 胤禛点点头,“还是一位孝廉,不如这样吧,你先跟了年羹尧回去,好生休养,如何?”
戴铎见大家都以胤禛马首是瞻,已知胤禛才是首脑之人,于是道:“多谢这位小哥美意,只是戴铎与诸位素昧平生,如此,太过打搅了。”
胤禛失笑道:“你这人,这时候还这么迂腐。这样吧,先随我们用些吃食,过一会再从长计议。”说罢,一招手,让几位侍卫扶了戴铎,进入旁边的一处外表颇为精致的食肆,店号“盛香居”。
店伙计见一群人涌进来,当下吆喝了一声:“这几位老客,可是好久没有照顾本店的生意了,今儿个有口外新进的驼峰,可要尝个鲜?”
胤禛诧异得看了旁边的侍卫,侍卫头宝柱轻声道:“少爷,这是那些馆子招徕客人的方法,不管来过没有,都管人叫老客,显得亲热,乘机也就多拉些生意。”
胤禛笑笑,吩咐道:“别弄得太油腻了,不消化,捡几个清淡点的上来,叫几碗面,先让戴先生填填肚子。”
伙计答应了一声,一会儿工夫,就上了几样小菜,加上热腾腾的酸汤面,好不诱人。胤禛要戴铎尽管放量去用,戴铎应了一声,但是到底顾忌着读书人的面子,虽然已是饿了几天,也不肯大嚼大咽,只闷着头小口细嚼着。一面吃,胤禛一面仔细地打量戴铎,他心中不由暗喜,这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戴铎在历史中就是胤禛身边最重要的谋士之一,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