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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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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胤祯仅带了两名侍卫从人,借着讨开光手珠的籍口到了雍王府上。胤禛虽说不见外客,却也拿这自行其是的十四弟无奈。坐在花厅里,胤祯甫开口便是半真半假地几句:“这几日知道四哥图耳根清净,可四哥您是怀璧其‘罪’呵,您手上不是有几串**活佛开光的手珠?小弟看着眼红,少不得要和四哥开这个口讨一串,四哥您可得割爱。”胤禛听了只有苦笑:“阿灵阿才奉了皇父之命遣了两个司官进藏去授**‘额尔德尼’封号,颁金印金册,等他们回来,只管问阿灵阿要,手珠断断少不了你的,你偏就要打我的主意?”胤祯却是一摆手,面上带出些不屑,道:“我却是顶瞧不上这位,空顶着个国公的爵,内里却是糊涂,格局一点都无,还偏就爱说些不着调的话。”见胤禛并不接自己的话头,胤祯不着意地又加了一句:“前几日在八哥府里,阿灵阿还混说八哥的生辰八字和皇父一般,这不是给八哥招祸?满嘴的荒唐。”“哦,倒有这事?”胤禛稍稍敛了笑,略一沉吟,道:“你若有机会能劝八弟的,不妨一劝。眼下正是乱局,我们兄弟万不可再给皇父添忧。守着谨言慎行,便是大善。”胤祯深深看了胤禛一眼,道:“四哥还是这般淡然的性子,直叫小弟羡慕。咱们兄弟之间读书最多的,反倒是浮躁得紧,四月请皇父幸了他的王园,前两日听说又上了折子,说他园子里新建了几处景儿,请皇父一游,可见得心思火热。可照我说,四哥的圆明园更好。”胤禛笑着看他,道:“今儿你是怎么了,往常可没见你这么多怪话。三哥无非是一片孝心,特意请皇父去散散心,这事还值得去掰扯?”胤禛似有似无的埋怨,倒让胤祯轻笑出声来,道:“得得得,知道四哥高远,可又不是在朝堂上,四哥与我一母同胞,就不能说几句不是官面上的兄弟体己话?四哥,您不能总像佛堂里供着的菩萨俗务不问罢?且不说四哥现在在兄弟间居长,凡事弟弟们还得指望四哥指教章程,就算不说甚么,听听小弟倒倒牢骚总成罢。”胤禛被他引得莞尔一乐,道:“我不过说了两句,就引得你好一通村,没得还埋汰了菩萨,仔细接茬儿便得现世报。我便有什么章程指教,你也得肯听才好。”胤祯也是一笑,道:“四哥总觉小弟就是那顽劣的主儿,便这一桩,小弟再怎么也赶不及十三哥。”如同屋内进了冷风一般,一时之间胤禛的笑容凝在了面上,轻轻叹了口气,才道:“这几日天冷,十三弟膝伤又开始发作,兼着弘暾也是不大好,他胎里不足,入冬以后也就没断了药,你若得空,去他府上看看。”胤祯稍有一愣,也是收了笑容,沉沉道了声“是”。

逢此大事,除却十月初三日,皇太后圣寿节之外,康熙在宫内逗留的辰光俱不过四个时辰,就便是逢上常朝应礼的日子,也都是卯时打神武门进宫,不到申时便驾返畅春园,故致阁部各官,京郊往来骈蕃;又大案未决,是以皆照乾清宫御门听政例,箭厅之上训谕频仍,一应庶务悉决于此。二十日方有旨意从园内传出,命将废太子胤礽迁出原所,禁锢于咸安宫。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波又起(四)

次日一早,康熙往“澹泊为德”谒见皇太后,请安之暇,又与皇太后复奏了此事。太后虽为嫡母,皇帝自小与之难有亲眷之意,然自太皇太后逝后,双双同情相悯,这些年来与皇帝愈发地母子情缱,她本是心宽不理事的人,而今惊闻斯事,也不免很是一番垂泪慨叹,至于大典,本就无心操办,又着实忧心康熙身体,便降懿旨免了万寿节庆贺典仪。而今再闻皇帝要圈禁胤礽,本心想劝,又觉颇是为难,三思之下便当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是以母子二人互相陪坐了一刻,便也放了皇帝去忙。

康熙这些时日,固然是满心疲惫,却只因前事已然经过一遭,再逢大变也不过愤懑失望,绝非当初一般的心痛欲绝,到如今乾断杀伐,倒是不显丝毫的羸弱之象,臣子们只见皇帝威势,战战兢兢以应雷霆,殷鉴不远,又如何敢以身相试,一时间便尽数做了仗马寒蝉,折上都只是一派小心劝慰之言。

康熙方出行宫,便着马齐入园覲见,才往清溪书屋去了。到得清溪书屋时,李光地、嵩祝二人已是候在外边,见康熙来,就地行了大礼。康熙心绪原是不高,看见嵩祝愈发拱出一腔无名火,因见李光地在,才勉强牵了牵嘴角,和颜悦色道了免,便径直进去了。这厢两人跟进殿中,那边李光地倒不觉什么,人老岁数大,行动不比年轻时候敏捷,顾问行是个机灵的,眼风瞅见康熙随手一指,就自招呼了绣墩来伺候着李光地坐下;这边嵩祝却是苦着个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自然知道今儿进来必是要顶了雷的,心中七上八下地敲着鼓,忐忑难安,见皇帝殿中升坐,这方怯步近前,抖着手打袖中抽出份章程来交给左近伺候的太监,跟着袍服“扑簌”一声,硬着头皮跪了圣驾面前。

康熙看也没看近侍呈过来的东西,没好气地扫了眼下头,哼出一句,“王掞这是真病?病了还在兴事儿?!”嵩祝寻常为人便是庸懦性儿,不过是现时满洲下无人,循着资历,才在本年四月将他同王掞一道简入内阁,在这气性儿关节上是全然不及前人的。他平日里拥蹵温达,便是票拟也只守着成例办事,不致出甚么差错,只是到了这真正区处大事的哏节儿上,要他君前一力应对,实在也是力有不逮,当下唯唯诺诺地伏地一叩首,“这……奴才听他家人传说的症候,并不像是作伪。想是因……”提起“太子”二字,嵩祝顿觉烦难,隐隐又像是要触霉头的模样,可话说了一半又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得尴尬吞声道了句“想是因毓庆宫出事的缘故”,便惶悚着伏地静候,再不肯言。

一旁的李光地见状,也是悬心,却不敢贸然去替嵩祝缓颊。眼见着康熙就要发作,更不好就这么公然坐着,当下惴惴站起身来,面上揣着几分忧惧之色,心知嵩祝这般,必是吃了王掞的挂落儿。王掞虽不是举止轻浮的人,可骤然的登阁之荣加身,前些日子里多少也能显出些心思来,说话办事精神十足,干预之处也多,这些行迹他都瞧在眼里,一壁对康熙的帝王心术更添凛然惮惕,一壁又是对王掞多增唏嘘:想来王掞做此想,太子亦必做此想,只怕太子非但不晓收敛,自省以赎前愆,反觉是皇父恩信,多生希冀,孰不知荣辱生死只在一人。更兼太子那身后一干子拥蹵的人,错会了这番意,还不知怎的浑不知死,罔顾横行,到如今圣心翻覆,太子已是绝无再起之望,王掞身为臣子,不知规谏,反侥幸误主,倒不知他当如何自赎这罪过,一病不起,亦是能想见的事。

这一番心思,实是他李光地自己心里想想便罢的,断不能说与人听,由是想着,稍一抬头,不妨撞见康熙转过来的目光,似有询问之意。李光地如今仍身在内阁,论理也是同嵩祝一体,本也没有避过的道理,这会子既见皇帝也不怎么地刻厉,当下稍看了眼嵩祝,便也一躬身,捻着胸前朝珠打了个圆场道,“回皇上,这事臣知道,确是病了。温达抱病已逾两月,臣又年老糊涂,凡事未能虑的周详,也是臣的过失,请皇上降罪。”

听了李光地的话,康熙敛容之下一摆手,“没有你的干系。照这个说法儿,内阁离了你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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