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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湘军即将胜利之际,胜利女神又重新垂青于鄂军。
一列火车呼啸着以最高速度冲入赵李桥车站,湘军见到火车来到,也拼命发起进攻。
但来不及,火车还没停稳,一匹雪白的军马跳出车厢,马上人军刀一挥,便朝着湘军的进攻主向快马奔去,配上帅气的骑兵服和主人的俊美,当真是说不出的英姿飒飒,跟着二十余骑直接跳出车厢,“的律的律”整齐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一切。
柳镜晓望着这一切直发呆,这时候车厢全部打开,大批的步兵鱼贯而出加入了战斗,那一小队轻骑并不冲击湘军的正面,而是在为首骑士的率领下巧妙冲击侧面,湘军连忙转变队形。
这队骑兵见无功而返,纷纷转了回来,柳镜晓仔细看看为首骑士那张俏美的脸,居然是丁宁,不由很吃了一惊,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镜晓!”
柳镜晓回头一看,原来是老战友段智洁,柳镜晓当即指着那为首骑士说道:“那真是丁宁?”
段智洁点点头:“是啊!她是我见过天份最高的骑兵军官!”
这和几天之前段智洁的说法完全不同,当初段智洁被这帮学生气得要辞掉补训营副营长的职务。
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当真是有“不惜以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的味道,不过这队骑兵在骑术方面已经相当熟练,不知道是段智洁确实能教,还是因为丁宁天份极高的缘故。
丁宁的骑术可以说是相当到家,操控军马不费多大力气,骑到柳镜晓身前停住了马,将战刀复位,行了个军礼报到说:“补训营骑兵连连长丁宁带全连奉令报到!”
呆立许久,柳镜晓才回个了军礼,说道:“很好!”
丁宁在马上挺胸抬头,英姿不减,倒真让众多须眉汗颜,柳镜晓眼尖,见她的军帽上佩了枚发亮的军徽,回头对段智洁说道:“好!有这气度,确实对得起你那枚军徽!”
丁宁全连大多仍是穿着步兵服,只有丁宁穿了件骑兵军服,帽子上的铁血十八星军徽也是段智洁的心爱之物。
这时候双方仍在接火之中,不过湘军发现鄂军方面来了大批援军,立即停止了进攻,在赵李桥车站外重新整结部队,严阵以待。
不过,有了这么一支生力军,柳镜晓的司令部可以暂时安枕无忧了,柳镜晓见段智洁带来的部队为数颇多,便问道:“智洁,你带了多少兵力过来?”
段智洁答道:“总计四百六十人,还有军马二十六匹,武器弹药二百吨,现金四万元。”
柳镜晓倒吓了一跳,没想到完颜玉琢居然送了这么多辎重上来。
原来这几天完颜玉琢天天到督军署闲逛,不是索要军饷,就是要求补给粮弹,只要王子春稍稍说了个不字,完颜玉琢便说:“前线顶不住了,看来只好退回武昌再做打算……”
王子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按实拔发,他原来以为程旅到达武汉之后,便可以把柳镜晓一脚踢开,没想到天下乌鸦全是白的,程旅长比起柳夫人嘴巴张得更大。
完颜玉琢见程旅动向古怪,遂抢先把这几天积累下的军火,连同段智洁的补训营一起送上战线。
柳镜晓离开武汉的时候,补训营不过二百多人,不过这些天来,社会上流亡的变兵纷纷前来投靠,遂有了现在的规模。
不过,接着就有一封电报证明妇道人家绝非是鸡肠小肚,完颜玉琢打电报说她曾试探给柳镜晓发一车补给,结果直军控制了火车站,硬是不让发出。
柳镜晓心里十分生气,便首先打电报给王子春,向他讨个公道。
得知鄂军得到援军,这前线战斗只是稍稍停息一会,又重新开始战斗,当天下午,双方伤亡都很掺重,柳镜晓的部队已经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连队。
就连刚到战场的补训营在击退三次进攻之后,三个步兵连都伤亡三成以上,羊楼峒方面战况更加掺烈,柳镜晓的部队连续放弃了十几个山头,羊楼峒一线已被湘军占去了大半。
湘军打到傍晚仍在继续进攻,前线的部队只能勉强维持一条脆弱的防线。
这时候后方来报,援军已经到了茶庵岭一线,柳镜晓赶紧让人在阵前喊话:“我们援军就到了……不要打了……再打也无益……”
湘军开始还在继续进攻,后来确认这个消息后,才停止了大规模进攻,也开始喊话叫定边军投降,柳镜晓赶紧派人去要求援军上来助战。
援军很迟才回话说,已经派了部队在左翼出击,柳镜晓十分高兴,干部也十分兴奋,觉得反攻的机会到了,倒是丁宁和郭俊卿心细,两个人带着丁宁的骑兵连到左翼跑了一圈。
“连只兔子也没有……”一听到这个消息,柳镜晓就着急了,赶紧派人催促援军赶紧出击。
结果援军又说确实派了部队在左翼出击,这回柳镜晓亲自到左翼观察,结果证实丁宁胆大包天,竟敢谎报军报,山上确实有几只兔子,但是只有兔子——援军是一兵一卒也没有。
“你们快派部队上来了吧……”
“我方部队正与湘军交火之中……”
“我们实在顶不住了……”
“我们的部队已经上来了……”
一夜反复交涉,毫无结果,第二天,湘军见援军没有动向,也不敢大打出手,遂以小部队袭扰,但这时候定边军已经伤亡无算,部队损失太大,一见到情况不对就放弃山头,结果一上午又丢了四五个山头。
“我们的前锋已经到了湖南境内……”
“我们的部队马上出发……”
“我旅因为远道而来,需要休整一下……”
“马上上来支援,请鄂军弟兄放心!”
鄂军方面的答复仍然毫无营养。
第25章 哭秦庭
就在这个时候,前线快马报告湘军方面有代表前来谈判,不久湘军代表也骑马来到赵李桥总司令。
湘军代表是很有精神的老军人,须发皆白,气度高洁,态度却很强硬,一见面就说:“你们赶快投降!我们刚来三个混成旅的援军,一个进攻就能把你们打垮了!”
柳镜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道:“我只有四千三百官兵,一千六百伤员,却不怕你十万之兵!老子急了,官兵们全端着刺刀冲锋,伤员一律发三个手榴弹,大伙拼个你死我活,来!咱们战场上再较量较量!老先生,还是请回吧!”
说话间,柳镜晓把手枪往桌上重重一砸道:“胜了!下长沙克衡阳,这湖南督军的位置,我也想坐上几天,败了!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湘军代表一下子就软下来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郭俊卿看着柳镜晓豪气冲天,心中欣喜,这时倒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那湘军代表答道:“我是湖南谈严。”
柳镜晓这时顺势做个拱道:“原来是谈老前辈,方才失敬,请坐请坐!”
柳镜晓这时言语很客气,这位谈严的辈份极高,他虽是文人出身,可最近二十年来,屡次出任湖南督军、省长之职,手底下更有两个混成旅的基本部队。
湖南内部势力以易恒赵最强,其次就是这位谈严老前辈。
谈严见柳镜晓给足自己了面子,便坐下说道:“这位是柳司令吧?”
王占元任命柳镜晓为前敌总司令,全权负责前线军事,所以谈严才有此语,柳镜晓点头道:“镜晓不才,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才暂时统率部队负责作战,谈老先生称呼我一声镜晓便是。”
谈严瞧了一下司令部的军官们,问道:“这几位可都是柳老弟的爱将?”
柳镜晓点点头,谈严又道:“柳老弟你这些部将确实剽悍能战啊,王子春也是运气,不然一周时间我们就打到武汉了!”
柳镜晓不明白此老的用意,便答道:“官兵们不过是尽他们的职责而已,柳老先生何须夸赞。”
谈严说道:“柳老弟,莫要谦虚了,你带一万之众,仓促抵挡我湘军三万悍勇之军,苦战八天,打得有声有色,我军硬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可羊楼峒还是你手底,虽然在敌对的立场之上,我不得不夸赞一句,当谓是虎贲之师啊!”
这是极高的赞誉了,不过羊楼峒一役,柳镜晓所部能战威名也确实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谈严接下去却话锋一转说道:“柳老弟,你可知道你这个司令的职务已经被免了吗?”
这倒在柳镜晓的预料之内,他倒是淡然处之,答道:“可是陈云杰让程云鹗做了前敌总司令?那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谈严见说不动柳镜晓,便使出一招杀手锏:“柳老弟,可知这次湘鄂战争的真相?”
柳镜晓很客气地说了句:“请讲!”
谈严便说了湘鄂战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