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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此,大义凛然地也举起酒杯,然后一点儿也不大义凛然地,伸舌头浅浅尝了一口。
真辣!
而后,回味中,是甜。
好神奇的东西,可惜它是液体的!
离开小店的时候,我的脸很烫,偏头看白腐乳,他比我喝得多得多,可是他的脸一点儿也红,对了,他是白方,不是红方,所以红不起来。
我们沿坡路走,远远望去,路的西面是水族馆。
“走啊,请我去水族馆看看。”白方指向那边。
我摇摇头,“没钱。”
一百多一张门票,开什么玩笑。
“听说冬天有抽奖,在售票处转转轮,有免票那一项。”白腐乳拉着我往那边走,扭头还问我,“我的人品一直不错,你的怎么样?”
谁能承认自己人品有问题,于是,我甩开他的手,自己朝水族馆的方向走去。
大转盘前,我用力一转,图案从朦胧一片到逐渐清晰,最后指针颤巍巍停在“免单”一栏的边缘,我得意加得瑟地望向白腐乳。
今天我真是机品爆棚啊。
白腐乳一侧唇角微扬,笑了一下,在转盘边缘轻轻一推,大转盘悠悠转了一圈,轻巧地停在“免单”一栏的正中间。
工作人员给我们送上参观票,那小姑娘还多看了白腐乳好几眼。
唉,看来冬天游园的人就是少,白腐乳都可以萝卜里面拔大个了。
水族馆的隧道中一片碧蓝,一只大鲨鱼摆着尾巴冲我露出了雪白的森森大牙,我立刻呲牙咧嘴还以颜色,白方从后面走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我竟然发现那巨鲨的表情柔和谄媚了几分,我揉揉眼睛再去看,那货果然闭上了嘴带着不可言明的表情在白方附件的水域游来游去。
那是不是鲨鱼的微笑啊,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扭头对白方嘀咕,“都是你,笑得那么不真诚,长得那么丑,鲨鱼见了你表情都扭曲了。”
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唬小动物就不对了。我就想不明白了,白方在N大女生中怎么就那么受欢迎,大家都没戴近视眼镜吧,还是隐形眼镜的度数都不准。
白腐乳隔着牢不可破的玻璃逗弄了鲨鱼一会儿,随着我一路前行,不时的,各种水中生物在他身前的玻璃窗旁嬉戏,不愿离去。
这些海生动物是不是都是雌性的?这样不利于水族馆繁衍生息啊。
我为水族馆的未来深深忧虑。
我们从水族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离白方最初停车的公园入口已经很远了。
我摸摸口袋,还有几个硬币,于是我很大方地建议,“白教授,酒后不能驾车,坐过N市的地铁吗?我免费带您体验一回吧。”
白方眉端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也不错。”
我心中偷笑,嘿嘿,我是无车一身轻,坐完地铁倒几站就回家了,至于您呢,就隔天再自己大老远来取车吧。
一路偷笑着回了N大,在路口前愉快地与白腐乳挥手告别,我心中安慰,终于不欠这个吃货的了!
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喜欢看恐怖片的妹纸,句子的一位师兄恋爱后总结的规律:
女生喜欢两样东西,一、看恐怖片;二、吃麻辣烫 。
挺精辟。
所以,诺小亚童鞋去海边找恐惧去了……
☆、神
前脚刚踏进迷踪幻境中果子的小草房;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见异北、果子、蚊子和翼他们几个后脚在院落中现身。
“哇哇,咱们这个搜神小分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我撇开毛线手套;笑嘻嘻地迎出去。
给异北搬大摇椅;给果子捶捶肩;然后;我飞奔到屋里找苍蝇拍子。
握着拍子一出来就看到翼一张黑脸;“我的凳子呢?”
我飞给他一个小板凳,然后到处找蚊子的踪影。
“诺亚;别闹了。”果子娇娇脆脆滴声音,让我停止了挥舞苍蝇拍子的动作。
“嘿嘿。”我挠挠头;“大家幸苦了;此行凶不凶险?那头羊驼威胁你们没?”
“说来话长。”蚊子不知何时落到果子肩头,小小的褐色的一只,嗡嗡地说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用拍子狠狠扇了下空气。
“短说啊,那,你会飞吗?”蚊子拍拍他薄薄的小翅膀。
“这个太短了!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副会长大人,还是您说吧。”关键时刻,我认识到,面瘫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比其余那几个表情丰富的都靠谱。
“我们此行对上神简述了事情的经过,如何发现无影之壁,为何知道了少罗的事情,又为何去寻他,还包括你对无影之壁到底做了什么。”异北淡淡说着。
“哦,对了,还包括你的原形到底是个啥,也说了。”翼插话道。
啊,那不就是全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小秘密?还有什么去讲价的筹码?
“都,都说了?”我颤声儿问。
异北点点头,“不错。”
“那头羊驼没说要把你们这群以下犯上没事找抽的妖怪通通打成原形?”我现在反而奇怪他们是怎么没缺胳膊没少腿地回来的了。
“没有啊,上神自有上神的度量与胸怀,你不晓得上神有多和善呢。”果子笑眯眯地说道。
我,我不信!
想到他不合群的孑然而立的背影,即忧郁又蛋疼的气质,迎面而来的迫人气势,我才不信他和善有度!
“你们今天去的是昨天的动物园吧?”
果子点点头,“当然,就算你怀疑我们,也不能怀疑副会长大人不认路啊。”
我谄媚地笑着看看异北,“那是,那是。不知道众会友用什么法术与奇思妙想摆平了那头羊驼?”
异北咳咳嗓子,没言语。
翼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子说:“想其所想,投其所好。”
蚊子说:“说来话长,这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好想拍死他!
靠谱的妖怪不想多说话,不靠谱的妖怪说了和没说一样,话唠妖怪永远说不完。我用拍子拍拍我自己,压下心里的急切,耐心问,“那最近后什么进展?关于少罗这件事儿还有没有转机?”
三个妖怪一起摇了摇头,连频率都一模一样。
翼最先开口,“实验楼设下的无影之壁因关押着同为天庭神仙的少罗,所以,并非寻常的无影之壁,在结界之上,还有封印。”
真麻烦,真狠,对待同志同僚不是应该像春天一样温暖吗?
翼继续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诺亚,你想听哪个?”没等我抛硬币,他自己喜滋滋就揭晓答案,“哎呀,不用找硬币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纠结的表情,看完了,我直接说了。”
有什么拍子是能拍死蝙蝠的,我很想立刻入手一个,和苍蝇拍凑成一对。
“好消息是,封印也是这位上神大人设下的。”
我眼睛一亮,这样倒是方便。紧接着,只听翼话锋一转,“坏消息吗?上神说,他这些年秉公执法,从不徇私,没有天庭法务部负主管官员的批文,绝不解开封印。”
我想象着羊驼上神远望夕阳,一甩额前长毛儿的样子,这话,倒真的像他说的,这事儿,也确实像他能做出来的。
怎么办呢?我眼睛滴流转了一圈,一击掌心,问道:“天庭法务部的主管官员是哪位神仙?”
层层上递,哪怕那是在九天之上,法力无边,我看都看不到一眼的神仙,我也要问个明白才甘心。
蚊子刷地一下抛出来一本厚厚的大册子,我一个跃身接到手中,定睛一看,图文版《天庭手册》,再看日期,1970版。
“有新版本的吗?”好几个十年前的啊,天庭都能搞好几轮人事改革,机构调整了啊。
蚊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就是最新版啊,每五百年才修订一回呢,限量发售,我们协会这本还是以前好不容易会长走后门内部预定到的呢。”
我刷刷刷地在目录里寻找法务部,翻到那部分,第一页,就是负责官员的硕大头像。
这是一个典型的国字脸的胖子,不,应该说在我扫过的天庭手册的画像里,每一个神仙全都差不多模样,一个个吸风饮露地长了个富态的吉祥样子。
“敢问,天上的神仙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我指指画像问我对面那几个妖怪。
“老实说,我也没见过几个神仙。”蚊子摊开爪子。
我求助地转向异北,“天庭出版部的人喜欢传统画法。”异北简洁答疑。
明白了,他们走白描风的,不是写实派。
“那,如果是写实派地画法,敢问这位大神应该长什么样子,喜欢什么,在哪里办公,怎么能见到他,大家有知道的吗?”我带着一丝希冀地问。
“这个嘛,你应该知道。”果子手中变幻出一幅卷轴。
我不明白,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