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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好像和管院的孟院长相熟,所以周末过来给学生做个讲座,他其实是远易的老板,啊,对了,远易和我们公司同在一个大厦,主要从事金融业。后来那个讲座在N大反响很好,管院就请他讲整个专题,不知道孟院怎么说服他的,最后管院在网站上公布的新学期课程中,列出了一个月的由白方主讲的课程。”
于庸泽仍是安静听着,眉间却有一点点皱起,眼中有一点点疑惑,好像仍不知佟雯利用年假来N大,与听白方所讲的与本公司业务不相关的课程,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孩纸真呆……
“你和白方之前认识吗?”突然,于庸泽问了一句。
佟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面容有些羞涩,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她踢着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说道:“在公司里曾经偶然说过话,不过那时候应该是我知道他,他完全不知道我。呵呵,”她笑了笑,“说起来,我们整个大厦的女职员,都知道他。”
此刻,佟雯脸上的表情我很熟悉,那是我在许多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女主角提起心中人时的表情,有憧憬、有幻想、还有自豪。
于庸泽还是在耐心听,他是个好听众,一直都是。
佟雯说完后,他回应道:“确实应该是个受欢迎的人,那天讲座的情形我也看到了。而且通过这两周的课程,我觉得他肯定也能记住你了。”
紧接着,他很认真地对今晚佟雯所讲述的这个事件做了总结,“哦,对了,纵观整个过程,我觉得是这样,”
佟雯眼神一亮,我亦凝神倾听,只听于庸泽继续道,“你们主管人真是不错,既然十一前那么忙的时间段都给你放了假,十一的假期也会给你放的。”
噗——
我的电流噼啪流窜起来,十一假期什么的,这完全不是重点啊,喂!
佟雯的额角好似流下一滴冷汗,
“啊……对,呵呵……呵呵。”
两人头顶上,仿若飞过一只黑鸦。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和张伦一起追美剧了。
“师兄。”片刻的静默之后,佟雯又唤他。
“嗯?”
“以前有许多事情,都是你帮我出的主意,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如果一个人对一另一个人有好感,已经做了很多事,最后,还非用说出来吗?”
于庸泽只沉思了两秒,答道:“当然。”
我为之一振,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小师妹近在眼前,你说啊,你说啊,你到时快说啊,再等到文章发表,就来不及了。
可他除了当然,再没有别的言语。
佟雯粲然而笑,即使我不看她,也能在夜色中感受她的笑意,她从长椅上站起来,柔声道:“师兄,你总是对的。走吧,我们往实验室那边走吧,一会儿王导又到处找你了。”
两人一路朝实验室走去,岔路口,一个向右走,一个向左走。
于庸泽是个呆子!成绩再好也是个呆子!
…………
这个夜晚手机我彻夜未眠,尽管每一个有电的夜晚我都不睡觉,这一晚却尤为地清醒,电流千回百转。
月光透过纱窗映在深蓝色的被罩上,于庸泽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忽然地,他眉间轻轻皱了一下,翻身换了一个睡姿。
心上人都快飞走了,在梦里皱眉有什么用?
于庸泽是呆子,我可不是。于庸泽讲原则,我可不讲。我是个行动派!
问题是,我纵有满机豪情,行动力却有点问题⊙﹏⊙b。
我在椅子上扭了三圈,决定从佟雯的小白手机入手。
手机对人类有多重要?那简直是,不可或缺地重要。
在这N大之中,从白发的教授,到大一的新生,从保洁的阿姨,到威严的校长。我还尚未发现有一个人,是没有手机的。
而对于许多青年乃至少年来说,手机短信,更是一种传递情意的重要途径。
当面说,太直白了。写信说,太含蓄了。
一条智慧、幽默、快捷的短信,刚刚好。
接受了,是情投意合,没接受,是玩笑一条。好得很,好得很~
我凝神而游,在小白的16G大空间中,真的找到了佟雯发给白方的其他短信。准确的说,这是一些放在存稿箱中的,尚未发出,升甚至尚未编辑完的短信:
【白老师,感谢您那天的晚宴,今天中午请您尝尝N大的特色菜。】
【白方,请你吃饭,不见不散,不】
【白总,】
果然,听了于庸泽的话,明天要去告白吗?
三个称呼,二个没写完的句子,这姑娘在写短信的时候,也颇纠结吧,于是写了一半就按掉,自动存到了存稿箱里。
恋爱中的人哟~
可是于庸泽也是恋爱中的人啊,我首先要考虑的,是他的感受。
于是,我修改起小白的设置,并篡改了回路,所有发给白发号码的信息,明为发送完毕,实则直接删除。
而白方号码发来的信息,都将不再被显示,直接删除得连一比特都不剩。
好像这是违法人类法律规定隐私保护之类东东的吧?我恍惚想到……
管它的,我又不是人!
这么高级的技术活儿我以前没做过,待我搞定一切重新将电磁波聚回本机的时候,累得一动也不想动,电量只剩下一格。
做坏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晚于庸泽睡得也没有往常踏实,翻了好几个身,似乎总在做梦,三点半的时候,还醒了一回。
抬手将我取过去,细细看一眼,他喃喃了一句,“还不到四点啊……”
他把我放回原位,重新倒向枕间,很快又坐了起来,把我拿起来仔细观看。
怎么?我脸上身上有东西吗?
我不睡觉也应该没有黑眼圈啊?
“这么快就没电了呢?”于庸泽挠挠头,看着我的一格电量颇为奇怪。
也是,他昨天才给我充了电,喂得饱饱的。
他从床铺间起身,找出充电器,连上电源,才又重新躺下入睡。
我美美吃着夜宵,满足感叹:哦,生活~
很快我又美不起来了,我想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佟雯不喜欢含蓄的美呢?
那姑娘是个活泼孩纸,她能只为了听白方的课就搭上自己全部的年假,如果她连写了三条短信都不满意,如果她连发了五条短信都没有回信,这样的孩纸,会全力以赴,勇往直前地,直接去表白吧?
如果白方威武能淫,美色能屈,得便宜就占,那……
“不——”暗夜之中,黎明之前,我凄厉地叫了起来。
☆、变
新一天,空气清新,阳光普照。
于庸泽洗漱完毕,套上短T,穿好长裤,装好小黑,背起大黑,戴上鸭舌帽,又来接书桌上充电的我。将我拿起来,看着我的脸,他好看的眉又皱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
没错,他的确会疑惑—充了四个小时,我还没充满电,而在以前,小屏幕小机体的我一个半小时就能打出饱嗝。
他不知道,我昨晚实在太饿了,无论是做的活,尖利的喊叫,还是抓狂地上蹿下跳。
这些全都是力气活啊。
于庸泽将我放回桌面,带着大黑、小黑出门了。他总是爱惜机器,在我电量未充满的时候,从不会任意把我拔下来,打扰我进餐。
据说,这也是延长我机体配件寿命的一种方法。
咔哒,门锁锁上,很快,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我在桌上扭了几下,再次狂吼起来: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单独个体的智慧是有限的,我很想有个帮手:喂……hello……啊你哈塞哟……
一声声招呼打过去,寝室再没其他生命体的声音回应,是啊,我已做了五年的无用功呢。
如果这屋子中真的有什么,那么它,心肠八成很冰冷。
“真小气,唤了一晚上也不见有帮忙的。”我嘟囔道。
咣当!空无一人的寝室中一声物体跌落的清脆响声。
我转动机身看向后面,地面上躺着一个木制的人偶,笑眯眯地,仰头看着我。
那木偶平时就摆在书架的第二格,里面是一排英文读物,外围有一条空间没被放满,那是木偶的安身之所。
它怎么掉下来了?莫不是……
“嗨,美人。”我趴在桌边,冲地上眉目弯弯,红唇长裙的木偶开心打着招呼。
我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天。
可是她再也没动一下,奇怪,屋子里在也没有别人,明明是她自己从书架上跳下来回应我的呼唤,怎么现在也又一动不动?
难道觉得我离这么远打招呼太没诚意?还是,觉得我不能够离开桌子水平不够。
我觉得有必要表现下我虽然不多,却仍然存在的“行动力”!
转身看了一眼插排的位置,与充电器的连接点以及充电器与我之间的连线长度,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