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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防火自动门后,我很想追上去,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很多很多。
受伤的地方疼不疼?手指活动起来方便不方便?有没有伤到神经?在A国有没有见到他母亲?他母亲有没有和他一起回国?他会不会毕业了就离开?他未来的哪个时间段有空?
可是,眼下,我有更着忙的事情要问……
“真是拙劣的谎言啊,诺亚。”头顶,低沉的浅笑声传来。
忍,忍,是可忍,孰也先忍。我还有事儿得问白腐乳。
“白教授,有个事儿想请问您。”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白腐乳外衣上我先前揪起的褶皱拉平,“您刚才提到的那个还元丹,您手头还有没有了?存货多不多?多少钱一粒?”
白腐乳挑了下眉,“这种东西,有市无价。”
哟,很会讲价吗?我上下打量着白腐乳,几日不见,这家伙资本家的奸商属性不改啊。
“任何一个实物,都有价值,有价值,就会有相应的价格,再不济,咱们还可以等价交换吗?只要这丹药能救活林知之,改变她的命数,多大的代价都有人愿意出。”
怕他一眼看出我没钱,没分量,我立刻补充,“不是我这样请你参观免费博物馆的穷妖怪哟,是文昌帝君钟爱的弟子哟。”
“看着你这么折腾,也蛮有趣。”白腐乳上下唇一碰,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他话锋一转,“没有用的,诺亚,不论多么珍贵的丹药,也改变不了林知之的命数,救不了她的命。”
我定定地看着他,才不相信仙丹这么没用。
“万物皆有定数,现在,一切都太晚了。还元丹而今只是保住林知之的精气,缓解她疾病晚期的苦痛,但她机体的一切功能,都在不可遏止地衰败下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想来你也知道签发下禁闭少罗之令的是你兄长,解开无影之壁的时刻是林知之命数尽时,你为什么又要给林知之服食仙丹?白教授,其实,你心怀愧疚对不对?你才不认同你哥他们定下的变态法律,对不对?你在替他行善呢,是吧,是的吧?”我一连串地问道。
人类的革…命经验告诉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胜利终将是我们滴!
来,白腐乳,投奔到我们革命的队伍之中,一起帮助少罗越狱去吧。
“非常有想象力的一段话。”白方微微一笑。
豆制品真不上道儿,我决定再用一把力。
“白教授,我老实跟你说哦,你哥偷偷转到第七区去了哦,他没告诉你吧?他在那里玩得很HIGH哦,就留你自己在这里收拾烂摊子呀。哎呀,他那个乐不思蜀啊,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还有还有,他连提都没提起过你一句哟~哎呦喂,兄弟感情都这样了,你还和他站在一起做什么,赶紧给我提供点儿有用的情报算了。”
白腐乳听了我的话笑得更加满意,“没提到才好啊,被白昊惦记着的人才倒霉。”
豆制品以后一定会步奶制品的后尘,没前途。既然无法组成联盟,我觉得对待白腐乳也不用像春天般的温暖了。我扭头就走。
“真没诚意呢。”身后,白腐乳悠悠说道,“这样就走了,我还怎么告诉你一些很有用的情报呢?”
我停下脚步,握紧了拳。
摔,你这个折磨人的死散仙。
转过身,我脸上堆出很有诚意的笑容,恭谨问他,“那么,白教授,我怎么做才算很有诚意,能让您指点一二呢?”
他的眼角眯了眯,本就深邃的眼眸,更加看不清楚。然后他响指一打,心情愉悦道:“有了。”
我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找个时间,你陪我去游泳吧,一整天。”白腐乳笑着说。
我想把他弯成漂亮弧度的嘴角撕烂。
这个该死的豆腐块,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我去屎一屎!
“哦,做什么摆出那么悲壮的表情?下次水又不会死。”白腐乳轻松道。
摔,你会让你的手机去下水吗?戴妃手机也不能随随便便游泳玩的有木有。
“既然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
白腐乳不疾不徐越过我,朝走廊内林知之的病房走去。
楞楞地,我在原地站了好多秒。
机会,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我直接通过捷径获得有用信息的难得机会。而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当错过了时机,机会就会变成悔恨。
我最缺少的是时间,挽留住林知之的性命,放出少罗。
我最害怕的不是水,而是比水更无色无形的东西……
想到那里我冲去防火自动门。
“找一天去啊。”我在白腐乳身后喊道,“我们一起去游泳。”
白腐乳的手正扶在病房的门把手上,闻言优雅转过身,朝我勾勾手指,我颠儿颠儿跑了过去。见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朝我一晃,我依样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伸了过去。他向前一伸手臂,大拇指正触到我的大拇指上。
“一言为定,诺亚,食言者必将受到天地的责罚。”白腐乳郑重道。
我心里有些怯怯,你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原本,我是想要不要骗到情报就溜的。结果他这天地之间的一说,就让人生出敬畏来。
白腐乳略弯腰,低头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与其执着与林知之不可改变的命数,诺亚,你有没有想过从别的地方入手。比如,那位设下无影之壁的上神,堂堂一个尊位的上神,为什么要以神兽之姿呆在动物园里?”
“我一早就觉得他不正常。”我连连点头。
白腐乳在我耳旁轻笑一声,继续道,“这位上神名唤暮归,虽然神职不及我兄长,资历却远在白昊之上,已不只参加过了几轮蟠桃盛宴。这数万年间,他只有两个喜好,其一,是打赌。那个动物园,卧虎藏龙,与暮归打赌的那一位,必然也在其间,你若知道了他们的赌约……”
白腐乳诡异一笑,无言表示:你懂的……
我懂的,我懂的,那便对我大大的有利。
只是……你既然都知道那么多了,难道你不知道他们的赌约是什么?
“白教授,你知道他们的赌约是什么吗?”我直接问道。
“略知一二。”白腐乳点头。
那为毛你不一句话说完?!我瞪他。
“什么都直接告诉你了,岂不是显得你太无能?”白腐乳一扬眉,“所以,那位上神的第二个喜好,你也自己去找吧。”
“你只告诉我一半,那我们也只游半天泳。”我终于领悟到了,与资本家要时刻讨价还价。
“还有,”我皱眉道,“什么叫【显得你太无能了】。”
“就是你本来就有些无能的意思。”白腐乳面不改色地解说。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送他一整箱臭豆腐。
“你们不进去吗?”身后,礼貌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扭头,就看到于呆子端着热好的汤碗朝病房走来。
当我过于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度便降低了,同时观测多方,目前的我,还难以兼顾。看来,我要修炼的东西,还很多很多。
“一起进去吧。”白腐乳说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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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林教授聊了两句,白腐乳起身告辞。于呆子将汤碗中剩下的三个白团子喂林教授吃下,陪护阿姨来的时候,我们便也起身离开。病中的人,多多休息才是好的。
出门前,我偷偷地拍了张林教授的照片,传给桌子。
【桌子,你看,知之精神还好,她一定会等到你出来的。我已有了线索,一定好好等我消息。】
很快,我收到了桌子的回信。只一个字【好】。
那是多短多短的一个回答,可我知道,它那样重。
里面有桌子的忍耐,克制与对我的信任。
望着那张彩信,他又会抚摸着手机的显示屏,反反复复看上千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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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前等候的人很多,还有一个家属推着轮椅,我和于呆子互看一眼,便很有默契地朝安全通道那边的消防楼梯走去。
从高层的楼梯走下去,一级一级,有的时候,给人以无穷无尽的错觉。
当与于呆子呆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这样的错觉。尽管我知道,这仅仅是我自己的一种,错觉。
“手还疼吗?有没有伤到神经?”我指指他手背上的伤口问道。
那是能够称量出0。01毫克质量的手,那是每一次我受伤后奇迹般地将我修好的手,这样的手,怎么可以受伤。
“没问题。”于呆子将五个手指挨个舞动了一番,“好像比以前还灵活了呢,诺亚,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答话,只是将手臂前后抡起虎虎生风。
“对了,于呆子,你找到妈妈了吗?阿姨是不是特别惊喜?”我满心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