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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莜冢义男这个老鬼子,要不是他,山西的鬼子能这么没人性吗?最好今天吃饭的时候把他噎死!出门让驴踢死!打雷把他劈死!”这位说着说着就开始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连诅咒都出来了。
“这怪莜冢义男吗?”胡飞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当然怪他!他是日本第一军司令,山西的鬼子干的什么坏事儿都是他下的命令!”程双喜瞪着眼睛顶了胡飞一句。说是顶撞,其实还不如说他是在胡飞面前挣表现。骂鬼子骂得越狠,那不是说他对鬼子越痛恨嘛?
“嗯,不错,双喜说的不错,就是莜冢义男的责任!这老鬼子罪该万死!娘的,老子看他是过得太舒坦了。不给他找点事儿干,老家伙闲得发慌就会干这缺德事儿!”
“对,不能让他舒坦了!”程双喜在旁边随声附和。不过他却并不明白怎么样才能给莜冢义男找点事儿干。胡飞也没详细解释,带着第三团抄近道儿直接返回了驻地。
回山之后,胡飞接连找一些人进行了单独谈话。这些人包括侦察营长程老杆、炮兵营长刘歪脖、**团长苟天晓等人。
等到第二天,胡飞以组织第十八次破袭作战的名义从各部队抽调人手组建破袭分队。分队成员几乎涵盖了八八纵的所有团、营、兵种。人员不多,也就一百出头两百不到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八八纵。
破袭分队从组建的那天起就换了装。他们脱下军装穿起了便装,一个个长衫短褂,灰的、蓝的、黑的,便装颜色还不统一。看见的战士就悄悄议论:这些人穿成这样是要执行什么任务的?就这身便装出去,别说是**了,就连八路都不像,猛一看就和土匪一样嘛。
突袭分队只在山上呆了半天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龙城宾馆别看名字响亮,其实也就是太原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由于地势不繁华,生意也就马马虎虎勉强维持着。这天,宾馆伙计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没办法,最近几天生意尤其冷清,宾馆已经连续两天没进账了,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伙计的薪水都不一定能按时发了。
冷不丁觉得眼前光线一暗,伙计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之下,小伙计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原来他面前站着男男女女二十几个人,领头的高大年轻人正看着他笑呢。这是,来大主顾了?
“各位客官辛苦,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宿?”话说得挺熟练,伙计的心却在怦怦乱跳。第一是刚才吃了一惊,另外就是被眼前的大买卖给刺激的。二十几个人呐,这买卖要是做成了,估计下个月的薪水都有保障了吧?
“吃饭,也住宿。伙计,你不招呼买卖怎么在门口睡觉呢?”高大帅气的年轻人乐呵呵的和伙计扯着闲话,一群人鱼贯进入了龙城宾馆。
“嘿嘿,这不是看见天晴太阳好,专门出来晒个日光浴嘛。杀菌、消毒、补充维生素。来客人喽——!请问先生女士想吃点什么?”
“嗯,把你家菜谱拿上来,让我点几个菜。”
胡飞在大厅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菜谱指指点点,点了四凉四热八个菜。二十几个人坐了三桌,每桌上同样的八个菜、一斤汾酒,每人又点了一碗刀削面。
龙城宾馆大厨做的刀削面很是正宗,胡飞连吃了三大碗仍旧有点意犹未尽。在座除了三个女人,几乎每个人都回了碗。
“伙计,你们这儿的饭菜味道真不错。”胡飞拍着小伙计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奖。伙计把胸脯拔起来一脸的傲气,“那是,咱这里的晋阳特色菜可是最正宗的!”
“哎,向你打听个事儿。听说太原有个日本司令部,你知道在哪儿不?”
“你问这个做什么?”小伙计警惕了起来,“你去日本司令部作甚?”
第四章 乞丐和瓜皮帽
“我去日本司令部干什么?我们不是本地人,提前问问,就是省得逛省城的时候一不小心闯到禁地惹了麻烦。”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伙计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和日本司令部有关系就行。作为本乡本土的本地人,别的他或许不知道,日本司令部代表着什么他可是太清楚了。伙计用手指蘸着残茶在饭桌上画了幅草图,用手指在图中一点,“就是这儿!你们记着,这地方千万躲着点儿,最好别靠近!”
“嗯嗯,多谢。”胡飞点头称谢,那边伙计拿抹布顺手一擦,草图瞬间消失不见。这就是毁尸灭迹了。
“你怎么把图擦了?我听说日本洋行也不好惹,万一我们要是不小心从日本洋行门口路过那不是也犯忌嘛?”
“日本洋行不犯忌。洋行,是做买卖的地方,你们要是想买日本货就可以到洋行和里面的掌柜去谈。不来客人他还怎么做买卖?不过你们真要和他们做买卖的话可要当心点,反正小心点总是没错。”
谢了伙计,一群人看过房间洗漱完毕借口要游览省城就出了宾馆大门。太原,不愧为三京之一,古之龙兴之城。可以供四辆大车并排行走的街道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衣着光鲜的富商大贾昂然而过,也有身披破烂布片的落破乞丐趴在街角哀求行乞。
“嘀嘀——”随着汽笛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从街道那头快速驶来,街上行人纷纷往两边闪避。
胡飞站在一个工艺品商店门口看张雅怡挑选小饰品,听见汽车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禁不住就回头瞟了两眼。眼看有人驾驶汽车招摇过市,市井行人纷纷受其骚扰,禁不住就皱了皱眉,眉眼中多了几分怒气。
“唉,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呐。并州百姓可受了罪喽。”看样子工艺品店老板还是个有学问的,张嘴就是一句民谚。不过,其话中的含义却满是凄凉,让人听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
“这是哪儿的汽车?”胡飞听了这人的话心里一惊,赶紧收敛心神随后问了一句。反正这年头,能开得汽车的主绝不是一般人。
“这车是东亚洋行的,开车的就是洋行的掌柜小山次郎。”老板果然是个万事通,随便过一辆汽车他就知道是哪儿的,连谁开的车都知道。“你不信?前面过了那个路口就是东亚洋行,你看,你看他停车了吧?那就是到家了。”
胡飞顺方向一看,果不其然,那黑色小轿车在过了前面路口之后靠边停了,从车里下来几个人进了路边一个什么地方。那儿就是东亚洋行吗?胡飞又看了轿车一眼,不动声色的记住了位置。
离开饰品店,慢悠悠往前逛游。路过洋行门口的时候胡飞闪眼观瞧,就见一个高大阔气的门脸,门口挂的有牌子,大东亚洋行。洋行门口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有长袍马褂的、有西装革履的。门外站了一个穿黑色制服的小个子,见人就点头微笑。
胡飞瞟了两眼,拉着张雅怡快速离开了这个门口,心里面却是暗中记清了位置。
太原城的日本洋行还真不少,从下午到天黑逛了将近三个钟头,胡飞一共看见了四家。第一军司令部他也远远地见了,那地方更邪乎,大白天的门口停了一辆装甲战车,还拉了铁丝网。离着司令部两百米就没有行人百姓往那边去了。
胡飞看的正留神,一辆人力黄包车突然疾驰而来。路边一个本来蹲着乞讨的乞丐突然跳起来横闯马路,黄包车夫跑的太快躲闪不及,俩人瞬间撞到了一起。乞丐被撞出去一溜滚;黄包车夫由于常年拉车两条腿的力量比较强,打了个趔趄倒并没有摔倒。
这其实就是一起很普通的小事故,人走在路上彼此踩一下脚、撞一下膀的都很正常。黄包车夫也没打算追究乞丐乱穿马路的责任,被撞倒的乞丐更不会去追究车夫了。
按说,黄包车没损坏,也没伤害到车上的乘客,乞丐虽然被撞了一下也没负什么伤这件事就应该这么过去了。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事故的双方黄包车夫和乞丐都觉得没事儿,有人却不愿意了。黄包车上拉的那位乘客不答应了。
“停车!”
客人喊停车,车夫哪能不听呢?他这边刚把车停稳,车上头那位迈步就下来了,“混蛋,你怎么走道儿呢?”这人穿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却是张嘴就骂人。
被骂得那乞丐刚刚爬起来,听见有人骂他抬头一看,顿时就楞在那儿了,他不知道这位穿着体面的老爷为什么骂他。
瓜皮帽手里拿了根文明棍看见乞丐在那儿发愣,这位几步冲过去,是抡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