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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呀?更让我生气的是,有一次为这事问起儿子,儿子竟说,我不嫌弃,她这是撒娇的表现!得,整个一个贱骨头儿子,不可救药。小张也是,有在饭桌上撒娇的吗?你就不顾忌你婆婆的感受吗?
和许多小家庭一样,小张两口子穿过的脏衣服一般是一星期洗一次。对这事婆婆本没意见,又不是让我洗,我操哪门子心啊!既然儿子心疼老婆,愿意代劳帮她洗,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意见,这样还促进小两口的感情呢。我有意见的是,媳妇的胸罩、裤衩总该自己洗呀!特别是来“例假”期间的裤衩,尽管垫着卫生巾,上面还是沾上了血渍,让一个大老爷们撅着屁股在那儿揉搓,成何体统?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呐?女人给男人洗裤衩天经地义,现在都反过来了。唉!我儿子真够窝囊的。
有一天,厨房煤气灶上做着的水壶开了。当时婆婆正在给公公修脚,小张的丈夫正在卫生间,都离不开。只有小张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婆婆就叫小张去关煤气,顺便把水倒进暖壶里。小张很痛快地关了煤气,但因为担心水壶的提手烫,就想等水稍凉一点再灌暖壶,于是又接着去看杂志。婆婆当然不知道小张的想法,还以为她忘了灌壶呢,又叫了她一遍。这时,小白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没等小张起身,他就直奔厨房而去。婆婆看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在儿子之前进了厨房。结果不用猜——婆婆灌了暖壶,并再次表示了对小张的不满。小张感到很无辜,后悔当时没和婆婆说明原因。
那几天,家里的热水器坏了,由于厂家的维修工迟迟没有过来,洗澡是洗不成了。小张临睡觉前,让老公给她打洗脚水,水凉了、热了的还要埋怨老公两句,两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洗完了,小张又开始撒娇,偏要老公抱她上床。婆婆心里又不乐意了:我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侍候老伴儿洗脚。怎么现在的女人变成这样了?洗完都不会走路了,还让抱着,自己的骨头哪儿去了?亲家母怎么教育的孩子?我是他妈,都从来没让儿子给打过洗脚水。哼,儿子,以后也给我打水吧!不嫌累不是?活该!
平时吃完晚饭,小两口就回自己的卧室上网玩儿游戏去了,双方倒也相安无事。只有遇到他们特别感兴趣的节目,才会到客厅里看电视。而每次看电视,小张都会和老公相拥着,有时搂得还挺紧,眼神也总是显得脉脉含情的。婆婆真受不了了:你们看就看吧,做那动作、那表情干吗?难道你一辈子没见过男人呀?真够恶心的!你们要亲热,到你屋里亲热去,别在这现眼。你就不考虑考虑他老妈的感受?该忌讳的总应该注意点儿吧?
那天,小张单位加班,要晚些回来,她打电话叫老公去接她。小白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走了。婆婆心里就不舒服:你单位离家不到两站地,时间也还不算太晚,路上行人也不少,又全是大宽马路,路灯还够亮的,哪儿那么巧就让你赶上坏人了?你干吗非得让我儿子去接呀!你就不心疼他也是刚回来不久?让他吃个安生饭,多歇会儿就不成?刚扒拉了几口饭就急忙出门,路上要喝了风,就该闹病了,到时谁照顾哇?唉,这媳妇真够不懂事的!
那次,西单中友百货搞节日促销,价格降到了五、六折。小张正好想买几件过冬的衣服,就想过去看看。一寻思,自己身上那点钱太可怜了,她就找小白要。小白身上也不多。就在小张噘嘴生气的时候,小白找老妈去了,老妈给了他几百。小张这时也不想想到底老公是怎么跟婆婆说的,光顾得高兴了,伸手就从小白手中把钱抢了过来。婆婆的脸立时变了颜色,冲着小张就嚷开了:“这钱我儿子有用,你抢什么抢?自己平时不知道节省着点,就知道算计别人。缺钱,找你妈要去呀!”说着,从小张手中夺过钱,还给了儿子……
这些日常生活中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积累得多了,积累得久了,婆媳之间就会在心里渐渐垒起一堵墙来。
甩“包袱”婆婆成了留守者
儿媳妇,难道你就没个老?
儿子,你啥时回来?
媳妇不要妈,难道你也不要妈了?
唉……
邱老太太坐在窗前,两眼无神,面带哀怨地望着楼下偶尔走动的行人和那疾驰而过的车辆,就那么怔怔地坐着,怔怔地发呆。
儿子走了几天了?儿子该回来了吧?
儿子……
这是一座位于延庆,紧邻八达岭高速公路的豪华公寓,二百多平米的房间内,只住着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
一位内心孤独的老人;
一位思儿心切的老人;
一位留守的老人……
老人记得,自己以前住在位于什刹海的一座四合院里,那是老辈儿留下的惟一家产。
去年初,儿媳提出把院子整体出售给一家公司,用来开酒吧。
老人起初是不同意的。
守着住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脾气秉性都摸熟了,搬走了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了。
出门就能看见水,看着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湖中的小船轻轻摇摆,心里就透亮。
胡同里就有摆摊买菜的,买鱼买肉的上地安门一溜达就到,生活甭提多方便了。
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远儿就有药店,遇上个大病去医院,十分钟也到了,多好哇!
可怜我那傻儿子,经不住媳妇的撺掇,老娘的话在他心中也没分量,还真把房给卖了。
又是媳妇的意见,说先在城里买个大三居,再买辆捷达。对了,不如拿卖院子的钱再在郊区买个公寓、别墅什么的,到了周末、过节的时候,全家集体郊游,也好有个住处。
得,就这么着,把我赶这儿来了。不是留守是什么?
我的傻儿子!
老人记得,自从自己搬到这个没多少人住的公寓后,儿子是每星期准时送一回吃的。有米有面有菜有肉,有饮料有袋奶,还有那治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跑肚拉稀的西药中药。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我那儿子、孙子在身边。
每次儿子一到家来,我这里就像过了节。搂搂我那大孙子,问问他学习怎么样?看看我那傻儿子,聊聊工作顺利不?媳妇想说就说说,不说咱也不挑眼。
儿子老想给我零花钱。甭说你买了那些东西我用不着钱,就是用得着,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花?
多来看看老妈比给啥都强。
金山银山我不稀罕!
我是老了,不能给你们整天洗衣做饭带扫地;不能给你们整天接送孩子带辅导。只能让你们整天伺候吃喝带拉撒;只能让你们整天担心落病带趴下。
可我毕竟是你妈!
想想我含辛茹苦操劳了一辈子,为子女奉献了身体,奉献了精力,奉献了金钱,奉献了一生该奉献和不该奉献的一切。生活得曾经很艰难,过了许多苦日子,到头来,要找寻一番子孙环绕、其乐融融的感觉,享享儿女们的福都成了一种奢望。这不是悲哀又是什么?
儿媳妇,难道你就没个老?
多少次,你们天没擦黑儿要回城,我强装笑脸送你们到楼下,我盼着那汽车爆了胎,盼着那公路戒了严。
多少次,媳妇嫌我屋里脏,说浴室的镜子不亮,你动手擦擦又何妨?我不信,在你的娘家也这样?
多少次,孙子想多住一晚上,媳妇的小脸就拉长,说回去还要做功课,我不信,这里就不能把作业做?
嗨!谁让咱以前说大鼓?心急了就想唱一唱。
唉,走吧,走吧……
老人记得——
4号楼的姜老太太上个月因儿子一家出国,难耐寂寞悬梁自尽。
7号楼的杨老太太因长期无人交流,语言功能几近退化。
9号楼的殷老太太因病死在家中,尸体变臭才被发觉。
12号楼的胡老太太因误开房门引进强盗,被活活勒死在厨房。
而自己呢?
白天——吃饭、睡觉、看电视。厌倦了,只能坐在窗前,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看看树,看看马路,看看哪辆是儿子的车……
夜晚——院内漆黑,屋内空荡,心里发凉。屋里所有的灯光全点亮,所有的音响都打开,所有的水龙头不关紧……
后半夜,电视“飘”上“雪花”,广播匣子没了人声。
我呢?想着儿子就心疼,想着媳妇就运气,想着孙子就惦记。
睁着眼睛睡不着,闭着眼睛睡不着,望着夜色盼天明。
跟个高档监狱有啥区别?我倒情愿住那全是人的“集中营”。
我在想,我将是哪个楼的老太太……
儿子,你啥时回来?
笼罩在婚姻中的歧视
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恋爱,看中的是缘分,凭的是感觉,但退居二线的婆婆们,私下里还是忘不了做个比较,总认为儿子是她们的私有财产,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谁和她儿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