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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等)?
问:先生,你的问题是不是也一样没有道理呢?克:我的问题没有道理吗?
如果我的问题没有道理,为什么你们都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听一个人讲话的声音,
听溪水流过,在群山和草地之间中度假?你们为什么不去?这么难吗?这是脑筋
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吗?还是你们一辈子未曾真正观察过自己,所以你们认为这个
问题没有道理?房子失火我们都必须想办法灭火。你不能说,“这没有道理,我
不相信,我没有办法”,然后坐在那边看着它烧!你要做的事和你以为的“应然”
无关,而是和事实有关。事实是房子在烧。你在消防车到达之前也许无法把火扑
灭,可是同时——其实完全没有所谓“同时”这一回事——你必须针对火灾而行
动。所以,你说这个问题没有道理,好像要把鸭子装进瓶子里一样困难,没有道
理,这表示你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我们为什么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房子指这个世
界。这个世界就是你,有你的一切不满,一切你心里发生的事,一切外在世界发
生的事。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你是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不聪明,没有读很多
书?是因为不敏锐,所以不知自己内在的事情?不知道真正发生的什么事?如果
你说“抱歉!我不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知道?你肚子饿你知道,有人侮辱你
你知道。别人恭维你,或者你想满足性欲时,你很清楚。可是你却在这里说“我
不知道”。所以我们怎么办?依赖别人的刺激和鼓励吗?问:你说我们必须突变,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注意自己的思想和欲望,而且必须一举完成一切。我曾经做到
过一次,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我们照你的话做,那是一种永久状态,还
是必须有规律地做,每天做?克:这个知觉即知即行,是做了就一劳永逸?还是
必须每天做?你觉得怎么样?
问:我想听音乐可以做到这一点。克:所以音乐变得和药一样必要,不过音
乐比较令人尊敬就是了。问题是,我们是要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注意呢?还是有一
天完完整整地注意了,于是整个事情结束?是不是只要我完全看见整件事,我就
可以安心地睡觉了?你不了解这个问题吗?我想,我们恐怕是必须每天注意,不
眠不休。你要很清楚,不但清楚别人的恭维、侮辱、自己的愤怒、绝望,而且要
清楚你身边、你心里任何时候的一切事情。你不能说,“我已经完全悟了,任何
事情都碰不得我”。问:你在这个知觉,或了解事情的这一刻,这一分钟里,难
道你没有在克制因侮辱而来的愤怒吗?这个知觉其实是不是就是在克制愤怒?你
不是反应而是知觉,只是这知觉就是在压抑这反应。克:我彻底讨论过这个问题,
不是吗?我有一个“不喜欢”的反应。我不喜欢你,于是我注意这个反应。你只
要很专注,这个反应就会揭露我所受的制约以及教养我的文化。只要我一直注意,
不眠不休,只要我的心一直注意那些暴露出来的事物,就会揭开很多很多事情,
这样就完全不再有压抑这个问题。我很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想知道如何
超越我的反应。我想知道我的心是否能看,是否能知觉“我”、“自我”、“自
己”的结构。在这种关注之中,可有任何压抑存在的余地?问:有时候我会感觉
到一种安静的状态。这种安静能够产生行动吗?克:你是说这种安静能不能一直
保持、延续下去是不是?问:我能够照常过生活吗?克:安静状态中能不能有日
常活动?你们都在等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有一种成为口谕的惶恐,因为我所在的
位置正好使我没有这种权威。问题是,安静的心能不能每天照常活动?如果将日
常生活与平静、乌托邦、理想——亦即安静——分开,两者就永不相接。那么我
能不能一直把这两者分开?我能不能说这是我的日常生活,这是世界,而另外这
个是我所体验的安静,我摸索到的安静?我能不能将这个安静转化到日常生活?
你不能。但是,如果这两者并不相互分离——右手就是左手——两者之间,安静
与日常生活之间很和谐,有一种统一,那么我们就永远不会问,“我能够在安静
中活动吗”?问:你说的是密切地警觉、密切地注意、密切地看。我们能不能说,
主要就是这密切,这个警觉才有可能?克:我们基本上都是很密切的,这种密切
是深刻的、基本的,不是吗?
/* 93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看穿未知 3
问:走上这种密切并非由于这密切本身的缘故,而是由于一种热情。不过这
密切好像是一种很大的必要。克:我们都已经有了。对不对?问:也对,也不对。
克:先生,我们为什么假定这么多事情?我们难道不能去检查一趟,而不必“知
道”什么事吗?走这一趟,走进自己里面,而不知善恶,不知对错,不知应然;
只是走一趟,不带有任何负担。难道不行吗?走一趟内心而没有任何有负担的感
觉,这是最难的事。一开始走,你就开始发现事情,你不必一开始就说“应该这
样”,“必须这样”。这种事显然最难,我不知道为什么。各位先生,请注意,
这种事谁都帮不了忙。包括我在内。这种事我们不能对谁有信仰,我也希望你们
谁都不要相信。没有谁是权威,可以告诉你们事情是怎样,应该怎么样,走这边
不走那边,小心陷阱等等——这些全部都不会标示出来给你——你完全是自己一
个人在走。你做得到吗?你说,“我做不到,因为我害怕”。如果是这样,那就
带着恐惧,深入恐惧、完全了解恐惧。忘掉你的路程,忘掉权威,检查这个叫做
恐惧的东西。你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你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办,
是因为你可能犯错。不过,犯了错误,你就观察这个错误,你就立刻跳出来。在
你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发现事物。这里面的创造比画画、写书、表演、沐猴而冠
更伟大。这里面有更强——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的兴奋、更大的……问:
提升?克:喔,不要提出这个字眼。问:只要过着日常生活而不引进观察者,其
中的安静就不会有谁来打扰。克:这是唯一的问题。可是这观察者总是在玩诡计,
总是投下黑影,造成另一个问题。所以我们才要问能不能做一次内在之旅,不事
先“知道”什么事,随走随发现事物。发现自己的性欲、渴望、意图。这是伟大
的历险,比登上月球还伟大。问:可是这就是问题。他们上月球时知道自己要干
什么,知道方向。可是我们内在没有方向。克:这位先生说,登陆月球是客观的,
我们知道向哪里走。可是,内在之旅,我们却不知道往哪里走。所以我们内心不
安、恐惧。可是,如果你事先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你永远都无法看穿未知,
你将永远不可能发现真正永恒的事物。问:有没有可能不借师父之助,而完整地、
当下地知觉?克:我们一直在谈这一点。问:刚刚那个问题还没有讲完。这确实
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们想要快乐,不要未知事物。克:
是的,我们都想掌握快乐的裙带。我都想掌握已知事物。我们想带着这一切展开
行程。可是,你爬过山没有?你背得越重,就越难爬。即使是爬小山也很难。如
果要爬山,你必须自由一点才行。我并不知道困难在哪里。我们想带着自己所知
的一切——耻辱、抗拒、愚昧、快乐、提升——上路。你说“我要这一切上路”
时,本来你是要到某一个地方,而不是要去你所携带的这一切里面。你的行程是
在想像中,是在非实在界中。但是你现在却是要走进这一切已知事物里面。你要
进入你已知的快乐、绝望、悲伤。走进这个行程,这个行程即是你所有的一切。
你说“我想带着这一切走进未知,将未知加于其上,加入更多的快乐”。或许是
因为太危险了,所以你其实是在说“我不想去”。一九六九年八月八日 瑞士撒
宁
/* 94 */第四部分:爱与寂寞序言
克里希那穆提一八九五年生于印度,十三岁时由“通神学会”领养。“通神
学会”一直宣扬“世界导师”(world teacher )的再度降临,并且认为他就是
这个“世界导师”。他很快就成为坚强无畏、难以归类的导师。他的言论和著作
无法归属